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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

樱桃靠自己努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悬疑灵异》是作者“樱桃靠自己努力”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铜镜林墨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好书《悬疑灵异小说》是来自樱桃靠自己努力最新创作的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林墨,铜镜,镜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悬疑灵异小说

主角:铜镜,林墨   更新:2025-09-26 0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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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影》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老旧公寓楼的水管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呜咽。

林墨把最后一件行李拖进卧室时,

额角的冷汗正顺着鬓角往下滑——这栋楼比中介描述的还要阴森,

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黄色的底,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她是三天前搬进302室的。

在此之前,这里空了整整半年。邻居张老太送泡菜过来时,

枯瘦的手指攥着玻璃罐反复叮嘱:“晚上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尤其别照客厅那面镜子。

”林墨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迷信。她是自由插画师,需要安静的环境赶稿,

这栋租金低廉的老楼恰好符合要求。直到此刻,

客厅那面嵌在红木框里的穿衣镜突然泛起一层白雾,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张老太的话。

镜子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边缘的雕花积着薄灰,镜面却异常干净,

干净得能映出她眼下的青黑。林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身想去倒杯水,

镜中的自己却没有动。心脏骤然缩紧。她猛地回头,镜中人影依旧保持着转身的姿势,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错觉。”林墨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

连日赶稿让她精神恍惚,出现幻视也正常。她灌下大半杯冷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后背窜起的寒意。第二天清晨,林墨被一阵细碎的梳头声吵醒。声音来自客厅,

沙沙的,像是有人在用桃木梳打理长发。她轻手轻脚地拉开卧室门,客厅空无一人,

只有那面镜子立在晨光里,镜面反射出窗外的枯枝,像无数只扭曲的手。

梳妆台上的木梳好好地躺在首饰盒里。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踵而至。

林墨放在桌上的画笔会莫名移位,深夜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而那面镜子,

总在她不经意间泛起白雾。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

她发现镜中的自己似乎在慢慢变化——头发长了,眼角的痣消失了,

连惯用的手势都换成了左手。她终于忍不住去问张老太。老人听完后,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半晌才颤巍巍地说:“上一任住这儿的是个叫苏晚的姑娘,

长得可俊了,就是……太爱美,整天对着镜子梳头。后来有天早上,人就没了,

屋里啥都没少,就少了面镜子。”林墨的血液几乎冻住。她冲进客厅,死死盯着那面镜子。

镜中的人影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哭。“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潮湿的水汽。林墨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后退,

动作却比她慢了半拍,像是在模仿,又像是在挣脱。当晚,林墨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浓雾里,面前是那面红木镜。镜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正是苏晚。“我被困在这里好久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天我对着镜子梳头,突然看到里面的人不是我。它说,只要我把身体给它,

它就让我变美。我一害怕,就……”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林墨惊醒时,

发现自己正站在镜子前,手里握着那把桃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镜中的人影对着她笑,

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她尖叫着扔掉梳子,转身想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回来。

镜子表面泛起涟漪,像一潭深水,要将她吸进去。“你跑不掉的,

”那个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得意的笑意,“每个住进这里的人,都会成为我的新身体。

你看,你的头发比苏晚的更黑,眼睛比她的更大,多好啊……”林墨的身体越来越沉,

意识开始模糊。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缓缓抬起手,抚摸着脸颊,

露出了和苏晚一样的、僵硬的笑容。就在这时,

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那里放着她昨天刚买的除霉喷雾。她拼尽全力挣脱束缚,

抓起喷雾对着镜子按下喷头。刺耳的尖叫响起,镜子表面冒出黑烟,白雾瞬间散去。

镜中的人影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空气中。林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镜子恢复了平静,映出她苍白而惊恐的脸,眼角的痣还在,惯用的还是右手。第二天一早,

林墨就联系了中介,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302室。搬家时,她特意看了一眼那面镜子,

红木框上的雕花似乎比之前更模糊了,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三个月后,

林墨在新闻上看到了那栋老楼的消息——302室发生火灾,火势不大,

却把客厅烧得一干二净,只有一面烧焦的红木镜框留在废墟里,镜面早已融化。报道里说,

消防员在清理现场时,发现镜框的夹层里有一绺长发,化验后证实,

与半年前失踪的苏晚的DNA完全一致。林墨关掉新闻,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

映在玻璃上,像极了那面镜子泛起的白雾。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的痣,却在玻璃的倒影里,

看到自己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陌生的笑。林墨的指尖还停留在眼角,

玻璃倒影里那抹陌生的笑意像冰锥般扎进心里。她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画架上,

颜料管滚落一地,靛蓝与赭石在地板上晕开,像极了老公寓墙皮剥落处的暗黄色底,

又像是……凝固的血。窗外的霓虹突然闪烁了两下,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林墨盯着玻璃,

倒影里的自己已经恢复了常态,眼角的痣清晰可见,嘴角抿成紧绷的直线,

可刚才那瞬间的诡异笑容,却在她脑海里刻下了深痕,挥之不去。

她搬到了城市另一端的新公寓,高层,采光极好,客厅里没有任何镜子,

连穿衣镜都换成了带布套的款式,平日里总严严实实地罩着。可自从看到那则新闻后,

怪事又开始了。先是画笔。她明明记得前一晚把水彩笔按色系排得整整齐齐,

第二天清晨却发现所有笔都倒插在笔筒里,笔尖朝上,像一排蓄势待发的箭。接着是水声,

深夜里总能听到卫生间传来滴答声,她拧死了水龙头,甚至关掉了总闸,

那声音依旧准时响起,带着潮湿的水汽,和老公寓里苏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最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在画里不自觉地添上一面红木镜。起初只是角落的模糊影子,

后来越来越清晰,镜中隐约能看到披散着长发的轮廓。直到有天,

她对着画布愣住——镜中的人影正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僵硬的笑。“你逃不掉的。”细微的声音仿佛从画布深处钻出来,

带着冰冷的潮湿感。林墨猛地将画具扫到地上,画布被撕裂的瞬间,她看到裂缝里涌出白雾,

和老公寓镜子里的一模一样。她冲进卫生间,猛地拉开布套。穿衣镜的镜面蒙着一层灰,

却清晰地映出她的样子。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手指颤抖地抚上眼角的痣——还在。

她又抬起右手,镜中人也抬起右手,动作没有丝毫延迟。“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可下一秒,镜中的自己突然眨了眨眼,

而她明明没有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林墨踉跄着后退,抓起台面上的漱口杯砸向镜子。

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镜片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每一块碎片里都映出她惊恐的脸,

可那些脸的嘴角,都挂着同样的笑。第二天,林墨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她暂时停掉工作,出去散心。她听从了建议,

收拾行李去了邻市的古镇,那里没有高楼,没有玻璃幕墙,只有青石板路和木质的老房子。

古镇的客栈是座四合院,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

老板娘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说话带着本地口音,

热情地给她端来桂花茶:“姑娘一个人来散心啊?我们这儿清静,就是晚上别去后院,

那口老井有点邪乎。”林墨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她住的房间在东厢房,窗外就是那棵老槐树,风吹过时,树叶沙沙作响,不像梳头声,

倒像是低语。第一晚相安无事。第二晚,她被一阵水声吵醒。不是滴答声,

而是哗啦啦的、有人在井边打水的声音。她披衣走到窗边,月光下,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

像无数只晃动的手。后院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井口的轮廓。老板娘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攥紧了衣角,想转身回床,却看到井边站着一个人影。穿着白裙,长发垂到腰际,

正弯腰往井里看。是苏晚。林墨的呼吸骤然停止。她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

苍白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嘴角却依旧笑着。“它也跟着你来了。

”苏晚的声音飘过来,带着井水的寒气,“它需要一个新的容器,你逃到哪里,

它就追到哪里。”人影慢慢走向东厢房,白裙扫过青石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墨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在人影快要走到窗边时,

院子里的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树枝啪地一声砸在窗棂上,那人影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

倏地消失了。第二天一早,林墨冲到后院。井口用一块大石板盖着,上面压着块生锈的铁锁。

她绕着井走了一圈,发现石板边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有人曾拼命想从里面爬出来。

“那井啊,几十年前淹死过一个姑娘。”老板娘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挎着菜篮,

“听说也是爱美的很,整天对着井水照,后来有天就掉进去了,捞上来的时候,

脸都泡得认不清了。”林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她突然明白,那个附在镜子里的东西,

根本不是困在某一面镜子里,它困在所有能映照出人影的地方——镜子、玻璃、水面,

甚至是一滴露珠。苏晚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古镇井里的姑娘也不是,而她,

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当天就离开了古镇,回到了城市。这次她没有躲,

而是去了市图书馆,翻遍了关于那栋老公寓的旧报纸。在泛黄的档案里,

她找到了更久远的记载。三十年前,302室住过一个唱戏的花旦,总是对着镜子练身段,

后来在台上突然断了气,死的时候穿着戏服,脸上还带着浓妆。五十年前,那里是个胭脂铺,

老板娘总爱在柜台的铜镜前描眉,有天夜里,人们听到铺子里传来尖叫,第二天进去,

人不见了,铜镜却碎了一地。林墨看着那些记载,指尖冰凉。原来那个东西存在了这么久,

它靠着吞噬人的“自我”存活,先是模仿,再是取代,最后让原本的人彻底消失,

只留下一个被它占据的空壳。苏晚、花旦、胭脂铺老板娘……还有她自己,

都在它的狩猎名单上。回到公寓时,天色已黑。林墨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客厅中央,

那里放着她特意买来的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没有任何装饰,镜面光滑得能映出每一粒灰尘。

她站在镜子前,缓缓抬起头。镜中的自己也抬起头,嘴角那抹僵硬的笑越来越清晰。

“你终于不躲了。”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你到底是什么?

”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保持着镇定。镜中的人影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刺耳:“我是你们的执念啊。对美貌的执念,对存在的执念,

对永不消失的执念……你们越想要,我就越强大。”“苏晚的执念是变美,

花旦的执念是台上的风光,胭脂铺老板娘的执念是留住青春……”林墨看着镜中的人影,

“那我呢?我的执念是什么?”镜中的人影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你怕被忘记。

你画那么多画,想留下点什么,不就是怕像灰尘一样消失吗?”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说得对,她从小就害怕被忽视,害怕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所以才拼命画画,

希望能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来过。“所以你想取代我,用我的身体,继续这种执念?

”林墨的声音平静下来。“不只是取代,”镜中的人影慢慢靠近镜面,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

“我会让你‘永远存在’。像苏晚,她的头发留在了镜框里;像井里的姑娘,

她的影子留在了水里;而你,会留在所有能映照出影像的地方,永远,

永远……”林墨看着镜中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笑了。不是僵硬的笑,

是带着释然的笑。“我不想永远存在了。”她轻声说。镜中的人影愣了一下,

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存在过就够了。”林墨抬手,不是去碰镜子,

而是拿起了旁边的画笔,蘸满了黑色的颜料,“画会消失,人会离开,这才是正常的。

”她没有犹豫,将颜料狠狠泼向镜面。黑色的颜料迅速蔓延,覆盖了镜中的人影,

也覆盖了她自己的倒影。刺耳的尖叫再次响起,比在老公寓时更加凄厉。

黑色的颜料里冒出白烟,镜面开始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镜而出。林墨死死按住镜子,

任凭颜料沾满双手。不知过了多久,尖叫消失了,镜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片漆黑,

再也映不出任何东西。林墨瘫坐在地上,看着那面被涂黑的镜子,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她请人把镜子搬走了,像处理一件普通的垃圾。她重新整理了画具,

画下了老公寓的302室,画下了古镇的老槐树,画下了井边的白裙人影,只是画里的镜子,

都是碎的。半年后,林墨举办了一场画展。最后一幅画前围了很多人,

画的是一面被涂黑的落地镜,镜子前站着一个女孩,背对着观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温暖而明亮。画展结束后,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是张老太。“那东西,

真的走了?”张老太的声音有些颤抖。林墨笑了笑,眼角的痣在阳光下很清晰:“不知道。

但我不怕了。”张老太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苏晚以前也总说,她不怕。

”林墨的心轻轻一颤。她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像无数面镜子。

其中一面里,她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裙人影,正对着她挥手,嘴角没有笑,

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也许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在每一道光影里,在每一次不经意的回望中。而活着的人,能做的,只是带着那些痕迹,

继续往前走。画展结束后的第三个月,林墨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牛皮纸信封边缘磨损严重,

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邮戳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是来自邻市——那个有古镇和老井的地方。

她拆开信封时,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页,带出一点灰黑色的粉末。里面没有信,

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边角已经卷翘,照片上是个穿着蓝布衫的年轻女子,

站在古镇的老槐树下,怀里抱着一面铜镜,镜面被手指挡住了大半,只露出一角雕花纹路,

竟和老公寓那面红木镜有几分相似。女子的眉眼很淡,嘴角却带着笑意,

阳光透过槐树叶落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墨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突然发现女子的眼角,有一颗和自己位置几乎重合的痣。当晚,林墨又梦到了古镇。

这次没有苏晚,也没有井边的人影,只有那棵老槐树在月光下摇晃,树叶沙沙作响,

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她走到树下,看到树根处埋着一个小木盒,挖开浮土,

里面放着一本线装笔记本,纸页已经脆化,字迹是用毛笔写的,墨色深浅不一。

“光绪二十三年,春。阿爹从镇上带回一面铜镜,说能映出最想要的模样。我对着它梳头,

镜中女子穿绫罗绸缎,戴金珠翠玉,笑我粗布衣裳……”“五月,镜中女子说,若肯与她换,

我便能穿上那件红裙,去看城里的戏班……”“七月初七,我摸了镜中的红裙,指尖冰凉。

醒来时,铜镜裂了道缝,阿娘说我夜里总对着墙笑,

问我在看什么……”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有个烧焦的黑洞,像是被火舌舔过。

林墨合上笔记本,抬头时,看到老槐树的枝桠间挂着一件红裙,风一吹,裙摆展开,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惊醒时,窗外正下着雨,雨点敲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桌上的老照片被风吹得翻动,背面朝上,露出几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字迹潦草,

像是仓促间留下的:“镜中影,水中月,借皮相,续残念,轮转不息,

直至……”最后两个字被涂抹得看不清,只留下一团模糊的黑。“直至什么?

”林墨对着照片喃喃自语,指尖抚过那团墨迹,

突然想起图书馆档案里的记载——五十年前胭脂铺的老板娘,失踪那天,

有人看到铺子里燃起过火光,像是在烧什么东西。而三十年前那个唱戏的花旦,

临终前穿的戏服,正是一身红。雨停时,天已经蒙蒙亮。林墨决定再去一趟古镇。

客栈老板娘见到她时,脸上的惊讶藏不住:“姑娘怎么又回来了?上次你走后,

后院那口老井就总冒白雾,吓得我请了道士来作法呢。”“我想看看那口井。”林墨说。

后院的石板地上还留着作法的痕迹,白石灰画的圈已经被雨水冲得模糊。盖井的石板上,

那道深深的抓痕依旧清晰,只是边缘多了些新的刻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刮过,

歪歪扭扭地连成一个字:“还”。“道士说,这井里积的不是水,是执念。

”老板娘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他还说,几十年前淹死的姑娘,其实是自己跳下去的,

手里还攥着半面铜镜。”林墨蹲下身,盯着那道“还”字。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板,

就听到井里传来水声,不是哗啦啦的打水声,而是咕嘟咕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冒泡。

她猛地掀开铁锁,推开石板——井里没有水,只有厚厚的淤泥,淤泥上散落着些碎镜片,

在晨光下闪着冷光,正是铜镜的碎片。而在淤泥中央,躺着一缕长发,黑得像墨,

缠着半块红布,看质地,像是戏服的一角。“它在找东西。”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墨回头,看到一个穿青布道袍的老人,手里拄着桃木剑,正是老板娘说的那个道士,

“它不是在抢身体,是在找自己的皮相。”道士说,那东西本是一面唐代的铜镜,

被铸镜师以心头血养过,能吸收人的念想。后来铜镜碎裂,残魂附在碎片上,流转人间,

每找到一块碎片,就能拼凑起一点过往的模样。它困住苏晚,是因为苏晚的铜镜碎片里,

有它最在意的那张脸;它跟着林墨,是因为林墨眼角的痣,像极了最初拥有它的那个女子。

“它不是坏,是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道士用桃木剑拨开淤泥里的镜片,

“就像人丢了影子,总会拼命去找,哪怕抢别人的。”林墨看着那些碎片,

突然想起老照片上的女子,想起笔记本里的红裙,想起花旦的戏服和苏晚的长发。

她们或许都不是受害者,只是在某个瞬间,和镜中那个迷茫的魂灵,

达成了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用一点念想,换片刻的圆满。离开古镇时,

林墨带走了那缕长发和半块红布。她没有扔掉,也没有烧掉,只是找了个青瓷瓶,

将它们装起来,放在画架旁。日子渐渐恢复平静。深夜不再有梳头声,

镜子里的人影也再没笑过。林墨开始画那些碎片里的故事:穿蓝布衫的女子对着铜镜出神,

胭脂铺老板娘在铜镜前描眉,花旦对着镜子练身段,苏晚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握着桃木梳。

画里的镜子都是完整的,镜中的人影和镜外的人,笑得一样温柔。半年后的一天,

张老太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哽咽:“小林啊,302室又着火了……这次消防员从废墟里,

挖出了半面铜镜,上面还刻着字呢。”林墨赶到老公寓时,警戒线还没撤。烧焦的门框下,

一个消防员正用证物袋装起一块铜镜碎片,阳光照在碎片上,映出一道细小的光,

像极了一道泪痕。碎片边缘的刻字依稀可见:“归”。她站在楼下,

看着那面被抬出来的烧焦的红木镜框,突然明白,那个在镜中游走了百年的魂灵,

或许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就像迷路的人,终于在某个清晨,看清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林墨路过一家旧货店,橱窗里摆着一面黄铜镜,镜面光滑,

映出街上的车水马龙。她停下脚步,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的痣清晰可见,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镜中的人影眨了眨眼,和她动作一致。林墨笑了笑,转身离开。

阳光落在她身上,身后的黄铜镜里,映出一道模糊的白影,像是穿白裙的苏晚,

又像是穿蓝布衫的女子,对着她的背影,轻轻挥了挥手。有些故事,不需要结局。

就像有些执念,终会在时光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而活着的人,

只需要带着那些温暖的、遗憾的、深刻的印记,继续走下去,走到下一个春天,

走到阳光能照到的每一个地方。旧货店的黄铜镜在林墨转身的瞬间,

镜面泛起一层极淡的光晕,像被晨露拂过的湖面。店主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

正蹲在柜台后擦拭一个铜制烛台,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抹光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用软布摩挲烛台边缘的铜绿。三个月后,林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请问是林墨女士吗?

这里是市博物馆,我们收到一批捐赠的旧物,其中有本笔记提到了您的名字。

”博物馆在老城区的一栋百年建筑里,木质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

接待她的是位年轻的研究员,递过来一个密封袋:“这是从一位过世老人的遗物中发现的,

老人姓苏,是古镇那边的,据说年轻时在客栈帮过工。”密封袋里的笔记本比古镇那本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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