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晚礼服的伊莎贝尔浑身难受,她抬头望天,生无可恋。
果然,二十世纪的英国尚走不出紧身晚礼服的圈子。
好吧,其实晚礼服大都是这样的。
施了咒的会客厅装扮成舞会厅的模样。
伊莎贝尔在潘西的陪同下走向三位穿西装的男士。
想不知道他们是谁都难好吧。
伊莎贝尔心想。
彼时他们都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生面孔。
“这就是我在信里说的东方亲戚”潘西得意地说,还别有用心地展示了一下伊莎贝尔送的手串。
效果非常好,伊莎贝尔看见马尔福的眼睛都快粘在散发蓝色微光的手串上了。
“我姓白,你们可以叫我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微微一笑。
天知道她为了这得体的微微一笑在镜子前苦练多少遍!“布雷斯 扎比尼。”
“西奥多 诺特。”
“咳咳,我是德拉科 马尔福。”
德拉科在念自己的姓的时候那黏黏的咏叹调真的 那个啊。
伊莎贝尔使劲憋着笑,想到笑出来之后可能会面临和罗恩韦斯莱一样的囧境,伊莎贝尔掩饰性地摸摸自己的嘴角,然后,哈哈,不幸地,被德拉科注意到了。
“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天哪马粪哥,你的姓在中文里读快一点是真的很搞笑的。
但是罗恩应该是觉得你的名更加搞笑。
“没有啊,我只是嘴巴有点痒。”
伊莎贝尔编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我觉得你的名字很霸气,真的。”
德拉科怀疑地盯着伊莎贝尔,俩人莫名开始谁眨眼睛谁输的幼稚比赛。
切,最后当然是小孩哥大败。
然而伊莎贝尔觉得这个梁子可能己经结下了。
哦不,我的铂金小脑袋!眼看比不过,德拉科脱口而出。
“你是纯血吗?”
卧靠但凡他好好了解一下这场宴会是为谁举办的也会知道他问了个什么神奇问题?难道神圣二十八纯血的帕金森家主会把非纯血亲戚养着还给她办宴会?好吧伊莎贝尔不懂但是受到深深地震撼。
在这个震撼中伊莎贝尔选择沉默。
潘西也明显被她暗恋对象(应该可以说是明恋了)无语到了。
布雷斯在旁边看戏,西奥多浅浅地加入了伊莎贝尔的震撼。
“那个,我们家族的都会魔法。”
伊莎贝尔轻轻地说,“不过马尔福少爷能不能先想想再问问题。”
马上意识到自己问题的德拉科尴尬地抿嘴,伊莎贝尔怀疑他脚底可以扣出一座霍格罗茨城堡。
“我之前没见过东方人。”
少爷讪讪地解释,“抱歉。”
马尔福一句真心的道歉还是很有价值的。
伊莎贝尔欣赏了一下少爷的红脸,随即对潘西挑了挑眉。
后者回了她几个眨眼。
“伊莎贝尔,你可以讲讲东方的事情吗?
我没去过东方。”
难得小朵主动发言,还是一个发挥空间很大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见证了伊莎贝尔长达30min的侃侃而谈。
可谓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讲得几个小蛇眼冒金光。
“伊莎贝尔,科隆雪山上真的有雪人吗?”不懂就问布雷斯举手提问。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翻翻《神奇动物在哪里》,布雷斯”潘西瞥了他一眼,开始自己的提问。
“贝尔,天山雪莲真的是神药吗?也可以那么说,它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西西。”
“听上去是一种很美丽的花。”
潘西双手托腮,眼睛冒着伊莎贝尔熟悉的向往的光。
“我们可以在放假的时候一起去看。”
伊莎贝尔笑着发出邀请,并对三位眼巴巴望着她们的小蛇颔首,又收获一次马尔福小少爷的别扭感谢。
真是多亏了潘西父亲莱恩的斡旋,伊莎贝尔得以逃脱纯血家族间的无声战役,与尚且单纯的小孩子们一起度过这段时光。
夜色浸没天空,伊莎贝尔闭上眼,延伸视觉,确保潘西熟睡后,只身走向阳台。
雾都沉睡,夜里也能依稀看到几颗星星。
温带气候的地区也少有蝉鸣,世界一片寂静。
伊莎贝尔站在阳台上,耳边似乎回响故乡的蝉鸣。
“吱——,吱——”给她以无限的安心。
月光似水,思念流淌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