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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第一章:雨夜的低语雨水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着滨江市的夜幕。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晕开,变成一片片模糊而诡异的光斑。

刑侦支队队长陆沉站在警戒线外,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泥土、铁锈和死亡气息的空气。

这是三个月来第四起了。“陆队。”年轻的警员小李递过来一双鞋套,脸色有些发白,

“现场……和之前一样。”陆沉点点头,套上鞋套,迈步走进了那栋废弃的纺织厂。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却依然掩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的甜腥。

尸***于厂房中央,被摆成一个奇怪的跪拜姿势,双手向前伸展,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死因是利器刺穿心脏,一击致命,干净利落,专业得令人发指。法医老张已经初步检查完毕,

正站起身,揉着发酸的腰。“陆队,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午夜到凌晨两点。凶器是单刃匕首,

大约十五厘米长,和前三起的凶器推测完全一致。没有挣扎痕迹,凶手力量极大,

且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陆沉的目光扫过尸体,最终停在了死者摊开的手掌上。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张扑克牌。黑色的底,诡谲的小丑图案,咧着嘴,仿佛在嘲笑所有在场的人。

“又是这张该死的牌。”小李咬牙切齿地说,“媒体都管他叫‘小丑杀手’了。陆队,

我们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陆沉没有回答。他蹲下身,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张扑克牌,

放进证物袋。冰冷的塑料触感透过镊子传来,却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太阳穴。

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袭来。他闭了闭眼,眉头紧锁。“陆队,您又头疼了?

”老张关切地问。“老毛病,没事。”陆沉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监控呢?

”“和之前一样,所有通往这里的路口监控都在案发时间段内失灵了,不是被破坏,

而是被一种非常高明的技术手段干扰。凶手……就像一个幽灵。”陆沉走出厂房,

靠在冰冷的墙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在雨中迅速消散,就像他此刻的思绪。他,陆沉,

滨江市的刑侦英雄,破获过无数大案要案,是警队里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可现在,

他却被一个留下小丑牌的幽灵玩弄于股掌之间。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每当看到那张小丑牌,

他的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破碎的画面。黑暗的房间,滴水的声音,

压抑的喘息,以及一种……令人颤栗的、纯粹的***。这些画面像幽灵一样纠缠着他,

尤其是在他疲惫或头疼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衰弱,可内心深处,

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正在悄然滋生。他掐灭烟头,转身对小李说:“把所有卷宗都整理出来,

我要重新看一遍。还有,去查一下,全国范围内,有没有留下类似标记的旧案。”“是,

陆队!”回到警局,陆沉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墙上贴满了四起案件的照片、受害者关系图和现场地图。四位受害者,三男一女,

年龄、职业、社会背景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社会边缘人,

有轻微的犯罪前科,但都不足以致命。凶手似乎在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

清理着这座城市的“垃圾”。陆沉的目光落在桌角的一张合影上。那是三年前的他,

穿着警服,英姿勃发,身边是他的师父,也是当时刑侦支队的队长——老赵。照片里的他,

笑容灿烂,眼神清澈。三年前,那场改变他一生的任务。为了追捕一名持枪悍匪,

他独自冲进了匪徒的巢穴。在激烈的交火中,一块水泥碎片从天花板砸下,

重重地击中了他的头部。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ICU里躺了半个月。医生告诉他,

他的颅骨严重受损,生命垂危。为了救他,医院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手术——脑组织移植。

他们找到了一个刚刚被执行***的犯人的大脑,取出了其中健康的部分,

移植到了陆沉的脑中。“那个犯人……是谁?”陆沉当时虚弱地问。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下,

说:“一个罪大恶极的连环杀人犯。但请放心,陆警官,

我们移植的只是负责基本生理功能的脑组织,比如运动、语言中枢。您的记忆、人格、意识,

您之所以为您的核心部分,都完好无损。您还是您,是人民的英雄。

”“英雄……”陆沉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自己年轻的脸。他还是他吗?这个疑问,

像一颗毒瘤,在他心里潜伏了三年。而现在,随着“小丑杀手”的出现,

这颗毒瘤开始疯狂地生长,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打开电脑,输入了几个关键词,开始搜索。

他需要知道那个捐献大脑给他的人,究竟是谁。这是他的秘密,

一个连警局档案都未必详尽记录的秘密。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权限和人脉,最终,

在一个尘封的绝密档案里,他找到了答案。档案上的照片,是一个面容清秀,

甚至有些文弱的年轻人。但他的眼睛,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姓名:林默。

罪名:于2008年至2012年间,在北方三座城市连续杀害七人。

作案手法:利器一击致命,将尸体摆成特定姿势。

作案标记:在现场留下一张黑色小丑图案的扑克牌。档案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陆沉的心上。

利器一击致命……特定姿势……黑色小丑扑克牌……这和“小丑杀手”的作案手法,

一模一样!陆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巨大的恐惧和震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踉跄地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哗啦一声,一排书掉了下来。他不是在做梦。

那个被他一部分大脑所属于的魔鬼,那个叫林默的连环杀人狂,回来了。不是复活,

而是……寄生在了他的身体里。接下来的几天,陆沉像变了一个人。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疯狂地研究着林默的旧案卷宗和“小丑杀手”的新案卷宗。他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同,

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疯狂的巧合,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但他失败了。

两份卷宗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从凶器选择、伤口深度、到尸体摆放的细微角度,

都透露出一种同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艺术感”。林默喜欢在杀戮中创造一种扭曲的美,

而现在的“小丑杀手”,显然继承了这种“审美”。更可怕的是,陆沉发现,

自己对这些案件有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在查看现场照片时,

他甚至能预知凶手的下一步动作,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

“不……不是我……”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嘶吼。镜中的男人,眼窝深陷,布满血丝,

胡子拉碴,眼神里充满了疲惫、恐惧和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狂热。“是你。

”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他的心底深处响起。陆沉浑身一颤,猛地回头,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幻觉?还是……他开始出现“断片”。有时候,他正在看卷宗,

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站在窗前,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完全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机里,会出现一些他从未拨出的陌生号码通话记录,但通话时间都只有几秒钟。

恐惧像藤蔓一样将他紧紧缠绕。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那些他失去意识的时间里,

是不是“他”出来了。他偷偷在家里装了几个微型摄像头,连接到他的私人电脑上。

他要监视自己。一天晚上,他因为头疼早早睡下。凌晨两点,他猛地惊醒,心脏狂跳。

他冲到电脑前,调取了凌晨一点到两点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熟睡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但那双眼睛,不再是陆沉的眼睛。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玩味和残忍,

像一头苏醒的野兽。他或者说“它”轻巧地下了床,动作流畅而优雅,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画着什么。

陆沉放大画面,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纸上,是一个正在成形的黑色小丑图案。画完之后,

“他”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而熟悉的微笑。然后,他转身回到床上,

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几分钟后,陆沉在现实中惊醒。录像里的时间,

和他现实中的时间,分秒不差。陆沉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终于确认了最恐怖的事实:林默的意识,并没有随着脑组织的移植而消亡。

它像一颗潜伏的种子,在他的大脑里生根发芽,正在一点一点地吞噬他,

夺取他身体的控制权。而他,陆沉,这个曾经的英雄,正在变成一个自己曾经最痛恨的怪物。

他该怎么办?去自首?告诉所有人,滨江市的连环杀手,其实就是刑侦支队的队长?

没有人会相信他。他们只会认为他疯了,或者是在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编造的荒诞故事。

他不能自首。他必须亲手解决这个问题,在自己被完全吞噬之前。他开始秘密调查。

他利用队长的权限,调取了所有受害者的详细资料,试图找出林默选择他们的逻辑。同时,

他也在研究自己。他查阅了大量关于神经科学和心理学的资料,试图找到一种方法,

能够压制甚至消灭林默的意识。他发现,林默的意识似乎在他情绪激动,

尤其是产生负面情绪如愤怒、恐惧、压抑时,会变得异常活跃。

而当他保持绝对的冷静和专注时,林默则会暂时沉寂。这给了他一丝希望。

他必须用理智和意志力,为自己筑起一道堤坝,抵挡住内心那股汹涌的黑色潮水。

就在陆沉苦苦挣扎之际,“小丑杀手”再次行动了。第五个受害者被发现滨江市的植物园里。

这一次,凶手变得更加大胆和嚣张。受害者被吊在一棵百年古树上,

身体被摆成一个展翅飞翔的姿态,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手中依然握着那张标志性的黑色小丑牌。现场,用受害者的血,

写了一行字:“你们抓不到我的,因为我就是你们中的一员。”这行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整个警队的脸上。媒体沸腾了,公众的恐慌达到了顶点。市局下达了死命令,

一个月内必须破案,否则整个刑侦支队都要接受审查。压力像山一样压在陆沉的肩上。

他站在案发现场,看着那行血字,感受着同事们愤怒而又无助的目光,

他内心的天平开始剧烈摇晃。“陆队,这***是在向我们宣战!”小李攥紧了拳头,

眼中满是怒火。陆沉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