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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碾碎十年城市幻梦,衣锦还乡后我才懂何为心安归处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十年漂泊,设计师陈默驾驶豪车衣锦还乡,邂逅记忆中的“白月光”——村花林月白。

她已褪去青涩,被生活磨砺得坚韧而沉默。往昔情愫与今日鸿沟交织,

豪车驶过的不只是乡间土路,更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十年光阴与迥异人生。当现实照进梦想,

他们该如何安放那份未曾言明又从未遗忘的复杂情感?01李家沟的秋天,

总是来得又早又深。风里裹挟着泥土和枯草混合的凛冽气息,刮在脸上,有种粗糙的真实感。

我握着奔驰GLC的方向盘,真皮的触感细腻冰冷,与车窗外那片苍茫的暮色格格不入。

这辆在城市车流中游刃有余的猛兽,此刻却像陷入泥潭的困兽,

小心翼翼地应付着村口这条坑洼不平的土路。每一次颠簸,都让我的心脏跟着悬一下,

不是心疼车,而是怕这剧烈的晃动,会震碎我伪装了十年的平静。十年了。

我终于开着一辆能向所有人证明我“混出头了”的车,回来了。

身份是荣归故里的成功设计师,任务是参与家乡的乡村振兴规划。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有我自己清楚,在这层光鲜外壳之下,藏着一个卑微又执拗的念头——我想见她。林月白。

那个仅仅是念出名字,就能让舌尖泛起一阵微甜,随即又被苦涩淹没的女孩。她现在,

过得怎么样了?车灯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愈发浓稠的夜色。

光柱扫过路边熟悉的白杨树,扫过荒废的打谷场,最后定格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

那里站着一个身影。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款式陈旧的羽绒服的清瘦身影。

我的脚下意识地踩死了刹车。车子发出一声沉闷的***,骤然停住。就是她。林月白。

她站在那里,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像是专程在等谁,又像只是偶然路过,

被这突兀的车灯惊扰了脚步。我贪婪地看着她。时光这把最无情的刻刀,终究没有放过她。

她的脸颊不再有记忆中的饱满,眼角似乎也有了细微的纹路。可那双眼睛,当她微微抬起头,

迎上刺眼灯光时,我还是看到了。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得像山涧里最干净的溪水。

只是溪水不再欢腾跳跃,变得沉静,甚至带着一丝无法化开的疲惫。这十年,

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推开车门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我该说什么?说我回来了?

还是问她,你还好吗?任何一句开场白,在十年光阴的巨大鸿沟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02村委会的接风宴,是李家沟最高规格的礼遇。一张大圆桌,几样朴实的农家菜,

以及一张张热情又好奇的脸。村支书李大叔嗓门洪亮,一杯接一杯地敬我酒,

把我在城里的“成就”添油加醋地宣扬给每一个人听。“咱们村飞出去的金凤凰!

”“陈默现在可是大设计师,开着大奔回来的!”我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嘴里应酬着乡亲们七嘴八舌的问候。我的身体在这里,被喧嚣和热气包裹着。我的魂,

却飘向了角落。林月白就坐在那里。她几乎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给大家的杯子添水,

给空了的盘子撤换。她的存在感很低,低到仿佛是这间屋子里的一抹背景。可我的目光,

却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飘向她。她似乎察觉到了。偶尔,

她的视线会与我的在空中短暂交汇。那交汇的瞬间,我能看到她眼底的波澜,但仅仅是一瞬,

她就迅速移开,留给我一个疏离又坚硬的侧影。我们在同一张桌上吃饭,距离不过两三米。

心与心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宴席的***,是被院子里孩子们的嬉笑声点燃的。

他们围着我那辆在夜色中依然闪闪发光的奔驰车,叽叽喳喳,满眼都是新奇。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声音清脆地冲屋里喊:“月白阿姨,

你以前不是和陈默叔叔最好吗?”“你咋没跟他去城里坐小汽车呀?”童言无忌。

也最是伤人。原本喧闹的屋子,空气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瞬间凝滞。所有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向了林月白,也投向了我。我看到她的脸颊,

腾地一下泛起不易察rayed的红晕,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一块伤疤。她没有回答,

只是低下头,端起一个空盘子,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后厨。那背影,仓惶得像是在逃离。

我的心,被这句天真的问话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钻心。往事像开了闸的潮水,

轰然涌入我的脑海。那个在全校成绩榜上永远名列前茅的女孩。那个笑起来时,

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的校园“村花”。那个在我灰暗、贫瘠的青春里,

如同一道清冷又明亮的白月光,给予我所有向往和动力的女孩。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记得。

所有人都记得。记得我们曾经那么好。好到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一起走出这片大山。

03夜深了。我躺在老屋的旧床上,辗转反侧。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

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来,清冷皎洁,

一如十年前的无数个夜晚。我清晰地记得,高考前夕,噩耗传来。

林月白的父亲在镇上的小煤窑里出了矿难,人当场就没了。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她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她把通知书撕得粉碎,对我说,她不读了。

她要留下来,照顾生病的母亲,拉扯年幼的弟妹。我劝她,骂她,求她。她只是摇头,

眼睛红肿,却异常坚定。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后来,

我独自踏上了去往城市的火车。刚开始那两年,我们还有书信往来。

我在信里描绘着城市的繁华与新奇,告诉她大学生活有多精彩。

她在回信里诉说着村里的琐碎日常,谁家娶了媳妇,谁家又添了新丁。她的信,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与我格格不入的平静。我们的世界,从那时起,就开始割裂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回信越来越短,间隔越来越长。从最初的洋洋洒灑几页纸,

到后来的寥寥数语。最后,就彻底断了音讯。这根突然断掉的线,

成了我心里一个隐秘的遗憾,一个不敢触碰的疙瘩。我曾经自私地以为,是我走得太快,

太远,她被我甩在了身后,所以不愿再追随了。直到今晚,母亲坐在我床边,

一边为我整理被角,一边絮絮叨叨地聊起家常。“你这次回来,多待几天,也去看看月白。

”“那孩子,命苦啊。”“她男人,就是前几年从工地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死的,

撇下她跟一个娃。”“她一个人,又要伺候瘫在床上的老娘,又要带娃,

还要在村小代课挣点钱,真是不容易。”母亲无意间的话,像一块巨石,

狠狠砸进我平静了多年的心湖。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的人生轨迹,早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急转直下,坠入了深渊。我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我的喉咙一阵发紧,

一个尘封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妈,当年你生那场大病,手术费……是哪来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笔钱对我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可母亲的手术却进行得很及时。

当时我问她,她只说是找亲戚们凑的。母亲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叹了口气:“是月白给的。

”“她爸那笔赔偿款,她一分没留,全拿来给我做手术了。”“那时候我就想,

这姑娘情义重,但我们家不能拖累她。”“你是有大出息的人,她一个农村姑娘,

跟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笔所谓的“匿名捐款”,竟然是她用父亲的命换来的钱。原来我能安心读完大学,

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踩着她的牺牲和血泪往上爬的。两个女人。一个我的母亲,

一个我爱过的女孩。她们以爱之名,联手做了一个局,一个完美无缺的局。

她们一个扮演了刽子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一个扮演了献祭者,用自己的未来,

铺就了我的前程。而我,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受益者,像个成年巨婴,

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一切整整十年。04第二天,按照规划流程,

我需要对村子进行实地考察。村支书李大叔说,村里最了解情况的人就是林月白。于是,

他把她安排成了我的向导。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秋风萧瑟,

吹得路边的野草低下了头。气氛微妙得让人窒息。我们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这半米,

仿佛就是那无法跨越的十年。我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我能问什么呢?

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傻?还是感谢她当年的付出?任何语言,在沉重的现实面前,

都显得虚伪又可笑。最终,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我问出了那个在我心里积攒了十年,

也折磨了我整整一夜的疑问:“当年,为什么后来不联系了?”林月白没有看我。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上,那里的颜色灰蒙蒙的,像是她此刻的心情。她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母亲找过我。”“她说得对,你是要飞出去的金凤凰,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能拖累你。”“后来……家里实在太需要钱了,我就嫁人了。

”她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语,揭示了一个最残酷的真相。没有狗血的情节,没有激烈的争吵。

只有贫穷和现实,像两座大山,轻易就压垮了所谓的爱情。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无法呼吸。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以为是自己遗弃了她,到头来,是我被她“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