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日语系大学生忍无可忍,挺身而出,一场“正义的围殴”引爆全场。
店员默契递上扫帚,店长悄悄关闭监控,群众合力堵门,无人报警。
四年后,当初挥椅砸向“国际友人”的林晚,已是独当一面的翻译公司创始人,带着儿子活得风生水起。
而那个曾为她“不够优雅”而扇她耳光的丈夫沈知年,却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爱情,还有从未谋面的亲生骨肉。
他幡然醒悟,疯狂追妻,却只换来一句:“别和我谈过去,我嫌脏。”
警局里的灯光白得刺眼。
我和几个同学并排坐着,身上还带着一股炸鸡店油炸食品和肾上腺素混合的古怪味道。
“林晚,你刚那几句日语骂得真地道,那几个孙子脸都绿了。”
旁边的李浩碰碰我的胳膊,压着嗓子,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心里说不上是后怕还是痛快,只觉得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直到沈知年出现。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一群穿着制服的民警和我们这些狼狈的学生中,鹤立鸡群。
他没看别人,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结成冰的怒火。
“你,跟我出来。”
我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
“沈知年,你……”“林晚,你是不是疯了?”他劈头盖脸地打断我,“你知道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对方还是倭国留学生!”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们先侮辱我们,还对老人动手!你没看到吗?”“看到?我只看到你像个泼妇一样抄起凳子砸人!林晚,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为几句话,值得你把自己弄进警察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匆匆跑了过来,是苏蔓。
她一过来就抓住沈知年的胳膊,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
“知年哥,你别怪晚晚,她也是一时冲动,爱国心切嘛。
晚晚,你没事吧?我一听说就吓坏了。”
这套路,我见多了。
沈知年的脸色果然因为她的话缓和了半分。
“你看看人家苏蔓,再看看你!她比你小,都比你懂事!你就不能学学她,遇事冷静一点。”
我的热血冲上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站在那儿,微笑着听他们骂完,然后优雅地给他们递上纸巾?”“你简直不可理喻!”沈知念被我噎得脸色铁青。
恰好此时,一位民警同志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几位同学,可以走了。
事情调查清楚了,你们是见义勇为,市里还要给你们发锦旗和奖金呢!”沈知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难堪。
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回到我们那间豪华却冰冷的公寓,他关上门,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