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言情小说 > 医生摸肚子是为什么

医生摸肚子是为什么

我吃水蜜桃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金泰龙厉逍的言情小说《医生摸肚子是为什么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我吃水蜜桃”所主要讲述的是:有些人的生来就是泡在苦水里我和厉逍就从孤儿院那堵斑驳的灰墙下分吃一个冷馒头开我们的命就拴在了一我体书读得他能拳头硬得像石后我进了医学穿上了干净的白大他进了地下拳把命换成一沓一沓地塞给让我把那身白大褂穿得更久一人人都叫他“K.O.之王”,说他的拳头能砸开地狱的只有我知他砸开地是为了把我一个人推进天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铁锈似的...

主角:金泰龙,厉逍   更新:2025-09-28 14:34:0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有些人的命,生来就是泡在苦水里的。我和厉逍就是。

从孤儿院那堵斑驳的灰墙下分吃一个冷馒头开始,我们的命就拴在了一起。我体弱,

书读得好。他能打,拳头硬得像石头。后来,我进了医学院,穿上了干净的白大褂。

他进了地下拳场,把命换成钱,一沓一沓地塞给我,让我把那身白大褂穿得更久一些。

人人都叫他“K.O.之王”,说他的拳头能砸开地狱的门。只有我知道,他砸开地狱,

是为了把我一个人推进天堂。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铁锈似的血腥气,是我青春里最熟悉的前调。

我以为这辈子,我的手就是用来给他缝合伤口的,直到那一天,血从他身上流到了我身上。

我才明白,所谓的守护,如果不能让拳头停下来,那就什么都不是。故事,

要从他最后一场拳赛说起。那晚的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热,也比任何一次都冷。

1 血誓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铁锈似的血腥气,钻进鼻腔。我拧开一盏手术灯,

冰白的光柱打在厉逍的脸上。他的左边眉骨裂开一道口子,眼皮肿得像熟透的李子。

我用镊子夹起一块沾满血的棉球,扔进旁边的金属托盘,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又赢了。

赢了那个蝉联三届的冠军,拿下了金樽会年度总决赛。千万奖金。代价是他断了一根肋骨,

鼻梁骨轻微骨裂,全身的软组织挫伤多到我懒得去数。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持针器,

夹着一根弯曲的缝合针,开始对准他眉骨的伤口。第一针穿过皮肤,带出细小的血珠。

厉逍的身体在长凳上动了一下,但没出声。我的手很稳,

稳到不像一个刚看完一场血肉横飞的拳赛的人。这是我给他缝的第九十三道伤口。我低着头,

一针,又一针,像是给一个破旧的玩偶缝补裂痕。灯光下,他胸口那片青黑色的狼头纹身,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血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一滴,砸在我手背上。滚烫的。我停下了动作。

手里的持针器像是突然有了千斤重。我看着手背上那点迅速晕开的红色,视野开始模糊。

我拼命眨眼,想把那层水雾逼回去,但没用。“程桉?”他的声音很哑,像是破锣。

我没抬头,也没应声。“别怕,小伤。”他想抬手,大概是想碰碰我,

但肋骨的剧痛让他闷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小伤。每一次都是小伤。

从他十八岁第一次站上那个拳台,到现在二十五岁,七年了,他嘴里永远只有这两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血腥味和消毒水味直冲天灵盖。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

像习惯吃饭喝水一样。可今天,这味道让我恶心。

我猛地将手里的持针器和镊子一起扔回托盘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

在狭小的休息室里“哐啷啷”地响。厉逍被我的动作惊得睁开了眼。

那双平时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此刻被肿胀的眼皮挤成一条缝,透出一点茫然。“程桉,

怎么了?”我看着他。看着他青紫的嘴角,豁开的眉骨,还有那张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

这张脸,从孤儿院起就护着我,替我挨打,为我出头。后来,

这张脸出现在各种地下拳赛的海报上,沾满别人的血,也沾满自己的血。我一直告诉自己,

这是他的选择。是为了我们俩能活下去,活得好一点。我能做的,就是用我学的本事,

让他每次都能被“修复”好,迎接下一场“破损”。可现在,我不想再修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厉逍。”“别打了。”他愣住了,那条缝一样的眼睛里全是错愕。

休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我养你。”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这像一句疯话,一句痴人说梦。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

拿什么去养一个花钱如流水的“K.O.之王”?可我就是说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

又一滴,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花。我丢掉手里所有的东西,扑到他身边,

把脸埋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这些年所有的恐惧、担忧、心疼,

在这一刻全决了堤。“我的手术刀,以后只用来给你切葱花。”我哭得语无伦次,

声音含混不清。厉逍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忍着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下一下,

轻轻拍着我的背。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听懂了。2 退役之约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

天光大亮。我睡在休息室的折叠床上,身上盖着厉逍那件带着血腥味的外套。

旁边的长凳空了,医疗箱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我猛地坐起来,

宿醉般的头痛让我晃了一下。昨晚的记忆涌上来,清晰又混乱。我记得我哭了,

还说了一堆胡话。“我养你。”想到这三个字,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烧得厉害。

我环顾四周,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厉逍呢?他伤得那么重,能去哪?我心里一慌,

抓起手机就想给他打电话,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厉逍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运动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冲过澡。

他左边眉骨上贴着一块新的纱布,是我昨晚缝合后盖上的。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慢,

但已经看不出太大的问题。这家伙的恢复能力一向变态。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油条。“醒了?吃东西。”他把袋子放在桌上,声音依旧沙哑。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崩溃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还是那个打不死的厉逍,我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程桉。

“昨晚……”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解释一下。“我听见了。”他打断我,

从袋子里拿出豆浆,插上吸管递给我。他的眼神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接过豆浆,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觉得很丢脸。“我……”“程桉,

”他又一次打断我,“我宣布退役了。”我猛地抬起头,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出来。

“你说什么?”“就在刚才,我去找了金泰龙。”他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把话说清楚了。以后,金樽会再没有‘K.O.之王’。”金泰龙,金樽会的老板,

一个笑面虎。我见过他几次,那是个能把人骨头榨出油的家伙。厉逍是他的摇钱树,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人?“他……他同意了?”我不敢相信。“嗯。”厉逍点了点头,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昨晚的奖金,加上以前所有的积蓄,

都在这里。”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感觉它烫手。

这里面是多少拳,多少血换来的?我不敢想。“金泰龙就这么放你走了?他没提条件?

”我不死心,追问道。“他提了。”厉逍拿起一根油条,慢慢地吃着,“他说,

除非我死在拳台上,否则退役可以,但要签一份协议。”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协议?”“永远不能把金樽会的任何事说出去。永远不能再以任何形式,

和圈子里的人动手。”厉逍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犯了规,他有权处置我。

”这就是金泰龙。他不是放过厉逍,他是给这头猛虎的脖子上,套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你签了?”我的声音在发抖。“签了。”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根本不是解脱,这是缓刑。

厉逍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几口吃完油条,喝了口豆浆,然后看着我,

眼神里有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光。“程桉,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什么话?”“养我。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他看着我的窘迫,嘴角竟然微微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极淡的,

几乎看不见的笑容。“我帮你。”他说,“我们用这笔钱,盘个店面。”“开个面馆吧。

”“就叫‘一碗心安’。”3 碗心安我们真的开了一家面馆。店面选在一条不算繁华,

但很有人情味的老街上。铺子不大,里面七八张桌子,外面还能摆两张。

我和厉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个油腻腻的旧店面,一点点收拾成了我们想要的样子。

墙刷成了暖黄色,桌椅是原木的,每一张桌上都摆着一小盆绿萝。我负责设计和采买,

厉逍负责所有的力气活。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系着一条可笑的粉色格子围裙,

跪在地上,用砂纸一点一点地打磨旧木门上的油漆时,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手,那双能一拳砸断人肋骨的手,现在每天都泡在水里。洗菜,和面,刷碗。开业前,

我们试做了很多次面。厉逍在煮面这件事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他那所谓的“野兽直觉”,在这里变成了“绝对手感”。面要煮几分钟,水开到什么程度,

什么时候下面,什么时候捞出,他全凭感觉,但每一次都分毫不差。我给他当助手,

负责切葱花,准备配菜。厨房里热气腾腾。他站在灶台前,高大的身影被蒸汽笼罩着,

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那只曾经挥出重拳的手,此刻正拿着一双长筷子,在锅里轻轻搅动面条。“葱花。

”他头也不回地喊。“来了。”我赶紧把切好的葱末递过去。他接过碗,

撒进旁边已经调好汤底的大碗里。然后长筷一捞,面条像一条银色的龙,

被准确无误地挑进碗中。再铺上几片卤好的牛肉,几根烫得翠绿的青菜。

一碗热气腾munder的红烧牛肉面就做好了。他把面端到我面前。“尝尝。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撮面。面条滑溜溜的,入口筋道,麦香十足。汤头浓郁,咸淡适中。

牛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好吃。”我由衷地赞叹。他“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耳根有点红。面馆的名字,最终还是用了他提的那个,“一碗心安”。

我用毛笔写了四个字,做成牌匾,挂在门头上。开业那天,没有鞭炮,没有花篮。

我们只是早早地开了门,等着第一位客人。第一个客人是个刚下夜班的出租车司机。

他点了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呼噜呼噜地吃完,抹了抹嘴,冲我们竖了个大拇指。“汤好喝!

下次还来。”厉逍站在柜台后面,看着那个客人离去的背影,一直没说话。但我看到,

他放在柜台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是一种压抑着的,陌生的兴奋。

日子就像面馆里那锅永远滚着的热水,平淡,温暖,一天一天地过下去。厉逍的话很少,

我们俩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很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沉闷。他在厨房揉面,

我在前堂擦桌子。客人来了,我负责点单,他负责煮面。客人走了,我们一起收拾。

晚上关了店门,我们会坐在店里,一人一碗面,当做晚饭。有时我会跟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讲那些复杂的人体解剖图。他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我以为,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金泰龙再次出现。4 金泰龙再现那天下午,

店里没什么客人。我和厉逍正在后厨准备晚上的食材。他揉面,我摘菜。阳光从后门照进来,

暖洋洋的。突然,前堂传来一阵风铃声。我擦了擦手,走出去。

“欢迎光……”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金泰龙就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旁。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定制西装,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戒指,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身后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像两座铁塔。整个面馆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

我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程医生,别来无恙啊。”金泰龙笑呵呵地站起来,

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虚伪的亲热,“你这店,不错,雅致。”我攥紧了拳头,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金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别这么紧张嘛。”金泰龙摆摆手,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吃饭的。”他指了指菜单,“来碗你们的招牌,

红烧牛肉面。”这时,厉逍从后厨走了出来。他脱了围裙,身上还沾着一点面粉。

他看到金泰龙,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这里不欢迎你。

”厉逍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金泰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厉逍,

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好歹,我们也合作了那么多年。”他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今天来,是真的有事相求。”“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厉逍挡在我身前,像一堵墙。“唉,”金泰龙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给他点上。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白的烟雾。“最近,

场子里来了个新人。”金泰龙慢悠悠地说,“绰号‘疯狗’,叫赵野。下手没轻没重,

已经打残了我好几个台柱子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跟我没关系。”厉逍冷冷地说。

“当然有关系。”金泰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小子太狂了,不守规矩。

他现在到处放话,说金樽会无人,说你‘K.O.之王’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应战。

”“他想踩着你的名声上位。”厉逍的脸色更沉了,但没有说话。“我知道你金盆洗手了。

”金泰龙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我不是要你复出。我只想你,再打最后一场。

一场‘规则之战’。”“不用分生死,不用见血。你上台,用你的技术,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让他知道,这个圈子不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金泰龙站起身,走到厉逍面前,

声音压得很低。“价钱,你之前决赛奖金的三倍。”“赢了,钱归你。输了,也归你。

”“只要你上台。”三倍的价钱。那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我们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我紧张地看着厉逍。我怕他动心。那不仅仅是钱,更是一个拳王的尊严。

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挑衅。厉逍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答应了。然后,他抬起头,

看着金泰龙,一字一顿地说。“滚。”金泰龙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盯着厉逍看了几秒,

忽然又笑了。“好,好。厉逍,你有种。”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这个小小的面馆。“希望你的面,

能一直安安稳稳地煮下去。”说完,他带着人,消失在了街角。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感觉腿有点软。厉逍回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别怕。”他说。但我知道,

麻烦才刚刚开始。5 疯狗来袭金泰龙走后的第二天,麻烦就来了。中午饭点,店里正忙,

呼啦啦涌进来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穿着花里胡哨的T恤,手臂上纹着龙虎,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领头的是个染着黄毛的瘦子。“老板,来八碗牛肉面!牛肉多加!

”黄毛一脚踩在椅子上,咋咋呼呼地喊。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挤出笑脸:“好嘞,

马上就来。”厉逍在后厨,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回去煮面了。

八碗面很快就端了上去。那群人风卷残云一般,吃得“稀里哗啦”响。

店里其他客人都被他们吓得不敢出声,匆匆结账走了。吃完后,黄毛打了个饱嗝,

剔着牙站起来。“老板,结账!”我拿着账单走过去:“您好,一共三百二十元。

”黄毛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看我:“多少?三百二?你这面是金子做的啊?

”“我们这都是明码标价的。”我耐着性子解释。“老子今天就没带钱,怎么着吧?

”黄毛把手一摊,一副无赖的嘴脸。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笑嘻嘻地看着我。

吃霸王餐的。我攥了攥拳头,正想说话,厉逍从后厨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大号的漏勺,

平静地看着那群人。“我这双手,揉过一千次面团,也打断过一百根骨头。”他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你想试试哪种?”黄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上下打量着厉逍,

大概是被厉逍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给镇住了。厉逍虽然穿着围裙,

但那身结实的肌肉和冰冷的眼神,可不是一个普通面馆老板该有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我们报警。”我拿出手机,冷冷地看着他们。黄毛和同伴对视了一眼,似乎有点犹豫。

就在这时,黄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了一声,听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脸色变了变。“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走。”他挂了电话,恶狠狠地瞪了厉逍一眼,

从口袋里甩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上。“妈的,算你们狠!”说完,

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看着桌上那几张钱,根本不够面钱。“他们是赵野的人。

”厉逍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我心里一沉。果然是他。这只是个开始。从那天起,

我们的面馆就没消停过。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茬。有时候是故意说面里有头发,

有时候是喝醉了酒在店里大吵大闹,有时候干脆就几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坐一下午也不点单,

把客人都吓跑了。我报过几次警。但警察来了,他们就认怂道歉,赔个几十块钱。警察一走,

他们又换着花样来。都是些小打小闹,构不成什么大罪,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面馆的生意一落千丈。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惹上了麻烦,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躲闪。

我心里又急又气,但面对这种无赖的骚扰,一点办法都没有。厉逍比我更沉默了。

他每天还是照常揉面,煮面,收拾。但更多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坐在店门口,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知道,他在忍。他在遵守对金泰龙的承诺,

不能再和圈子里的人动手。他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狼,外面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作响,

他却只能忍着,不能伸出爪子。我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里疼得像被针扎一样。这种平静,太脆弱了。

6 暴风雨前夜日子在压抑和烦躁中一天天过去。赵野的骚扰,像一场下不完的梅雨,

黏黏糊糊,让人喘不过气。生意越来越差,有时候一天都开不了一张单。我和厉逍两个人,

守着空荡荡的店面,从天亮坐到天黑。那天晚上,又是一个没有客人的夜晚。我正在拖地,

准备关门。厉逍坐在柜台后面,用一块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一个干净的汤碗。“厉逍,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要不……我们把店关了吧。”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了很久。

“换个城市,重新开始。他们总不能追我们一辈子。”我说。厉逍擦碗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固执。“这是我们的店。”他说。

“可是……”“程桉,”他打断我,“我答应过你,要过安稳日子。”“这算什么安稳日子!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我们每天提心吊胆,连个客人都留不住!

这店开着还有什么意义?”“有意义。”他看着那块写着“一碗心安”的牌匾,轻声说,

“这里,是我唯一能给你安稳的地方。”我愣住了。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家店,

不仅仅是一家店。这是他告别过去,拥抱新生的象征。如果连这里都守不住,

那他就又变回了那个除了拳头一无所有的厉逍。这是他的底线。我没再说话,默默地拖完地,

把污水倒掉。关了店门,我们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租的房子离店不远,

穿过一条小巷就到。夜深了,巷子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厉逍走在我前面半步的距离,像一座山,把我挡在他身后。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突然,前面巷口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

还夹杂着几声猫的惨叫。厉-逍的脚步猛地停住了。我也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他。

他示意我待在原地,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朝巷口走去。我也跟了上去,躲在他身后,

探出头看。只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来吃霸王餐的黄毛那伙人。

他们把附近几家住户堆在门口的垃圾桶全都踢翻了,垃圾撒了一地。

一只流浪猫被他们堵在墙角,用棍子戏耍着。“妈的,那家伙就是个缩头乌龟,

天天躲在面馆里不敢出来!”“可不是,野哥说了,再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他再不应战,

就不是砸垃圾桶这么简单了!”“到时候直接把他那破店给点了!”黄毛一脚踢在垃圾桶上,

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我气得浑身发抖。厉逍站在阴影里,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可怕的,压抑到极点的怒气。他攥紧的拳头,

关节处发出“咯咯”的轻响。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他只是拉着我,从巷子的另一头,

悄悄地绕了过去。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能听到隔壁房间里,

厉逍也没有睡。他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我知道,他一定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最是磨人。7 拳台决裂暴风雨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三天后的晚上,我们刚准备关门,一辆面包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店门口。车门拉开,

黄毛带着十几个人跳了下来,手里都拎着棒球棍和钢管。领头的,是一个剃着光头,

满脸横肉的男人。他脖子上有一条狰狞的蝎子纹身,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不用猜,

他就是赵野。“你就是厉逍?”赵野用棒球棍指着店里的厉逍,语气嚣张至极。

厉逍把我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听说你很能打?”赵野狞笑着,

“金泰龙把你当个宝,我看你就是个孬种。敢不敢跟我上台练练?”“我说了,我不打拳了。

”厉逍的声音很沉。“不打?”赵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行啊。

那你今天就跪下来,从老子胯下钻过去,再喊三声‘我是孬种’。以后,

我保证不来找你麻烦。”他身后的那群混混跟着哄堂大笑。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你们欺人太甚!”我忍不住喊道。赵野这才注意到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变得淫邪起来。“哟,还带着个小白脸。厉逍,你现在就靠他养着?难怪不敢打了,

怕被打坏了,晚上伺候不好他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你找死!”厉逍的眼睛瞬间红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