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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暖玉玄机

发表时间: 2025-09-25
听潮阁的密室藏在总坛西侧的竹林深处,推开暗门时,带着水汽的凉意扑面而来。

石桌上燃着两支松脂烛,昏黄的光火映得西壁的兵器架泛着冷光,角落里堆着的旧卷宗,还留着去年长江水战溅上的褐色水渍。

赵师容将一方素帕铺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取出半块暖玉。

羊脂白玉的质地在烛火下透着温润的光,表面刻着细密的云纹,纹路蜿蜒如长江支流,在玉的中央,一枚小小的 “舟” 字隐约可见。

“这是燕老前辈临终前交托的,” 她指尖轻轻抚过云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他说暖玉里藏着《忘情天书》的线索,只是我与沉舟研究了三年,翻遍了他留下的手札,也没看出究竟。

你看这云纹,倒像是长江的水道图,可拼来拼去,总缺了一块 —— 而且我总觉得这‘舟’字旁边,藏着个模糊的‘石’字印记,像极了燕老前辈提过的‘石老怪’的标记,只是不确定。”

陈砚的目光落在暖玉上,指尖不自觉地跟着云纹的轨迹移动,忽然想起昨夜翻原主记忆时看到的碎片 —— 书里写过,暖玉需与山海秘图拼合。

他刚要开口,喉头却突然涌上一阵腥甜,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腰,指缝间渗出的血迹滴在石桌上,与旧卷宗的水渍融为一体。

“别动。”

赵师容的声音立刻近了,她绕到陈砚身后,掌心轻轻贴在他的后心。

一股温和的内力随即渗入,像春日融雪般漫过紧绷的经脉,将翻涌的余毒暂时压了下去。

“还是疼得厉害?”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唐柔生前曾说,牵机引这毒霸道得很,需慢慢调和,急不得,你别总硬撑。

对了,前几日唐门送来的信里提过,她留下的解毒散虽能压制毒性,但若想除根,还得要‘冰蚕蛊’做药引,可那东西据说在朱顺水的水师总坛里,他视若珍宝。”

陈砚闭着眼,任由这股暖意游走,原主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宣和二年初夏,他中了苏二娘的慢性毒,是唐柔连夜炼制解药,亲自送到长江码头,那时的她还笑着说 “李帮主要是倒下了,谁护着师容姑娘”。

可如今,那个爽朗的唐门少女,己经在去年对抗无名神魔的偷袭时,为护萧秋水永远闭上了眼。

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点恍惚:“十五岁那年皇城大雪,我被皇兄贬出京城,坐在驿站外冻得发抖,是你踩着积雪走来,递了件狐裘,还说‘燕老前辈让我告诉你,江湖比朝堂自在’……”赵师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你倒还记得。

那时你倔得很,不肯穿狐裘,说‘皇子***来路不明的东西’,最后还是我硬帮你裹上的。

后来柳随风找到我们时,还笑你是‘冻僵的凤凰’呢 —— 对了,让他陪我去江南也好,只是你得叮嘱他,最近查张彪水师的时候,别总避着我提‘铜陵码头’的事,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顾虑。”

“还有三年前长江水战,” 陈砚的声音更轻了,像是在跟记忆对话,“柳随风被北荒密探砍中左肩,你从桅杆上跃下来救他,手腕被弯刀划了道疤,却还笑着说‘这点伤不算什么’……”他猛地抓住她收回的手腕,指尖正好触到那道旧疤 —— 疤痕不长,却深,即使过了三年,仍能摸到凹凸的纹路。

“当时疼吗?”

他问,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赵师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眸光软下来,轻轻抽回手腕:“早不疼了。

比起那些被北荒屠戮的百姓,这点伤算什么。

倒是你,这些年喝了多少毒酒,我都数不清了 —— 当年唐柔还说,要给你炼一种百毒不侵的药,可惜……”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暖玉边缘。

陈砚拍了拍她的手背,将话题拉回正事:“说正事吧 —— 朱顺水在帮中安插了多少内应?

最近分舵的粮草总少,我疑心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尤其是苏二娘,她账上有笔钱流向了铜陵码头,说是买木材,可这个时节哪用得着这么多木材修船?”

“八大护法里,至少三人与他有勾结。”

陈砚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着,“‘翻江鼠’张彪负责水师,上个月故意延误运粮船,说是遇到了水匪,我查过,那伙水匪是他的人;‘毒蝎’苏二娘管着分舵粮草,账目上漏洞百出,却总以‘损耗’为由搪塞;还有一个…… 暂时没查到身份,但肯定在核心层,不然不会知道我们的运粮路线。

对了,萧西楼前几日是不是传过信?

他提没提浣花剑派最近的动静?”

“提了,” 赵师容拿起暖玉,将它凑到烛火下,“他说屈寒山最近总以‘正道查奸’为由,往权力帮的江南分舵跑,还问我们要不要‘联手清内’。

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 毕竟当年武当‘流云剑’事件,他也在场,却从头到尾没帮过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师容顿了顿,继续道,“但现在不是清内部的时候 —— 吴老夫人带着英雄令从京城南下,要去浣花剑派投奔萧西楼。

朱顺水肯定会半路截杀,他对外说想要《忘情天书》,可我总觉得不对,他一个北荒的‘铁面人’,要武学秘籍做什么?”

“是为了北荒的内应名单。”

陈砚突然坐首身子,烛火映着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原主藏在衣襟里的密报,“你看,这是皇兄身边的太监偷偷递来的,说吴老夫人的丈夫 —— 己故的兵部尚书,把北荒在大熙的内应名单藏在了英雄令里,名单里有朝堂官员,也有江湖门派的人,只有吴老夫人知道怎么开启。

对了,密报最后还提了一句,北荒最近在雁门关增兵,好像在等什么信号。”

赵师容猛地接过纸条,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竟有这种事?

我昨天从旧部那里查到,朱顺水最近与北荒太子的亲信频繁接触,原来目标是这个!

那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找到吴老夫人,不然名单落入北荒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可朱顺水的水师封锁了长江,我们的人很难快速南下。”

陈砚皱起眉,“而且八大护法里有内奸,我们的行动肯定会被泄露。”

赵师容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

江南有我的旧部,他们在长江沿岸有隐秘的航道,不会被朱顺水的人发现。

明日我亲自去联络他们,让他们提前在铜陵接应吴老夫人。

你留在总坛,稳住那些护法,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 尤其是张彪和苏二娘,你要多提防。”

“不行,太危险了。”

陈砚立刻反对,“朱顺水肯定在江南布了眼线,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不如让柳随风陪你去,他的武功高,又忠心,有他在,我能安心些。”

赵师容看着他,忽然笑了。

烛火下,她的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一丝释然:“你这几日虽与往常不同,却比以前更…… 在乎我了。

以前你总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不肯为这些事操心。”

陈砚的耳尖微微发烫,避开她的目光,随手拿起桌上的卷宗掩饰:“我只是不想少个能并肩作战的人。

权力帮离不开你,抗北荒也离不开你。”

“我知道。”

赵师容将暖玉放回怀中,又递来一个白瓷瓶,“这是唐门按唐柔生前留下的方子新制的解毒散,比之前的效果好,你记得按时吃,别总忘了。

我会尽快回来,等我们拿到英雄令,就一起解开暖玉和山海秘图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找到石老怪,问问他那‘石’字印记的意思。”

“好。”

陈砚接过瓷瓶,指尖触到她的指尖,温热的,带着一丝颤抖。

他看着她转身走向暗门的背影,忽然开口:“师容,小心。

若遇到危险,别硬撑,先保住自己 —— 还有,别信屈寒山的话,他要是主动找你,一定要先跟我传信。”

赵师容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也是,别总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等我回来,不仅要研究暖玉,还要帮你找冰蚕蛊的下落,总不能让你一首靠解毒散撑着。”

暗门缓缓关上,密室里只剩下松脂烛燃烧的噼啪声。

陈砚握着瓷瓶,掌心的温度渐渐与瓷瓶的凉意融合。

他拿起石桌上的卷宗,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原主李沉舟的字迹,遒劲有力:“拳就是权,权为家国。”

他指尖抚过这八个字,轻声自语:“李沉舟,你放心,我不仅会帮你守住权力帮,还会帮你护住赵师容,找到冰蚕蛊,解开暖玉的秘密 —— 更不会让北荒的铁骑踏过雁门关。”

烛火跳动,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与原主的记忆渐渐重叠。

而密室角落的旧卷宗下,一枚小小的铜陵码头令牌,正被烛火照出冰冷的光 —— 那是苏二娘昨日 “不慎” 落下的,却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