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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老房子着火八八年的军婚纪事由网络作家“沊灵”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晓星晓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主角为晓月,晓星,孙雪梅的年代小说《老房子着火:八八年的军婚纪事由作家“沊灵”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44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16:55: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老房子着火:八八年的军婚纪事
主角:晓星,晓月 更新:2025-09-27 18: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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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九八八年春天,我二十二岁,代替逃婚的堂姐嫁给了三十八岁的周守国。
第一次见面是在东四胡同口的老槐树下,他一身笔挺军装,肩章闪亮,身姿挺拔得像白杨树。
我捏着洗得发白的衣角,不敢直视他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林晓月?”他声音低沉,
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我点头,手心冒汗。事实上,我是林晓星,晓月是我堂姐的名字。
一周前,她跟着一个南方来的生意人跑了,留下一封信说要去追求自由爱情。伯母哭着求我,
说周家得罪不起,周守国年纪虽大但前途无量,若婚事黄了,两家都难堪。
“我看了你的照片,比照片上瘦。”他打量着我,目光如炬。我心头一紧,那是晓月的照片,
她确实比我丰腴些。“最近...最近天气热,吃得少。”我编了个拙劣的借口。
周守国没说什么,只是拎起我简单的行李——一个小布包,
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一本《红与黑》。那是高中语文老师送我的毕业礼物,
也是我唯一珍藏的书籍。去周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吉普车颠簸着,我靠在车窗边,
偷偷打量他的侧脸。三十八岁,比我大十六岁,眼角已有细纹,但轮廓刚毅,
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听说他参加过南疆战役,立过功,现在是某部的团长。
“我平时住部队宿舍,你住家里陪我妈。”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周末我回来。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里五味杂陈。这门婚事本不属于我,
但现在我却要扮演别人的角色,和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组建家庭。
周家是典型的部队大院家庭,简洁规整,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周母态度冷淡,
显然对儿媳不太满意——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本中意的是师长的女儿。
我被安排在朝北的小房间,窗外是老旧的围墙。那天晚上,我躺在硬板床上,
听着远处火车的汽笛声,久久不能入睡。我想着晓月此刻在哪里,
是否正和心爱的人欣赏南方的夜景;想着卧病在床的母亲,
需要药物维持生命的父亲;想着自己未竟的学业——若不是家境贫寒,我也许还能考大学。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准备早饭。在农村老家,我习惯了早起干活。
周母起来时,我已经熬好了小米粥,蒸了馒头,拌了两个小菜。“晓月从小娇生惯养,
没想到还会做饭。”周母有些意外。我手一抖,差点打翻粥碗。是啊,
晓月是伯母的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我,自从父亲病倒,
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我承担。“简单的会做一些。”我低声说。周守国吃完早饭就回部队了。
临走前,他递给我一个信封:“家里需要什么,就用这个。”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几张十元纸币和粮票。数额比我父母一个月工资还多。周母有晨练的习惯,她走后,
我开始打扫卫生。在擦拭书柜时,我发现了一整排书籍,有军事理论,也有历史文学,
甚至还有几本外国小说。我抽出那本《战争与和平》,扉页上有清秀的字迹:“赠守国,
愿和平永驻。——雪梅,1980年冬。”雪梅是谁?我愣神间,周母突然回来了。
“谁让你动守国的书了?”她语气不悦。我慌忙把书放回原处:“对不起,
我只是想整理一下。”周母打量着我:“那是守国前女友送的书,他宝贝得很,你别乱动。
”前女友。这个词在我心中激起涟漪。三十八岁的男人,有过感情经历再正常不过,
但不知为何,那清秀的字迹让我感到一丝不安。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如水。
我逐渐适应了周家的生活节奏,每天做饭、打扫、照顾周母的日常起居。周守国周末才回家,
我们相敬如“宾”——比宾客还客气。直到一个周六晚上,变故突生。周母的老同学来访,
带着女儿孙雪梅——正是书上的那个“雪梅”。她一身时髦连衣裙,卷发披肩,气质优雅。
看到我时,她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惊讶。“这是守国的媳妇,晓月。”周母介绍道,
语气有些勉强。孙雪梅微微一笑:“听说守国结婚了,我特地来看看。
我和守国是...老朋友了。”晚饭时,周守国回来了。见到孙雪梅,他明显一愣,
但很快恢复如常。“雪梅刚从国外回来,在外国语学院任教。”周母有意无意地说,
“人家现在是教授了。”孙雪梅谈笑风生,讲述着国外的见闻,时不时用外语说几个词。
我默默吃着饭,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饭后,孙雪梅拿出礼物:给周母的丝巾,
给周守国的精装书籍,甚至也有给我的一条手帕。“听说晓月妹妹高中毕业?”她转向我,
语气温和却带着优越感,“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我脸一红,还没来得及回答,
周母就插话:“晓月就在家帮帮忙,守国养得起她。
”孙雪梅笑了笑:“女人也要有独立事业嘛。我们学校正在招图书管理员,要求不高,
高中毕业就行。晓月有兴趣吗?”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知道这是施舍,是居高临下的同情。
但我也确实渴望一份工作,渴望经济独立。“我考虑一下。”我轻声说。
周守国突然开口:“晓月刚来北京不久,先适应环境再说。”话题被带过,
但我注意到孙雪梅看周守国的眼神,那种熟悉而亲密的眼神,让我心里莫名发堵。
那晚客人走后,周守国在阳台抽烟。我端了杯茶给他,鼓起勇气问:“那个工作机会,
我可以试试吗?”他转身看我,月光下的脸庞轮廓分明:“你为什么想工作?
”“我不想完全依赖别人。”我说出了心里话。他沉默片刻:“下周一我送你去面试。
”意外之余,我涌起一丝感激:“谢谢。”转身要离开时,他突然叫住我:“晓月。
”我回头,心跳莫名加速。“在我面前,你不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他说完,掐灭了烟头。
回到房间,我反复回味这句话。这是关心,还是仅仅出于礼貌?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我第一次意识到,尽管我们法律上是夫妻,但实际上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而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开始在意这段原本不属于我的婚姻,在意那个本该是我姐夫的男人。
夜深了,远处又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我想起老家,想起病重的父亲,想起逃婚的晓月,
想起自己的身份谎言...种种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庭,
我像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不知终将飘向何方。唯一清晰的是,
周守国递给我的那本《战争与和平》里,孙雪梅的赠言依然刺痛我的眼睛。
在这个男人的过去里,有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而在他的现在,却只有一个冒名顶替的新娘。
第二章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比想象中简单,主要是整理书籍和借阅登记。
外国语学院的图书馆很安静,我喜欢那里的氛围,尤其是书香扑鼻的感觉,
让我暂时忘记现实的复杂。周守国每周一早晨送我去学校,周五下午接我回大院。
这是我们难得的独处时间,虽然车上大多沉默,但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工作适应了吗?
”有一天他忽然问。“嗯,同事们都很友好。”我说,“而且可以免费看书。
”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喜欢看什么书?”“各种都看。最近在读《红楼梦》。
”我老实回答。“悲剧。”他简短的点评。我有些意外:“您读过?”“军校时读过。
”他停顿一下,“人生已经够苦,何必再在书里找苦吃。
”我鼓起勇气反驳:“但悲剧更有力量,让人思考。”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担心自己说错了话,直到下车时,他才突然说:“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一刻,
我心跳莫名加速。周六早晨,周守国开车带我出门。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书店门口——不是新华书店,而是一家个体经营的小书店,
招牌上写着“知行书店”。“这里的书比较全。”他边说边领我进去。书店不大,
但书架高耸,直抵天花板,满满当当全是书。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见到周守国,
熟络地打招呼:“周团长,好久不见。”周守国点点头,对我说:“你去挑吧,
我跟王老板聊会天。”我在书架间穿梭,如入宝山。这里有许多市面上难找的书,
甚至还有不少外国文学作品。我挑了一本《边城》和一本《呼兰河传》,
豫着是否再拿一本《战争与和平》——我想看看孙雪梅送给周守国的那本书到底有什么特别。
结账时,周守国已经替我付了钱。老板笑着对我说:“周团长可是我们店的老顾客了,
以前常来买军事和历史书,最近倒是开始问起文学类了。”回程路上,我抱着新书,
心里暖暖的:“谢谢您。”“举手之劳。”他目视前方,“以后想看书就跟我说。”那一刻,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害怕失去这刚刚建立的微妙默契。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一个周三下午,我正在整理图书,
同事喊我:“晓月,有人找。”接待室里坐着的是我伯母,神色慌张。我心头一紧,
预感不妙。“晓星,出大事了。”伯母拉着我的手,“晓月回来了,
那个南方人骗光了她的钱,她现在身无分文,病倒在火车站。”我愣在原地:“她现在在哪?
”“我暂时安置在旅馆,可是...”伯母欲言又止,“她知道你替她嫁给了周守国,
很生气,说要揭穿你。”我如坠冰窟:“伯母,当初是您求我这么做的。”“我知道,
我知道。”伯母抹着眼泪,“可是晓月现在情绪不稳定,万一她真的跑到周家去闹,
可怎么收场啊。”“那就告诉她真相吧。”一个男声突然插话。我和伯母同时转头,
看到周守国站在门口,面色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他一步步走近:“你不是林晓月,对吧?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伯母脸色惨白,结结巴巴想解释,却被周守国抬手制止。
“我要听她说。”他紧盯着我,“你到底是谁?”“我...我是林晓星。
”我终于说出了真相,声音颤抖,“晓月的堂妹。”周守国沉默片刻,
对伯母说:“请你先离开,我和晓星单独谈谈。”伯母慌乱地走了,留下我面对周守国。
我低着头,等待审判的到来。“为什么这么做?”他问,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
委和盘托出:晓月逃婚、伯母哀求、父亲重病需要医药费...以及我如何顶着别人的名字,
走进他的生活。“我知道欺骗您是不对的,但我没有选择。”最后我说,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周守国良久不语,最后叹了口气:“你父亲的病,需要多少费用?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首先关心的是这个。“医生说...手术加后续治疗,大概要三千元。
”这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周守国点点头:“下周我陪你去看看你父母。”“您不生气吗?
”我难以置信。“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他眼神复杂,“你伯母不该让你承担这些。
至于你...”他停顿一下,“这段时间,你在我母亲面前表现得很好。”那天晚上,
周守国带我见了真正的林晓月。她躺在旅馆床上,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骄纵。
见到我们,她先是羞愧,继而变得激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逃跑。”她哭着说,“晓星,
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晓月告诉我们,那个南方生意人早有家室,
花言巧语骗走了她的积蓄后就消失了。她无颜回家,一直在南方打工度日,
直到生病才不得不回来。看着憔悴的堂姐,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我羡慕过她的自由洒脱,
甚至暗暗嫉妒她能够逃离安排的婚姻。而现在,我们都为各自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周守国安排晓月住进了医院,并垫付了医药费。回去的路上,他异常沉默。
“我会尽快离开周家,把一切恢复原样。”我鼓起勇气说。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呢?
你打算去哪?”我语塞。是啊,我能去哪?回老家面对流言蜚语?还是留在北京找个工作?
“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已经登记,就是既成事实。”周守国声音平稳,
“我唯一的要求是——以后不要再骗我。”我怔怔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的意思是...”“你是林晓星,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周守国法律上的妻子。”他语气坚定,“至于感情,我们可以慢慢培养。”那一刻,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个比我大十六岁的男人,用他最直接的方式,
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然而,就在我以为危机解除时,更大的风波接踵而至。
孙雪梅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真相,第二天就来到周家,当着周母的面揭穿了我的身份。“伯母,
您还不知道吧?这个女孩根本不是林晓月,她是冒名顶替的!”孙雪梅声音响亮,
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周母震惊地看着我,又看看周守国:“守国,这是真的吗?
”周守国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妈,晓星是我的选择。”“晓星?她连名字都是假的?
”周母气得发抖,“守国,你糊涂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周家的脸往哪搁?
”孙雪梅添油加醋:“是啊守国,这种欺骗行为绝对不能纵容。我认识真正的林晓月,
可以请她来作证。”“不必了。”周守国声音冷峻,“我已经见过林晓月,整件事我都清楚。
晓星是因为家庭困难,被迫替嫁。而现在,我选择她作为我的妻子。”他转向母亲:“妈,
如果您不能接受晓星,那我们搬出去住。”周母目瞪口呆,
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坚决地顶撞自己。孙雪梅也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看着周守国宽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为我抵挡风雨。那天晚上,周守国来到我的房间:“我妈一时难以接受,给她点时间。
”我点头:“我明白。谢谢您为我说话。”他沉默片刻,突然问:“你多大了?”“二十二。
”我回答。“我三十八,比你大十六岁。”他语气平静,“如果你不愿意,
我们可以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我抬头看他,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他刚毅的侧脸。
这一刻,我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我愿意试试。”我轻声说,心跳如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试试。”他离开后,我躺在床上,
久久无法入睡。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床单,回想起他挡在我面前的身影,
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滋生。第三章身份风波过后,周家的气氛变得微妙。
周母对我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不再挑剔,但也鲜少交流。我理解她的心结,
只能尽力做好分内事,期待时间能软化隔阂。周守国践行了他的话,周末回家时,
会主动带我出门。我们去看过香山的红叶,也去过颐和园的冰场,
更多时候是去那家“知行书店”。王老板见到我们,总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周守国的话依然不多,但眼神里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一个周五,他接我下班时,
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看看。”他目视前方,语气平常。我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张夜大的招生简章和报名表。我惊讶地看向他。“我打听过了,你有高中学历,
可以报考。”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作战计划,“学点东西,总没坏处。”那一刻,
我鼻尖发酸。上大学曾是我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这个沉默的男人却为我重新点亮了希望。
“谢谢。”我摩挲着报名表,声音哽咽。“要谢就谢你自己。”他瞥了我一眼,“王老板说,
你把他书店里一半的文学书都看完了。”报名夜大中文系的事,我原想等考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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