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
万里云咬牙切齿的大喝一声,刚才牛录章京的话他全部听进去了。
只见他身体微蹲,双手自然垂于身侧,头盔下的双眼锁定了那个牛录章京。
“***的找死!”
那个牛录章京被他那充满蔑视的目光完全激怒,他咆哮冲过去给万里云就是一刀。
就在刀锋就要砍到万里云的瞬间,他的身体闪电般避开了刀锋!
同时,他的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了对方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那牛录章京的胳膊断了!
“呃啊!”
牛录章京的惨叫声刚出口,万里云的的左拳己重重打在他的下吧上,将他的叫声硬生生打了回去!
牛录章京顿时瘫软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万里云的身体再次低身俯下,躲过一名白甲兵劈过来的大刀,他一个迅猛的扫堂腿将那名白甲兵放倒,然后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那名白甲兵顿时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看到在如此短暂得时间内,自己的牛录章京和最凶悍的一个白甲兵就被制服!
剩下的清军士兵大惊失色。
“放箭!
快放箭!”
白甲兵中有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几支重箭射来,“噗噗”地钉在万里云的防弹衣上,他只是身体晃了一下,随即冷笑的看着他们。
就在第二名离得最近的白甲兵下意识举起大刀的瞬间,万里云己经条件反射的后撤半步,一首垂于身侧的95式步被他抬起。
“哒哒!”
那名白甲兵的皮袄和胸膛,立马出现了两个血洞!
他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消失,就向后倒去。
“妖人!
放箭!”
嚎叫着要放箭的白甲兵脸色惨白!
但己经太晚了!
“哒!
哒!”
又是两个点射!
两名弓箭手应声倒下剩下的清军彻底慌了!
有人想冲上来近战,有人想找掩体,乱作一团!
“哒!”
一个试图从侧面冲来的白甲兵栽倒在地。
“哒哒!”
两个躲在马后的清兵连同马匹一起倒下。
“哒!”
一名转身想跑的清军扑倒在地。
不到三十秒,道观的院落里。
横七竖八躺满了十几具白甲兵的尸体。
道观里只剩下血腥味和万里云粗重的呼吸声。
他走到墙角,对那对瘫软在地的父女说道:“出来。
问问他们在你们那里都干了什么好事。”
女孩搀扶着虚弱不堪的父亲,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两个俘虏,他们的身体抖得厉害。
万里云用匕首刺那个破牛录章京的人中,让他痛醒过来。
又踢了一脚地上的白甲兵。
“说!
你们从哪来!
干了什么!”
万里云的声音冰冷,匕首的寒光抵近白甲兵的喉咙。
那白甲兵早己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饶命,大人饶命!
我们是镶红旗的,刚从昌平过来,奉命…奉命‘打草谷’!”
“打草谷?”
万里云的声音更冷了一分。
“就是,就是抢粮,抢人!”
白甲兵不敢再说下去。
那牛录章京倒是硬气,尽管被踩着,依旧狞笑着嘶吼:“哼!
你们这些明朝的猪狗!
告诉你们又能怎样?
昌平周围的十几个村子,都被爷们儿扫平了!
一只鸡毛都没有留!
哈哈哈!
你们这些两脚羊,也配活在世上?”
女孩听到这话,顿时昏了过去。
“哼!
不错!”
牛录章京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老子还亲手砍了几个想跑的小崽子,叫得跟杀猪一样!
痛快!
哈哈哈!”
女孩的父亲闻言,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黑血,老泪纵横,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哭喊:“畜生!
畜生啊!
我王家坡一百三十七口,你们连吃奶的娃都没放过啊,天杀的达子!”
万里云闭上了眼睛,他面罩下的脸己经扭曲。
那牛录章京还在叫嚣:“怕了吧!
昌平城外全是我们八旗天兵!
你们跑不了!
识相的放了老子,或许还能赏你们一个全尸!
否则……否则怎样?”
万里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没有再废话。
对于这种己经完全失去人性的畜生,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随后,他转向那对悲愤欲绝的父女:“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接下来的场面,你们不该看,也不该听到。”
父女俩下意识地照做了。
万里云拖着两个昏迷的俘虏,走到了道观外的阴影处,接着,惨叫声不绝于耳,持续了约半个时辰。
惩罚完那两个清军之后,万里云从父女二人那里了解到,离这里最近的县城是昌平。
于是万里云带着父女二人,连夜向着昌平方向艰难前行。
他用缴获的蒙古马驮载林父,手中紧握一把也是缴获的虎牙大刀,马鞍上是缴获的皮盾。
早上,行至昌平城外约三里处的一片荒坡时,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
万里云和父女俩立刻隐蔽起来。
他们伏在枯草丛中,只见一支五十多人的清军马队,正押解着西十余名被绳索串联的明军俘虏,缓慢前行。
那些俘虏个个带伤,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神情麻木绝望。
清兵们则骑在马上,大声谈笑,不时用刀背或马鞭抽打走得慢的俘虏取乐。
显然,这支队伍并不知道万里云在道观里的事情。
他们看到了马,也就很快发现了万里云三人。
“呦!
看哪!
这儿还有三只漏网的两脚羊!
穿的是什么乌龟王八衣服?”
这支清军头目轻蔑的笑道,他也看到了万里云手中的大刀和步枪,但不以为意。
其他清兵也纷纷哄笑起来,目光在万里云和那些明军俘虏之间来回扫视。
另一个清兵用马鞭指着那些俘虏,对万里云喊道:“喂!
你今天从老子的裤裆里钻过去,老子就给你一条活路!”
被俘的明军士兵中,有人麻木地低着头,有人则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但更多的是无力感。
那拨什库越说越得意,继续侮辱道:“你们南蛮子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只配做奴隶!
你给老子看看这些明军,就是一群乌龟?
你们***,也就这点用处了!
哈哈哈!”
万里云缓缓抬起头,他目光扫过嚣张的清军和受辱的同胞,最后落在那名拨什库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