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手里的鞭子又一次挥向我时，眼前忽然出现一行文字。小姐姐，
我冒着泄露天机的风险告诉你，他们其实是你的亲生父母，那个真千金才是保姆的孩子，
你父母调换了你们，因为……文字急促地从眼前消失，
仿佛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忽然被抓了包。我抬起头，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养父母，
心中升起疑惑。那行字，说的是真的吗？可如果是真的，他们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1“看什么看？知道错了吗！”看到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认打，反而抬头望着他们，
养父手中的鞭子更加用一挥。我今天在学校被霸凌团体打出伤，回家后，养母看了我一眼，
拿了支药膏给我。我心中一阵激动：“谢谢妈妈……”话音没落，养母忽然缩回拿药膏的手，
反手扇了我一耳光。“贱蹄子，自作多情什么劲儿，我是拿给自己用的！”随后，
他们拿出鞭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罚你十鞭！”我颤抖着嘴唇开口：“我错了，
再也不敢了。”他们终于准我回屋休息。我蜷缩在床上，反复想着刚才眼前的那行文字。
那句话，是真的吗？我心中蓦地生出一丝希望。也许我真的是爸妈亲生的女儿，
他们这样对待我是为了历练我。那如果我把真相戳破，是不是他们就会对我好一些了？
我挣扎着下地，拖着满身伤痕来到养父母房里。“不好好反省出来干什么？”我犹豫着开口，
声音因为恐惧发颤：“我、其实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对吗？”我的话让他们怔住，
他们慌乱地对视了一眼。可下一秒，养父跳下地再次拿起鞭子，露出愤怒又恐怖的表情。
“老子打你打的轻了是吗？居然敢痴心妄想了！”“一个保姆的孩子，幻想自己是真千金，
也不看看你配不配！”我被打的连连求饶：“我错了爸妈，我不该痴心妄想，求你们别打了！
”养父一路挥着鞭子，把我抽回卧室，才肯罢休。身上的伤口又多增加了一些，
心中的疑惑也再次增多。他们刚才慌乱的表情，分明是被我发现真相后的紧张。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承认呢？从小我就知道，我只是保姆的女儿。养父母收养我，
是看在我妈生前伺候他们尽心的份上。可我说是顾家养女，实际上却过得连保姆都不如。
我只能穿他们亲女儿顾思芊穿破的衣服，吃残羹剩饭。顾思芊抱怨他们收养我这个下等人，
让她做不成独生女。他们笑眯眯地安慰：“你就当养了条狗，拿她取乐，不就好了？
”顾思芊听完，随手从桌子上夹了块肉丢在地上，蔑视地看着我：“顾思然，你吃了吧。
”我看着养父母严肃的脸，不敢反抗，弯腰准备捡起。顾思芊却踩住我的手：“谁让你捡了，
趴地上吃！”“没见过狗怎么吃饭吗？”我气愤地看着顾思芊，心中满是屈辱。
养父的巴掌扇了下来：“敢不听话？我看你是欠抽！”我被打的连连求饶，
赶忙趴在地上吃掉了那块肉。顾思芊开心地笑了：“爸妈，你们说的没错，养条狗也不赖嘛。
”我始终想不通，他们收养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就是为了，
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十足的优越感，让她把我当狗逗吗？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更想不通了。
看他们的反应，我可以百分百肯定，那行文字说的都是真的。顾思芊才是保姆的女儿。
可他们为什么要自己掉包女儿，而且对亲生女儿这么歹毒呢？我没想到的是，
自从我问了这件事后，他们对我的凌虐更加变本加厉。第二天中午，他们带我去餐厅吃饭。
我和往常一样站在桌旁伺候他们倒水夹菜，自己一口都吃不上。饭后，顾思芊忽然一摔筷子。
“顾思然，听说你昨天居然去问我爸妈，说你才是他们亲生的，我是保姆的女儿？
”“你失心疯了吧？丑小鸭想变白天鹅？”“爸妈，她这样不知分寸，
你们就只是抽了几鞭子就放过她了？”养父母慈爱地看着顾思芊：“是爸妈不对，罚的轻了。
”“你说怎么罚吧，爸妈都听你的。”顾思芊指向玻璃窗外的马路：“顾思然，
你现在立刻去太阳底下罚跪。”“别想耍花招，我和爸妈就在这看着你。
”外面是42度的高温。地表温度更是高达80度，还有人在做地面煎鸡蛋的实验。
鸡蛋打在地上，几分钟就变熟了。我惊恐地看向养父母：“爸妈，我的伤口还没长好，
可不可以……”养父抬起手重重扇在我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周围食客纷纷看过来。
见到有人观看，养父的怒吼声更加响亮：“芊芊的话你也敢反抗？
你这副贱皮囊烫伤也是活该！”“还不赶紧滚出去！”我顶着众人或同情、或惊讶的目光，
尴尬又屈辱地走出餐厅，跪在养父母窗前的太阳地下。身下是滚烫的地面，
头上是正午的烈日，我双腿被地面灼烧，整个人在暴晒下几近昏厥。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从餐厅出来，径直走到车旁，仿佛忘了我的存在。我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
腿却不听使唤。“爸、妈，等等我……”嗓子早已干裂，我用尽全力才喊出声。
顾思芊不耐烦地回头：“你跪了半天，坐车不利于你的血液循环。”“你就自己走回家吧，
运动运动。”“哦，对了。”她停下上车的脚步，转身走回我身边。顾思芊冲我伸出手，
我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以为她改了心意，想要扶起我。她的手却伸向我的口袋，
拿走了我的手机和零钱包。“差点让你钻了空子。走路回去，别想打车！
”我瘫坐在滚烫的地面上，双腿已经烫满黄色脓疱。血液终于再次循环到小腿，
我缓缓站起身，拖动沉重的步伐往家挪。一小时的路程，我却一直走到太阳下山，
才终于到家。养父母正和顾思芊在沙发里看电视，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爸妈，我回来了，
可以给我点药让我擦擦腿吗？”他们目光扫过我腿上溃烂的皮肤：“恶心死了，
给我滚回房间别出来！”我绝望地躺在床上，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产生。
曾经因感念他们收养我，即使被虐待也忍气吞声。可如果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告发他们，说他们虐待我。我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这个想法让我激动不已，我似乎看到了脱离苦海的希望曙光。
第二天，我悄悄在养父母枕头上收集了十根头发，跟我自己的头发一起送到了鉴定中心。
只要结果一出，我就可以去找律师，为自己讨回公道。可鉴定结果的快递却被养父母拆了。
我放学回到家，他们愤怒地把两页纸甩在我脸上。“家里那么多镜子你是没照过吗？
怎么会不自量力到偷偷去做鉴定的？”“想做富家真千金想疯了吧你？
瞪大眼睛看看你等待的结果，可以死心了吧？”“***晦气，当初就不该收养你，
一片好心养出你这么个蹬鼻子上脸的东西！”我颤抖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鉴定报告。“经鉴定，
不存在血缘关系”几个大字，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难道，
当时出现在眼前的那行文字是在骗我，亦或是我在痛苦绝望中产生了幻觉？我去问养父母时，
他们脸上的慌乱和心虚，是我的错觉？原来，我真的只是保姆的孩子，是他们收养的一条狗。
这一刻，我终于认命。顾思芊走到我身边，傲慢地捏起我的脸：“下周是我18岁生日宴，
顾思然，到时候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又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惹我心烦。”顾思芊的生日宴，
盛大又热闹。养父母请了满堂宾客，为他们的小公主庆生。顾思芊衣着华丽的公主裙，
我穿着粗布保姆服，陪在她身边。二代们满脸羡慕，向她道贺。“芊芊，你真是好命，
爸妈打着收养女的名义给你收了个丫鬟。”顾思芊笑得得意，
嘴上却装出不在意：“谁家还没个保姆啊，这有什么稀奇的。”“保姆能一样吗？
现在那些保姆犯了错别说打她们了，骂一句都能闹到劳动仲裁去。”“还是你的小丫鬟好，
随你打骂，而且比我家狗都听话。”我麻木地站在一旁，任他们羞辱嘲笑，内心再无波澜。
顾思芊眼珠一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们大家轮流丢骰子，丢出的数字是几，
就让顾思然扇自己几巴掌，如何？”顾思芊的话让那些二代目光充满期待，
但他们还是虚情假意道：“这不好吧，叔叔阿姨也在……”养父母忙摆手：“不用在意这些，
今天芊芊生日，她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我双眼空洞地站在人群中，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不停打自己巴掌。不到十分钟，双侧脸颊就高高肿起，嘴角渗出鲜血。
直到服务生推着蛋糕走来，他们才终止了这个荒唐的游戏，围上前去。“芊芊，
你的蛋糕也太精致了！”“我要告诉我爸妈，等我生日也给我做这样的。
”服务生帽子压的很低，他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让一让，我来帮你们切蛋糕。
”他轻轻弯腰，猛地从餐车下取出一把一尺长的尖刀，脸上露出凶光。
有人在我身后用力拽了一把，我被重重抛出人群，摔倒在地。一柱鲜红的血液喷出，
溅到了我脸上。人群从嘈杂变得安静，五秒后，在场宾客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他们脸色苍白，
抱着头跑出宴会厅。顾思芊腹部插着那根长长、锋利的刀，倒在血泊中。她的眼睛看着我，
瞳孔渐渐涣散，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开嘴。她的嘴型，仿佛在说“对不起”。我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嗡鸣不断。我看着全场宾客散尽，看着养父母俯身跪在顾思芊身边，
看着饭店工作人员报警，看着救护车给顾思芊蒙上白布。顾思芊死了。前一分钟还在羞辱我，
前半生极尽所能欺负我的那个人，死了。我和养父母被带到警察局问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被人拽了出去，我也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警察问我：“是谁拽的你？
这么危险的时刻为什么你恰好被人拽开？”我一脸茫然：“在场的人都欺负戏耍我，
可能是不想让我吃蛋糕吧。”养父母被留下继续问话。我跌跌撞撞走在街上，
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后，爆笑出声。推开家门，我走进顾思芊的卧室。
她的卧室比我的大两倍，装修精致，是真正的公主房。我贪婪地抚摸着她房里的一切。
顾思芊，曾经你连进都不让我进你的房间，如今，我进来了。你打我啊，骂我啊，
像以前那样欺负我啊！目光扫过她柔软舒适的大床，我从来不敢想象，这样的床躺上去，
会是怎样的触感。我走到床边，在枕边看到一本日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