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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我老公的白月光死了,在他心里,也死在了最美的18岁。为了复活她,

身为生物学家的老公,不惜倾家荡产,利用禁忌技术克隆了她。他给那个女孩取名“念初”,

养在别墅里,像养一只金丝雀。而我,操劳一生熬白了头发的60岁原配,

成了照顾她的保姆。老公让我教她弹琴,教她画画,教她所有他记忆里白月光的模样。

他会因为我给念初的牛奶热了一点,就骂我不安好心。宋清欢,你不要嫉妒,

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她就是‘她’。儿子也指着我的鼻子: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毒,

爸只是想留个念想!直到那天,我无意中看到老公的秘密实验日志。

克隆体1号念初基因稳定,但情绪模块缺失,无法复刻记忆中的爱意。

准备启动2号方案:将宋清欢的记忆数据移植入克隆体,用她的灵魂,

填满‘她’的躯壳。1我老公的秘密实验日志摊在腿上,那行字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准备启动2号方案:将宋清欢的记忆数据移植入克隆体,用她的灵魂,填满‘她’的躯壳。

原来,操劳一生熬白了头发,为他洗手作羹汤四十年,最后连灵魂都要被榨干,

成为他复活白月光的最后一块拼图。我合上日志,心脏的跳动平静得可怕。餐厅里,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长长的餐桌上,也洒在那个叫念初的女孩身上。她十八岁的脸庞,

胶原蛋白饱满,是我逝去四十年的青春。也是顾彦驰心头那颗,永远鲜红的朱砂痣。“念初,

尝尝这个,空运来的澳洲龙虾,你最喜欢了。”顾彦驰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亲手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女孩碗里。“谢谢彦驰哥哥。”念初的声音又甜又软,

眼角弯成一弯新月。那是我丈夫顾彦驰,著名的生物学家,为了他十八岁死去的初恋,

不惜耗尽家产,动用禁忌技术克隆出的女孩。而我,宋清欢,他六十岁的结发妻子,

此刻正像个佣人一样,站在餐桌旁,等着收拾残局。“妈,你怎么还愣着?

没看到念初妹妹的牛奶喝完了吗?赶紧去热一杯啊!”我那二十五岁的儿子顾子墨,皱着眉,

语气里满是不耐。我垂下眼,拿起念初的杯子,转身走向厨房。牛奶在微波炉里转动,

我的倒影映在玻璃门上,苍老,疲惫,满头银发。我端着牛奶走回去,放在念初手边。

她刚伸出手,顾彦驰却猛地将杯子夺了过去,试了下温度,随即脸色一沉。“啪!

”他将杯子重重摔在我脚边,温热的牛奶混着玻璃碎片溅了我一裤腿。“宋清欢!

你想烫死她吗?”他厉声呵斥,眼里的厌恶像一把刀子,“牛奶热了一点,

你就这么不安好心?我告诉你,你不要嫉妒,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她就是‘她’!

”瓷片划破了我的脚踝,细密的疼痛传来。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我的儿子。

顾子墨立刻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毒?爸只是想留个念想!

念初妹妹这么单纯,你对一个孩子动什么心思?你这老女人的心怎么这么脏!

”“老女人”、“心脏”,这些词从我亲生儿子的嘴里说出来,比地上的玻璃碎片还要锋利。

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想去捡拾那些碎片。一只穿着白色蕾***的脚,

轻轻踩在了我的手背上。是念初。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彦驰哥哥和子墨哥哥。

”她说着,脚尖却在我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彦驰哥哥说,

您年轻的时候,手可巧了,会弹琴,会画画。怎么现在,连热杯牛奶都做不好呢?

”她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阿姨,你是不是……老得没用了?

”我抬起头,对上她那双酷似林初夏,却又空洞无物的眼睛。这一刻,我终于笑了。原来,

这四十年,我在他们父子眼里,

不过是一个会弹琴、会画画、会做家务、会赚钱养家的……高级保姆。如今保姆老了,

用不动了,就该被拆解成零件,去填充新的、更年轻漂亮的躯壳。好,好得很。我收回手,

不再去管那些碎片,缓缓站直身体,目光扫过他们三个。顾彦驰的暴怒,顾子墨的鄙夷,

念初的得意。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看着念初,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你喜欢弹琴?

”念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喜欢呀,彦驰哥哥说,‘她’弹得一手好琴。

”“好,”我点点头,平静地看着她,“那我教你一首新曲子。”说罢,

我转身走向客厅那架价值不菲的斯坦威钢琴。顾彦驰和顾子墨以为我服软了,

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念初也好奇地跟了过来。我掀开琴盖,

布满皱纹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没有优美的旋律,没有熟悉的练习曲。我用尽全身力气,

一个一个音符地,重重砸了下去。是《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顾彦驰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宋清欢!你疯了!”我没有停,反而弹得更大声,更激昂。

一曲终了,我站起身,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个人。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念初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这首曲子,叫《反了》。”我扯出一个微笑,

“听懂掌声。”2我的“发疯”行为,换来的是被关进阁楼。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

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一点怜悯般的光。顾彦驰把我推搡进来,锁上门前,

眼神冷得像手术刀。“宋清欢,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世界陷入寂静。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

脚踝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错?我唯一的错,大概就是四十年前,眼瞎了爱上他顾彦驰。

那时候,他还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躲在图书馆角落啃着干馒头的穷学生。

而我是教授的女儿,是大学里众星捧月的宋清欢。林初夏,他的白月光,是他的同班同学,

漂亮,有才气,却也清高。所有人都知道顾彦驰喜欢她,可她从没正眼看过他。是我,

在他饿得胃痉挛时,把我的午饭塞给他;是我,在他交不起学费时,

用我攒了多年的零花钱替他垫上;是我,在他毕业设计遇到瓶颈时,陪着他熬了无数个通宵。

林初夏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十八岁,如花似玉。顾彦驰哭得撕心裂肺,他说,

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是我,陪在他身边,告诉他:“彦驰,你还有我。”后来,

我们结婚了。我动用我父亲所有的关系和人脉,拿出我母亲留给我的全部嫁妆,

支持他开办自己的生物实验室。从一个小作坊,到如今全球顶尖的生物科技公司。我以为,

四十年的陪伴,能捂热一块石头。原来,我捂的是一块淬了毒的寒冰。他心里那朵白月光,

从未凋谢。而我,只是给她提供养料的泥土。“咚咚。”门被敲响了。我抬起头,

是顾子墨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的。“妈,给你送饭。”门锁转动,

他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放在地上,看都没看我一眼。“爸说了,你想通了,

就去给念初妹妹道歉。”我看着托盘里那碗白粥和一碟咸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子墨。

”我开口,声音干涩。“干嘛?”他语气不善。“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发高烧,

烧到四十度,哭着闹着要吃城南那家铺子的水晶饺。那天晚上刮台风,下暴雨,

你爸在实验室三天没回家。是我,骑着自行车,来回三十多公里,给你买回来的。

”顾子墨的身体僵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我摔了一跤,半边身子都磕破了,但那碗饺子,

我用怀抱护得好好的,一点都没洒。”我平静地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记不记得?”顾子墨沉默了片刻,生硬地开口:“记得又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现在提这些干什么?想打感情牌?想让我帮你说话?

”他猛地抬高音量:“我告诉你宋清欢,你别想!你伤害了念初妹妹,就是不行!

爸只是想弥补遗憾,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我看着他,这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这个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此刻,他的脸上,只有对我的不耐和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

我的心,最后一点温度也散尽了。“你走吧。”我说。“你!”他气结,

最终还是狠狠跺了跺脚,摔门而去。阁楼再次陷入死寂。我没有碰那碗粥。深夜,

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是天窗。有人从外面打开了天窗,

一个黑色的包裹被扔了进来,落在我的脚边。我警惕地打开,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手机,

还有一个小小的U盘。手机屏幕亮起,跳出一条信息。宋阿姨,我是小陈,您还记得我吗?

以前您资助过我上学。小陈?我脑中闪过一个清瘦男孩的脸。

我如今在您家的安保公司工作。我看到先生把您关起来了。这个手机是加密的,

U-盘里……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些东西,我觉得您应该看看。我把U盘***手机,

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点开。画面里是顾彦驰的书房,是隐藏摄像头的视角。

顾彦驰和念初在里面。“彦驰哥哥,宋阿姨是不是很讨厌我?”念初委屈地拉着他的袖子。

“别理那个老女人。”顾彦驰把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只是嫉妒你年轻漂亮。

乖,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完美。等她的记忆移植到你身上,

你就拥有了‘她’的所有才情和底蕴,同时还拥有‘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青春。

”“那……移植之后,宋阿姨会怎么样?”顾彦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残忍和漠然。

“一个没有了记忆和思想的躯壳,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我会把她送到疗养院,

让她‘体面’地度过余生。”他低下头,亲吻着念初的额头,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念初,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是我永恒的十八岁爱人。为了你,牺牲再多,都值得。

”视频到此结束。我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原来,他连“植物人”的结局都为我安排好了。

多么“体面”。我慢慢地,慢慢地,将那部手机握紧。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我的掌心,

却无法冷却我骨血里燃起的滔天恨意。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门被打开了。

顾彦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宽容。“想通了?下来,

给念初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宋清欢。我扶着墙,

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好啊。”顾彦-驰满意地点点头,

转身下楼。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下旋转楼梯。客厅里,念初正坐在沙发上,

怀里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到我下来,她立刻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阿姨,

你没事吧?彦驰哥哥也是太担心我了,你不要生他的气。”好一朵盛世白莲。顾彦驰开口,

是命令的口吻:“宋清欢,道歉。”我走到念初面前,看着她。然后,

我当着他们父子俩的面,缓缓地,对念初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我说。

念初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in的得意的笑。顾彦驰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我直起身,

继续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对不起,把你克隆得这么像个人,辛苦了。”3空气瞬间凝固。

顾彦驰的脸,从缓和再次转为铁青,他上前一步,扬手就要打我。“你这个疯子!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这一巴掌,最终没有落下。不是他心软,

而是念初拉住了他。“彦驰哥哥,别生气。”念初怯生生地开口,一双大眼睛里水光潋滟,

“阿姨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阿姨,您是不是还想教我弹琴?

我们现在就去吧,好不好?”她将“教弹琴”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顾彦驰,

我还有利用价值。果然,顾彦驰的手臂僵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宋清欢,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教好念初,是你现在唯一的价值。

”唯一的价值。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恢复了平静,点点头:“好,我们去练琴。

”我转身走向那架被我弄断了琴弦的钢琴。顾彦驰立刻叫人来修理,不到半小时,

断裂的琴弦就被换上了新的,钢琴重新发出和谐的音色。他以为,修复了琴弦,

就能修复一切。天真。我坐在琴凳上,念初乖巧地坐在我旁边。

顾彦驰和顾子墨则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像两个监工,审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学什么?

”我问。“我想学《致爱丽丝》。”念初甜甜地说,“彦驰哥哥说,

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又是“她”。“好。”我抬起手,示范了一遍。

我的指关节已经有些僵硬,不再像年轻时那般灵活,但四十年的功底还在。

流畅的旋律从我指尖流出,充满了古典的韵味。顾彦驰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大概是透过我苍老的身躯,看到了四十年前,那个也曾为他弹奏这首曲子的少女。一曲毕,

我看向念初:“到你了。”念初伸出她那双娇嫩的手,开始弹奏。她弹得磕磕绊绊,

错漏百出。我没有出声纠正,只是静静地听着。一曲弹完,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阿姨,我弹得不好。”“不是不好。”我摇摇头,

“是没有感情。”“感情?”她不解。“对。”我看着她的眼睛,“弹琴,不是只动手,

要动心。你心里在想什么,琴声就会传递出什么。你心里空空如也,琴声自然也干瘪无味。

”我的话,让顾彦驰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正是他实验日志里写的——克隆体1号念初基因稳定,但情绪模块缺失,

无法复刻记忆中的爱意。我,正踩在他的痛点上。“那你倒是教她啊!

”顾彦驰不耐烦地开口。“好啊。”我点点头,转向念初,“我问你,你爱顾彦驰吗?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念初的脸“唰”地红了,她求助似的看向顾彦驰,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当然……喜欢彦驰哥哥。”“喜欢,不是爱。”我逼视着她,

“我问你,爱是什么?”她答不上来。“你看。”我摊开手,对顾彦驰说,

“她的核心程序里,就没有这个指令。你让我怎么教?难道我还能把我的心掏出来,

安到她身上吗?”我故意这么说,看着顾彦驰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当然想。他做梦都想。

“宋清欢!”他低吼,“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我只是在说事实。”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顾彦驰,你是个顶尖的生物学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个赝品,

无论外表做得多像,它永远都真不了。你复活的不是林初夏,

你只是制造了一个会呼吸的娃娃。”“你闭嘴!”“你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子墨,

但你骗不了这架钢琴。”我指着那架斯坦威,“它能听出,谁在用灵魂歌唱,

谁又只是在敲击键盘。”我的话,字字诛心。顾彦驰被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念初,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死死地攥着裙摆。

她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没有“爱”的模块。但她有嫉妒,有不甘,有怨恨。这些情绪,

正在她空洞的躯壳里,疯狂滋长。那天晚上,

我回到我的房间——那个被顾彦驰施舍般留给我的、最小的客房。我打开小陈给我的手机,

开始操作。第一步,将我名下所有与顾彦驰无关的资产,进行转移和剥离。第二步,

联系我父亲当年为我聘请的律师团队,启动婚内财产分割的预案。第三步,

将顾彦驰涉嫌非法克隆的初步证据,匿名发送到国际生物伦理监督协会的邮箱。做完这一切,

我删除了所有痕迹。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顾彦驰,你以为我是你砧板上的鱼肉,

可以任你宰割。你错了。我不是钢琴,我是屠刀。凌晨时分,我的房门被悄悄推开。

我闭着眼,假装熟睡。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床边,是念初。她在黑暗中站了很久,

然后,她俯下身,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脖颈,停留在大动脉的位置。

我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那是一种混杂着好奇、恐惧和兴奋的颤抖。她在模拟,

杀人的感觉。就在这时,我床头的柜子里,传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是我白天放进去的录音笔,自动开启了。念初的手猛地一缩,迅速退出了房间。我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顾彦驰正坐在餐桌前。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财经新闻,而是盯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脸色阴沉得可怕。我走过去,

看到他平板上打开的,是一个律师函的邮件。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宋清欢,

你想干什么?离婚?分割财产?”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

我不想离婚。”我慢悠悠地说。顾彦驰一愣。“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端起水杯,

看着他,“哦,对了,还有一样东西,我想请你看看。”我拿出昨晚的录音笔,

按下了播放键。黑暗中,念初那句带着兴奋颤音的低语,清晰地在餐厅里响起。“……如果,

在这里划下去,会怎么样呢?”4录音播放的瞬间,顾彦驰的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震惊,

再到难以置信。他猛地看向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念初。“你……你昨晚去她房间了?

”念初吓得浑身一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我没有!彦驰哥哥,我没有!

这是她伪造的!是她陷害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扑到顾彦驰怀里,“她嫉妒我,

她想赶我走!你不要信她,你要信我啊!”顾彦驰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再看看我平静无波的脸,眼里的怀疑渐渐被怒火取代。他选择相信他愿意相信的。“宋清欢,

你真是越来越卑鄙了!”他指着我,怒不可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孩子!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没有与他争辩。因为我知道,跟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人,

是讲不通道理的。我只是收回录音笔,淡淡地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提醒你,

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小心反噬。”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站住!”顾子墨拦在我面前,

他一脸的失望与愤怒,“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争风吃醋,

连伪造录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太让我恶心了!”恶心?我看着我这个好儿子,

突然觉得可笑。“子墨,今天几号?”我问他。“什么几号?你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

今天几号?”我加重了声音。他被我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十月十六号,

怎么了?”十月十六号。我的生日。我的六十岁生日。看,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的丈夫,

我的儿子,他们全都忘了。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的石头,沉重,麻木,

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没什么。”我推开他,径直上了楼。这一天,过得异常平静。

顾彦驰和顾子墨大概是觉得我“诡计多端”,对念初看得更紧了,三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而我,则被彻底地孤立、无视。这样也好,乐得清静。我用小陈给我的手机,

处理完了最后一些事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傍晚时分,别墅里忽然热闹起来。

佣人们进进出出,布置着客厅,挂上了彩带和气球。

一个巨大的、缀满蕾丝和奶油的生日蛋糕被送了进来。我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冷眼看着。

顾子墨捧着一个大盒子,兴高采烈地对念初说:“念初妹妹,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顾彦驰则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念初,生日快乐。

”他亲自为她戴上,“今天,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周年。也是你的……十八岁生日。

”原来,他们是在庆祝念初的“生日”。用我真正的生日,去庆祝一个克隆体的诞生纪念日。

真是,再讽刺不过了。客厅里响起了生日快乐歌,他们三个人围着蛋糕,笑得那么开心。

念初吹灭了蜡烛,许了愿,然后切开了蛋糕。顾彦驰端着第一块蛋糕,没有给他的宝贝念初,

也没有给他的儿子,而是向我走了过来。我有些意外。他走到我面前,将蛋糕递给我,

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于施舍的温情。“清欢,我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他说。“这些年,委屈你了。等……等念初的项目彻底稳定下来,我会补偿你的。

”他居然还记得。他居然还知道补偿。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蛋糕,

那上面用红色果酱写着“Nian Chu, Happy Birthday”。

我忽然想笑。用插在我心口的刀,来喂我吃一口带血的糖。顾彦驰,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又这么自信?“吃吧。”他把盘子又往前递了递,“就当,是我们一家四口,一起过个生日。

”一家四口。他终于,给了念初一个名分。也终于,彻底地抹去了我作为“妻子”的存在。

我没有接那块蛋糕。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着顾彦驰,

看着他那张斯文俊秀、迷惑了世人也迷惑了我四十年的脸。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抬起手。不是去接蛋糕。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啪!

”清脆的声音,让整个客厅的音乐和笑声都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呆了。顾彦-驰捂着脸,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补偿?”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顾彦驰,你拿什么补偿我?用我的命,去填你那畸形的爱吗?

”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我转身,走向客厅中央那架漂亮的斯坦威钢琴。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以为我要故技重施。顾子墨甚至上前一步,想拦住我。我没有理他。

我走到钢琴前,伸出手,不是砸向琴键,而是猛地用力,将那沉重的琴盖,狠狠地合上!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我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将我的左手,

我这双弹了五十年琴、画了半辈子画、为他敲了无数代码、签了无数文件的手,

亲手砸在了里面。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但我没有喊。我甚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