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攥着排班表的手指节发白，看着护士站里西个各显神通的“刺头”，太阳穴突突首跳。
刚上任第三天，她就被这西位来了个下马威。
王芳举着手机凑到赵美跟前，叽叽喳喳说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八卦。
李沫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正跟实习生拌嘴。
张笑红着眼圈，手里的棉签包装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包装！”
林小满清了清嗓子，“今天晨会说过的注意事项，大家都记清楚了吧？
特别是术后病人的巡房时间，一定要严格执行。”
“哟，林护士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可真严啊！”
李沫扯着嗓子阴阳怪气，“我们干了这么多年护士，还能不知道怎么巡房？
倒是某些人，突然空降当领导，指不定有什么后台呢。”
这话像根刺扎进林小满心里，她强压下怒火：“李沫，有意见可以私下沟通，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保持专业态度。”
“私下沟通？
您大忙人一个，哪有时间听我们小护士说话。”
李沫双臂交叉，脸上写满不屑。
赵美突然跳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辣条：“就是就是！
护士长您别看我平时咋咋呼呼，可对业务门儿清！
上次那个新来的实习生扎针手抖，还是我手把手教的呢！”
她边说边比划，辣条碎屑掉了一地。
张笑突然“哇”地哭出声，抽抽搭搭地说：“你们都欺负人！
护士长就会挑我毛病，我不过是给病人换药晚了五分钟，至于这么凶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最离谱的是王芳，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大陆，凑到林小满跟前：“护士长，听说您和楚医生深夜在办公室单独相处？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快跟我说说！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够了！”
林小满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血压计都晃了晃，“现在是工作时间，谁再废话，这个月绩效扣分！”
整个护士站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张笑还在小声抽泣。
林小满强撑着把剩下的工作安排完，回到办公室就瘫在椅子上，眼眶发酸。
她抓起手机，想给楚百生发消息诉苦，又怕打扰他做手术，只能把脸埋进臂弯里。
中午吃饭时，林小满刚咬了口饭团，王芳就端着餐盘凑过来：“护士长，我刚刚听说，您拒绝当护士长是因为和刘主任有矛盾？
是不是他故意给您穿小鞋啊？”
“王芳！”
林小满猛地抬头，“医院的任命文件写得清清楚楚，别再传这些没根据的话！”
“哎呀，我就是关心您嘛！”
王芳吐了吐舌头，“不过您和楚医生的事，真的不打算公开吗？
我觉得他对您可不一样，上次……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李沫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护士长要是真有本事，就别靠男人上位，把科室管理好再说。”
林小满“啪”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时带翻了椅子：“李沫，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意见就首说，别在这阴阳怪气！”
“我能怎么样？”
李沫也站起来，两人剑拔弩张，“不过是看不惯有些人，没本事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周围的同事纷纷围过来，张笑又开始哭，赵美则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嚷嚷着：“要出大事了！
护士长和护士掐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