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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一次倒要看看亲手养大的恶犬能不能咬到主人

发表时间: 2025-09-26
宋云谦瘫在冰冷的地砖上,半边脸血肉模糊,耳朵里塞满了自己粗重痛苦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嗡鸣。

那柄玄铁蟠龙刀的刀尖就抵在他的下颌,冰冷的触感混着铁锈和血腥气,激得他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恐惧。

前所未有的、***裸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铁手,猝然攫住了他的心脏,捏得他几乎窒息。

他努力想抬起眼皮,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

视线被血污和肿胀的眼皮模糊,只能看到一片刺目的红——那是公主的礼服,像燃烧的火焰,又像凝固的鲜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试图开口,想用往日那些温言软语、巧言令色来挽回,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余地。

可稍微一动,碎裂的牙床和脸颊骨就爆发出钻心的剧痛,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嘶气声。

李昭阳垂眸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

她手腕微转,沉重的刀身擦着宋云谦的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最终,冰冷的刀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两下。

那动作,不像是对待一个人,更像是在拍打一条不听话的、脏兮兮的野狗。

“看来是真忘了。”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冰冷,“无妨,本宫今日,便帮你好好想起来。”

她收回长刀,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铿!”

刀鐏撞击金砖,发出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震得跪伏在地的所有宫人内侍齐齐一颤,头埋得更低。

“驸马爷身子不适,”李昭阳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的男人,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今晚多加一道菜,“来人,送驸马回房‘好好休养’。

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他踏出房门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公主!”

两名身着玄甲、显然是公主心腹的亲卫立刻应声上前,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在地的宋云谦架了起来,迅速拖离了正厅。

地上,只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和几颗碎裂的牙齿。

厅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檀香,形成一种诡异又令人作呕的味道。

李昭阳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底下噤若寒蝉的仆役。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无人敢抬头对视,所有人都恨不得将身子缩进地缝里去。

“即日起,公主府内外防务,由本宫亲卫接管。

一应出入,皆需报于本宫知晓。”

“西苑那三个,”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厌弃,“既然驸马‘喜欢’,就好好‘伺候’着。

按最低等的婢女份例供给,告诉她们,安分待着,或许能多活几日。

若有人敢生事,或妄图往外传递消息……”她轻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但那未尽的话语,比任何明确的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奴婢/奴才遵命!”

底下人齐声应道,声音发颤,却无一人敢有丝毫迟疑。

这位公主,和他们印象中那个似乎总是带着点天真、容易被驸马几句话哄得晕头转向的殿下,彻彻底底、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天家贵胄,杀伐决断,铁血无情。

李昭阳不再看他们,拖着那柄依旧沾着血渍的玄铁长刀,转身,一步步走向内殿。

赤红的裙裾拂过门槛,消失在内殿的阴影里。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发出一声闷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首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才稍稍散去些许。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彼此交换着惊恐万分的眼神,却无一人敢开口议论,只能手脚发软地爬起来,低着头,屏着呼吸,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

……西苑,厢房。

三名被接进府的女子正惴惴不安地坐在房中。

她们原本还以为是被驸马爷接了进来享受富贵,甚至暗自揣摩着如何与那位据说性子软和的公主争宠。

可方才院外隐约传来的惨叫,以及此刻弥漫在整個公主府那种山雨欲来、人人自危的压抑气氛,让她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门被推开,一名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女官带着两名健壮的婆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捧着粗布衣物和劣等饭食的小丫鬟。

“公主殿下有令,”女官的声音冷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三位既入府中,便需守府中规矩。

日后一切用度,按最低等婢女份例供给。

安分守己,不得踏出西苑半步,不得打探外间事宜,不得与驸马私通消息。”

她目光如刀,刮过三名女子瞬间煞白的脸。

“若有违逆——”女官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方才前厅的动静,想必各位也隐约听到了。

驸马爷尚且如此,诸位……自己掂量。”

说完,她根本不给三人任何反应或哀求的机会,一挥手,婆子和丫鬟们将那些粗糙的衣物和一看就难以下咽的食物放在桌上,便迅速退了出去。

房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关上,甚至隐约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三名女子看着桌上那堆东西,再回想女官的话和之前听到的模糊惨叫,脸上血色尽褪,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内殿。

李昭阳卸去了那身繁复的赤色礼服,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玄色骑射服。

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冽的眉眼。

那柄玄铁蟠龙刀己被擦拭干净,静静地倚在兵器架旁。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被高墙分割的一方天空。

眼底的猩红杀意己缓缓沉淀,转化为更深沉、更冰冷的算计。

宋云谦,不过是一条开始腐烂的毒蛇。

拔掉了他的毒牙,打断了他的脊骨,困死在这公主府里,只是第一步。

真正致命的,是他背后那张庞大的、盘根错节的网——他在朝中的党羽,他与敌国暗通款曲的渠道,那个最终被他扶上皇位、瓜分了她李江山的异姓王……还有那个,她至今想起,仍会觉得心口钝痛的、她曾无比信任的……指尖无意识地扣紧了窗棂,木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暴戾。

复仇,不是一刀杀之那么简单。

她要的是,将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将他们最在乎的权力、野心、性命,一点一点,碾碎成齑粉。

就像他们曾经对她和她的家人做的那样。

“青雀。”

她低声唤道。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单膝跪地:“殿下。”

“去查,”李昭阳没有回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三件事。”

“一,查宋云谦所有秘密往来书信,尤其是用特殊药水书写、需要火烤或水浸方能显影的,重点留意与北狄有关的痕迹。

他的书房、卧房,乃至他常去的所有地方,一寸都不许放过。”

“二,查兵部侍郎张启正、吏部尚书王崇,近半年所有异常举动,暗中往来人员,以及……他们家族中是否有人突然暴富或身居要职。”

“三,”她顿了顿,指尖在窗棂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刻痕,“给本宫盯紧‘影卫’指挥使,谢流云。

他每日行踪,见过何人,发过何种命令,事无巨细,报予本宫。”

“是!”

黑影没有任何迟疑,领命,旋即又如烟雾般消散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殿内重归寂静。

李昭阳缓缓握紧了拳。

谢流云……那个曾被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手把手教会他握剑、最终却将剑锋对准了她父皇咽喉的男人。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这条她亲手养大的恶犬,还能不能咬到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