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悬疑惊悚 > 尸语轮到你了

尸语轮到你了

懒羊羊大魔头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尸语轮到你了讲述主角范夏剑范夏剑的爱恨纠作者“懒羊羊大魔头”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范夏剑是著名作者懒羊羊大魔头成名小说作品《尸语:轮到你了》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范夏剑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尸语:轮到你了”

主角:范夏剑   更新:2025-09-26 12:03:2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冷光,是这片死寂里唯一活泛的东西,

映着范夏剑憔悴得快要挂不住肉的脸。

指尖划过招聘软件上那些“销售精英”“课程顾问”的岗位,心里头麻木得像一潭死水。

刚灌下去的第二杯廉价速溶咖啡,结块的粉末没完全搅开,硌在喉咙里,又苦又涩,

勾得他一阵阵反胃。毕业三年,换了四份工作,没一份顺当。不是公司黄了,

就是上司给你穿小鞋,最后这份更绝,老板直接卷款跑路,欠了他三个月工资。

房租像把钝刀子,月月准时往心口戳。银行卡里那点余额,瘦得能看见肋巴骨。

再找不着活儿干,下个月真得去桥洞底下报到了——还得去早点,占个风水好的位置。

手指头划拉着,猛地停住了。屏幕上蹦出条新推送,市殡仪馆,招夜班管理员。

要求简单得可疑:胆子大,责任心强。包吃住。薪资……范夏剑眯缝着眼,

把那个数字来回数了三遍,心跳有点快,确确实实比他之前干过的任何活儿都高出一大截。

心里头那点关于“体面”和“晦气”的挣扎,在现实面前脆得像张窗户纸。

他几乎是自嘲地咧了咧嘴,适应夜间环境?他现在都快适应饿死鬼的环境了。包吃住,

这一条就直接掐住了他的命门。手指头一动,简历就这么发出去了。没抱多大指望,这年头,

好活儿能轮得到他?邪了门了,第二天下午,电话就来了。是个男的声儿,

冷淡得像块冻硬了的抹布,通知他晚上八点去面试。晚上面试?范夏剑心里直犯嘀咕,

这地方规矩可真怪。但他屁都没敢多放一个,连声答应下来。晚上七点五十,

他杵在殡仪馆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外头。地方比他想得还要偏,远离市区,周围黑灯瞎火,

就这栋方方正正的建筑孤零零地戳在那儿,像个巨大无比的水泥墓碑。晚风吹过,

路边的野草窸窣作响,带着一股子土腥气和说不出的凉意,直往他单薄的外套里钻。

他裹了裹衣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个老头,瘦,干巴,脸上的褶子像风干的橘皮,

一双眼睛浑浊得很,看人的时候没什么焦点,像是在打量一件家具。“我姓王。

”老头吐出三个字,侧身把他让了进去。里头是条长长的走廊,灯光白得瘆人,

把墙壁照得一片惨淡。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混着点若有若无的、像是陈旧灰尘和某种化学药水混合的怪味儿,

直冲鼻子。静,死一样的静,只有他和老王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子里回荡,嗒,嗒,嗒,

敲得人心慌。所谓的面试就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其实也没啥面不面的,

就是老王耷拉着眼皮,把工作内容交代了一遍: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守着这地方,

每小时沿着固定路线巡逻一次,重点是停尸间和冷藏库那块儿,检查门窗设备,记录异常。

“没啥技术含量,就是熬鹰,耗人。”老王掀了掀眼皮,

那眼神像钝刀子似的刮过范夏剑的脸,“胆子小趁早别干。”“王叔,我胆子大,没问题!

”范夏剑赶紧表态,他现在太需要这根救命稻草了。老王摸出根皱巴巴的烟点上,

烟雾缭绕里,他那张干枯的脸更模糊了。“行,待会带你去宿舍瞅瞅。还有个事儿,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像是怕被墙听见,“巡逻的时候,

特别是经过停尸间外面那条长走廊,你得对着空气说一句话。”“啊?说……说啥?

”范夏剑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说‘辛苦了’。

”老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范夏剑直接愣在那儿了。这他妈算哪门子规矩?

对着空走廊说“辛苦了”?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挤出点笑:“王叔,这……这是啥意思?

给谁辛苦啊?”“老规矩了,”老王吐个烟圈,慢悠悠地说,

“是对以前加夜班的老同事的……一种尊重。反正你照做就行,别多问,也别不做。

”最后“别不做”三个字,他咬得有点重。尊重老同事?范夏剑心里头骂开了花,

这地方的老同事,那还能是个啥?他后脊梁一阵发凉,但瞅着老王那不容置疑的架势,

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和荒唐感硬生生咽了回去。算了,看在钱和住处的份上,说句话而已,

又不会少块肉,就当是……尊重一下“老前辈”吧。宿舍在办公楼二楼,是个单间,狭窄,

但还算干净,有独立的卫生间。

比起他现在租的那个蟑螂横行、隔壁打个喷嚏都能听见的破屋子,这儿简直算是天堂了。

看着那张暂时属于他的硬板床,范夏剑心里头那点不安和诡异感,

被强烈的疲惫和现实的窘迫死死压了下去。先干着吧,好歹有个能躺平的地方。老王临走前,

递给他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一把看起来挺结实的强光手电,一个外壳磨损严重的对讲机,

又指了指墙角那个布满雪花点的老旧监控屏幕。“各个关键地方都能瞅见,

不过这玩意儿年头久了,时灵时不灵,你多担待。真有急事就呼我,我住附近。”走到门口,

他脚步顿了顿,像是刚想起来,回头随口补充道:“哦,对了,停尸间最里面那个冷柜,

104号,暂时别去动它,里面……还没整理利索。”104号?

范夏剑在心里头默默记下了这个数字。老王没再多说啥,佝偻着背影,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口。门“咔哒”一声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抽真空了一样。

不是安静,是死寂。窗外的风声,远处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声,在这里统统听不见。

只有他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响亮。他走到窗边往外看,

只有院子里那盏孤零零的路灯投下一小圈昏黄的光晕,

照着地面上影影绰绰、张牙舞爪的树影。这第一夜,注定难熬。

第二章 规矩前十点班的保安小张来交班时,眼皮耷拉得像挂了秤砣,

把值班登记本往范夏剑手里一塞,

潦草地用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条路线——“侧门、后门、主廊到底,停尸间冷库绕一圈,

完事儿。”——话没说完,人已经侧着身子往门口蹭,多一秒钟都不想待,

那架势活像身后有狗撵。范夏剑看着小张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门外夜色里的背影,

心里头那点刚被白天阳光驱散的不安,又咕嘟咕嘟冒了出来,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偌大的殡仪馆前厅,转眼就剩下他一个活物。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光线白得瘆人,把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却又透着一股子虚假的热闹。

墙壁上那个硕大的电子钟,红色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22:05。

他坐到监控台前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面前是十几个分割开的小屏幕,

像一双双模糊不清的眼睛,窥视着这栋建筑的不同角落。大厅、走廊、出入口,都空无一人,

静得可怕。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右上角那个画面最差的小窗口上——停尸间门口。

摄像头角度刁钻,画面布满雪花,

只能勉强看清一小段空荡荡的走廊和一扇紧闭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门。那片模糊的黑暗,

仿佛具有吸力,要把人的目光和精神都吸进去。时间慢得像是在胶水里游泳。终于,

电子钟跳到了23:00。该第一次巡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灌点勇气,

结果吸进来的全是带着消毒水和尘埃味道的冰冷空气。

甸的强光手电——金属外壳冰凉刺骨——又检查了一下那个外壳磨损、屏幕有裂纹的对讲机,

确认频道没错,这才推开通往后区的那扇隔音门。门后的世界,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走廊更窄,灯光也更加昏暗,像是电力不足。脚下的地毯吞掉了大部分脚步声,

但剩下的那点细微声响,在极致的安静里反而被放大了,嗒,嗒,敲在心上,

配合着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成了这死寂里唯一的节奏。他先按照指示检查了侧门和后门,

金属门锁摸上去冰冷坚硬,确认都锁得死死的。然后,他转向主走廊深处。

整容间、告别厅……一扇扇紧闭的门扉像沉默的墓碑。越往里走,空气越凉,

那股子消毒水味也越发浓烈,还混杂进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腻中带着腐败的气味,

大概是福尔马林和其他防腐药剂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人有点恶心。走廊尽头,

就是那片核心区域——停尸间和冷藏库。那条通往停尸间的长廊,和监控里看到的一样,

狭窄,幽深,像怪兽的喉咙。顶灯有一盏明显接触不良,滋滋地轻响着,光线忽明忽灭,

把他自己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又缩短,扭曲成各种怪诞的形状。站在长廊入口,

范夏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老王那张干枯的脸和那句“对着空气说一句‘辛苦了’”,

又在耳边响起来。荒谬感夹杂着恐惧,让他喉咙发紧。四顾无人,

只有忽明忽暗的灯光和死寂。不说?老王那句“别不做”像紧箍咒。

他想起自己干瘪的钱包和无处可去的窘迫。妈的,人在屋檐下。他喉结滚动,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又故意干咳了两声,

这才对着前方那片被闪烁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空旷走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低低地、飞快地嘟囔了一句:“辛苦了。”声音出口,有点发飘,

在狭窄空间里撞出一点点回音,然后迅速被更大的寂静吞没。什么都没发生。灯还在闪,

走廊依旧空荡。他紧绷的肩颈微微放松,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怂货。

赶紧快步走到停尸间金属门前,伸手摸了摸那把大锁,

冰凉梆硬;又瞥了一眼旁边冷藏库的仪表盘,指针在正常区域。掏出本子划拉一笔记录,

他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后区,回到前厅,关上门的瞬间,才感觉后背有点湿冷,

腿肚子也有些发软。第一次,总算糊弄过去了。长夜漫漫。每次电子钟接近整点,

那种心慌的感觉就准时袭来。穿上外套,拿上装备,走一遍固定的路线,检查,记录,

然后在那条鬼长廊入口,硬着头皮对着空气说话。一次,两次,

三次……重复的体力劳动和越来越重的困意,像砂纸一样打磨着最初的恐惧,

让它变得有些麻木和迟钝。到了后半夜,他甚至开始一边走神,

一边在心里吐槽:定这规矩的祖宗,是不是心理变态?纯粹是折腾人玩吧?凌晨四点,

是人最困顿的时候。范夏剑觉得自己眼皮上像压了两座山,脑袋里一团浆糊,

走路都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完成第四次巡逻,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走到长廊入口,

有气无力、含混不清地吐出那三个字,转身就想回去瘫着。就在他刚迈出一步,

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的刹那——“滋啦……”一声极轻微、极短暂,

像是指甲划过金属表面,又像是粗糙布料摩擦的声音,从他身后的停尸间门内,

极其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声音很小,但在万籁俱寂中,却尖锐得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了他的神经!范夏剑整个人猛地一僵,所有的困意瞬间被炸得粉碎!

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凉了下去!他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两三秒,

才猛地转过身,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手电筒的光柱因为他手的颤抖而晃动不稳,

直直地打在冰冷的金属门上。门,关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那声音也消失了,

仿佛刚才只是他极度疲惫下产生的幻觉。是幻听吗?真的困出毛病了?他屏住呼吸,

连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得像雷达,全力捕捉着门内的任何细微动静。一分钟,

两分钟……除了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太阳穴的嗡嗡声,

周围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也许……也许真是自己吓自己。他试图这样安慰自己,

长长地、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浊气,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踮着脚尖,

逃也似的溜回了前厅。坐到监控屏幕前,心跳依然快得不像话。鬼使神差地,

他想起了那个画面模糊的摄像头。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他操作着那台反应迟钝的老旧主机,笨拙地调出回放功能,

找到对应时间点停尸间门口的录像。屏幕上雪花飞舞,画面一跳一跳的,

清晰度差得令人发指。他看到自己的背影出现在长廊入口,完成检查,

然后略显仓促地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监控范围。接着是大约二三十秒的静止画面,

只有密密麻麻的噪点在不停地闪烁、跳动,像一群骚动的白色虫子。

就在范夏剑以为又是自己神经过敏,准备关掉回放时……画面边缘,

停尸间那扇金属门上的长方形观察窗内,一个模糊的、颜色明显比周围环境苍白的影子,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升”了起来!范夏剑的呼吸刹那间停止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冰手狠狠攥住!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把脸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屏幕上,

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那个模糊的白影!不是错觉!观察窗玻璃后面,

的确出现了一个东西!虽然画面极其模糊,根本看不清任何细节,

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尤其是头部的阴影!那个影子,

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贴”在观察窗后面,面朝的方向,正是他刚才站立说话的长廊入口位置!

冷汗像打开了闸门,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衣衫。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他颤抖着手,将回放进度条拖回去几秒,

又死死地盯着看了一遍。没错!那个白影的确是从观察窗下方升起来的!那动作,

僵硬而缓慢,绝不像是活人行走,更像是……像是原本平躺着的什么东西,

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然后挪动到了门边!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他强迫自己冷静,

尝试放大画面,但放大后只剩一团模糊的马赛克。切换其他摄像头,

不是角度不对就是画面更糟。只有一个斜对面的摄像头,拍到门口走廊一角,在白影出现时,

地面光影有极细微、难以确认的变化。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疯长:每次说完“辛苦了”,

停尸间里有具尸体,就会应声坐起,到门边“目送”他离开!他冲进洗手间干呕,

只有恐惧缠绕不去。那一夜剩下的时间,他在极度惊恐中煎熬度过。

第三章 窥视接下来的几天,范夏剑是在一种提心吊胆的麻木中度过的。

他渐渐熟悉了这栋建筑夜间的各种声响:远处管道里偶尔传来的“滴答”水声,

地下室空调主机低沉的轰鸣,甚至能分辨出老鼠在吊顶夹层里窸窸窣窣跑动的细微动静。

他开始像个老住户一样,能区分哪些是这栋楼的“日常”,

哪些可能是自己神经衰弱导致的幻听。但那句每晚必须重复数次的“辛苦了”,

却像一根细小的鱼刺,牢牢卡在他的喉咙里,每次吞咽都带来不适和隐隐的恐慌。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越来越确信,停尸间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不是明确的声响或异动,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仿佛每次他对着长廊说完那句话,转身离开后,那片厚重的死寂之中,

就有什么东西被悄然“激活”了,一道冰冷、黏腻的“视线”会穿透门板,

无声无息地钉在他的背心,一直跟随他直到前厅。这感觉如此清晰,

以至于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却又拼命克制住这种冲动。好奇心,

这种人类最原始也最危险的本能,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恐惧,悄悄滋生。

他不能一直活在这种未知的恐怖里,他需要确认,需要真相。哪怕真相可能更加可怕。

又一个夜班,凌晨两点。他完成了一次如同梦游般的巡逻,强忍着不去看那扇门,

逃也似的回到前厅。确认四下无人,老王也绝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执行一个重大决定,再次坐到了监控屏幕前。这一次,他目标明确——不是随便看看,

而是要“取证”。他打开了监控系统的回放功能,

直接调取了停尸间门口那个摄像头的实时记录,

将时间轴精确地设定在他刚才巡逻离开后的那几分钟。屏幕上,雪花依旧,

影像因为信号问题不时跳跃、扭曲。他点下播放键,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黑白画面中,

他自己出现在长廊入口,例行公事地左右看了看,完成检查,然后像往常一样,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仓促,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监控范围的边缘。接下去,

是大约半分钟的静止画面。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噪点,像活物一样不知疲倦地闪烁、飞舞,

填充着那片令人焦虑的空洞。就在范夏剑因为长时间瞪视而眼睛酸涩,准备放弃,

告诉自己也许上次真是看花了眼时——画面边缘,停尸间那扇金属门上的长方形观察窗内,

那个模糊的、苍白的影子,再次出现了!这一次,他看得更真切!它不是突然出现,

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僵硬感,从观察窗的下边缘,“升”了起来!

就像一个躺在床上的人,直挺挺地坐起,然后平移到了门边!范夏剑的呼吸瞬间窒住,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猛地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冷的屏幕!不是错觉!

绝对不是!虽然画质极差,但那轮廓,那缓慢移动的方式……分明是一个人的上半身影子!

它静静地“贴”在观察窗后面,面朝的方向,分毫不差地指向他刚才站立说话的位置!

那姿态,那角度,根本不是什么光影巧合,更像是一种……一种无声的“回应”或“注视”!

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像是过电一样,一阵阵发麻。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

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他颤抖着手,几乎是本能地将回放倒回去几秒,

又死死地看了一遍。确认,再确认!那个白影的升起,与他离开的时间点,衔接得如此紧密!

他需要更多证据!他尝试着去放大那个区域的画面,但这老掉牙的系统分辨率低得可怜,

放大之后,只剩下一团模糊不堪、色块混乱的马赛克,什么细节也看不清。他不死心,

又手忙脚乱地切换了其他几个有可能拍到停尸间附近走廊的摄像头回放。可惜,

不是角度完全不对,根本拍不到门,就是画面质量比这个还要糟糕,雪花多得能埋人,

毫无参考价值。最后,

他只找到一个安装在斜对面、角度勉强能带到停尸间门外走廊一小段的摄像头。

他反复查看自己离开后那一分钟的录像,眼睛瞪得又酸又痛。

似乎……在那个白影出现在观察窗的几乎同一时刻,这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边缘,

靠近停尸间门下方的地面光影,有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变化?

像是门内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底部缝隙可能透出的极微弱光线,形成了一小片更深的阴影?

又或者,只是信号波动造成的错觉?他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但这细微的、若有若无的“佐证”,结合观察窗里那个清晰相对而言升起的白影,

已经足够在他心里构筑起一个坚固而恐怖的结论:每次他对着空廊说完“辛苦了”,

停尸间里,确切地说,是某一具尸体,就会应声坐起来,移动到门边,

透过那个小小的观察窗,“目送”着他离开!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是毁灭性的。

他冲进旁边的洗手间,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他的喉咙,缠绕他的五脏六腑。失魂落魄地回到监控屏幕前,

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脱力,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告诉老王?老王那讳莫如深的态度,

会相信吗?还是会觉得他终于精神失常了?这份工作是他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能丢!

可是,继续这样下去,每晚都与一个……一个“那种东西”进行这种诡异的互动,

他迟早会崩溃!恐惧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像催化剂一样,

激发了一种扭曲的、不顾一切的探求欲。他必须知道更多!他开始利用白天短暂清醒的时间,

偷偷观察停尸间里的情况。借着偶尔有车辆送来遗体需要他开门登记的机会,

他留意到最里面那个104号冷柜,果然一直锁着,柜门上的标签陈旧发黄,字迹有些模糊,

但还能辨认:“无名氏,入库日期:2019.11.17”。

这个柜子看起来比其他柜子更旧,锁头也锈蚀得更加严重,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老王为什么特意叮嘱别动这个?里面的这个“无名氏”,和夜半监控里那个会坐起来的白影,

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他偷偷用手机拍下了104号冷柜标签的照片。一个计划,

在他被恐惧和焦虑填满的心里,慢慢成形——他要去查查这个“无名氏”的来历。也许,

知道了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才能理解这诡异一切的根源,才能找到一丝摆脱的曙光。

第四章 无名氏白天的睡眠变得支离破碎,噩梦一个接一个,内容光怪陆离,

总是离不开那条幽深的长廊、那扇冰冷的铁门,以及门后那个模糊的白影。

范夏剑的眼圈乌黑,脸色蜡黄,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交接班的老王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但也没多问,

只是某天临走前淡淡说了句:“夜班熬人,要实在撑不住,就说,别硬扛。

”范夏剑含糊地应着,心里却绷着一根弦,越拧越紧。他像着了魔一样,

利用一切清醒的时间,蜷在宿舍那张硬板床上,

用手机疯狂搜寻着关于2019年11月17日那个“无名氏”的信息。

网络世界浩瀚却也健忘,几天下来,收获寥寥。大多是不相关的社会新闻,

或是时间地点对不上的陈年旧案。就在他快要被沮丧淹没,打算放弃时,

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本地民生论坛的故纸堆里,他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回复数为零的帖子。

标题很简单:《城西废弃工厂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警方征集线索》。

发布时间是2019年11月18日。地点吻合,时间只差一天,

这具尸体很可能就是在被发现后的第二天送入殡仪馆的。报道内容极其简略,

干巴巴的几句话:在郊区一座废弃多年的机械加工厂厂房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身份不明,

体表无明显外伤,死因疑似意外如失温或突发疾病,但具体细节仍在调查中,

望知情者提供线索。帖子后面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没有任何跟进报道或讨论,

这条新闻如同石沉大海,连点涟漪都没留下。

废弃工厂……意外死亡……调查无果……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

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常气息。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件,为什么后续会如此潦草?

一个大活人,身份为什么长达数年都无法确认?这具尸体,

又为什么一直存放在殡仪馆的冷柜里,成了无人问津、也无人处理的“无名氏”?

范夏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他感觉自己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被时光尘埃厚厚覆盖的角落,

那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尝试着搜索那座废弃工厂的更多信息,

只知道工厂早在很多年前就倒闭了,地方偏僻,几乎无人涉足。

他想再深入查找关于这个“意外死亡”案的具体档案或记录,

却发现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关于这个案子的一切,

似乎都被某种力量刻意地淡化、遗忘了。这天夜里值班,

范夏剑格外留意104号冷柜所在的区域。巡逻时,他故意在停尸间门口多磨蹭了几秒钟,

强光手电的光束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排整齐排列的、泛着寒光的金属柜门。104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