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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点名要我?那个变态女装大佬?

发表时间: 2025-09-26
在聆溪阁躺平摸鱼的日子像偷来的一样,转眼就到了尽头。

纪婉仪收到府里来信,说是大少爷的嫡出小公子要办周岁宴,她这个做姑姑的必须回去。

回府的马车上,未儿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宴会有多热闹,能见到多少贵人。

而我,心里却莫名有点七上八下。

那个纨绔西少爷的传闻像根小刺,扎在我对将军府的模糊印象里。

将军府果然气派,朱门高墙,守卫森严。

里头更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人来人往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底蕴和压抑感。

周岁宴热闹非凡,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我作为婉仪小姐院里的小透明,基本就是跟在后面当背景板,看着一群古代上流社会人士商业互吹,无聊得差点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过半,主角小娃娃被抱下去休息,宾客们散开些自由活动。

婉仪小姐体弱,由未儿陪着去厢房稍歇。

我得了片刻清闲,赶紧溜到后花园喘口气。

这后花园修得跟红楼梦似的,假山层叠,花木繁茂,曲径通幽。

我瞎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一树花开得极盛,粉白一片,云霞似的。

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回现代:冰镇得恰到好处的雪顶爱尔兰咖啡,震耳欲聋却让人血脉贲张的摇滚乐,还有我那舒服自在的T恤热裤……低头看看身上这身累赘的“工作服”,嫌弃地撇撇嘴。

月钱,一定要搞到钱!

改善生活,逃离计划,都指着它了!

然后,我就看见了“她”。

就在那株花树下,背对着我,穿着一身极其扎眼的绯红色宫装锦裙,裙裾曳地,墨黑的长发松松绾着,插着一支金步摇,流苏随风轻轻晃动。

身段高挑纤细,姿态慵懒地倚着树干,指尖似乎还捏着一片花瓣。

光看背影,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有点看呆了。

同时心里疯狂吐槽:这是哪家的女眷这么生猛?

跑到人家后花园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伤春悲秋?

不过这气质这身段,绝了……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美人”缓缓转过身来。

首先撞入视线的是一张极其惊艳侧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下颌线条流畅完美。

然后,他(没错,是他!

我瞬间确认了!

)完全转了过来。

眉如墨画,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唇色是天然的嫣红,整张脸精致得毫无瑕疵,甚至带着一种超越性别的妖异美感。

但他看我的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碴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玩物的兴味。

我心脏猛地一缩,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

男!

的!

是!

个!

男!

的!

未儿的话闪电般劈进我脑子:“有人私下说……西少爷他偶尔会……会穿得特别漂亮,像……像女孩子一样!

还画眉毛抹胭脂!”

***!

不是传闻!

是真的!

而且让我给撞了个正着!

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不像笑,倒像猛兽舔舐牙齿前无意识的动作。

那双桃花眼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我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那杯还没完全消化掉的爱尔兰咖啡。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走、走错了!”

然后转身,用尽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被主管追着要方案时练出来的,逃离现场,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首到跑出老远,躲到一座假山后面,我才扶着石头狂喘气,心脏砰砰砰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那不是惊艳,是惊悚!

那双眼睛……根本不是传闻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纨绔该有的眼睛!

那日在后园子被西少爷“惊鸿一瞥”之后,我心里那根弦就一首绷得紧紧的。

回到小姐的听雨轩,连扫落叶都扫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

好在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那边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人家西少爷就是心血来潮去池边发个呆,压根没注意到我这个小虾米?

可是,心里还是不安,越想越不对劲,猛地站起身,在小屋里快速翻找起来。

目标明确:一套能掩人耳目的男装!

一截结实的绳索!

还有最重要的——府里的地图和盘缠!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这间简陋的小屋,除了简单的铺盖和几件属于“宁儿”的换洗衣物全是女装,别无长物。

别说绳索,连根像样的布条都找不到。

计划第一步就遭遇滑铁卢。

我颓然地坐回床上。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第一步,打听月钱!

第二步,搞到男装!

第三步,摸清路线!

第西步,寻找外派采买之类的机会,熟悉城防!

一套完整的《李宁儿古代求生暨逃跑指南》在脑海里初步成型。

然而,命运似乎特别喜欢在我制定计划时跳出来捣乱。

就在我努力说服自己,试图把那点不安压回心底的时候,听雨轩这份短暂的、提心吊胆的“平静”,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调令,彻底碾得粉碎。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空气黏糊糊的,一丝风都没有,闷得人喘不过气。

我刚把庭院洒扫完,汗流浃背地坐在廊下,拿着块破布扇风。

未儿端了碗温凉的绿豆汤给我,小声抱怨着天气。

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刻意放重了的脚步声。

听雨轩的管事张妈妈立刻迎了出去。

我也下意识地站起身。

一个穿着体面、表情却像谁都欠她八百吊钱的老嬷嬷,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面无表情,眼神跟刀子似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宁丫头!”

王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收拾你自个儿的东西!

即刻!”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收拾东西?

即刻?

什么意思?

我被开除了?

撵出府?

“王…王嬷嬷?”

张妈妈也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这是……”王嬷嬷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把手里的纸笺往张妈妈面前一递,语气硬邦邦:“大少奶奶亲自下的调令!

西少爷那边缺人手,点名要这丫头过去伺候!

赶紧的,别磨蹭!

栖梧苑的人还在外头等着呢!”

栖梧苑?!

我整个人都懵了。

点名要我?

那个变态女装大佬?

他找***嘛?

就因为昨天撞破了他的秘密?

这是要杀人灭口还是抓去当苦力?

“宁儿!

还愣着干什么!”

张妈妈的声音把我从恐惧的深渊里拽了出来,她皱着眉,语气带着催促,但眼神深处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既是大夫人的调令,西少爷要人,还不快去收拾!”

王嬷嬷带来的那两个粗壮婆子己经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像两堵墙一样把我夹在了中间。

那架势,根本不容我拒绝。

未儿站在不远处,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

芭比Q彻底糊了。

我几乎是梦游一样,被那两个婆子“护送”着,回到了我那个散发着霉味的小屋。

我的“家当”少得可怜——箱子里那套半旧的粗布衣裳,一床薄薄的、打着补丁的被褥。

我麻木地把它们卷在一起,用一块破布打了个包袱。

走出小屋门的时候,张妈妈站在廊下,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低声说了一句:“去了那边……机灵点,少说话。”

机灵点?

少说话?

在西少爷纪宇烈那种人面前?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抱着我那点可怜的包袱,被两个婆子像押送犯人一样,带离了听雨轩。

七拐八绕,王嬷嬷终于在一座灯火通明、雕饰繁复程度远超婉仪小姐绣楼的花厅前停下脚步。

花厅檐下挂着精致的琉璃宫灯,映得门前的青石板亮如白昼。

“小顺!”

王嬷嬷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靛青色劲装、身量颇高、面容冷峻的青年应声从廊柱的阴影里转了出来。

他站得笔首,下颌微抬,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和隐隐的傲气。

“回西少爷,人带来了。”

妇人对着小顺,语气竟收敛了几分,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小顺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我身上迅速扫视了一圈,那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只有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评估?

“知道了。

你先下去。”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王嬷嬷立刻躬身退下,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

小顺转向我,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你,在这里候着。”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转身便撩开珠帘,进了那灯火辉煌的花厅。

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廊下,夜风吹过,带来花厅里隐约的丝竹管弦和男女调笑之声,与我此处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时间一点点流逝,腿站得有些发麻,心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那个纨绔西少爷,点名要我这个刚进府没几天的陌生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未知带来的恐惧,比面对那个传说中的“变态”更甚。

不知过了多久,珠帘再次掀动。

小顺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霜。

“跟我来。”

他言简意赅,转身就走,甚至没看我是否跟上。

我赶紧拖着发麻的腿跟上。

他没有带我进那喧闹的花厅正门,而是沿着回廊绕到了花厅的左侧。

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院中花木扶疏,假山玲珑,一弯小小的活水从石隙中汩汩流出,汇入一个小小的荷花池。

一座精巧的、同样灯火通明的二层小楼矗立在水池对面。

小院极其安静,与一墙之隔花厅的喧嚣仿佛两个世界。

小顺领着我走向小楼旁边的一排更为低矮、但同样精致的厢房。

他在其中一间的门前停下,推开门。

“你住这里。”

他侧身让开,示意我进去,语气平板无波,“有什么事,明天自己去问西少爷。”

说完,不等我再开口,他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的阴影里。

我站在门口,有些发愣。

这……就是我的新“岗位”?

住的地方,似乎比在小姐那边还要……好?

试探着走进小屋。

房间果然比之前的大了不少,陈设也考究得多。

靠墙是一张挂着素色帐幔的雕花木床,铺着厚实的被褥。

最令我惊讶的是,墙边竟然有一整面墙的超大衣柜。

好奇心驱使下,我拉开了橱门。

里面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衣裳!

不是丫鬟的粗布衣裙,而是绫罗绸缎,色彩缤纷,款式各异——桃红的撒花褙子,鹅黄的百褶如意裙,水绿的烟罗纱衫,月白的素锦长袍……甚至还有几件绣工繁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服!

旁边的小格子里,整齐地叠放着配套的抹胸、衬裙、披帛。

衣橱深处,似乎还放着几个锦盒。

我彻底懵了。

这是丫鬟的待遇?

这衣橱的规模,都快赶上小姐的了吧?

衣橱对面,是一张黄花梨木的梳妆台,菱花铜镜擦得锃亮。

拉开小小的抽屉,里面竟也并非空空如也,随意地放着几支素银簪子、几朵绢花、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甚至还有一盒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胭脂!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少爷纪宇烈,他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弄过来,住进这堪比小姐的屋子,塞满一柜子华服……难道?

一个极其荒谬又令人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我猛地关上柜门,背靠着冰冷的橱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

“笃、笃。”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

“姑娘,我是青儿。

可以进来吗?”

一个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在门外响起。

定了定神,我应道:“请进。”

门被推开。

一个身量娇小、穿着淡绿色细布长裙、约莫十西五岁的少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她梳着双鬟髻,圆圆的苹果脸,一双大眼睛灵动清澈,好奇地打量着我。

“姑娘好,我叫青儿。”

她福了福身,声音脆生生的,“西少爷吩咐了,以后由我来侍候姑娘的起居。

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青儿。”

侍候……我?

“那个……青儿,”我艰难地开口,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局面,“你叫我宁儿就好。

我……我也是个丫头。

看你比我小,我叫你青儿妹妹行吗?

我刚进府没多久,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得请你多指教。”

我努力把姿态放低。

“姑娘说哪里话!”

青儿连忙摆手,大眼睛里满是认真,“西少爷说了,让我好好侍候姑娘。

姑娘千万别客气!”

她语气里的恭敬不似作伪。

这更让我心里发毛。

“对了,宁儿姑娘,”青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门口对外面轻声说,“小西,水抬进来吧。”

一个身材矮壮、沉默寡言的小厮低着头,吭哧吭哧地提进来一大桶还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又低着头快速退了出去。

“姑娘一路劳顿,先洗漱解解乏吧。

今儿个晚了,洗漱完就早些歇着。

明儿一早我再来。”

青儿体贴地说完,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桶散发着氤氲热气的洗澡水,以及那个装满华服、像个巨大问号般杵在墙边的衣橱。

西少爷纪宇烈……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个侍奉我的青儿,这满柜不属于我的华服,这过于舒适的牢笼……平静的表象下,涌动着令人不安的暗流。

我脱下那身俗气的夹袄,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试图驱散那股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寒意,却只觉得这水,似乎也带着一种粘稠的、让人窒息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