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拆迁后，老婆卷走所有存款和拆迁款，消失不见。十岁的女儿三尖瓣手术还差着七万。
为了凑够手术费差点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后来，我事业有成，还清欠款，买车买房。
女儿也茁壮成长。考入名校。女儿二十岁生日那天，消失了十年的老婆回来了。
她说她想通了，最重要的还是情亲。以后还是要一家子一起好好生活。
1、刚送完女儿生日宴会上要用的酒回来。我在家门口遇到许久都未曾见过的小舅子杨学兵。
看到我从车上下来他热情地迎了上来。“姐夫，喜事啊，我姐回来了，你们终于可以团圆了。
”我微微一愣，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姐夫这个词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十年前杨学霞消失，我第一时间去了她娘家找她，非但没有找到她，
反而是被这个小舅子揍了一顿。“是不是你这个畜生虐待了我姐，我姐才离家出走的。
”当时我并没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说的是离家出走而不是别的。并且如此笃定。
直到后面他喝酒喝多了和别人吹嘘，自己车子是他姐给他买的，钱就是从拆迁款来的时候。
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一家自导自演的闹剧。他们一家卷走了所有的拆迁款，
却还要污蔑是我亏待了妻子。当时女儿要做手术，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跪在地上求他们帮忙先凑一下钱，以后一定会还给他们。
得到的只有白眼，最后还是我的领导借钱给我周转，这才没有耽误治疗。
我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淡淡问道：“是吗？她人现在在哪里呢？
”“我就知道姐夫你一定想她，你看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
”“你们这也算小别胜新婚，我听说今天是芳芳二十岁生日，等下正好给我姐接风洗尘，
也算是双喜临门。”“我姐她可想你们了，她说她这么久也想明白了，
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还是情亲，回来了就一定会和你们好好过日子。
”我没有理他在我面前的眉飞色舞，只是淡淡说道：“今天是芳芳的二十岁生日，
有什么事情过了今天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曾经也耿耿于怀过，
但现在的我早就想开了。唯一我不能接受的是，她一回来就毁了我女儿的二十岁生日。
杨学兵还想接着说下去，只是被我打断。“今天我这边很忙，有什么事情有空再说吧。
”他也只好悻悻离开。想了下，我还是给女儿打了一个电话。
想着是不是要提前给她打一下预防针。杨学霞刚走的时候，正好也是小姑娘病重的时候，
天天哭着喊着要妈妈。总是问我妈妈呢，妈妈去哪里了。听得让人揪心。后面她年纪大了，
自己也懂事了，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妈妈的事情。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
我不想今天变得一团糟。“芳芳，你现在在哪里呀？
”电话那头的她应该是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电话那传来嬉嬉笑笑的打闹声。
女儿的兴致很好：“和朋友一起逛街呢，放心好了，等时间一到我们就去酒店了。
”她语气欢快，显然杨学霞还没找上她。也对，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
他们也不知道我女儿的电话。我不由松了口气，小声嘱咐道：“别玩太久了，今天你是寿星，
你不来大家都吃不了饭。”“知道了，知道了。”女儿连声应着。我这才关掉了电话。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发动汽车，只是当我到了酒店刚下车，边上就走过来两个人。
2、酒店门口，杨学兵和杨学霞两个人站在门口，像极了两个迎宾。十年不见，
杨学霞似乎又瘦了很多，面容枯槁，接近一种病态。身子也佝偻了很多。套着一件红色大衣，
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下去很多。“芳芳呢，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没来。”话语间满是关怀，就好像说的真就是她的心肝。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也不负年轻时候的光鲜。她曾不仅一次地抱怨，
全都是因为女儿，把她困在了这个家庭。如果可以重来，当初她一定会自己偷偷把孩子流掉。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她看不上我。年轻的时候她确实漂亮，
和我也只是因为年岁上来后相亲的将就。所以我包容她的一切，工资无条件上交，
家务带娃都不用她操心，就连拆迁款我也毫无保留地全部打进她的银行卡。
只是在我转账完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不见，
连带着消失的是家里所有的存款以及我刚打给她的拆迁款。当时闹的其实还挺大的，
但是他们一家咬定了我是个家暴男，女方受不了我的毒打这才逃离。这件事，
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杨学霞刚走不久，女儿突***况需要三尖瓣手术，
我找遍所有银行卡剩下的钱，也不过堪堪两千。就算家里支援了我三万，
但是离手术费依旧还差七万。走投无路的我找到杨学兵，求他看在是女儿舅舅的份上帮帮忙。
他却觉得我这是在演戏给他看，想要逼他姐出现。我真想不明白，就这样的人，
为什么还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杨学兵丝毫没有拘束，看到我倒是很高兴。“姐夫，
我们可等你好久了，我们赶紧上去吧，刚才我就和我姐说先上去，她不听，非要等你们一起。
”杨学霞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见我没有动的意思，嘴上不满道。“怎么了？
还要我请你啊。”这话说的好像她张罗了这顿饭一样。我没有搭理她，
只是冷冷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我是这个态度，
原本就脸色不满的杨学霞顿时来了脾气。“什么叫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今天是我女儿二十岁生日，
我作为妈妈过来给女儿过生日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因为我女儿，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
看你这副死鱼脸，我看着就恶心。”听着她说的话，我心里不由冷笑，张口闭口女儿，
搞得好像她真和女儿很亲一样。如果真的心里有这个女儿，她会一走就是十年。
期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据我所知，我女儿她妈早就死了。”“***咒谁死呢，
嘴巴放干净点。”杨学霞一点就炸。我还以为十年会磨平一点她的棱角，
结果一点长进都没有。见我们声音越来越大，杨学兵赶忙上前打圆场。“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见面，搞得和仇人一样，一日夫妻百日恩，重新见面了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他嘴上笑着把杨学霞拉到一边，小声和她说着话，随后又来到我面前。“姐夫，
我说你也真是的，我姐她脾气你还不了解吗？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可想你们了，
别搞得刚见面就和仇人一样。”她的脾气？说实话，过去这么多年，她什么脾气我还真忘了，
我只是气不过，一时间没忍住。杨学兵给我递了根烟，我没有接，他讪讪收回手。
“我姐怎么说也是芳芳的妈妈，今天是芳芳二十岁生日，哪有不让她见自己母亲的道理。
”“她也配说自己是妈？”我冷言道：“当初芳芳做手术，需要钱的时候，
她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女儿她妈？，
芳芳插着管子嘴上喊妈妈的时候她怎么想不到自己还是个妈？现在女儿成年了过来，
装给谁看？”杨学芳满脸愤怒：“芳芳是我生的，我怎么就不是她妈了，没有我能有她吗？
她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感受不到一点感动，有的只是恶心。
我以为，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愧疚，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有的只有不知从哪里来的理直气壮，好像消失的这十年本该如此。
和这样的人争论大抵也是我脑子坏了，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只是冷眼道：“请你们立刻从这里离开，今天是我女儿二十岁生日，你已经毁了她的童年，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不要连她今天的生日也毁了。”杨学兵见情况不对，
赶紧又来打圆场：“姐夫，怎么能这么说呢，今天我姐过来芳芳生日才算圆满嘛，
你看也别一直站在下面了，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赶快上去，等芳芳过来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今天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参加，你们识相的就赶紧自己走，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怎么，你想干嘛？还想动手是不是，信不信我曝光你是个家暴男！
”家暴男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后我只感觉青筋直跳。当年我也是这么被诬陷，
我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挥出去的手。今天是女儿的生日，
有什么事也要等过了今天。杨学兵看到我的表情被吓了一跳，赶紧扯了扯杨学霞的衣服，
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只是杨学霞丝毫不在意。“当年也就是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
你当时一年赚几个子？你有什么本事？但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还给你生了一个女儿，
你那拆迁费算是给我的补偿我都嫌低。”当年的这段感情，我确实是低三下四的那一个。
我对她一直心存感激，想要好好经营我们的生活，对她毫无保留，掏心掏肺。在她眼里，
这一切反而是低贱。我只感觉我的拳头更紧了。见我不说话，杨学霞愈发得意：“另外，
现在女儿已经成年，认不认我这个妈可不是你说了算，等我见了我的宝贝女儿，
我倒要看看她认不认我。”妈妈这个词我一直都忌讳如深，生怕女儿伤心。
所以一切和她妈相关的话题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主动提起过，但是我知道，现在见面，
只会徒增烦恼，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滚，赶紧给我滚。”我推搡着他们。
他们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还硬要往楼上走。“爸。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到女儿就站在不远处。3、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女儿的眼神略过我，转向边上的两人。
我能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被抹平。见到女儿的一瞬间杨学霞的眼睛不由亮了。
现在的女儿早已长成一个大人，亭亭玉立，十年前杨学霞刚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豆丁，
不是一直在一起还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杨学霞语气兴奋，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芳芳，
是我啊，妈妈啊。妈妈回来了。”我想要说些什么，害怕女儿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只是女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朝着对方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我说道。“爸，赶紧上去吧，
大家都等着开饭呢。”杨学霞略过我走到女儿面前。牵起女儿的双手，眉眼间有些湿润。
“现在都长成大人了呀，长得真漂亮，随我。”女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对方，
说了一声谢谢。听见女儿和她说话，杨学霞原本还有点担心，现在完全放下心来。
毕竟自己走了这么久，她也没数自己女儿还会不会认她。她想过对方大吵大闹，
也想过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自己想多了。女儿在自己面前落落大方，
还微笑着和自己说谢谢。看不出丝毫对自己的怨恨。她不由又有点自得起来，
眼睛瞥了一旁的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看看，还是女儿懂事，不像有些人，
十年了都没个长进。我说我当初瞎了眼是一点都没说错。”女儿依旧微笑，
不动声色地抽出被杨学霞抓住的双手。“赶紧上去吧，他们估计都等着急了。”我站在门口，
不想放他们两姐弟进去，女儿笑了笑。“爸，没事，他们想进就让他们进去吧，
酒店也不是我们家开的，没有理由拦着他们。”杨学霞又是得意地看向我，意思好像是在说，
你看，连你女儿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她满脸自得，丝毫没意识到，从见面开始，
女儿就没喊过一声妈妈。“芳芳，等等妈妈，妈妈好久没看到你了，让妈妈好好看看。
”她语气兴奋，跟在女儿后面进了包厢。自从杨学霞走掉后，基本也就和她娘家断掉了联系。
今天也就只摆了一个大桌，二十几个人都是我这边比较近的亲戚朋友以及女儿自己的朋友。
见到进来的四人，原本还有点热闹的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女儿倒是没什么其他表情，
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高兴地和边上的人说着话，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一样。
里面的人也都是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来之前我也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
就担心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找了最后一个空位坐下，和服务员说了一声可以上菜了。
本来就是只准备了这一个大桌，没有其他空位，现在全部坐满。
杨学霞和杨学兵两个人站在门口，此时出奇的尴尬，进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座位，
只能干站着。走又不是，自己屁颠屁颠跟上来，多多少少有点落了面子。杨学霞看了一眼我，
随后又看向女儿。“芳芳。。。”她开口喊了一声。女儿转过头，有些疑问地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