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突变后，我成了京圈佛子的猫

冰冷的雨水混着血，糊住了我的眼睛。身后那群穿着黑色作战服的“清理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捂着腹部的伤口，缩在垃圾桶后面，肺像破了的风箱，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搞砸了。导师研发的“奇美拉”基因药剂，在我体内彻底失控。

药剂能让人的基因在短时间内和小型哺乳动物融合，获得伪装能力。可现在，

它只想把我撕碎，变成一头真正的野兽。皮肤下的骨骼和肌肉在疯狂地扭动、重组，

我疼得几乎晕过去。“找到她了！A区巷尾！”完了。我看着巷口逼近的几道手电光，

心里一片冰凉。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巷口。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到没有一丝人味的侧脸。男人靠在后座，闭着眼，

手腕上缠着一串深色的菩提子。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京圈最神秘、最不能招惹的活阎王，

顾九爷。我没得选了。在“清理人”冲进巷子的前一秒，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身体里的基因彻底暴走。骨骼压缩，身形缩小，剧痛中，

我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浑身湿透的布偶猫。我拼命一跃，从车窗的缝隙里，撞了进去。

我准确无误地掉进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里。2车里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开车的司机和副驾的保镖，大气都不敢出。我趴在顾九爷的西装裤上，

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九爷，我马上把它扔出去。”副驾的保镖阿武，

声音发着抖。我吓得毛都炸了，爪子死死地抠住身下的布料。扔出去，

我立刻就会被外面那群人打成筛子。顾九爷没说话。他只是慢慢地睁开眼，那双眼睛，

比窗外的夜雨还冷。他垂下眼，看着我，

一个浑身滴着血水和雨水、把他的高定西裤弄得一团糟的小东西。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嫌恶地把我丢出去。京圈里谁不知道，顾九爷有极其严重的洁癖，

不近人情，不沾俗物，活得像个庙里的佛子。可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

伸出那只捻着菩提子的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后背上。他的指尖很凉，动作却很轻。

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冰冷又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

说了一句让我血液凝固的话。“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跑。”我的猫瞳，因为震惊，

缩成了两条竖线。他认识我。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巷口那几个“清理人”，

眼睁睁看着这辆他们惹不起的车开走，不敢上前一步。我得救了。可我好像，从一个狼窝，

跳进了另一个更深不可测的虎穴。顾九爷把我带回了他的家。那地方不像家，

更像一座修剪得过分整齐的、冰冷的“寺庙”。整个庄园大得吓人，里面却空空荡荡，

除了几个沉默的佣人和保镖，没有任何活气。他把我扔进浴室，让佣人给我洗澡。

热水冲掉我身上的血污和泥泞，露出了雪白的毛发。腹部的伤口不深，是逃跑时被划伤的。

佣人手脚麻利地给我上了药，包扎好。我全程乖得像个假猫。我必须搞清楚，

顾九爷为什么认识我。他把我抱到他的书房。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继续闭目养神，

捻着那串菩提子，好像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摆件。我试探着，用毛茸茸的脑袋，

蹭了蹭他的手腕。他身体一僵，但没躲开。我大着胆子，跳到他腿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我必须尽快获得他的信任。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

看不懂。他没赶我走，只是任由我趴着。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才知道，做顾九爷的猫，

是什么样的体验。顶级的猫粮，纯净水，各种我看不懂但看起来就很贵的玩具。

我拥有了整个庄园的自由活动权，除了他的书房内间。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地方。

这里安保严密得像个军事基地，我一只猫，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溜出去的缝隙。我被困住了。

3我尝试用这里的电脑联系外界，可所有的设备都有内部物理加密。我找不到任何机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白天扮演一只合格的、黏人的小猫，晚上等顾九爷睡着了，

就偷偷溜出来，探查整个庄园的角角落落。顾九爷的生活，规律得像一台精密的钟表。早起，

打坐，处理公务，吃饭，看书，睡觉。他话很少，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在我跳到他腿上睡觉时，他捻动菩提子的手，会偶尔停下来，在我背上放一会儿。

那温度，冰凉，却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一天下午，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电视开着，

放着财经新闻。我趴在他脚边打盹。忽然，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让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本市北郊一生物基因实验室于今日凌晨发生剧烈爆炸，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据悉，

该实验室负责人，著名基因遗传学家，苏振华教授，已确认在事故中身亡……”屏幕上，

放出了我导师苏振华的照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导师死了？

那场爆炸……清理人……难道他们没有抓到我，就引爆了整个实验室，销毁证据？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导师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从孤儿院把我带出来，教我知识，带我进入基因学的世界。现在，他死了。这个世界上，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控制不住地发抖，喉咙里发出呜咽声。顾九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他弯下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腿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一下一下地，

顺着我的毛。他的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僵硬，但那冰凉的掌心，却给了我一丝力量。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我不能倒下。导师的死，绝对和那伙人有关。

我要查清楚真相，我要给导师报仇。可我只是一只猫，被困在这里。我能做什么？晚上，

我第一次失眠了。我悄悄溜进顾九爷的卧室。他睡得很浅，眉头微微皱着。我跳上他的床，

蜷缩在他枕边。黑暗中，我闻着他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檀香味，第一次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或许，顾九爷，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必须，想办法变回人，和他谈一谈。4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顾九爷有个重要的晚宴。整个庄园的保镖，一多半都跟着他出去了。我算好时间。

等他走后，立刻溜进了浴室。我要尝试主动控制体内的“奇美拉”药剂。这很危险，

一旦失败，我可能会基因崩溃而死。我看着镜子里那只蓝眼睛的布偶猫，

集中我所有的精神力。我想着人类的骨骼，人类的皮肤，人类的形态。剧痛，

比第一次失控时还要猛烈。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一寸寸地断裂、重组。我疼得在地上打滚，

几乎要放弃。“苏瓷，活下去。”我想起导师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咬着牙，

忍着那股非人的痛苦。不知过了多久，汗水湿透了我的……不，是我的头发。我成功了。

我变回了人。只是，我浑身赤裸，虚弱得站不起来。而且，我知道，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我踉踉跄跄地冲进顾九爷的衣帽间，随便找了件他的衬衫套上。然后，我冲向他的书房。

我知道，他的书房内间，一定有秘密。门是密码锁。我试了几个我能想到的数字，都失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基因又开始不稳定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忽然，

我想起了他手腕上那串菩提子。108颗。我输入“108108”。门，开了。

我冲了进去。内间很简单，只有一个保险柜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我走过去，

拿起相框。照片上，是两个少年。一个，是年轻时的顾九爷，虽然青涩，

但眉眼间的冷漠已经有了雏形。而另一个……是我的导师，苏振华。我的大脑，

又一次当机了。导师，和顾九爷，竟然在年轻时就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他回来了！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可就在转身的瞬间，

我看到了保险柜。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试着输入了导师的生日。保险柜，也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文件。标题是：《“奇美拉”项目风险评估报告》。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顾九爷，不仅认识导师，他还知道我的实验！他到底是谁？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文件，想先藏起来。可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顾九爷站在门口，

他身上还带着晚宴的酒气。他看着我，

一个穿着他衬衫、手里拿着他绝密文件的、本该是一只猫的女人。他脸上，第一次，

露出了那种被称之为“震惊”的表情。5空气凝固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的眼神，

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那眼神，像手术刀一样，

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你是谁？”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冷。我抓着手里的文件，

心脏狂跳。他这是在试探我？还是他真的只知道一只猫，不知道我？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体内的基因就再次暴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来，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缩小。“别……”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它们正在变回毛茸茸的爪子。在顾九爷冰冷的注视下，我又一次，变回了那只布偶猫。

衬衫太大，从我身上滑落，连同那份文件，一起掉在地上。我瘫在地上，虚弱得动不了。

完了。我最大的秘密，就这么暴露了。他会杀了我灭口吗？还是会把我抓起来，

送回那个实验室？顾九爷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他在我面前蹲下。捡起了那份文件，看了一眼，

又随手扔在桌上。然后，他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他的手，穿过我的前腿，

把我整个托住。我们离得很近，我能从他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小小的、惊恐的倒影。

“苏瓷。”他叫了我的名字。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你导师，

苏振华，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看着我，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我的脑子，彻底乱了。最好的朋友？最恨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你卖了。”顾九爷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奇美拉’药剂的最终数据，和你这个唯一的成功实验体，

他把你卖给了一个……我们都惹不起的组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导师，把我卖了？

“不可能！”我用猫的叫声，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他在那场爆炸前，

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顾九爷无视我的激动，继续说，“他说，他把最完美的作品，

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保护你。”他顿了顿，眼神里，

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然后，他就死了。被那个组织，清理了。”我呆住了。

导师没有背叛我？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假装把我卖掉，然后用自己的死，为我换取一线生机？

而那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最好的朋友，顾九爷的怀里？“那个组织，叫‘衔尾蛇’。

”顾九爷把我抱起来，重新坐回他的椅子上，“一个致力于用基因技术，

制造‘神’的疯子集团。你，是他们现在最想得到的‘圣杯’。”他把我放在腿上，用手指，

轻轻梳理着我背上凌乱的毛。“所以，苏瓷，在我这里，你是最安全的。但同时，

你也哪儿都去不了。明白吗？”我明白了。我从一个移动的囚笼，进入了一个固定的囚笼。

可这一次，我好像，有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盟友。6我和顾九爷，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只单纯的宠物。他会和我说话，告诉我一些关于“衔尾蛇”的事。而我，

也开始尝试，主动和他交流。我发现，我变回人的时间，可以慢慢延长。从最初的几分钟，

到十几分钟。每一次，我都会抓紧时间，和他沟通。“‘衔尾蛇’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地毯上问。“永生。”顾九爷靠在沙发上，

捻着菩提子，淡淡地说，“他们认为，人类的躯体是脆弱的，是进化的枷锁。

他们想通过基因融合，创造出完美的、永生的新人类。”“疯子。”我低声骂了一句。

“是疯子。但他们很强大。”顾九爷看了我一眼，“强大到，连我也要忌惮三分。

”我第一次，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告诉我，他和导师苏振华，

还有另外几个朋友，曾经是一个秘密科研小组的成员。他们都曾是天才，

怀抱着改变世界的梦想。顾九爷是他们的投资人。“我们的初衷，是想用基因技术，

攻克癌症和遗传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遥远的怀念，“但苏振华，他太激进了。

他背着我们，开始了‘奇美拉’计划。”“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衔尾蛇’的人找上了他，给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我们闹翻了。我撤走了所有投资。

可他，已经被欲望吞噬了。”我沉默了。原来，导师那慈祥和蔼的面容下，

还隐藏着这样的一面。“所以，你恨他，是因为他背叛了你们的理想？”我问。

顾九爷摇了摇头。“我恨他，是因为他为了那个狗屁理想，牺牲了不该牺牲的人。

”他没再说下去，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悲伤。我没有再追问。我知道，那下面，

藏着一个更深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在这一次次的交谈中，慢慢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佛子”，我也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他的“宠物”。

我们更像是……战友。他利用他的商业帝国，为我构建了一个巨大的信息保护网，

抹去了我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同时，他也开始利用他的人脉，调查“衔尾蛇”在国内的据点。

而我，则成了他最意想不到的王牌。“衔尾蛇’的一个重要头目，

明天会出现在城东的一个私人会所。安保很严，我的人进不去。”一天晚上，

他把一份资料递给我。“你想让我去？”我立刻明白了。“你，是最好的窃听器和摄像头。

”他看着我，“但很危险。他们有反基因探测的设备。一旦被发现，你……”“我去。

”我打断了他。我不能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导师的仇，我要亲手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点了点头。“记住，”他把一个像耳钉一样的东西，别在我猫的耳朵上，

“这是一个紧急信号发射器。有危险，就按它。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去。”那一刻，

我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融化了。7私人会所的防守，

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密。我变成猫，从一处不起眼的通风管道，悄悄溜了进去。里面纸醉金迷，

和我这几天待的“寺庙”，完全是两个世界。我按照顾九爷给的地图，

小心翼翼地躲过一个个监控探头，找到了那个目标所在的包厢。我从门缝里挤进去，

跳上窗帘顶，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包厢里，一个鹰钩鼻的外国男人，正在和一个本地的富商，

交谈着什么。“……只要你帮我们搞到顾九v爷名下那块地的开发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