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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九月末的雨夜,林小满蜷缩在废弃的林家酒坊角落,看着满地破碎的酒坛。

三年前父亲离奇溺亡后,这座百年酒坊就被周掌柜以低价收购,如今只剩她偷偷潜入,

试图找回父亲遗留的酿酒秘方。酒坊深处传来细微的水声。小满握紧油灯,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酒曲香。借着昏黄的光,她看见最大的青石酒缸正在微微震颤,

缸盖边缘渗出诡异的紫红色液体,在青砖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

"这是父亲独创的'九转回魂酿'配方……"她喃喃自语,指尖触碰到符号的瞬间,

突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酒缸发出闷响,缸壁浮现出水纹般的涟漪,

一个模糊的青衫女子轮廓在缸中若隐若现。"贪心之人,必遭反噬。

"空灵的女声在酒坊回荡,小满后退两步,油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她看见女子虚影抬起手,

指尖的酒液凝成血珠滴落,在地面刻出"癸酉年七月初三"的字样。

当小满再度点燃火折子时,酒缸已恢复平静,唯有缸底残留的紫红液体泛着妖异的光。

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手心,也有一道类似的血色纹路。次日清晨,

小满在镇上药铺遇到正在抓药的周掌柜。对方看见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小满啊,

最近在找什么?需要周叔帮忙吗?"他故作关切地递来药包,

小满嗅到其中混着某种熟悉的药草味——这正是"九转回魂酿"中关键的引子,

却绝非普通药铺能买到。"多谢周叔,我只是来给父亲扫墓。"小满垂下眼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夜田螺姑娘显现的时间"癸酉年七月初三",

正是父亲被发现溺亡在酒缸的日子。而周掌柜此刻袖口沾着的酒渍,

分明是林家秘方特有的暗紫色。回家路上,小满在巷口被阿青拦住。

这个沉默的少年是酒坊老伙计之子,塞给她一张泛黄的旧报:"癸酉年七月初三,

学徒周德海失踪,林家酒坊失火……"报纸边缘被火烧去一角,

但"周德海"三个字却异常清晰。暮色渐沉,小满回到酒坊。月光透过破窗洒在酒缸上,

她突然发现缸壁内侧浮现出一行小字:"以血为引,酒藏真相"。田螺姑娘的虚影再次出现,

这次轮廓清晰了许多,那双眼睛仿佛穿透了百年光阴。"你父亲的魂,被困在最后一坛酒里。

"虚影缓缓抬起手,指尖酒液凝结成一枚玉簪形状,"找到它,就能看见真相。

"小满伸手触碰虚影,指尖穿过虚幻的衣袖,只摸到一片潮湿的水汽。

酒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急忙躲进暗格。透过缝隙,她看见周掌柜带着两个打手闯入,

手中提着铁锤。"砸开所有酒缸!"周掌柜的声音带着狰狞,"那老东西的秘方,

肯定藏在某个缸底!"随着铁锤落下,酒缸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小满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田螺姑娘的虚影在月光中渐渐消散,最后化作一滴血珠融入地面,

留下一个幽深的酒痕。林小满躲在酒坊暗格的狭小空间里,听着周掌柜砸碎酒缸的动静,

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直到脚步声渐远,她才颤抖着爬出来。月光透过破窗斜斜照入,

满地狼藉中,唯有昨夜田螺姑娘显现的那口青石酒缸幸免于难,

缸底的血色酒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她深吸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将酒痕刮入随身携带的瓷瓶。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手心那道血色纹路,

与这酒痕如出一辙——这绝不是巧合。小满决定按照田螺姑娘的提示,

尝试重现“九转回魂酿”。她翻出父亲留下的残破配方,

借着月光辨认那些被水渍浸染的字迹。深夜,酒坊后院的土灶重新燃起火光。

小满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将糯米蒸熟,拌入特制的酒曲。当一切准备就绪,

她缓缓倒入那瓶神秘的血色酒痕。刹那间,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温顺的酒液突然沸腾起来,蒸腾的白雾中竟浮现出扭曲的人脸,

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小满后退两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跳如擂鼓。“贪心之人,

必遭反噬……”田螺姑娘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她手中托着一盏青铜酒盏,

盏中盛满的血色液体不断翻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魂魄在其中挣扎。“你父亲的血,

被用来封印这秘方中的邪念。”虚影的声音带着悲悯,“周德海篡改配方时,引动了禁术。

”小满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凝视着酒液中的异象。

蒸腾的血雾逐渐凝聚成模糊的画面:二十年前,年轻的周掌柜,也就是那时的学徒周德海,

正跪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画面一转,林父浑身湿透地躺在酒缸旁,嘴角渗出血沫,

而周德海手中攥着一份被撕碎的配方,脸上带着扭曲的狂笑。“这就是真相吗?

”小满喃喃自语,指尖触碰到沸腾的酒液,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血雾骤然散去,

酒液恢复平静,但颜色已由清澈转为深沉的暗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就在此时,

酒坊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小满急忙熄灭灶火,将酒坛藏入地窖。透过气窗,

她看见周掌柜带着两个打手举着火把匆匆赶来。火光映照下,

他那张原本富态的脸此刻显得狰狞扭曲:“那丫头肯定藏在这儿!给我仔细搜!

”小满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地窖的通气孔透进微弱的光,她瞥见角落的陶罐上,

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色的符咒——正是田螺姑娘留下的印记。符咒突然泛起微光,

将地窖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打手的火把在雾气外晃了晃,竟直接越过了地窖入口。

“见鬼了!明明听见声音就在这附近!”一个打手骂骂咧咧道。周掌柜阴沉着脸,

目光扫过地窖方向:“加强守卫,日夜轮班。我就不信那丫头不现身!”脚步声渐远,

雾气也悄然消散。小满从地窖爬出时,发现酒坛上的血色符咒已经消失,只留下浅浅的印痕。

她深知,田螺姑娘的庇护并非长久之计。次日清晨,她带着那坛诡异的血酒来到阿青家。

阿青是酒坊老伙计张叔的儿子,三年前张叔也在酒坊失火后离奇失踪。

“这是……”阿青揭开酒坛,浓烈的腥气扑鼻而来。他眉头微皱,

突然从柜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你看,这是张叔生前偷偷记录的。他说林师傅的秘方里,

藏着用活人血祭祀的禁术!”册子中夹着一张残破的配方,与林家秘方惊人相似,

但在关键步骤处多了用朱砂标注的符咒。小满比对两份配方,

赫然发现周掌柜收购酒坊后推出的“九转回魂酿”,正是基于这篡改后的版本。“张叔曾说,

周德海当年偷学秘方时,被林师傅发现。后来林师傅就……”阿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指向册子末尾潦草的字迹:“癸酉年七月初三,周德海失踪,酒坊大火。张叔怀疑,

那其实是林师傅的……”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小满和阿青同时抬头,

只见周掌柜正带着人闯入院子,手中举着铁棍。“小满!把秘方交出来!”他咆哮着,

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阿青猛地将册子塞进小满手中,推她向后院跑去:“从后门走!

我拦住他们!”小满踉跄着逃出院子,身后传来阿青痛苦的闷哼。她回头望去,

只见阿青被周掌柜的手下按在地上,额头鲜血直流。“跑啊!别停下!”阿青嘶吼着。

小满咬紧牙关,将册子紧紧贴在胸口,在狭窄的巷弄中疾奔。转角处,

她瞥见一口废弃的枯井,井口弥漫着诡异的酒香——竟是田螺姑娘留下的气息。

她纵身跃入井中,井底潮湿的泥土上,赫然摆着最后一坛完整的林家秘酿,

酒封上插着那枚田螺姑娘曾幻化出的玉簪。枯井外传来周掌柜的咒骂声,

井壁上的苔藓突然泛起幽蓝的光,将声音隔绝在外。小满颤抖着揭开酒坛,清冽的酒香中,

竟浮现出一行小字:“以血为引,破妄求真。七月十五,子时,酒缸阵启。”她握紧玉簪,

指尖触到冰凉的酒液。田螺姑娘的虚影在酒面轻轻晃动:“真相,就在你父亲溺亡的酒缸里。

但记住,揭开封印的同时,你也将直面二十年前的恶念。”井外的脚步声终于远去,

小满知道,她必须赶在七月十五之前,解开父亲之死的谜团,

以及田螺姑娘与林家秘方之间那纠缠百年的因果。林小满在枯井中躲了整整一夜,

怀中紧抱着那坛封着玉簪的秘酿酒。井壁苔藓散发的幽蓝光芒逐渐黯淡,

清晨的薄雾透过井口缝隙渗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她小心攀着井绳爬出,

回到阿青家时,发现院中一片狼藉,阿青却不见了踪影。“阿青!”小满呼喊着他的名字,

却在墙角发现了半截带血的布条——那是阿青常穿的粗布衣料。她攥紧布条,指尖微微发抖。

昨夜周掌柜的暴行显然不是偶然,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小满将玉簪插入秘酿酒坛,

酒液立刻泛起涟漪,浮现出“七月十五,子时”的字样。

田螺姑娘的虚影在酒面轻轻晃动:“时间不多了,去东市巷尾的‘鬼眼茶馆’,

那里或许有你想知道的。”小满裹紧斗篷,穿过清晨的集市。

东市巷尾的“鬼眼茶馆”名声在外,老板娘是个独眼的老妇人,据说能通阴阳,

专收各种奇闻异事。茶馆门口挂着褪色的灯笼,门楣上刻着古怪的符咒,小满推门而入时,

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茶馆内弥漫着浓郁的茶香与沉香,

独眼老板娘正擦拭着柜台上的青铜茶壶,那只浑浊的独眼瞥向小满:“林家丫头?

来找那老不死的消息?”小满心头一震,压下惊讶:“您认识家父?”老板娘嗤笑一声,

从柜台下抽出一本发黄的账簿,翻开其中一页。那页纸上密密麻麻记着各种交易,

其中一行赫然写着:“癸酉年七月初三,周德海购‘沉魂散’三两,交易人:鬼眼茶馆。

”字迹旁还画着一个滴血的酒坛符号。“这‘沉魂散’是什么?”小满凑近账簿,

指尖触到纸页时,那滴血的符号竟微微发烫。“能让人溺毙后魂魄不散,困在酒中的邪药。

”老板娘将账簿推远,独眼盯着小满,“你爹当年查到了周德海偷配秘方的事,

还顺藤摸瓜发现了这茶馆与‘血酒门’的勾当。可惜,他太莽撞了。”“血酒门?

”小满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一群用活人血酿酒、修炼邪术的疯子。”老板娘啜了一口浓茶,

茶碗中竟浮现出扭曲的人脸,“周德海就是他们的外围弟子。你爹发现他们用学徒试药,

想揭发时,却被……”茶馆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老板娘迅速合上账簿,铜铃大作。

小满被推进后室暗门,耳边传来老板娘的警告:“从密道走,往西三里,

老仵作张瘸子知道更多。”小满在潮湿的密道中摸索前行,头顶砖缝渗下的水滴打在肩头。

当她从密道出口爬出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城西的乱葬岗。正午的阳光下,

一个驼背的老者正蹲在坟堆间,手中拿着铁铲,身旁堆着几具待葬的尸身。“张叔?

”小满试探着唤道。老者闻声转头,浑浊的眼睛中闪过惊讶:“你是……小满?

老张头三年前就‘病逝’了,如今这城里,只剩我这‘张瘸子’了。”原来,

老张头当年在酒坊大火中假死逃生,暗中调查周德海与血酒门的勾当。

他掀开一具尸体的面皮,露出底下腐烂的符咒:“你看,这些尸体胸口都有血酒门的印记。

癸酉年那夜,周德海给林师傅的酒里下了沉魂散,又用秘法引他溺入酒缸,

实则是要将他炼成‘活酒魂’,永世为血酒门酿酒。”小满胃部翻涌,

强忍着恶心问道:“可家父的尸身明明……”“被周德海掉包了。

”老张头用铁铲敲开另一具尸体的胸腔,里面竟塞满了浸血的酒糟,“真正的林师傅,

此刻恐怕还被困在某个酒缸里,日日夜夜被血酒门折磨。”小满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老张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锈蚀的铜符:“这是从当年失踪学徒尸体上找到的,

血酒门每杀一人,就会在死者身上钉这种符。七月十五是血月之夜,

他们要在林家老宅举行献祭,用活人血重炼秘方。”“献祭……”小满想起酒坛上的提示,

七月十五子时,酒缸阵启。田螺姑娘的虚影在记忆中浮现,

那双模糊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空:“真相,就在你父亲溺亡的酒缸里。”暮色渐沉,

小满带着铜符回到阿青家。阿青已包扎好伤口,正伏案研究张叔留下的笔记。

他指着笔记中一幅手绘的酒缸阵图道:“这阵法需要九具活人血躯为引,

中心酒缸里……应该就是林叔的魂魄。”窗外传来异样的风声,小满突然警觉。

阿青迅速吹灭油灯,两人透过窗缝看见周掌柜带着打手围住了院子。打手们举着火把,

其中一个正将一罐罐腥红的液体泼洒在院墙上。“是引魂血!

”老张头的声音突然从房梁传来,“他们要用血阵逼出你身上的秘方!”话音未落,

院墙上的血水突然沸腾起来,化作无数血蛇向屋内窜来。阿青抄起铁锅抵挡,

小满则奔向藏酒的角落。秘酿酒坛发出嗡鸣,玉簪自行脱落,

酒液涌出在地面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将血蛇挡在门外。“快!用酒阵反制!

”老张头从房梁跃下,将铜符按在阵法中心。血蛇与酒阵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趁此机会,

小满三人破窗而出,在巷弄中疾奔。身后血蛇穷追不舍,直到他们逃入城隍庙的偏殿。

偏殿中供着一尊斑驳的城隍像,老张头将铜符嵌入神像底座,机关启动,

地面升起一座微型酒缸阵。血蛇撞上阵法结界,瞬间化为黑烟消散。

“这是林师傅生前布置的应急阵法。”老张头喘息着道,“七月十五,

我们必须抢先进入林家老宅的酒缸阵,否则你爹的魂魄就彻底被炼化了。

”小满凝视着神像底座的铜符,那符号与田螺姑娘留下的血痕惊人相似。

田螺姑娘的虚影在月光下浮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血月之夜,阴阳倒转。

解开酒缸阵封印,你将直面二十年前被埋葬的恶念,以及……你自己心中的执念。

”阿青握紧小满的手,掌心传来微弱的颤抖。远处,林家老宅的方向隐隐传来沉闷的钟声,

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夜色渐浓,城隍庙的香火气息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林小满蹲在应急酒缸阵前,指尖抚过铜符上蜿蜒的纹路,

那些沟壑仿佛在无声诉说二十年前的秘辛。

阿青与老张头正检查着从茶馆密室带出的工具:朱砂、黄纸、锈蚀的铜铃,

还有一卷残缺的阵法图解。“这图上的酒缸排列,与林叔笔记里画的阵型有七处不同。

”阿青将两幅图纸并排铺开,眉头拧成死结,“血酒门肯定篡改了阵法核心。

”老张头突然抓起铜铃,

铃舌上刻着的符咒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我认得这记号——是‘锁魂铃’,

当年林师傅用来镇压邪物的法器。若能找到原物,或许能破阵。

”田螺姑娘的虚影在铜铃表面忽明忽暗,声音如夜风般飘渺:“林家老宅地窖深处,

有口被铁链封住的古缸。锁魂铃就在缸底,但……取铃之人需以血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