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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我能看见死人,却看不透活人。1饭桌上最后一块红烧肉,

在母亲赵静姝的筷子下颤巍巍地悬着,像一枚被判了***的琥珀。我屏住呼吸,

命令自己不要期待。但心脏那不争气的、微弱的响动,像在嘲笑我的故作坚强。

所以我更需要那个早已写好的答案,来帮我掐死这最后一丝可笑的火星。

父亲林卫国的筷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方向是指向我的。我能看见,

他身后贴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像一层被泪水浸泡过的旧报纸,无声地扭曲着,

做出想要伸手的姿态。一股代表衰败的、陈旧灰尘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但在母亲冰冷得像刀子一样的注视下,那轮廓痛苦地缩了回去,父亲的筷子也默默地收回,

继续戳向碗里的白饭。下一秒,那块肉稳稳地落在了弟弟林晨的碗里。“多吃点,长身体。

”母亲的声音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在我胸口里拧动了一下,

锁死了那扇名叫“希望”的门。林晨不安地挪了挪椅子,小声说:“姐,

这块肉给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一记眼刀钉在了原地。“你姐姐不爱吃肥肉,

你吃你的!”我冷笑一声,没有抬头。又是这样。在他开口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

他身后那层薄薄的灵魂光晕外,有什么东西像滴入清水里的墨汁一样,猛地翻涌了一下。

隔着弟弟的身体,一双不属于他的、冰冷的眼睛,对我投来一瞥充满挑衅和嘲弄的目光。

那一瞬间,我耳边响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般的耳鸣。我的心里没有失望,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冰冷。怨恨得到了最终的确认,变得无比纯粹。晚饭后,

林晨像个小偷一样溜进我房间,飞快地往我桌上塞了一颗水果糖。我拿起那颗糖,

用力将它攥在手心,直到坚硬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尖锐的疼痛与纯粹的怨恨在我体内交汇,我能感觉到,血脉深处某种沉寂的东西,

像冬眠的蛇,因这股寒意而极其微弱地……蠕动了一下。我攥着那颗糖,指节发白。

抬起头时,我看到弟弟正担忧地望着我,但在我的视野里,他身后那团翻涌的墨色中,

那双冰冷的眼睛再次浮现,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嘲弄的弧度。它在享受我的痛苦。

2改变一切的,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夏夜。暴雨抽打着老宅的窗户,

像是无数绝望的鬼魂用指甲在玻璃上刮擦,发出尖利的哀嚎。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

紧接着的惊雷像要把整栋房子都震塌。我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忽然闻到一股比平时浓烈百倍的气味——那是混杂着苦涩草药和铁锈的味道。

父母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摇曳的、不祥的血红色烛光。我不是好奇,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恶意的冷静,要去亲眼抓住证据,为我与这个家在情感上的彻底决裂,

钉上最后一颗棺材钉。我赤着脚,像个真正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向那道门缝靠近。

摇曳的烛光首先照亮的,是走廊墙上那幅褪色的林家祖先黑白画像。在流动的阴影下,

我惊恐地发现,画像上那个男人的面容,竟与弟弟林晨有七分神似!

一种宿命般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我将目光投向门缝,看到了此生最诡异、最恐怖的场景。

地上用朱砂画着一个我看不懂的、繁复的阵法。母亲跪在阵法的一端,

脸上是一种狂热的虔诚,嘴里用一种不成调的、压抑的音调在低声吟诵着什么。

她手里握着一把古老的银匕,正用它划开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滴落在一个黑陶小碗里。

那个碗里浸泡着的,是我的一绺胎发和我早已穿不下的第一双绣花鞋。父亲则跪在另一端,

双目紧闭,额上青筋暴起。我清晰地看见,

那股代表诅咒的、粘稠的黑气正被仪式从他身上粗暴地抽取和搅动,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阵法散发出的能量化作一道血色的细线,穿透了墙壁,径直涌向隔壁——弟弟林晨的房间。

我不仅看见了它,更能感觉到它。那是一种饥饿的、贪婪的能量,

正迫不及待地要去喂养什么东西。所有线索在我脑中撞在一起,没有炸开,

而是凝结成了一个冰冷的、足以将我灵魂都冻裂的真相。我不是被遗弃,我是祭品。

这个真相,远比单纯的忽视要残忍和恐怖一万倍。

那层包裹着我心脏的、由怨恨凝结成的冰冷硬壳,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我感觉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一头被养在栅栏里的牲畜,

他们定期从我身上取走毛发、气息和旧物,去喂养另一个更重要的存在。

一股混杂着恐惧与屈辱的干呕猛地冲上我的喉咙,我无法抑制地向后踉跄,

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重重撞倒了走廊上那个老旧的瓷质花瓶架。“哐当——!”一声巨响,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如同惊雷,瞬间撕碎了房间里那诡异的仪式。我暴露了。

3门不是被打开的,是像被炮弹轰中一样,猛地向外炸开。木屑飞溅,撞在对面的墙上。

母亲赵静姝就站在那破碎的门口,她头发散乱,一只手臂上还淌着血,

脸上没有被撞破的惊慌,只有一种仪式被毁掉后的、扭曲到极点的狰狞。“你——!

”她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你都看到了什么?”我没有后退。

那股撞倒花瓶时的恐惧,已经被一种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的怨恨所取代。我扶着墙站稳,

冰冷的雨水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打湿了我的脚踝,但我感觉不到冷。“我看到了一切。

”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像一块冰,“我看到你们用我的东西,我的血,去喂养他。

”我指着弟弟林晨的房门。“住口!”母亲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一步就冲到了我面前,

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力气大得吓人。“你懂什么?

你这个蠢货!你毁了所有的一切!你把他害死了!”“我害死了他?”我笑了,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滚烫地灼烧着我的脸颊,“到底是谁在害谁?从小到大,

那块红烧肉,那件新衣服,那句晚安……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我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一个多余的垃圾吗?”积压了十五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像山洪一样决堤。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她狠狠推开。“我才是你们的女儿!”我冲她尖叫,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得支离破碎。母亲踉跄着撞在墙上,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反而燃起一种更疯狂的绝望。她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得刺耳。“女儿?

你以为我想要你这个女儿?”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吼道,

“我亲眼看着我的亲弟弟,你的舅舅,被这个鬼东西活活吞掉!他死的时候,身体还是温的,

可里面已经空了!被啃空了!”我的心脏被这番话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你爸试了所有办法,找遍了所有高人,都没用!这是我们林家的血脉诅咒,逃不掉的!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直到你出生,我们才找到了唯一的办法!

”她死死地盯着我,终于吼出了那个最残酷的真相。“因为他,是承载诅咒的‘容器’!

”“而你,林晚……你不是不被爱,你根本就不是作为一个女儿而出生的!

”“你是用来镇压他的那把‘锁’!”锁……我是锁。这两个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我的灵魂。原来我存在的意义,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被爱,

而是为了成为一件工具。十五年的怨恨,十五年的不甘,

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无比荒唐、无比可悲的笑话。我们之间的争吵,

那些满溢着怨恨、绝望和疯狂的情绪,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地狱的大门。“砰——!

”一声巨响,不是来自我们,而是来自林晨的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

在我和母亲惊恐的注视下,正中央猛地向外凸起一个诡异的人形轮廓!门板发出痛苦的***,

无数黑色的裂纹像蛛网一样瞬间爬满了整个门面。“不……不!晨晨!

”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在这时,父亲林卫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脸色惨白如纸,

嘴角还挂着血丝。他看也没看母亲,而是径直冲向我,嘶哑地喊道:“晚晚,快跑!

”可一切都太晚了。“轰隆——!”林晨的房门彻底炸开!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粹由恶意和寒冷构成的黑色冲击波,像决堤的洪水一样,

从门内狂涌而出!走廊里的一切都在那股力量下扭曲、碎裂。我甚至来不及尖叫,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朝我扑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父亲用他那并不宽阔的身体,猛地将我推开,自己则像一堵墙一样,

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我的面前。黑色的浪潮瞬间吞没了他。我没有听到惨叫,

只听到一种像是布匹被用力撕裂的可怕声响。当那股冲击波散去时,

父亲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缓缓地、无声地向后倒下。他倒在我面前,

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胸口有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豁口,

黑色的雾气正从伤口中丝丝缕缕地溢出。他身上的生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流逝。他倒下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紧接着,

整栋老宅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大***。墙壁上、天花板上,

那些用朱砂画下的、原本散发着微光的符文,在一瞬间全部黯淡下去,

然后像被点燃的纸一样,迅速卷曲,化为黑色的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支撑着这个家的最后一根支柱,倒塌了。封印,彻底崩溃了。4世界静止了。

只有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砸着,像是要把这个家彻底砸烂。父亲倒在我面前,

那摊黑色的血正在慢慢扩大,像一块正在吞噬地板的、不祥的污渍。母亲呆呆地看了几秒,

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属于妻子的、真实的、碎裂般的悲痛。

但那悲痛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一种更庞大、更彻底的恐惧所吞噬。她猛地站起身,

完全无视了倒地的丈夫,也无视了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抓起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银匕。她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

将那把沾满家族鲜血的匕首狠狠塞进我冰冷颤抖的手中。“林晚!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这是林家血脉的孽债!

长子为容器,次女为锁!代代如此!现在轮到你了!

”她给了我一个被诅咒预设好的、非此即彼的最终选择:“要么,趁它还没完全出来,

把这把刀刺进你弟弟的心脏,用他的死换来安宁!”“要么,就用你自己的命,

用你的心头血,去重新加固这座牢笼!”我的身体被钉在了原地。一个声音,

被十五年的怨恨与屈辱磨砺得无比尖利,在我脑海中疯狂尖叫:“杀了他!”但另一个声音,

源自父亲温热的血与他最后那声嘶吼,像一条沉重的锁链,死死地拽住了我的手腕。

就在我即将被这两种力量撕成两半的时候,一个古老、沙哑、不属于任何人类的低语,

直接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杀了他,你还在犹豫什么?”那声音充满了诱惑,

“……还记得那年冬天你发高烧,烧得快要死了,

他们却只顾着带他去城里买最新款的玩具吗?杀了这个窃贼,

杀了这个偷走你全部人生的冒牌货……”那段被我深埋的记忆,像一把生锈的刀,

被它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再搅动了一下。“……把匕首刺进去,

我就会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一切——他们的爱,他们的关注,

他们因愧疚而产生的、余生都将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全部情感……这个家,将重新属于你。

”这番话像一股暖流般的毒药,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那套完美的逻辑冲刷着我的理智,

我被它彻底说服了。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银亮的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高高扬起,稳稳地对准了他的心脏。

可就在匕首即将挥落的瞬间,弟弟的身体猛地一颤。在他被恶灵扭曲的脸上,

那双黑色的瞳孔里,属于恶灵的冰冷潮水奇迹般地褪去,

露出了他原本的、清澈的、充满了恐惧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神。他看着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无声地、清晰地用口型对我说出了两个字——“我们”。这两个字没有让我顿悟,

反而像一块巨石,把我刚刚建立起来的、由仇恨构筑的完美世界砸得粉碎。

我陷入了一片更深的、无法理解的混乱之中。恶灵抓住了我动摇的瞬间,

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我们?”它在我脑中讥讽地尖啸,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到这条路的天才吗?蠢货!看看‘我们’的下场!”一幅血腥的幻象,

不是被“看见”,而是像烧红的烙铁,被狠狠地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我看到了,

几十年前的老宅,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女,我的姑婆,也曾和我一样,

抓住了她那作为“容器”的弟弟的手。她们也曾天真地以为可以“共同承担”。

但就在她们鲜血交融的瞬间,诅咒的力量彻底失控了!

她们的血肉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融合,最终变成了一个拥有两张脸、四只手臂,

在无尽痛苦中发出不似人声哀嚎的、不生不死的怪物!家族的先辈们惊恐地用铁链将其捆绑,

活生生地封印进了这栋老宅的地基之下!幻象消失的瞬间,母亲那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

为这地狱般的景象提供了最真实的注脚。她指着我们脚下的地板,

声音里带着家族代代相传的恐惧:“晚晚……别试了……我奶奶告诉我,

当年他们把你姑婆封进去的时候,

那东西还在墙里哀嚎了整整一个月……那声音……我们家世世代代都记得!”她跪倒在地,

哭喊着求我:“我们输不起第二次!”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原来我所谓的“第三条路”,

不过是前人早已走过的、被证明是通往永恒诅咒的绝路。我那自以为是的顿悟,

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握着匕首的手彻底失去了力气,手臂无力地垂下。放弃吧。

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无论是杀死弟弟,还是牺牲自己,

都好过变成那个在地基下永世哀嚎的怪物。就在我即将被绝望吞噬的瞬间,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回了手中的那把银匕上。这一次,我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刀锋,

而是匕首的刀柄。那上面,

雕刻着一个我从未注意过的古老图案:两条互相缠绕、首尾相衔的蛇。这个图案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所有的绝望!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豁然成型:姑婆的失败,

是因为她们试图将两种力量粗暴地融合,最终导致了崩溃!而这两条蛇,它们不是融合,

它们是构成了一个完整而平衡的循环!我需要的不是融合,而是在“容器”与“锁”之间,

建立一个全新的、可以互相制衡的能量回路!这不再是天真的尝试,

而是一场基于全新理解的、向死而生的豪赌。我不再迟疑,反手握住了弟弟的手,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我们紧握的掌心翻转朝上。在他主动迎合的、充满信任的目光中,

我将匕首的锋刃调转,不再对准他的心脏,而是对准了我们血脉相连的掌心。然后,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深深地划了下去。剧痛传来,刀锋同时切开了我和他的皮肤与血肉。

我们两人的鲜血瞬间涌出,在那道深刻的伤口中交融。下一秒,

那道维系了几代人的血缘诅咒被彻底引爆!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

在我们相连的血脉中轰然炸开!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

一缕属于恶灵的、冰冷古老的狂怒正顺着我的血管逆流而上,在我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咆哮。

与此同时,弟弟发出了一声惊恐而痛苦的抽气,他通过我们鲜血的连接,

第一次透过我的双眼,

个他生活了十四年、却从未真正了解的世界——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亡魂正惊恐地看着我们,

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哀伤的、半透明的影子。我们体内的力量最终达成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平衡。

我抬起头,迎向母亲那双布满震惊与无法理解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

并将弟弟也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们掌心相连,鲜血淋漓。从今天起,不再有牺牲品,

不再有牢笼。我们将共同背负这黑暗的力量,

去迎接一个真相与危险共存的、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5引爆诅咒的感觉,

就像有人把一桶混着冰渣和铁砂的液体,直接从我的天灵盖灌了进来。

那股力量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冲刷下去,冰冷,沉重,还带着一种古老的、不讲道理的愤怒。

我的血液不再是温热的,它们变成了奔腾的寒流,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用冰锤敲打我的内脏。

更要命的是,我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不,那不是一个声音,那是一段背景音。

就像老旧冰箱启动时那种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那头恶灵的咆哮和愤怒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被“格式化”了,变成了我灵魂系统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后台程序,嗡嗡作响,

时刻提醒我它的存在。“姐……”林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

我猛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我正通过我们紧握的手,共享着他的感官。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狂跳,能感觉到他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指尖。更重要的,

是我第一次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我自己。我的瞳孔不再是深棕色,而是在昏暗的光线下,

泛着一层极淡的、不祥的红光。我们相连的掌心伤口处,血液已经不再流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微弱的黑气,像有生命的藤蔓,将我们的手死死地缠绕、缝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也通过我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里子”。

“鬼……好多鬼……”他牙齿打着颤,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亡魂,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眼神看着我们,身体已经退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