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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1 言咒觉醒空气里真的飘着,而是藏在骨血里的记忆,一到潮湿的梅雨季就会翻涌上来。

就像此刻,她坐在大学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指尖刚触到一本旧书的封皮,

那股混杂着酒精、汗臭与霉味的气息就猛地钻进鼻腔,让她瞬间攥紧了书页,指节泛白。

八岁那年的夏天比今年更热,老旧筒子楼的墙皮被晒得发烫,

楼道里永远弥漫着邻居家的油烟味和父亲酒瓶里漏出来的酒气。她家在三楼最里面,

门永远虚掩着,像是随时会有破碎的酒瓶或怒吼冲出来。那天傍晚,

她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数蚂蚁,听见楼下传来父亲踉跄的脚步声——那是他赌输钱的信号,

每一步都带着醉意和暴戾。门被撞开时,她看见父亲猩红的眼睛,

手里的酒瓶“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到母亲刚洗好的床单上,留下深色的印子,

像极了后来母亲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母亲没敢吭声,只是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指刚碰到碎片,

就被父亲一把揪住头发,狠狠掼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母亲的惨叫像被掐住的猫,

细细的,却透着撕心裂肺的绝望。“钱呢?老子让你凑的钱呢!

”父亲的吼声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姜茶躲在卧室门后,

透过门缝看见母亲的额头撞在墙钉上,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晕开小小的红圈。母亲哭着摇头,说家里真的没余钱了,父亲却像是没听见,

抄起墙角的木凳,高高举了起来,木凳的阴影笼罩着母亲,也笼罩着门后的姜茶。一下,

又一下,木凳砸在身上的声音闷得可怕,姜茶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疼。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像只受惊的小兽冲出去,扑在母亲身上。木凳的边角狠狠砸在她的后背,疼得她眼前发黑,

却死死咬着牙,抬头盯着父亲猩红的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我不要你了,

你去死啊!”空气突然凝固了。父亲举着凳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狰狞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青白色。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后脑勺磕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颗烂掉的西瓜砸在地上。后来警察来了,

法医也来了。他们在父亲的胃里检测出过量酒精,

最终定论是“急性酒精中毒引发心脏骤停”。没人怀疑一个八岁的孩子,

更没人把这场死亡和她那句带着哭腔的话联系起来。可姜茶知道,是她的话杀死了父亲。

那双曾经在她生日时,笨拙地给她编辫子的手,最后成了殴打母亲的凶器,而她的言语,

成了最锋利的刀。母亲的葬礼在雨天举行,姜茶穿着不合身的黑外套,站在墓碑前,

一滴眼泪都没掉。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却感觉不到冷,

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从那天起,她再也没说过话。不是不能说,

是不敢——她怕自己再不小心吐出一个字,又会有人因此遭遇不幸。

2 奶糖之约街坊邻居都叹着气说这孩子被吓哑了,居委会的阿姨心疼她,

帮她联系了城郊的孤儿院。孤儿院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夏天会开满白色的花,

风吹过的时候,花瓣落在地上,像雪一样。姜茶总是躲在槐树下,抱着母亲留下的旧毛衣,

沉默地看书、写字。那件毛衣是母亲亲手织的,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带着淡淡的肥皂味,

是她童年里唯一的温暖。转机是在她十岁那年的冬天。那天阳光特别好,

孤儿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奶糖,

分给每个孩子。女生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脸上带着笑,眼睛像盛着星光。她走到姜茶面前时,

蹲下身,笑着把一颗草莓味的奶糖塞进她手里,说:“我叫苏念,你要好好读书,

以后去更远的地方。”奶糖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姜茶看着苏念的笑脸,

第一次觉得冬天也可以这么暖。从那以后,每月月初,孤儿院都会收到一张汇款单,

信封上永远只有“祝你安好”四个字,没有姓名,没有地址。院长说,

是匿名的好心人资助她读书。姜茶把那些信封都收在旧毛衣的口袋里,她总觉得,

这好心人或许和苏念有关。靠着这笔资助,姜茶一路读到高中,成绩始终是年级第一。

她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仿佛只有沉浸在书本里,才能暂时忘记那些血淋淋的记忆。

图书馆成了她最常去的地方,书页翻动的声音,能让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高考结束后,

她考上了省会的重点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跑到孤儿院的槐树下,

把通知书放在地上,像是在告诉母亲和苏念这个好消息。开学前,她去银行取资助款时,

柜员看着她的身份证,突然多嘴提了句:“同学,你这资助账户的联系人去年改了,

从苏念改成了苏安和赵慧兰,你知道吗?”“苏念”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姜茶的脑海,

她攥着汇款单的手开始发抖。她突然想起苏念的话,想起那颗草莓味的奶糖,

想起每个月的汇款单。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是苏念在帮她。可联系人为什么会改?

苏念怎么了?姜茶按照银行提供的模糊地址,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

找到了那座南方小城的老房子。房子门口种着一棵桂花树,叶子绿油油的,却没开花。

开门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是苏念的母亲赵慧兰。听完姜茶的来意,赵慧兰红了眼眶,

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苏念穿着X学校的校服,笑着比出剪刀手,

身边站着另一个女生,眉眼弯弯,手里举着一本笔记本,

照片背面写着“ 苏念和蒋雅是永远的好闺蜜”。“念念去年在X学校坠楼了。

”赵慧兰的声音发颤,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苏念的脸,“警察说她是意外,可我不信。

她出事前一周,还跟我打电话哭,说要回家,我以为是孩子不懂事儿,

叛逆期到了……早知道我就让她转学了,我的念念啊……”姜茶盯着照片上苏念的笑脸,

指节慢慢泛白。那个给她奶糖、说要让她好好长大的女生,自己却没能等到花开。

她在老房子待了很久,听赵慧兰说起苏念的事——苏念成绩好,性格开朗,就是太善良,

见不得别人受欺负。临走前,姜茶对着赵慧兰的背影,在心里默念:“苏念姐,

我会找到害你的人,一定。”3 校园暗流一周后,姜茶办理了转学手续。

她放弃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以特优生的身份,

转入了X学校高三7班——苏念和蒋雅曾经就读的班级。X学校的校园很大,

教学楼是暗红色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叶子层层叠叠,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看起来有些阴森。高三7班在教学楼的三楼,姜茶刚走到走廊尽头,

就听见教室里传来喧闹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零食味、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和当年筒子楼里的味道有些相似,让她胃里一阵翻涌。教室里的桌椅歪歪扭扭地摆着,

地上散落着纸团、零食袋和撕碎的作业本。几个男生把课本卷成筒,在教室里追打嬉闹,

女生则围坐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哈哈大笑。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年轻人,

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站在讲台上,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这是新转来的姜茶同学,

大家……多照顾一下。”他的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一阵哄笑。

一个染着黄毛的女生吹了声口哨,阴阳怪气地说:“哟,又来一个装文静的?

”姜茶没理会这些嘲讽,低着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她刚把书包放在桌上,

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她的课桌被人狠狠踹翻,书本、笔袋撒了一地,

一支钢笔的笔尖摔断,墨汁在白色的校服裤上晕开一团黑,

像极了当年父亲酒瓶碎片留下的印子。“谁让你坐这的?”黄毛女生双手抱胸,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是我的地盘,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姜茶蹲下身,想去捡散落的书本,手腕却被女生一把抓住。女生的指甲很长,

深深掐进她的皮肤里,疼得她皱了皱眉。“我叫李娜,”女生凑近她,声音里满是恶意,

“最烦你这种长得好看,又装沉默的人,看见你就想到苏念那***。要想在学校里混,

就得讨好我,知道怎么讨好吗?把脸划了,给我当狗爬,快点。”“苏念”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姜茶沉默多年的锁。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