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都以为我是关系户

乔乐，你在会议上睡觉流口水就算了，现在还开始说梦话了？

全公司的精英都挤在会议室里，为陷入僵局的凤凰计划焦头烂额。而我，

公司里人尽皆知的关系户废物，刚刚在一片死寂中，迷迷糊糊地说出了一句话。

坐在主位的项目负责人，哈佛毕业的顾昂，像看一个智障一样看着我，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收购他们的上游供应商？你知不知道那家公司体量多大？

你以为是过家家，买颗糖吃吗？他把我随口提出的核心解决方案，

当众包装成一个天大的笑话。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第二天，

这份被他批得一文不值的方案，却被他改头换面，当成自己的天才创举，上报给了总部。

他不知道，他拼了命想讨好的总部最高掌权人，是我爸。更不知道，三天后，

我爸会亲自来视察。而他，将用我给他的“剧本”，

为自己上演一场盛大而华丽的职业生涯葬礼。1.我叫乔乐，乐色的乐。至少，

我们分公司的同事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我空降到这个业内顶尖的投行分公司，

没经过任何正规面试，直接被塞进了战略发展部——一个听起来高大上，

实则全是养老关系户的部门。我的工位在角落，面朝一盆快要被我养死的绿萝。

每天的工作就是，九点钟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办公室，泡一杯枸杞红枣茶，然后打开电脑，

在几十个购物网站和小说网站之间来回切换。五点钟一到，准时拎包下班，

绝不为公司多贡献一秒的青春。我的存在，

就是精英云集的“星海资本”里一个行走的BUG。而顾昂，

就是那个最想把我这个BUG清除掉的杀毒软件。他是我们部门的总监，

也是整个分公司的明星员工。年纪轻轻，履历光鲜，名校毕业，能力出众，

人也长得人模狗样，是无数新进职员的偶像。他最看不起的，

就是我这种“靠关系进来混日子”的人。乔乐，

这份关于非洲部落茶饮文化对Z世代消费习惯影响的报告，下班前给我。

他会面无表情地丢给我一个荒谬至极的任务，看着我一脸懵逼，

然后享受那种智商碾压的快感。而我，总会微笑着接过来，然后花一天时间，

用最精美的PPT模板和最华丽的艺术字，配上从百度百科抄来的图文，

做出一份狗屁不通、但形式感十足的报告交给他。他会被气得太阳穴直跳，

却又抓不到我任何“态度不端正”的把柄。另一个对我“关爱有加”的，

是坐在我斜对面的林菲菲。她是办公室里的八卦中心，最擅长阴阳怪气和拉帮结派。哎呀，

乐乐，你这包真好看，是什么牌子的呀？我都没见过呢。

她会故作天真地指着我那个布满卡通图案的帆布包，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她自己背的，是最新款的香奈儿。哦，我妈买菜送的。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她的脸色会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精彩。全公司都默认，我的“关系”顶多是个中层领导，

把我塞进来不过是为了占个编制，好让我自己找个班上，免得在家里惹是生非。

我乐得他们这么想。毕竟，如果他们知道我爹就是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乔振雄，

我每天摸鱼可能就没这么心安理得了。2.这种平静的摸鱼生活，

被一个名为“凤凰计划”的项目打破了。这是集团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

旨在开拓一个全新的高科技领域。项目由我们分公司主导，总部高度重视。一旦成功，

所有参与者都将获得难以想象的晋升资本和奖金。整个分公司都疯了，

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KPI的紧张味道。顾昂作为项目总负责人，

更是把办公室当成了家，连续半个月没在晚上十二点前回过家。可惜，

项目在一个关键环节卡住了。他们试图正面攻克市场，

却被一个盘踞已久的行业巨头“壁垒科技”处处掣肘，无论在技术、渠道还是客户资源上，

都占不到任何便宜。半个月下来，项目毫无进展，反而烧掉了大笔预算。

分公司总经理的头发，都快愁白了。每天的例会，气氛都凝重得像是追悼会。

顾昂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曾经的意气风发被浓重的黑眼圈所取代。那天下午，

又是例会。顾昂的团队刚刚汇报完又一个失败的尝试，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照例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边打哈欠，一边在笔记本上画着小乌龟。连日来的高强度会议，

让我严重睡眠不足。在顾昂用PPT展示那些复杂的数据和图表时，我的眼皮开始打架，

脑袋一点一点的，最终没撑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死寂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我。顾昂站在投影幕布前，脸色铁青。乔乐，

你在我的会上睡觉？他的声音里压着火。我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有点懵，

下意识地把刚才梦里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为什么要跟他们硬碰硬呢？

‘壁垒科技’最强的是技术整合，最弱的是他们的核心硬件供应链。

他们高度依赖‘蓝河物流’的特种芯片运输线。我们直接把‘蓝河物流’收购了，

不就等于卡住了他们的脖子吗？我说得很轻，像是梦呓。但在这寂静的会议室里，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3.短暂的沉默后，会议室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收购蓝河物流？我的天，她知道蓝河物流是什么吗？一个市值几百亿的跨国集团，

她说收购就收购？以为是去菜市场买白菜啊？林菲菲笑得花枝乱颤，眼线液都快掉下来了。

她夸张地拍着桌子：乐乐，你真是我们的开心果！太有想象力了！

顾昂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感觉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个废物关系户，

在他主持的重要项目会议上睡觉，醒来后还说了一通惊世骇俗的胡话。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只蚂蚁。乔乐，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这里是星海资本，不是你的幼儿园。如果你分不清现实和童话，我建议你回家去。

不要在这里，浪费我们这些真正想做事的人的时间。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刻薄与羞辱。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停止了嘲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等着看我如何出丑。我没有动怒，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对他笑了笑：哦，当我没说。说完，我拿起我的枸杞红枣茶，

施施然地走出了会议室。我这副云淡风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显然更让顾昂火大。

我能感觉到，他那两道能杀人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的后背烧穿。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

一个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个真正有野心、又被逼到绝境的人，

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哪怕这根稻草看起来再怎么荒谬。

他嘴上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但我的那句话，他一定会回去翻来覆去地想。4.果然，第二天，

公司内部就传开了。顾昂总监，在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地工作后，终于灵感爆发，

想出了一个能够一举扭转“凤凰计划”颓势的天才方案。方案的核心，

正是“收购蓝河物流”。当然，经过他专业的包装和润色，这个方案变得无比详尽和严谨。

从市场分析、财务测算、风险评估到具体的执行步骤，洋洋洒洒上百页的PPT，逻辑清晰，

数据详实，看起来无懈可击。分公司总经理看到这份方案时，激动得差点当场给顾昂跪下。

天才！顾昂，你真是个天才！他拍着顾昂的肩膀，老泪纵横，我们分公司的未来，

就靠你了！顾昂站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央，恢复了他往日的骄傲与自信。

他意气风发地宣布，已经将方案上报总部，等待审批。林菲菲第一时间跑来我的工位旁，

假惺惺地“安慰”我。哎，乐乐，你说巧不巧？你昨天刚说完收购蓝河，

顾总监今天就也想到了。不过啊，人家那才叫专业方案，你那个顶多算胡说八道。所以说啊，

人还是要多读书，光有想象力是不行的。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得意地瞥我。

我正忙着给我的绿萝浇水，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是啊，太巧了。

希望顾总监的好运能一直持续下去。林菲菲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只当我是认怂了，

满意地扭着腰走了。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对我表示同情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小雅。

她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身边，小声说：乐乐姐，我昨天在会议室，

听到你先说的那个想法了……那个顾总监，他怎么能这样？小姑娘一脸的义愤填膺。

我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没关系，职场就是这样。你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这场好戏的导演，其实是我。那个收购方案，

看似完美，却被我故意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细节。而顾昂，

这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天才”，显然也没有发现。他在用我给的钥匙，

奋力地去开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5.接下来的两天，顾昂成了整个公司的英雄。

他走到哪里，都伴随着同事们崇拜的目光和恭维的话语。顾总监，您的方案太牛了！

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资本运作！是啊，等项目成功了，

您可就是我们分公司最年轻的副总了！顾昂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他走路的姿态都比以前挺拔了几分，下巴微微扬起，仿佛自己已经是执掌商业帝国的帝王。

他对我，更是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了。在他看来，

我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微不足道的垫脚石，甚至连垫脚石都算不上，

只是一粒被他不经意间碾过的尘埃。我依旧过着我的摸鱼生活。喝茶，看小说，

五点准时下班。仿佛那场会议上的风波，以及方案被窃取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我的平静，

在别人看来，就是不思进取、麻木不仁的铁证。

林菲菲在茶水间跟人八卦：你们看乔乐那个样子，方案被偷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真是废物到家了。我要是她，早就没脸待下去了。就是，她懂什么方案啊，

估计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吧。也就配浇浇花了。这些话，偶尔会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只是一笑置之。夏虫不可语冰。他们的格局，也就只到茶水间这么大了。星期五下午，

一个重磅消息在公司内部炸开。——集团总部下发通知，下周一，集团董事长乔振雄先生，

将亲自莅临分公司，视察“凤凰计划”的进展。整个办公室瞬间沸腾了。天哪！

董事长要亲自来？我进公司三年，连总部的VP都没见过，这回居然能见到活的董事长！

听说董事长是白手起家，一手缔造了星海资本的神话，是我的终极偶像！

分公司总经理立刻召开了紧急动员大会，要求全体员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董事长的视察。而这场视察的核心，

无疑就是顾昂和他那份“天才方案”。顾昂，成了那个即将沐浴在龙恩之下的天选之子。

他的激动和亢奋已经溢于言表，他把他的PPT修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字，

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力求完美。他甚至去高档商场，新买了一身昂贵的西装和皮鞋。周末，

整个部门都在加班，为迎接视察做准备。除了我。周五五点，我照常打卡下班。

顾昂在会议室里，隔着玻璃墙看到了我，他皱了皱眉，对旁边的林菲菲说了句什么。

林菲菲立刻跑出来拦住我。乔乐，你去哪儿？全部门都在加班，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

她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嘴脸。我晃了晃手机：我约了人。再说，

我这种废物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给大家添乱，对吧？林菲菲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我冲她挥挥手，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我看到顾昂站在不远处，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爸。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乐乐，怎么了？没事，

就是提醒你一下，周一的剧本别忘了。还有，让你助理给我订的西装送到了吗？

我总不能穿着T恤牛仔裤去接管公司吧。知道了，我的小祖宗。你呀，玩够了没有？

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帮我？快了，我看着电梯倒映出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我亲手清理掉一些垃圾之后。6.周末两天，我过得无比惬意。逛街，看电影，

做SPA，把之前因为陪老爹演戏而亏待自己的时光，全都补了回来。

而星海资本分公司的办公楼里，则是灯火通明，一片忙碌。听说顾昂带着他的团队，

两天两夜没合眼，把整个汇报流程演练了不下二十遍，确保万无一失。周一早上，

我特意晚到了半小时。当我拎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办公室被装饰一新，窗明几净，绿植葱郁，每个人的桌上都摆着一束鲜花。

所有同事都穿着最正式的职业装，女的化着精致的全妆，男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活像一群要去参加颁奖典礼的明星。尤其是顾昂，他穿着那身崭新的阿玛尼西装，

打着一条和我爸同款的领带，精神焕发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正在做最后的训话。……等会儿董事长来了，大家保持安静，面带微笑。记住，

我们代表的是星海资本的精英形象！我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讲话。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我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白色T恤，一条破洞牛仔裤，

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在这群“精英”中，显得格格不入。顾昂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林菲菲立刻冲了过来，压低声音，尖着嗓子对我吼：乔乐！你疯了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你穿成这样就来了？你是想让我们整个部门都跟着你一起丢脸吗？

丢什么脸？我不解地问，董事长是来视察工作的，又不是来选美的。穿得再好看，

项目不行，不还是一样完蛋？你！林菲菲气得脸都白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昂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乔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今天，

安安分分地待在你的角落里，不要说话，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如果因为你，

给董事长留下了任何不好的印象，后果自负。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我耸耸肩，

无所谓地笑了笑：放心吧，顾总监。今天，我保证会让你永生难忘的。说完，

我径直走向我的工位，坐下，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了小说网站。

顾昂和林菲菲看着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祈祷，等会儿董事长不会注意到角落里这个格格不入的“垃圾”。7.上午十点整。

公司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来了！来了！董事长的车队！

前台小妹在内部通讯软件里发出了激动人心的通报。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脸上挂着标准化的职业微笑，眼睛却都死死地盯着电梯口的方向。

顾昂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几分钟后，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

身形挺拔，气场强大的男人。他虽然两鬓微白，但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他就是星海资本的传奇创始人，乔振雄。我的亲爹。分公司总经理一个箭步冲上去，

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乔董！欢迎您莅临指导！我们全体员工，都盼着您来呢！

我爸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整个办公室。

他的目光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往我这个角落看，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演戏要演全套。总经理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热情地伸出手，

想把我爸引向会议室：乔董，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顾昂和他的团队，

将向您详细汇报‘凤凰计划’的突破性进展……顾昂也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摆出最谦卑恭敬的姿态：董事长好。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我爸并没有理会他们，

甚至没有往会议室的方向看一眼。他迈开脚步，径直穿过人群。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要去哪里？在全办公室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我爸穿过一排排办公桌，目标明确，

步伐坚定。顾昂和总经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林菲菲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错愕。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传说中的商业帝王，那个掌握着他们职业生死大权的神，一步一步，

走到了办公室最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在我那个堆满了零食和漫画书的办公桌前，停了下来。

8.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敲击键盘看小说的声音，和窗外微弱的风声。我假装没注意到他，

继续盯着屏幕，直到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我的工位。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呃……大叔，您找谁？我这一声“大叔”，

让跟在后面的分公司总经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过去。他想冲上来解释，

却被我爸身后的一个保镖用眼神制止了。我爸没有生气，

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看着我乱糟糟的桌面，摇了摇头，

然后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厚厚的、用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接下来，

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石化的动作。他微微弯下腰，双手将那份文件，

毕恭毕敬地递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响彻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董事长，

这是集团本季度的综合财报和‘凤凰计划’的风险评估报告，请您过目。9.轰——

仿佛一颗原子弹在办公室里爆炸。所有人的大脑，都在这一瞬间，宕机了。董事长？

他在叫谁董事长？乔乐？那个每天只知道喝茶看小说、被所有人当成废物的关系户？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分公司总经理的眼镜“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张着嘴，脸色惨白，像一条缺氧的鱼。林菲菲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惊恐。她捂着嘴，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而顾昂，他脸上的血色，

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恐惧，以及彻底的绝望。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才华，

他的努力，他的野心，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处心积虑想要讨好的人，

是他最看不起的“垃圾”。他窃取来的、用以平步青云的“天才方案”，

原来只是人家随手丢出来的一个诱饵。他像一个小丑，在我这个真正的观众面前，

卖力地表演了这么久，还自以为得意。我没有去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

我慢条斯理地关掉小说网站，接过我爸递来的文件，随手放在我的卡通鼠标垫旁边。然后，

我站了起来。脱掉了那双穿了很久的帆布鞋，从办公桌下，

拿出了一双早就准备好的Jimmy Choo高跟鞋，换上。当我重新站直身体时，

我的身高，我的气场，都和刚才判若两人。我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那些呆若木鸡的脸，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顾昂身上。我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顾总监，我轻轻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现在，可以请你，把你那份‘天才方案’，

再给我讲一遍吗？10.我的话，像一道惊雷，把顾昂从石化状态中劈醒。

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汗，从他的额头涔涔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