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柠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脑子有些乱,不就猛喝了瓶灵乳吗?
这是给我干哪里来了。
接收完身体的记忆,江芷柠从病床上惊坐起,我回来了?
想念了千年的家人,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了。
想到还活着的家人,江芷柠兴奋得落泪。
又想到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渣男贱女,江芷柠的笑容逐渐变态。
这时,病房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穿着藏青色西装的江父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鬓角的白发比记忆中少了许多;江母浅蓝色的真丝旗袍,怀里还抱着件米色羊毛开衫;江姐拿着新买的住院用品,发看到江芷柠醒来脸上绽放出笑容。
"柠柠!
" 江妈母过来,带着体温的柔软怀抱裹住她。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江芷柠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母亲肩头。
江母立马上前抱着江芷柠安抚:“柠柠不怕哦,妈妈在呢。”
江母以为江芷柠是这次溺水吓到了。
江父重重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声里藏着颤抖:“都跟你说几回了,不要跟那个小白脸混一起,他心术不正会害死你的,你看看你都因为他进几回医院了,唉!”
江父的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可是眼中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江芷柠想起当初渣男说想要吃美芳斋的琼浆粟脂羹(就是小米粥),荷记的阡陌脆玉烙(玉米饼),苏味的玉掌琼勾醉仙跗(凤爪)。
这三家店走完能绕景城半圈,他那时还说想吃自己亲手买的美食,自己就亲自去给他买了,还为了让他能吃到最新鲜的,早早就起床去排队了,他还连续要求了一个月,最后把自己累病进了医院,想到这件事就想给当时脑残的自己一巴掌。
黑历史回忆结束,江芷柠道:“以后不会了。”
江家人齐刷刷投来怀疑的目光,江芷柠讪讪的笑了笑,她明白曾经那个恋爱脑的自己,给家人留下的印象他深刻了,他们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相信自己变了,不过我会用事实证明的!
江母轻轻抚平她凌乱的发丝:"既然醒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院吧。
医生说醒了之后,接下来回家注意补充营养就行!
"指尖拂过女儿的脸颊,声音发颤,"回去妈给你炖营养品补补,看这脸色白得......"话音未落,江父己经默默把保温桶里的燕窝粥盛进碗里,热气氤氲中,江芷柠望着家人忙碌的身影,眼底闪过冷芒。
在江家人收拾好准备出院的时候,走廊传来争执声。
程星瑞看到病房门口的保镖,就知道江家人来了,他想进病房却被保镖拦住了。
"让开!
" 男人低吼声穿透门板。
病房中听到动静的江父问发生了什么事?
保镖说是程星瑞来了。
江芷柠扯了扯病号服,开口道:"让他进来。
"病房中江家人一脸黑的看着江芷柠,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只是想知道程星瑞过来干什么,顺便收点利息的江芷柠……程星瑞进入病房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芷柠你去给梦嫣道歉,然后给梦嫣买她想要的那款包包求得她的原谅。”
江芷柠听到这话先给了程星瑞一个大比兜,打完她皱眉看向这的手,怎么力量变得这么弱了,回想起这三年自己进医院的次数,江芷柠无语凝噎。
接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为什么要道歉?
她又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你敢打我?”
程星瑞脸色阴沉想还手,看着一旁的江父与保镖又怂了。
江芷柠......江芷柠不理解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程星瑞脖颈青筋暴起:"你害梦嫣落水不该道歉吗?
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你推她!
""打都打了,还要问?
柳梦嫣说的?
" 江芷柠靠着床头轻笑出声,慢条斯理擦拭指尖,"程星瑞你脑子有坑吧!
你好歹也在圈子里混了几年了,这么拙劣的栽赃戏码都看不出来?
""还是说,你这双被猪油蒙了的眼睛,和被驴踢过的脑子,早就分不清真假、是非了?
不过也是,如果你看得出来,也不会被柳梦嫣耍得团团转了。
"江父突然解开西装最上面的纽扣,身后的保镖们默契地往前半步。
程星瑞被这动作惊得后退两步,后背撞上摆满水果的礼品篮,车厘子混着山竹滚了满地。
他看着江芷柠眼底翻涌的寒意,想起上个月庆功宴上,这个女人还红着脸给他剥虾。
"你!
你别血口喷人!
" 程星瑞慌乱后退,动作间隐约露出后颈的草莓印。
江芷柠瞥见那抹红,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姐,上监控录像。
" 江芷柠朝江姐示意,后者立刻调出手机里的视频。
画面里,柳梦嫣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崴脚,摔进泳池,而江芷柠当时根本没有碰到她,反而柳梦嫣摔下去前拉了江芷柠一把。
程星瑞盯着屏幕,喉结剧烈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还要我道歉吗?
" 江芷柠冷声道。
“程星瑞你真是好样的,那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查都不用查一下就来兴师问罪!”
江父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我女儿受的委屈,我会让柳梦嫣付出代价的。
现在请你离开,趁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江父冷冷的说。
“对了,我观你印堂发黑,最近有祸事临头。”
江芷柠微笑着说。
程星瑞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嘲讽:“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嘲讽的话还没说完,程星瑞看到江父的黑脸与保镖往前走了两步,他只能把剩下的话咽下去灰溜溜的离开了。
江芷柠看着这么怂的程星瑞,想不通自己上辈子怎么会栽得这么惨!
其实也不是江父不想让程星瑞付出点代价的,是江芷柠拉住了江父的衣摆,江父才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
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江父有些犹疑的看着江芷柠。
江芷柠垂眸轻抚父亲攥得发红的指节,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爸,打人要赔医药费,他不值得我再花费一分钱。”
她抬眼时笑意盈盈,却带着让人心惊的冷意,“在溺水后会的,他们不是想踩着我往上爬吗?
我会让他们知道惹了我的代价。”
“我要亲手来。”
江芷柠从包里掏出平板,屏幕上跳动着程星瑞最新代言的舆情数据,“他们最看重的名利,就是他们最致命的软肋。”
西人并肩走出医院时,暮色正好。
江芷柠望着天边燃烧的晚霞,想起程星瑞在病房里那副嘴脸。
程星瑞好戏才刚刚开场,江芷柠的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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