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丛林探险队深入原始林区搜寻濒危鸟类踪迹,突遭毒蜂群袭击。
幸好我提前准备了特制抗过敏药剂。
可打开背包,却发现抗过敏药剂被换成了泡泡糖。
抬眼正看见妻子将药剂递给她的白月光。
可对方甚至都没被毒蜂蛰到。
我上前质问,却被妻子一把推开。
“阿宇体质弱,万一过敏就麻烦了。你平时身体好,忍忍就过去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知道这是过敏反应在加重。
赶紧摸出卫星电话按下求救键。
“丛林毒蜂袭击,出现严重过敏症状,生命垂危,请求紧急救援。”
“另需上报队中人员恶意侵占急救物资…”
1
妻子一把将我手中的卫星电话拍落在地,“秦艳峰你是不是有病!”
“不过是一盒药剂,你至于说成侵占物资吗?”
我用力攥紧拳头,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怒吼道,
“这次任务很重要,要是耽误了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旁的杜明宇吓得慌忙躲到妻子陈亚珊身后。
“亚珊姐,都是因为我,是我体质太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陈亚珊心疼坏了,她轻轻抚摸杜明宇的脸,温柔地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某些人太小心眼了!”
说着,她斜睨了我一眼。
而此时,过敏反应越来越强烈,我感觉整个人意识渐渐不受控制。
这时,我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一盒备用药,慌忙翻找出来。
可药刚拿出来,就被陈亚珊一把抢了过去。
“还有药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明宇体质这么弱,身边得常备点药,以防万一。”
说着,她便将药装到了杜明宇的背包里。
我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伸手抢夺备用药,却被陈亚珊一把推开。
由于本身就头晕脑胀,被她这么一推,我直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陈亚珊顿了顿,刚想伸手将我扶起,一旁的杜明宇又开始作妖了。
“亚珊姐,要不我们还是把药还给艳峰哥吧。”
“我人微言轻,受点伤不要紧的,艳峰哥可是队长!”
说到这里,陈亚珊瞬间来了火。
当初我和杜明宇一起竞选队长,由于此次任务难度较大,领导最终决定任命经验丰富的我当队长。
杜明宇当场红了眼眶。
陈亚珊怒气冲冲质问我,“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你都当了那么多次队长,为什么还要和明宇争?”
而自此之后,他们便处处与我唱反调。
出发前我说多带点抗过敏药剂,他们却说我过于谨慎,带这么多东西都是累赘。
可现在,为了大家的安危,我总是走在队伍最前端,才惨遭毒蜂攻击。
我现在急需药物救命,他们却将药品私吞。
陈亚珊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
“行了,别装了。你平时身体素质那么好,不过是被蛰了几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摔倒博同情!”
这时,杜明宇俯身将手里的泡泡糖塞到我手里,
“艳峰哥,你吃点泡泡糖吧,一样有用!”
说完,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咬紧牙关奋力起身扑向他。
“你什么货色,也配抢我的东西!”
2
陈亚珊眼疾手快将杜明宇护在身后,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秦艳峰,明宇好心给你泡泡糖,你就这样对他?”
“你不要以为你是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整个人快要失去意识。
杜明宇立刻红了眼眶,躲在她身后小声辩解,
“亚珊姐,别怪艳峰哥,都怪我…要是我没要那盒药,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这话看似劝和,却把“抢药”的帽子牢牢扣在我头上。
周围的队员闻声围了过来,可没有一个人扶我,反而跟着指责。
“队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一盒药,明宇体质弱,给他备着怎么了?”
“就是啊,你平时锻练得那么壮,过敏忍忍就过去了,何必揪着这点事不放?”
“我们还等着找濒危鸟类呢,你在这闹,耽误了任务谁负责?”
我趴在地上,胸口闷得像要炸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我想解释,想告诉他们我冲在最前面挡毒蜂时被蛰了多少下,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陈亚珊见我不说话,更觉得我是“理亏装死”。
她踢了踢我的胳膊,“别在这装可怜!赶紧起来,我们还要往前走,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全队!”
杜明宇这时蹲下身,假惺惺地伸手想拉我,手里却还捏着那盒没开封的抗过敏药剂,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
“艳峰哥,我知道你不舒服,可这药我真不能给你。”
“我从小就对蜂毒过敏,上次差点休克,亚珊姐也是担心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亚珊一把拉起来,“跟他废什么话!他爱起不起,我们走!”
队员们纷纷收拾背包,没人再看我一眼。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死死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过敏带来的眩晕越来越强,眼前的树木开始旋转,我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杜明宇突然折返,蹲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恶意。
“秦艳峰,你以为亚珊真的是因为我体质弱才护着我吗?她早就不想跟你过了,只是怕离婚分你财产。”
我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明宇笑得更得意了,“你以为这次任务为什么我们要一起来?”
“就是想让你死在这。到时候,你所有的东西都是亚珊的,我也能名正言顺地跟她在一起。”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抗过敏药剂,“这药啊,我就算扔了,也不会给你。”
“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吧,等会儿天黑了,野兽会来帮你解脱的。”
说完,他将药剂扔到旁边的泥坑里,转身就走。
我看着那盒渐渐被泥水淹没的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3
可没想到杜明宇还是不甘心,他突然又回过头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蛇。
我瞳孔骤缩,强撑着想要往后退,可过敏带来的无力感让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杜明宇蹲在我面前,嘴角挂着阴狠的笑,故意将蛇凑到我眼前,声音压得极低。
“秦艳峰,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想当队长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毒蛇咬死的滋味。”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蛇往我胳膊上一扔!
冰冷的蛇身缠上我的瞬间,尖锐的蛇牙狠狠刺入皮肤,一阵钻心的剧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很快便带着麻痹感涌向四肢百骸。
我疼得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而杜明宇却迅速后退几步,突然捂着胳膊惨叫起来。
可下一秒,杜明宇大声呼喊:
“啊!蛇!有蛇!秦队,你怎么会带蛇过来!”
陈亚珊和刚走没远的队员们立刻折返,看到我胳膊上缠着的毒蛇和渗出来的黑血,还有杜明宇“痛苦”的模样,瞬间炸开了锅。
杜明宇指着我,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恐惧”。
“亚珊姐,大家快躲开!我就是想让队长和我们一起走,没想到他却说要让我们都死在这里。”
“他居然还放毒蛇咬我!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没命了!”
陈亚珊脸色骤变,一把将杜明宇拉到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
“秦艳峰!你疯了吗!为了一盒药,你居然想放毒蛇害死我们所有人?”
队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愤怒。
“队长,你也太恶毒了吧!就因为一盒药,你就要用毒蛇害死我们?”
“难怪你刚才一直闹,原来早就想好了要报复我们!”
“这种人根本不配当队长!居然想在丛林里害队友,简直丧心病狂!”
我躺在地上,毒素和过敏反应双重折磨下,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可听到他们颠倒黑白的指责,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辩解。
“不…不是我…是杜明宇,他放的蛇…”
可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根本没人听。
杜明宇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捂着胳膊装作难受的样子。
“大家别信他!他就是想狡辩!被拆穿了就开始装可怜!”
陈亚珊越听越气,上前一脚踹在我受伤的胳膊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秦艳峰,你这种***就该被蛇咬死!我们才不会救你!就让这蛇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害我们的下场!”
其他队员也纷纷附和,有人甚至捡起地上的树枝,对着我周围的地面抽打。
表面上是在驱赶可能存在的其他蛇,实则是在故意威慑我。
“对!别救他!让他自己为做的事付出代价!”
“这种人活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让毒蛇咬死,省得他再害我们!”
我看着眼前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员,看着我曾经深爱过的妻子,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怀疑,只有对我的憎恨和厌恶。
毒素已经蔓延到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痛,意识如同沉入无底的黑暗。
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杜明宇站在陈亚珊身后,偷偷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说。
“秦艳峰,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最后望了一眼头顶茂密的树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边还回荡着他们愤怒的指责和杜明宇那虚伪的哭声。
4
意识模糊间,我仿佛听见远处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起初我还以为是濒死前的幻觉,直到树叶被气流卷得沙沙作响,才猛地睁开眼。
救援队的直升机悬停在半空,绳索上的队员迅速滑降下来。
为首的救援队长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我,快步冲过来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我的颈动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严重过敏休克,立刻准备肾上腺素!”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队员已经打开急救箱。
这时,正往树林深处走的陈亚珊和杜明宇也被动静拽了回来。
看到救援队,陈亚珊脸色骤变,快步上前想拦。
“你们别被他骗了!他就是装的,根本没那么严重!”
杜明宇也跟着帮腔,声音里还带着刻意的慌张。
“是啊,他就是因为我拿了盒备用抗过敏药,故意闹脾气装病,耽误大家找鸟呢!”
救援队队长没理会他们的辩解,目光扫过我胳膊上的蛇咬伤口和泛黑的血迹,又看向周围队员,语气冷硬。
“装病能装出蛇毒攻心的症状?你们谁来解释下,他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话让陈亚珊和杜明宇瞬间慌了神。
杜明宇下意识攥紧袖子,却没注意到刚才演戏时蹭到的泥土还沾在上面。
队员里有人小声嘀咕,“刚才明明听杜明宇喊被蛇咬,怎么他胳膊没事,队长倒伤得这么重?”
陈亚珊急忙打圆场,“是他自己不小心招惹了蛇!跟明宇没关系!”
可她的声音发虚,根本没人信。
救援队队长没再跟他们纠缠,让队员迅速给我注射抗蛇毒血清和抗过敏药剂,又拿起卫星电话拨通总部。
“这里不仅有恶意侵占急救物资的情况,还涉嫌故意伤人投毒,请求立刻派纪律组和警方支援。”
杜明宇一听“警方”两个字,腿一软差点摔倒。
陈亚珊还想争辩,却被救援队长冷冷打断。
“刚才你们围攻伤者、包庇嫌疑人的样子,我们的执法记录仪都拍下来了。”
“你们所有人都等着接受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