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这女帝爱谁当谁当

1 碎影弑君凤昭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视线模糊里只剩下凤瑶那张染着泪痕的脸，

和她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那是她亲手送给妹妹防身的“碎影”。长信宫的梁柱上，

溅着未干的血。凤昭趴在冰冷的金砖上，心口那处剧痛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反复搅动，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她艰难地抬起头，视线穿过模糊的血色，

落在面前那个握着匕首的少女身上——那是她的妹妹，凤瑶，

她从小护到大、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的妹妹。“瑶儿……”凤昭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为……为什么？”凤瑶握着匕首的手在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凤昭染血的龙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是他们说的，说你要废了我，

说你容不下我……”“他们？”凤昭笑了，笑声牵扯到伤口，疼得她浑身痉挛，“是林文彦？

还是慕容瑾？或者……是那个对你甜言蜜语的苏轻寒？”提到这几个名字，

凤瑶的脸色瞬间煞白，握着匕首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匕首在凤昭心口又陷进半分，

剧痛让凤昭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姐姐，你别逼我了！”凤瑶哭喊着，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苏公子说，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因为我得到了父皇的宠爱；林大人把账本给我看，说你要抄我们母家；慕容哥哥说，

你登基后就要把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送去和亲，永世不得回来……”“账本？”凤昭咳着血，

视线死死盯住她，“什么样的账本？是不是他伪造的军粮亏空账？

是不是他说……北疆将士的粮草，是我故意克扣的？”凤瑶被她问得一怔，

眼神闪烁：“是……是又怎么样？那些账本做得那么真，还有你的印鉴……”“那是假的！

”凤昭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愤怒，“那是林文彦勾结外戚伪造的！

北疆十万将士还在雪地里挨饿受冻，他却把军粮倒卖了换黄金！你看到的印鉴，

是他偷了我的私印仿刻的！瑶儿，你怎么能信他？！”“我……”凤瑶被她吼得愣住，

匕首微微松动。就在这时，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像春风拂过，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公主，莫要听她狡辩。陛下心思深沉，最擅长颠倒黑白，你若心软，

将来死的就是你了。”苏轻寒缓步走了进来，一身月白锦袍纤尘不染，

与这满殿的血腥格格不入。他走到凤瑶身后，轻轻按住她握着匕首的手，

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却冰冷如铁：“公主忘了？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

难道要让孩子生下来就做阶下囚吗？”“孩子……”凤瑶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握着匕首的手又一次收紧。

2 皇夫护驾凤昭看着这一幕，心中最后一点希冀彻底破灭。

她看到苏轻寒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看到他按在凤瑶手上的力道——那哪里是安抚，

分明是在逼她下死手。“苏轻寒……”凤昭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接近瑶儿，

就是为了今天，对吗？”苏轻寒笑了，笑得温文尔雅：“陛下英明。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殿门再次被撞开，这次闯进来的是慕容瑾。他一身铠甲，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剑，

脸上带着狂傲的笑意：“陛下，宫外已经被我控制了，您的那些心腹，都解决得差不多了。

”他看向凤瑶，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赞许，“公主做得很好，等陛下驾崩，你就是新帝，

我做摄政王，保你母子平安。”凤瑶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掉得更凶，

却始终没有松开握着匕首的手。凤昭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想起小时候，瑶儿总爱追在她身后，

软糯地喊“姐姐”，摔倒了会扑进她怀里哭，得到一块好吃的糕点，会踮着脚尖塞进她嘴里。

那时候的瑶儿，眼睛像最亮的星星，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林文彦捧着账本，在她面前“无意”中说起母家可能被牵连时？

是从慕容瑾在围猎时替她挡了一下，让她心生感激时？还是从苏轻寒写下第一首情诗，

说“愿得公主心，白首不相离”时？“姐，对不起……”凤瑶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可握着匕首的手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按住，那只手的主人，

是她前几日还在枕边夸赞“温润如玉”的苏轻寒。“公主，莫要心软，

”苏轻寒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指尖却在凤瑶手背上轻轻摩挲，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陛下猜忌成性，若不除她，你我，还有腹中……”凤瑶猛地一颤，

匕首又往凤昭心口送了半寸。凤昭咳着血，视线越过妹妹，落在殿外那片熟悉的宫墙上。

她想笑，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多可笑啊。她凤昭，以女子之身压服朝野，

登基五年便肃清内乱、拓土千里，却栽在了最疼爱的妹妹和一群枕边人手里。林文彦，

那个总捧着账册在她面前红着脸说“臣愿为陛下分忧”的男子，前几日还跪在她脚边，

哭着求她饶过贪赃的父亲，转头就联合外戚篡改了军粮账簿，让北疆十万将士断了补给。

慕容瑾，那个在围猎时替她挡过熊瞎子的勇武公子，握着她赏赐的京畿卫令牌，

却在宫门外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她气绝，便要拥立“贤良”的凤瑶，做那幕后的摄政王。

她看到苏轻寒示意侍卫动手，看到慕容瑾冷漠地别过头，

看到林文彦低头算着什么账……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凤瑶脸上。妹妹眼中满是惊恐和无措，

可那把匕首，终究没有拔出来。“瑶儿……”凤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血沫从嘴角涌出，

“他们……骗你……”苏轻寒温温柔柔地对凤瑶说：“公主，别听她的，以后这天下，

就是你的了。”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混乱的打斗声，

伴随着一个熟悉的、焦急的呼喊：“陛下！臣来迟了！”是沈辞！凤昭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皇夫，那个只会在寒夜里默默为她温汤的男子，

那个她从未真正放在心上、甚至因为旁人的谗言而疏远过的人。凤昭的目光忽然定住，

殿门被猛地撞开，沈辞一身素衣染血，疯了似的冲进来，身后的箭矢如飞蝗般追着他。

他出身寒门，是她力排众议纳入后宫的皇夫，性子沉闷，不懂花言巧语，

只会在她批阅奏折时静静研墨。沈辞冲了进来，他没穿朝服，只穿着一身素色常服，

上面沾满了血污，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箭。他看到殿内的情景，眼睛瞬间红了，

疯了一样扑向凤昭：“陛下！”“拦住他！”慕容瑾厉声喝道。数支冷箭瞬间射向沈辞，

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往前冲。箭矢穿透他的身体，带出一道道血箭，

他却硬生生冲到了凤昭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阿辞……”凤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混合着嘴角的血，滚烫地落在沈辞的手背上。

他看着她心口的匕首，

满了痛苦和悔恨：“臣……早就提醒过您……他们……不可信……”凤昭想抬手摸摸他的脸，

却连这点力气都没了。3 重生复仇再次睁眼，凤昭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中衣。

殿外的更声敲了三下，正是三更天。她下意识摸向心口，那里平坦温热，没有伤口。“姐？

”身侧传来怯怯的声音，凤瑶坐起来，揉着眼睛，“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凤昭转头，

借着月光看清妹妹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带着未脱的稚气，可那双眼睛里，

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惊悸和……悔恨。凤昭的心脏骤然缩紧。“你也……回来了？

”凤瑶的声音发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被他们骗了！

苏轻寒说他喜欢我，说你会杀了我和我的孩子，林文彦给我看假账，说你要抄我们家，

慕容瑾说你要废了我……我好蠢！我居然信了！”她语无伦次地哭着，

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我亲手杀了你啊姐！我看着你断气，看着沈辞被乱箭射死，

后来……后来他们也没放过我，说我知道得太多，一杯毒酒就把我赐死了！我到死才知道，

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凤昭静静地听着，前世的恨意如同被冰水浇过的炭火，

明明灭灭，最终却被一股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凤瑶的背。“哭够了？

”凤瑶哽咽着点头。“哭够了，就报仇。”凤昭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这一世，

谁也别想再骗我们。”天亮后，凤昭如常上朝。当林文彦捧着账册出列，

红着脸说“臣有本要奏”时，凤昭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玉圭。“准奏。

”她淡淡道。林文彦刚开口说要核查北疆军粮，凤瑶忽然出列：“陛下，臣妹有一事不明。

”她走到殿中，目光直直射向林文彦：“林大人昨日不是还说，军粮账目清晰，无需核查吗？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主意？莫非……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林文彦脸色微变：“公主说笑了，臣只是……”“只是想趁机做些手脚，

让北疆将士再次断粮？”凤瑶冷笑一声，扬手甩出一叠纸，“这是臣妹昨夜让人查的，

林大人与外戚私通的书信，还有你偷偷转移军粮的账本，林大人要不要自己念念？

”林文彦瞬间面如死灰。满朝哗然。凤昭端坐龙椅，看着妹妹条理清晰地列举罪证，

凤昭指尖碾过那枚沾着墨痕的玉印时，殿外正传来林文彦被拖下去的嘶吼。她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