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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1

收到自己死亡直播凌晨三点,我被陌生手机的直播推送惊醒。屏幕里,

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正在我的卧室角落发抖。镜头拉近,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快逃,

他就在床下。”她用口型说。我僵住了,因为一只手正从床底伸出,轻轻握住了我的脚踝。

---凌晨三点,整座城市睡死过去的时间。不是被闹钟,也不是被噩梦,而是被床头柜上,

另一台根本不属于我的手机的震动和嗡鸣,硬生生从睡眠深处抠了出来。

心脏在胸腔里失控地擂鼓,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我睡前,明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那台手机,

黑色的,外壳冰凉,我从未见过。它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屏幕亮着惨白的光,

一条推送横幅横亘中央——血腥玛丽 LIVE正在直播。鬼使神差,

手指不受控制地划开了锁屏。网络有点卡顿,旋转的加载圆圈后,画面陡然清晰。

镜头晃动得厉害,光线昏暗,布满噪点,像一个濒死之人急促的喘息。背景是逼仄的空间,

堆着杂物,隐约能看到熟悉的淡紫色窗帘一角,

和对面墙上那幅我上周刚挂上去的廉价油画复制品。这是我的卧室。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寒气就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镜头猛地向下压,对准了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是个女人,

穿着和我同款的丝质睡裙,头发凌乱,粘稠的、暗红色的血从她额角汩汩淌下,

糊住了半张脸。她抱着膝盖,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牙齿磕碰的细微声响甚至穿透了劣质的麦克风。然后,她抬起了头。时间在那一刻被冻结,

连同我血管里的血液。屏幕的光,映亮了她那张写满极致恐惧的脸。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每一个弧度,每一处细节,

连左眼尾那颗小小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痣,都分毫不差。她透过屏幕,死死地“看”着我,

涣散的眼瞳里倒映着摄像头微弱的光点,像两口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井。

她沾着血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一个极其缓慢、极其用力的口型。

快——逃——我全身的肌肉瞬间僵死,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冰冷的麻痹感从尾椎炸开,

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快逃?逃什么?她还在重复,一次比一次急切,嘴唇开裂,

血渗进齿缝。然后,她的眼球极其轻微地,向下方转动了一下,视线越过屏幕,

落向我……我的床下?一股凉气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挤压得它无法跳动。

他——就——在——床——下。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我的脑海。床下?

我的思维彻底停滞,连呼吸都忘了。卧房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那台陌生手机里传来的、另一个“我”压抑的、濒死的喘息声。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黏稠的胶质,沉重地压在我的胸口。然后,我感觉到了。脚踝处,

传来一抹完全不属于这夏末秋初时节的、彻骨的冰凉。

像一块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湿滑的肉,又像某种冷血动物缓慢爬行过的腹部。

那触感清晰得令人作呕。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瞬间倒竖起来,

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出尖锐的警报。眼球极其艰难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向下转动。

视线越过床沿,落在自己***在被子外的左脚踝上。一只的手。惨白,浮肿,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正从床铺下方的黑暗里,无声无息地伸出来。它松松地,

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了我的脚踝。

“呃……”一声短促到几乎不成立的气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下一秒,我猛地蜷缩,

另一只脚发疯般蹬踹出去!脚底板踹在了那只冰冷黏腻的手上,触感恶心得让我头皮发麻。

但那只手松开了,像蛇一样缩回了床底的黑暗中。我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身体砸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向卧室门口爬去。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眼前阵阵发黑。地板冰冷,摩擦着掌心膝盖。不敢回头。

绝对不敢回头去看床底下到底有什么。只知道拼命地爬,肺部***辣地疼,

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铁锈味。指尖终于触到了卧室门冰凉的木质表面。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爬起来,一把拧开门把手,踉跄着冲进客厅的黑暗里,

反手“砰”地一声狠狠甩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安全了……吗?客厅没有开灯,

只有城市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下几道惨淡的、扭曲的光带,切割着室内的黑暗。

寂静吞噬了一切,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那台陌生的手机……被我丢在卧室里了。这个念头刚闪过。叮咚——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近在咫尺,从……客厅的茶几上传来。我猛地抬头,瞳孔在黑暗中收缩。茶几表面,

另一台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机,屏幕正幽幽亮起。惨白的光,映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它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寒意再次从脚底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

我手脚并用地向后缩,脊背死死抵住卧室门板,

仿佛那扇薄薄的木门是唯一能隔绝地狱的屏障。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亮起的屏幕。

直播……还在继续?嗡——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光芒似乎更盛了一些,

像一个无声的催促,一个来自深渊的召唤。我该逃,应该立刻冲出这间公寓,跑到大街上,

跑到有光有人的地方去。可是,腿像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

一种病态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从那块发光的屏幕上散发出来。想知道,

卧室里那个“我”……怎么样了?那个从床底伸出的手……它的主人……喉咙干得发紧,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摩擦得喉咙生疼。撑起身子,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挪向客厅中央的茶几。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刃上。距离在缩短。

三米。两米。一米。屏幕上的内容逐渐清晰。还是那个昏暗逼仄的视角,还是我的卧室。

但镜头角度变了,像是被人拿在了手里,微微晃动着,对准了那扇……我刚逃出来的卧室门。

门板紧闭。而镜头,正对着门板上方的猫眼。透过猫眼那小小的、扭曲的透镜,

我看到了……一只充血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地,从门的那一边,向外窥视。

那只眼睛里的疯狂和怨毒,几乎要穿透屏幕,钉在我的身上。

拿着手机直播的……是床下那个东西?他在拍我?拍我仓皇逃出卧室,

拍我此刻在客厅里的恐惧?那猫眼里的……是谁?是那个满脸是血的“我”,

还是……没等我想明白,手机屏幕上的画面猛地一黑。不是信号中断的那种黑,

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彻底遮挡住光源的、纯粹的黑暗。紧接着,

一个极其轻微的、仿佛贴着麦克风摩擦的沙哑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带着电流的杂音,一字一顿:“看——见——你——了。”那声音,

不是从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是紧贴着门板,从卧室里面传出来的。沙哑,粗糙,

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擦骨头,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看——见——你——了。

”我像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后背死死抵住门板,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住门后那未知的存在。

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咯咯”声。

眼睛却还死死盯在茶几上那台手机屏幕上。屏幕里,猫眼后的那只充血眼睛消失了,

画面重新亮起,但角度变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卧室的地板。镜头晃动,

缓慢地、一下下地向前移动,像是在……爬行。木质地板上的纹路在模糊的镜头里拉伸变形,

偶尔能瞥见床脚,还有我刚才仓皇逃窜时掉落在旁边的枕头。它出来了。那个床底的东西,

它拿着手机,正在卧室里移动。它要去哪里?镜头扫过了紧闭的卧室门,停留了一瞬。

门板下方,透进来一丝客厅昏暗的光线。然后,镜头转向了……窗户?不,不是窗户。

是窗户旁边,那面墙。那面墙上,除了那幅廉价的油画,空无一物。但镜头对准了那里,

不再移动。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吸引了它的全部注意力。就在这时——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猛地从我背后抵着的门板传来!巨大的力量震得我整个后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