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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1林小溪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烈日炙烤下的稻田。她弯腰插秧一整日,起身时眼前一黑,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雕梁画栋,锦帐绣帷。“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惊喜地叫道,随即是杂乱的脚步声。林小溪茫然地望着头顶精美的床幔,

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不是稻花香,也不是泥土味,

而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甜腻又矜贵的香。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看见床边跪了一地的少女,

个个穿着绫罗绸缎,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水……”她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嘶哑。

立刻有宫女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另一个端来玉杯,杯中清水荡漾。

林小溪贪婪地饮下,清凉液体滑过喉咙,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这不是她的身体,

不是她的声音,更不是她该在的地方。“我这是在哪?”她问。

为首的宫女恭敬回道:“回公主,您在昭阳殿啊。您从马上摔下来,已经昏睡两天了。

”公主?昭阳殿?林小溪心头一震,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昭阳公主,

皇帝幼妹,自幼娇宠,性情跋扈,三日前在御苑骑马时不慎坠马,

昏迷不醒……她成了昭阳公主?林小溪下意识抬手,看见一双白皙纤细、指甲染着蔻丹的手,

绝不是她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生茧的手。“拿镜子来。”她命令道,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威严。宫女很快捧来一面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孔,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容貌娇美绝伦,只是脸色苍白,

唇无血色。这不是她的脸。林小溪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张被太阳晒得微黑、眉眼普通的脸。

她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太医说,公主头部受创,可能会有暂时的不适。

”宫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公主要不要再歇歇?”林小溪——不,

现在她是昭阳公主了——轻轻摇头,在宫女搀扶下起身。她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台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随手拿起一支金步摇,沉甸甸的,够她从前一家子吃用半年。

通过宫女的只言片语和脑海中零碎的记忆,她很快拼凑出原主的形象:骄纵任性,

动辄打骂宫人,在宫中名声极差,连皇帝兄长都对她头疼不已。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情,

她一个农家女如何扮得来?正思忖间,外面传来通报:“摄政王到!”宫女们顿时更加紧张,

连呼吸都放轻了。珠帘轻响,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迈步而入。他约莫二十七八年纪,

面容冷峻,眉宇间自带威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只淡淡一扫,便让林小溪脊背发凉。

“听闻公主醒了,特来探望。”萧绝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林小溪按捺住狂跳的心,

强迫自己镇定。她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有劳王叔挂心。

”萧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问道:“公主感觉如何?”“头还有些疼,

”林小溪谨慎地回答,“许多事……记不清了。”“哦?”萧绝挑眉,

“公主记得自己是如何坠马的吗?”林小溪心中一紧。原主坠马的记忆十分模糊,

她根本不知详情,只得摇头:“不记得了。”萧绝踱步至窗前,背对着她,

语气平淡:“那公主可还记得,坠马前一日,你在御书房打碎了陛下最爱的端砚?

”林小溪心头警铃大作。这问题是个陷阱!她脑中飞快搜索记忆碎片,却发现根本没有这段。

是原主真的做了但记忆缺失,还是这位摄政王在试探她?她垂下眼帘,轻抚额头,

做出痛苦状:“王叔恕罪,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萧绝转过身,目光如刀,

似要剖开她的皮囊,看清内里灵魂。“公主此番,倒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他缓缓道,

每个字都敲在林小溪心上。她强作镇定,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经历生死,总会有些改变。

王叔觉得这样不好吗?”萧绝凝视她片刻,忽然唇角微扬,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不,

很好。”他淡淡道,“公主好生休养,三日后,臣再来看你。”直到萧绝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林小溪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敏锐。她必须更加小心,

在这个金丝笼里活下去。接下来的日子,林小溪以“失忆”为由,

小心翼翼地改变着昭阳公主的作风。她不再随意打骂宫人,用膳时也不再挑剔苛责,

甚至开始学习宫中礼仪——以“忘记”为名的重新学习。“公主,

您从前最讨厌读这些民生奏报了,”女官青禾惊讶地看着她手中的文书,

“说都是些无聊琐事。”林小溪微微一笑:“现在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多了解一些。

”她毕竟是农家女,对土地和耕作有着天然的亲近。看着奏报中提到的水患干旱,

她忍不住想起家乡应对这些灾害的土法子。一日,她路过御花园,

听见两个小太监议论家乡旱情,说是井水干涸,庄稼都快枯死了。林小溪停下脚步,

想起曾经父亲教过的一个法子。“若是挖‘串井’,或可解燃眉之急。”她轻声道。

小太监们吓了一跳,忙跪地行礼。林小溪解释道:“就是在干旱的河床上,

每隔数丈挖一口井,井底相连,形成暗渠,这样水源会更充足些。”她不知道,

这番无心之言,被恰好经过的萧绝听在耳中。几日后,萧绝再次来访时,竟主动提起了这事。

“公主那日说的‘串井’之法,臣已命人在旱区试行,效果颇佳。”他目光中带着探究,

“不知公主从何处得知这民间土法?”林小溪心头一紧,

面上却故作轻松:“许是在哪本杂书上看到的吧,记不清了。”萧绝没有追问,只是临走前,

深深看了她一眼:“公主近来变化甚大,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这句话让林小溪整夜难眠。

他看出来了吗?他相信失忆的说法吗?如果他发现她是个冒牌货,会如何处置她?

恐惧如影随形,但林小溪没有退缩的余地。她开始更加认真地扮演这个角色,

同时也在有限的范围内,悄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建议改良农具,减轻赋税,

救助贫民……不知不觉中,昭阳公主的名声悄然转变,从人人惧怕的刁蛮公主,

变成了体恤民情的贤明公主。这一切,都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在眼里。三个月后的宫宴上,

林小溪穿着华美的宫装,坐在皇帝下首。她已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

言行举止越发像个真正的公主。席间,一位老臣谈起边境屯田之事,抱怨土地贫瘠,

收成不佳。众皇子公主们对此毫无兴趣,各自谈笑。林小溪却听得认真,

想起家乡沙土地种花生的法子,忍不住开口:“沙质土虽然贫瘠,但若能种上耐旱作物,

如花生、红薯等,不仅能够固沙,还可收获粮食。且花生叶子翻埋入土,还能肥田呢。

”满座皆静。谁也没想到,一向只知吃喝玩乐的昭阳公主,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见解。

老臣惊讶地看着她:“公主如何得知这些?”林小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多言了,

正思索如何解释,萧绝却忽然举杯,向皇帝敬酒:“昭阳公主近来勤勉好学,关心民生,

实乃皇室之幸。”皇帝欣慰点头:“昭阳确实懂事了许多。”林小溪松了口气,

向萧绝投去感激的一瞥,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仿佛透过这身华服皮囊,

直视她灵魂深处。宴席结束后,林小溪在御花园散步醒神,却在一处回廊下,

与萧绝不期而遇。月色如水,洒在他玄色衣袍上,泛着清冷的光。“公主今日所言,

又是从杂书上看来的?”他轻声问,步步逼近。林小溪不由自主地后退,直至背靠廊柱,

无路可退。“王叔何意?”她强自镇定。萧绝伸手,轻轻拂过她鬓边一支简单的玉簪,

取代了从前那些华丽的金饰。“昭阳公主生平最厌农事,曾说泥土污秽,从不踏足田埂。

”他声音低沉,目光如炬,“而你,却熟知农时,通晓民情,言语间常带农家智慧。

”林小溪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揭穿时,萧绝却忽然退后一步,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样的改变,很好。”他轻声道,转身离去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继续保持,

公主殿下。”林小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浑身发冷。这一句“继续保持”,究竟是认可,

还是警告?夜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人间,也照亮了这个农家女不可预测的未来。

2自那夜御花园的短暂交锋后,林小溪更加谨言慎行。

她深知萧绝那双锐利的眼睛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审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然而,

骨子里的农家本性却难以完全掩藏。一日清晨,她照例在御花园散步,

看见几个小太监正费力地搬运一盆开得正盛的金盏菊。那花儿明显缺水,叶片蔫蔫地垂着。

“这花该浇水了。”林小溪忍不住出声。领头的太监连忙回禀:“公主有所不知,

这几日宫中用水紧张,花匠说这些观赏花草暂且忍一忍。”林小溪蹲下身,

手指轻轻拨弄干燥的土壤,皱眉道:“这土都快结成块了,再不浇水,根都要枯死了。

”她想起家乡干旱时节农人保水的法子,便吩咐道:“去取些稻草或干草来,

铺在花盆土面上,能减少水分蒸发。”小太监们面面相觑,显然从未听过这等法子。

“还不快去?”林小溪语气微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多时,稻草取来,

她亲自示范如何铺盖,

动作熟练得让宫人们暗暗咋舌——这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会做的事?

“公主从何处学来这法子?”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林小溪手一抖,稻草落在地上。

她转过身,看见萧绝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她沾了些许泥土的手指上。“王叔。

”她稳住心神,勉强笑道,“不过是...从杂书上看到的。”萧绝缓步走近,

俯身拾起那根稻草,在指间轻轻转动:“是吗?哪本杂书?臣倒想借来一阅。

”林小溪心头一紧,正不知如何作答,萧绝却忽然转移了话题:“三日后,

臣要出京巡视京郊水利,公主可愿同行?”这邀请出乎意料。林小溪怔了怔,

谨慎回道:“这...合适吗?”“公主近来关心民生,亲自去看看民间疾苦,有何不可?

”萧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况且,陛下已经准了。”三日后,

林小溪坐在华丽的马车里,透过纱帘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村庄。这是她成为昭阳公主后,

第一次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车队行至一处村庄,萧绝下令暂停休整。

林小溪在宫女搀扶下下车,看见村边一条水渠几近干涸,几个农人正对着干裂的田地发愁。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那片田地,蹲下身捏起一把土,仔细察看。“公主小心,别脏了手。

”青禾小声提醒。林小溪却恍若未闻,她指着水渠上游一处狭窄的河道,

对随行的官员说:“若是在那里建个简易水闸,雨季蓄水,旱时放水,或可缓解旱情。

”那官员面露难色:“公主有所不知,建水闸耗费巨大,这小小村庄怕是负担不起。

”“不必用石材,”林小溪想起家乡土法,“用竹木做框架,填以泥土石块,虽不持久,

但成本低廉,足够应急。”她边说边用手在地上比划,解释如何搭建,如何控制水流,

浑然不觉自己华美的裙摆已沾上泥土,也不曾注意到萧绝正站在她身后,

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模样。“公主懂得真多。”待她说完,萧绝才缓缓开口。

林小溪这才惊觉自己又失言了,忙起身掩饰道:“不过是些粗浅见识,让王叔见笑了。

”萧绝没有追问,只是转身对那官员吩咐:“就按公主说的办。”巡视继续,

林小溪却心绪不宁。她明显感觉到,萧绝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

那探究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精心维持的公主面具。傍晚时分,车队在一处行宫歇下。

林小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晚霞,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公主似乎对农事格外熟悉。

”萧绝的声音响起。林小溪没有回头,轻声道:“王叔不也觉得,懂得这些比不懂得好吗?

”“自然。”萧绝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只是好奇,一个从未踏出宫门的公主,

如何懂得这些民间土法。”晚风吹拂,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林小溪深深吸了口气,

这是她成为昭阳公主后,第一次闻到如此熟悉的味道。“或许,”她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

语气飘忽,“在某个被遗忘的梦里,我曾经是个农家女,日日与泥土为伴。

”这话大胆得近乎冒险,她几乎能感觉到萧绝投来的锐利目光。良久,

他才低声道:“有趣的梦。”回京那日,正逢宫中举办赏月宴。林小溪本不想参加,

奈何皇帝亲自下旨,只得盛装出席。宴上,几位皇子公主争相展示才艺,或吟诗作对,

或抚琴作画。轮到昭阳公主时,众人都屏息以待——从前的昭阳最擅歌舞,

每每宴饮必出风头。林小溪却起身向皇帝行礼:“皇兄,昭阳近日研读农书,颇有所得,

愿与诸位分享一二,权当助兴。”席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谁也没想到,

昭阳公主会在如此风雅的宴会上谈论农事。皇帝倒是颇感兴趣:“哦?昭阳有何见解?

”林小溪从容不迫,将前几日巡视京郊所见的水利问题娓娓道来,又提出几个改良建议。

她言语朴实,却句句切中要害,连在座的几位老臣都不禁点头称是。“...故而,

民富则国强,农兴则邦安。”她以一句简短的结语结束,席间一片寂静。突然,

萧绝举杯起身:“公主此言,深得治国之本。臣敬公主一杯。”这一举动,震惊四座。

谁不知道摄政王萧绝向来严苛,从不轻易赞许他人,更何况是向来被他视为顽劣的昭阳公主。

林小溪举杯回敬,目光与萧绝相遇。那一刻,她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探究,

那目光太过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宴席结束后,林小溪心乱如麻,借口醒酒,

独自在御花园漫步。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小径上,也照见了那个伫立在梅树下的身影。

萧绝转过身,玄色衣袍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臣一直很好奇,”他缓步走近,声音低沉,

“一个人经历生死,真能改变至此吗?”林小溪心跳如擂鼓,强自镇定:“王叔认为呢?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一片不知何时落下的花瓣。动作轻柔,

目光却锐利如刀。“臣认为,”他缓缓道,每个字都敲在她心上,“或许不是改变,

而是...回归本性。”林小溪屏住呼吸,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要揭穿她的秘密。

然而萧绝只是后退一步,微微躬身:“夜凉露重,公主早些歇息。”他转身离去,走出几步,

又停下,回头看她:“三日后,臣将向陛下请旨,求娶公主为妃。”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林小溪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惊涛骇浪。他要娶她?那个洞察一切、怀疑她身份的摄政王,竟然要娶她?

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林小溪抬头望着空中那轮明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这场戏,

她似乎演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最危险的事情——在这场真假难辨的身份迷局中,

她的心,也开始不由自主了。3萧绝求娶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宫闱,不过半日功夫,

连洒扫庭除的小宫女都在窃窃私语,说那个眼高于顶的摄政王竟对昭阳公主一见倾心。

林小溪坐在昭阳殿中,手中的茶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公主,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青禾满面喜色地为她梳理长发,“摄政王权倾朝野,又得陛下倚重,

是多少贵女求都求不来的姻缘。”林小溪望着镜中那张娇艳却陌生的脸,心头五味杂陈。

喜吗?自然是有的。那个男人英俊强大,目光如炬,却独独对她展露温柔,她怎能不动心?

可惧意更深——这份温柔,是给昭阳公主的,还是给她这个冒牌货的?三日后,

赐婚圣旨如期而至。萧绝亲自来接旨,玄色朝服衬得他越发挺拔。接旨时,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小溪身上,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深意。“臣带公主出宫走走?

”待宣旨太监离去,萧绝忽然提议。林小溪怔了怔:“出宫?”“既已订婚,

带未婚妻领略京城风光,有何不可?”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是林小溪第一次以昭阳公主的身份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没有华盖仪仗,

只有几个便装侍卫远远跟着。萧绝也换了一身深蓝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

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风流。“想吃糖葫芦吗?”经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时,萧绝忽然问。

林小溪惊讶地看着他。糖葫芦,这是她从前做农家女时,只有年节才能尝到的奢侈零嘴。

昭阳公主怎么会喜欢这个?不等她回答,萧绝已经买下一串,递到她面前:“尝尝,

宫外的东西,别有一番风味。”她小心翼翼地咬下一颗,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竟让她眼眶微热。“好吃吗?”他问,目光柔和。林小溪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从袖中掏出手帕,将糖葫芦仔细包好。“怎么不吃了?”萧绝挑眉。“带回去...慢慢吃。

”她轻声说,其实是舍不得。从前的林小溪,一串糖葫芦要分作三天吃,每一颗都珍而重之。

萧绝看着她小心翼翼收起糖葫芦的模样,目光微动,却没说什么。他带她逛了书画铺子,

看了杂耍,甚至在一家小茶馆听了一段评书。林小溪渐渐放松下来,

不时因评书里有趣的情节笑出声。她浑然不觉,自己那双眼睛在笑起来时,亮得惊人。

“公主似乎对市井生活很是熟悉。”从茶馆出来时,萧绝状似无意地说。林小溪心头一紧,

忙道:“只是觉得新鲜。”萧绝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追问。此后数日,萧绝常来接她出宫。

有时是去京郊赏景,有时是去王府品茶。在他的王府里,有一处临水的小轩,窗外竹林潇潇,

室内书香氤氲,是林小溪最喜欢的地方。一日午后,林小溪在小轩中翻看一本农书,

看到一处关于稻田养鱼的记载,忍不住对萧绝说:“这个法子好,鱼能除虫,粪便又能肥田,

一举两得。”萧绝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她指着的段落。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公主懂得真多。”他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笑意。林小溪这才惊觉自己又失言了,忙合上书:“不过是随便看看。

”萧绝却伸手,轻轻按住她欲合上的书页:“说说看,若是让你在封地推行此法,

该如何着手?”这个问题太过突然,林小溪怔了怔。然而谈到她熟悉的事情,

她很快就忘了掩饰,从选种育苗说到水源管理,又从鱼苗投放讲到收成估算,说得头头是道。

萧绝静静听着,目光始终落在她神采飞扬的脸上。待她说完,他才轻声道:“昭阳,

你与从前大不相同了。”这一声“昭阳”,叫得林小溪心头一颤。她抬眼,

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心跳加速,几乎要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