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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6

1 暗藏心迹齐衡走出家门时,母亲正把热好的牛奶塞进他书包侧兜,

指尖碰到他手腕时还带着温意:“今天有奥数课,别忘带笔记本。” 他点头应着,

目光却不自觉飘向巷尾 —— 林晚家的平房门口,那盏昏黄的灯泡还亮着,门帘垂落,

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他放缓脚步,假装系鞋带,实则在等。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他要看着林晚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出来,才敢真正迈开步子。不是刻意等,

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作祟:怕她又被巷口那几个半大的孩子堵着,

怕她颈后的痕迹被人看见,又要红着眼眶躲起来。巷口的老槐树抽出了新叶,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林晚终于出来了,低着头,

帆布书包带子滑到了小臂,她慌忙往上提,手指攥着带子边缘,指节泛白。齐衡看得分明,

她校服领口比昨天又往上拉了些,

几乎要遮住半张脸 —— 一定是昨天有人说她颈后的痕迹了。他快步走过去,

故意踢到脚边的石子,发出 “嗒” 的一声响。林晚猛地抬头,看到是他,

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齐衡…… 早。”“早。

” 齐衡放慢脚步,跟她并肩走,手悄悄摸进书包,

摸到那个铝制药膏管 —— 昨天特意让表姐从国外带的,说是对色素沉着很有效。

他把药膏往身后藏了藏,手指反复摩挲着管身,想着待会儿怎么递出去才不尴尬。

直接给肯定不行,她会觉得自己在提醒她的 “缺陷”;偷偷塞书包?又怕她没发现,

放坏了。“昨天的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齐衡找了个话题,想打破沉默。

他知道林晚数学不好,每次考完试都躲着不跟人讨论题目。果然,林晚的脚步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没…… 没做出来。”“我给你讲吧?” 齐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午休的时候,去顶楼怎么样?那里没人。”林晚的头垂得更低了,

颈后那片浅褐色的痕迹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她能感觉到齐衡的目光落在自己颈后,

像是有细小的针在扎。她攥紧书包带,

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不用了…… 我问老师就好。”齐衡看着她躲闪的眼神,

心里轻轻揪了一下。他知道她的顾虑 —— 她怕在没人的地方,自己会盯着她的痕迹看,

怕自己会露出哪怕一丝嫌弃的表情。可他从来没有过啊。小时候在巷口,

她被隔壁院的男孩追着喊 “怪物”,缩在墙角哭,颈后的痕迹被太阳晒得通红,

他冲过去把人推开,攥着她的手腕往家跑,手心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就暗自发誓要护着她。

那时候他就觉得,那道痕迹没什么可怕的,就像他胳膊上的疤痕一样,

只是身体上的一个印记而已。“那我把解题步骤写下来,给你?” 齐衡退了一步,

声音放得更柔,“就夹在你的语文书里,你自己看。”林晚终于抬起头,

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像被雨水打湿的玻璃。她点了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

快步往前走:“我…… 我先去教室了。”2 隐秘关怀齐衡看着她的背影,

把药膏从身后拿出来,撕开包装纸 —— 包装上有外文,他怕别人看见问起,林晚会难堪。

撕包装的时候,手指被纸边划了一下,渗出一点血珠,他没在意,把药膏塞进自己的笔袋里,

想着午休时找机会夹进她的语文书。到了学校,齐衡刚走进教室,就被几个同学围了上来。

“齐衡,昨天的奥数题你听懂了吗?给我讲讲呗!”“齐衡,下周的竞赛你报名了吗?

” 他笑着应着,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角落里的座位上 —— 林晚已经到了,正低着头,

把语文书摊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书页边缘。他趁着同学们不注意,

悄悄走到她的座位旁,

药膏和写好解题步骤的纸条夹进她语文书的第 32 页 —— 那是昨天老师讲过的课文,

她今天肯定会看。做完这一切,他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转身,林晚突然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林晚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手指紧紧攥着语文书,

脸颊瞬间红了。齐衡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别过头,

假装去拿自己的课本:“我…… 我拿东西。”回到自己的座位,齐衡的手指还在微微发烫。

他想起刚才林晚的眼神,里面有慌乱,有感激,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知道,

林晚的自卑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她住在巷尾的平房里,

母亲靠着一家小小的***店维持生计,那双因长期劳作而关节粗大的手,

总是在洗完衣服后泛着红。有一次他路过***店,看到林晚的母亲正给一个客人***,

额头渗着汗,却还笑着跟客人打招呼。林晚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长大,

赚钱给妈妈买个***椅,让妈妈不用那么累。“齐衡,你看这个!

” 前排的苏晴突然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乐谱,米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格外白,

发梢卷着温柔的弧度,“我昨天练钢琴的时候,觉得这段旋律有点问题,你帮我看看?

”齐衡接过乐谱,目光却不自觉地又飘向角落里的林晚。她已经低下头,把语文书合了起来,

手指攥着书脊,像是在确认里面的东西还在。他的心跳莫名慢了半拍,想喊林晚过来一起看,

却被苏晴的话打断:“听说你去过维也纳?那边的交响乐团是不是特别棒?

我一直想去听现场呢!”林晚的笔顿了一下。墨水在练习本上晕开一小团黑渍,

像她心里突然沉下去的那块石头。

苏晴的对话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特别漂亮”“下次有机会我可以给你带那边的唱片”。

这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她的心上。她知道,自己和齐衡、苏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竞赛、交响乐团和干净的白衬衫;苏晴的世界里有钢琴、连衣裙和优雅的微笑;而她的世界,

只有永远洗不完的校服、母亲手上的药膏味,和颈后那道永远擦不掉的痕迹。她偷偷抬起头,

看了一眼齐衡。他正笑着跟苏晴说话,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上像沾了光。那一刻,

林晚觉得齐衡离自己好远,远得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却摸不着。她低下头,

把那团晕开的黑渍用涂改液盖住,一遍又一遍,

直到涂改液在纸上堆成一小团白色的疙瘩 —— 就像她心里的自卑,越盖越厚,

再也抹不掉。3 意外援手午休的时候,林晚躲在顶楼的楼梯间里啃面包。

面包是昨天剩下的,有点硬,她小口咬着,眼睛盯着地面。突然,她听到脚步声,

吓得差点把面包掉在地上。抬头一看,是苏阳。他穿着破洞牛仔裤,脚踝上露出一小截纹身,

耳朵上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靠在楼梯扶手上,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矿泉水,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躲在这里吃面包?不怕被老师抓?”林晚的心跳瞬间加速,

慌忙把面包塞进书包里,站起身想走。她听说过苏阳 —— 苏晴的哥哥,

在学校里很 “出名”,经常跟校外的人混在一起,还打过架。她怕他,

怕他也会像那些男生一样,嘲笑她的痕迹。“急着走干什么?” 苏阳拦住她,

把手里的矿泉水递过来,“看你吃面包噎得慌,给你。”林晚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接。

她看着那瓶矿泉水,瓶身上凝着水珠,冰凉的水汽透过空气传到她的指尖。

她想起齐衡给她的温牛奶,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而苏阳的矿泉水,

是直接的、带着点粗鲁的。“拿着啊。” 苏阳把矿泉水塞进她手里,“我又没下毒。

”林晚的手指碰到冰凉的瓶身,猛地一颤。她抬起头,

看着苏阳的眼睛 —— 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嘲笑,

只有一种 “这破事不值当躲” 的桀骜。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小声说了句 “谢谢”。

“谢什么?” 苏阳靠回楼梯扶手上,掏出一根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

“我刚才在楼下,看到那几个男生又堵你了?”林晚的身体僵了一下,点了点头。

“下次再有人堵你,就喊我。” 苏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或者,

你自己揍回去。别人欺负你,你越躲,他们越得寸进尺。”林晚攥着矿泉水瓶,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从来没想过要 “揍回去”,她习惯了躲,习惯了忍。可苏阳的话,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她平静的心里,泛起了一圈涟漪。她看着苏阳,

突然鼓起勇气问:“你…… 不怕我的痕迹吗?”苏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算什么?

我胳膊上的疤比你的大多了。” 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

“上次跟人打架弄的,比你的好看多了吧?”林晚看着那道疤痕,突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

因为自己的痕迹,跟别人坦然地说话。而这一切,都被走廊尽头的陈瑶看在眼里。

她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

她看着林晚和苏阳站在楼梯间里说话,看着林晚脸上那抹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心里的嫉妒像藤蔓一样疯长。她喜欢齐衡五年了。从小学五年级,

齐衡帮她捡回被风吹走的笔记本开始,她就把齐衡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她收藏着齐衡用过的每一支铅笔头,抄录着齐衡在课堂上说过的每一句重点,

甚至会偷偷跟着齐衡回家,就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她以为,齐衡迟早会注意到自己,

注意到这个一直默默喜欢他的女孩。可林晚出现了。这个带着一道难看痕迹的女孩,

凭什么能让齐衡处处护着她?凭什么能让齐衡把进口药膏偷偷塞给她?

凭什么现在连苏阳都对她另眼相看?陈瑶掏出手机,对着楼梯间的方向,悄悄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林晚手里拿着矿泉水,苏阳靠在扶手上,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她把照片存进手机相册,标题写着 “林晚和校外混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林晚,你以为你能一直躲在齐衡的保护下吗?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自不量力。梅雨季的雨,下得黏黏糊糊。教室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垂着水珠,风一吹,

水珠滴落在窗台上,发出 “嗒嗒” 的声音,像在哭。林晚走进教室时,

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跟她还算客气的几个女生,看到她进来,立刻闭上了嘴,转过身去,

还故意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被她 “传染”。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手指死死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听说林晚她妈是干那种事的……”“什么事啊?

”“就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店,你想啊,要是正经生意,怎么会整天关着门?

”“难怪林晚身上有怪病,说不定就是遗传她妈!”细碎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

钻进林晚的耳朵里。她的脚步顿在原地,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颈后的痕迹像是在发烫,她下意识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直到领口紧紧贴着下巴,

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带她去医院看病。医生拿着化验单,

皱着眉头跟妈妈说:“这是色素沉着,不好治,只能慢慢调理。” 旁边排队的人听到了,

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人还小声说:“是不是传染病啊?离远点。

” 那时候妈妈把她护在怀里,跟那些人吵了起来,回家的路上,妈妈偷偷抹了眼泪,

跟她说:“晚晚,别听他们的,你一点都不丑。”可现在,那些人又在说她了。说她的病,

说她的妈妈。她知道妈妈的***店是正经生意,妈妈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晚上十一点才关门,手上的关节因为长期***变得粗大,冬天还会裂开口子,流出血来。

妈妈那么辛苦,都是为了她,可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妈妈?林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冲过去跟那些人辩解,想告诉他们妈妈是好人,想告诉他们自己的病不是传染病。

可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她太胆小了,她怕自己一开口,

那些人会笑得更厉害,会说出更难听的话。齐衡坐在前排,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眉头瞬间皱紧,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几乎要叫出声。他想转过身,

想对着那些议论的女生吼一句 “你们别乱说话”,想把林晚拉到自己身边,

像以前一样护着她。“齐衡。” 苏晴的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指尖很凉,

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声音却温柔得像雨丝:“流言止于智者。你越是帮她,

别人越会觉得你们有关系,到时候议论得更厉害,反而对她不好。”齐衡的动作僵住了。

他回头看苏晴,她的眼睛里满是 “为你着想” 的理性,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又沉又闷。他知道苏晴的话有道理,

可他更知道,林晚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他想起以前,林晚被人欺负时,只要他站出来,

那些人就不敢再说话了。可现在,苏晴拉着他的胳膊,

他犹豫了 —— 万一他真的帮倒忙了呢?万一林晚因为他,被骂得更惨呢?

“而且……” 苏晴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有些事,空穴来风,

未必无因。你看林晚家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我们下周还要竞赛,先顾好自己吧,

别被这些事影响了。”“空穴来风?” 齐衡猛地看向苏晴,

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愤怒,“你也觉得林晚的妈妈不是好人?

你也觉得林晚的病是……”苏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卷入这些是非里。齐衡,我们的目标是竞赛,

是考上好大学,这些流言蜚语,跟我们没关系。”齐衡沉默了。他看着林晚低着头,

一步步走到自己的座位,路过他身边时,甚至没敢抬头看他一眼。她的肩膀微微发抖,

像株被雨水打蔫的小草,校服的衣角还在滴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想喊住她,

想跟她说 “别听他们的”,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可苏晴还拉着他的胳膊,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一刻,林晚的心彻底冷了。她坐在座位上,

把脸埋进臂弯里。桌肚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晚晚,今天炖了排骨汤,

我晚上给你送到学校门口,你记得来拿。”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手臂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以前不管有什么流言,齐衡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她。有一次,

有人在她的水杯里加了粉笔灰,齐衡发现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把那杯水泼在了那个男生的脸上,说:“你要是再敢欺负林晚,我饶不了你。” 那时候,

她觉得齐衡就是她的英雄,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可现在,她的英雄,却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齐衡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生活在光里,不知道影子在黑暗里有多害怕。他不知道,

那些流言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心上;他不知道,她现在多希望有人能站出来,

哪怕只是说一句 “你们别再说了”。放学时,林晚故意磨蹭到最后。教室里空荡荡的,

黑板上还留着下午的数学题,用粉笔写的 “怪物” 两个字歪歪扭扭地刻在她的桌角,

像在嘲笑她的狼狈。她伸出手,用指甲去抠那些粉笔字,指甲被磨得生疼,

粉笔灰嵌进指甲缝里,黑乎乎的,像她心里的伤口。“怕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阳靠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瓶常温的矿泉水,破洞牛仔裤露出的脚踝上沾了点泥。

他走进来,一脚踢翻了林晚旁边的椅子 —— 就是那个写满侮辱词语的椅子,

“哐当” 一声巨响,在空教室里回荡,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走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会堵回去,就当没听见。” 苏阳把矿泉水放在她桌上,

语气还是那么桀骜,却没了之前的不耐烦。他看着林晚埋在臂弯里的头,

心里莫名的烦躁 —— 他最讨厌看到别人哭,尤其是像林晚这样,明明很委屈,

却还憋着不哭的样子。林晚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两颗晶莹的珍珠。她看着苏阳,

突然就忍不住了 —— 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有人终于没把她当 “可怜虫”。

苏阳的话像一把粗糙的刷子,刷掉了她身上的怜悯,却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

“我…… 我妈妈是好人。” 她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她的***店是正经生意,

她每天都很辛苦……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苏阳没说话,只是靠在桌边,

看着窗外的雨。他知道林晚的处境,也知道齐衡今天没帮她 —— 下午他在走廊里,

看到齐衡和苏晴一起走了,齐衡回头看了林晚一眼,眼神里满是犹豫,却还是跟着苏晴走了。

他其实挺看不起齐衡的,明明喜欢林晚,却连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我知道。

” 苏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妈跟你妈认识,

你妈经常帮我妈***,我妈说你妈手艺好,人也好。”林晚愣住了,眼泪瞬间就止住了。

她看着苏阳,眼睛里满是惊讶 —— 原来,还有人知道妈妈是好人。就在这时,

教室门口传来脚步声。齐衡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显然是折返回来取的。

他看见林晚的眼泪,看见苏阳靠在她身边,两人的距离很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格外刺眼。

齐衡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 不是生气,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他走过去,把笔记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