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我老婆把我送进了火葬场》本书主角有林月沈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上杉绘蝶衣”之本书精彩章节:主角为沈薇,林月,江澈的悬疑惊悚小说《我老婆把我送进了火葬场由作家“上杉绘蝶衣”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2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2 02:55:3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老婆把我送进了火葬场
主角:林月,沈薇 更新:2025-10-02 05: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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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澈,玄学界人称咒见愁,专解天下奇咒。我自认能看透阴阳,算尽天机,
却没算到,我老婆沈薇,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会用一个简单的盐圈,
给我布下了一个我这辈子都解不开的离婚咒。1我,江澈,当代玄学大师,
人送外号咒见愁,意思是任何诅咒见到我都得发愁。从业十年,我化解过南洋的降头术,
破过东北的出马仙,甚至和苗疆的蛊师隔空斗法,都未尝一败。我家的墙上,
挂满了算无遗策、再世神仙的锦旗,每一面都闪烁着客户们感激涕零的泪光。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像我的事业一样,尽在掌握。直到我出差三天回到家,推开门,
看到了我老婆沈薇留给我的杰作。客厅中央,
一个用喜马拉雅岩盐精心绘制的、直径三米的完美圆形,
将我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和我的狗都圈在了门边。我的哈士奇天谴正蹲在圈里,
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圈旁边的地板上,用口红写着一行字:江澈,我们离婚吧。
这个『净缘咒』,你敢踏出一步,后果自负。我当时就笑了。净缘咒?我老婆沈薇,
一个连黑猫从面前经过都要试图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分析其运动轨迹的女人,
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跟我玩起了玄学?这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在我江大师面前画盐圈——不自量力。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她,告诉她别闹了,
这种哄小孩的把戏对我没用。但电话刚掏出来,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林月。我心头一紧,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盐圈。林月是我的白月光,也是我事业的龙兴之地。十年前,
她家被对家下了恶咒,生意一落千丈,是当时初出茅庐的我力挽狂澜,才保住了她家家业。
从此,她便成了我最忠实的信徒,也是我心中一抹不可触碰的柔软。当然,这些事,
沈薇都知道。她从不说什么,只是每次我接到林月的电话,
她都会默默地把电视声音调大两格。江大师,救命啊!我又被『那个东西』缠上了!
林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我心都揪起来了。别怕,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昨晚梦到一只黑猫抓破了我的丝巾,今天早上起来,
我最喜欢的那条爱马仕丝巾真的破了一个洞!这绝对是诅咒的预兆!大师,
你快来帮我看看吧,我好怕!我眉头一皱,
心里那点对沈薇的哭笑不得瞬间被专业责任感取代。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巧合,
但对于林月这种气运特殊、容易招惹邪祟的体质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脚下的盐圈,嗤笑一声。
区区一个盐圈就想困住我?天真。我抬腿,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就在我的脚落地的瞬间,
异变陡生!那圈用喜马拉雅岩盐画成的圆,毫无征兆地轰一声,窜起半米高的蓝色火焰!
火光幽幽,带着一股硫磺和薰衣草混合的诡异味道,将整个客厅映照得如同鬼蜮。
我的哈士奇天谴吓得嗷一嗓子,直接原地起跳,
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砸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瑟瑟发抖的狗,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圈燃烧的蓝色火焰,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这他妈不科学!
盐怎么可能烧成这样?沈薇,一个连烧开水都要精确计算气压和沸点关系的女人,
她到底做了什么?难道,她才是我身边隐藏最深的玄学大佬?
2我抱着六十多斤的天谴,愣在蓝色的火圈前,
第一次对我浸淫了半辈子的专业领域产生了怀疑。这火烧得极有章法,不蔓延,不熄灭,
就那么安静而诡异地舔舐着空气。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能清晰地感觉到灼人的热浪。
这不是幻术。我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是磷火?不对,没有那个味儿。是某种化学反应?
可沈薇一个搞大数据的,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高中化学了?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林月,
语气已经接近崩溃。大师,你怎么还没到啊?我感觉屋里越来越冷了,
窗帘好像自己动了一下……别慌!我强作镇定,一边安抚她,一边思考对策,
你先找块红布披在身上,坐在房间正中央,心里默念我的名字,百邪不侵!
这是我的标准应急操作,其实就是心理安慰,但百试百灵。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的火圈,
心一横。管他是什么妖法,林月那边人命关天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能耽搁。
我江澈要是被老婆画的圈给挡住了,传出去岂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
抱着狗,英勇无畏地从火圈上方跳了过去。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把老腰闪了。回头再看,
那蓝色的火焰依旧在燃烧,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我顾不上多想,把天谴往沙发上一扔,
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林月的家在城西的别墅区,我一路风驰电掣,
脑子里却全是那个诡异的蓝色火圈。沈薇,那个平日里连瓶盖都拧不开,
看见蟑螂会尖叫着跳到我背上的女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离婚就离婚,搞这么大阵仗,
是想转行抢我饭碗吗?到了林月家,她穿着真丝睡袍,梨花带雨地扑了过来。大师,
你可来了!我扶住她,沉声道:别怕,有我在。带我去看那条丝巾。所谓的被诅咒
的爱马仕丝巾,就摊在床上。我拿起丝巾,对着光仔细检查。那个破洞,
边缘有明显的勾丝痕迹。我捻了捻,指尖传来一种熟悉的触感。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一只暹罗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看到我,还冲我喵了一声。我回头,
看着林月那张紧张到发白的脸,叹了口气:林小姐,这洞,是你家猫抓的。
你看这勾丝的痕迹,和你家猫爪子的弧度,完美匹配。林月愣住了:猫?不可能!
我家咪咪很乖的!它可能只是想帮你做个时尚的破洞设计。我把丝巾递给她,
至于你做的梦,心理学上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太珍爱这条丝巾,
潜意识里总担心它会坏,所以梦到了。这不叫诅咒,这叫焦虑。林月将信将疑,
但看我一脸笃定,也渐渐平静下来。我顺便帮她检查了一下整个屋子的风水,
其实就是帮她把几盆快死的绿萝浇了浇水,又把一个正对着床的镜子挪了个位置。
折腾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林月千恩万谢,非要给我转一大笔咨询费。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开玩笑,我江大师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我只收那些真正需要解咒的钱。这种小事,纯属友情赞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我发现那圈蓝色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地板上只留下一圈灰白色的粉末,和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客厅里空荡荡的。沈薇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她的拖鞋,沙发上她专用的抱枕,
茶几上她看到一半的《数据挖掘与机器学习》,
阳台上她精心侍弄的那些多肉植物……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仿佛这个人,
从未在这个家里生活过。只有餐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张纸,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江澈,
『净缘咒』第一阶段已启动。诅咒生效期间,规则一:禁止以任何方式联系我。
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我捏着那张纸,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慌。
这不再是玩笑了。沈薇是认真的。她真的要离开我。我下意识地想打电话给她,
却想起了那条规则。我江澈一生与规则打交道,深知破坏规则的后果。
虽然我不信这是什么诅咒,但沈薇的决绝,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的几天,
我试图过回正常的生活。但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我用了十年的那支朱砂笔,断了。
我用来占卜的龟甲,裂了。就连我最信任的客户,都开始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因为我给他们公司的选址,楼下新开了一家火葬场。我焦头烂额,而林月的电话,
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频繁。今天不是车胎被扎了怀疑是对家下降头,
明天就是眼皮跳了觉得是破财的预兆。我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终于,
在一个我帮林月处理完她家下水道堵塞她坚信是水鬼作祟的深夜,
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邮件。发件人是沈薇的律师。邮件内容很简单,是净缘咒
的第二阶段任务:请江澈先生于三日内,向五年前被你爽约的客户『张先生』,公开道歉。
道歉形式不限,但必须取得对方的谅解。否则,诅咒将进入下一阶段。我看着邮件,
如遭雷击。张先生……那个因为我临时去帮林月看风水,
而错过了他儿子重要手术前祈福的张先生。沈薇,她竟然还记得。3张先生这件事,
像一根扎在我记忆深处的刺,平时感觉不到,一碰就疼。五年前,
张先生的儿子要做一个风险极高的心脏手术。他走投无路,经人介绍找到了我,
几乎是跪着求我,在手术前为他儿子布一个祈福续命的阵法。我得承认,
那阵法九成是心理安慰,但对于一个绝望的父亲来说,那就是全部的希望。我答应了他,
时间都约好了,就在手术前一晚。可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林月打来了电话。
她说她新买的别墅里,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吓得不敢睡觉。
一边是迫在眉睫的手术祈福,一边是白月光的恐惧。我当时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我觉得,张先生那边不过是锦上添花,而林月这边,却是雪中送炭。我给张先生发了条短信,
说临时有急事,去不了了,然后就关了机,直奔林月的别墅。结果,那双眼睛,
是她新请的保姆晚上起夜,忘了关走廊的夜灯。等我第二天想起来联系张先生时,
他只回了我一条信息:不用了,江大师。我儿子,没挺过来。从那以后,
他再也没联系过我。这件事成了我的一个心结。我把那笔预付款退了回去,
还附上了一大笔赔偿金,但他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
沈薇记得清清楚楚,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它翻了出来,当成给我的任务。公开道歉?
我江澈,玄学界的泰山北斗,要去给一个普通人公开道歉?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的事业还要不要了?我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哈士奇天谴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
叼着它的饭盆,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的腿。我看着它,忽然想起了沈薇。
以前每次我遇到烦心事,她也是这样,不说话,就默默地给我倒杯水,或者削个苹果。
她从不干涉我的工作,也从不质疑那些在外人看来荒诞不经的诅咒和阵法。
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们的家。而我,却把她的守护当成了理所当然。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狗,第一次感到了茫然。没有沈薇的家,
就像一个失去了阵眼的法阵,空洞、冰冷,毫无生机。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婚,
我不同意离!不就是道歉吗?我江大师能屈能伸!但是,怎么道歉?直接找上门去,
怕是要被当场打出来。五年了,我甚至不知道张先生现在在哪里。我发动了我所有的人脉,
查了两天,终于找到了张先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他现在自己开了个小小的修车行,
勉强度日。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喂,哪位?电话那头,
是一个沙哑又疲惫的声音。张先生,您好,我是江澈。电话那头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是想告诉我,我儿子死得还不够惨吗?不,不是的,我急忙说,张先生,
我对当年的事,非常抱歉。我想当面跟您道个歉,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道歉?
他冷笑一声,江大师,你的道歉值几个钱?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我告诉你,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种江湖骗子!说完,他啪地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里一片冰凉。看来,想取得他的谅解,
比破解一个百年凶咒还难。我没有放弃。第二天,我换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
开车去了他的修车行。修车行不大,生意也冷清,张先生正弓着腰在一辆旧车底下忙活,
头发花白,比五年前苍老了至少二十岁。我走过去,他从车底滑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抓起一把扳手,满眼血红地指着我:滚!你给我滚!我没滚。我站在那儿,
任由他骂。他骂我是骗子,是刽子手,骂我害死了他儿子。我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因为他骂的,都是事实。他骂累了,把扳手往地上一扔,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修车行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声,和一个自以为是的大师无尽的悔恨。我知道,
简单的道歉是没用的。我必须做点什么。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去他的修车行。他赶我,
我就在门口站着。他骂我,我就听着。他不理我,我就默默地看着他修车。
我的那些高端客户要是看到我这副模样,估计眼珠子都会掉下来。堂堂江大师,
居然在一个破修车行门口罚站。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完成沈薇给我的任务。一个星期后,
张先生终于不再赶我了。他修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给他递工具,打下手。
我一个玩龟甲朱砂的手,现在天天跟机油扳手打交道,弄得满身油污。又过了一个星期,
他终于主动跟我说了第一句话。喂,那个 5 号扳手递给我。我心里一喜,
连忙把扳手递过去。那天收工后,他递给我一瓶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瓶,闷头喝着。
你知道吗,他喝了半瓶,眼睛红红地看着我,我儿子走之前,一直念叨,
说江大师一定会来救他的。他信你,比信医生还信。我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子割着,
疼得无法呼吸。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这三个字。他摇了摇头,
把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算了,都过去了。我……我原谅你了。不是为你,是为我儿子。
我不想他看到我一直活在仇恨里。我站起来,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刻,
我感觉压在心头五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我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的律师邮箱,
发了一封邮件:任务完成。几乎是秒回。『净缘咒』第三阶段任务:请于一周内,
亲手做出你与沈薇女士第一次约会时,她为你做的那道『松鼠鳜鱼』。
标准:色香味必须与记忆中的味道分毫不差。我看着邮件,傻眼了。松鼠鳜鱼?
那道我这辈子吃过最复杂、也最难吃的菜?4说起那道松鼠鳜鱼,简直是我的噩梦。
我和沈薇是相亲认识的。第一次约会,她为了展现自己的贤惠,非要在家给我做饭。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穿着一条傻乎乎的粉色围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搞得像个化学实验现场。最后,她端出了一盘东西。那东西,形似一条被雷劈过的松鼠,
颜色黑中带紫,紫中透绿,散发着一股糖、醋、番茄酱和命运的无常混合在一起的诡异气味。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尝尝?我第一次做松鼠鳜鱼。我看着那盘艺术品,
又看了看她脸上沾着的面粉,视死如归地夹了一筷子。那味道……怎么说呢?
就像是毕加索的画,梵高的诗,充满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精髓。酸得倒牙,甜得发齁,
咸得怀疑人生,鱼肉老得像在健身房练了十年。但我,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硬是挤出一个惊为天人的表情,把它全吃完了。我还昧着良心夸她:太好吃了!
有大厨的水准!以后我家的饭都归你包了!就是这句话,让她对我芳心暗许。也是这句话,
让我吃了整整一个月各种各样的黑暗料理。现在,她居然让我复刻那道菜?
还要与记忆中的味道分毫不差?这不是要我的厨艺,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冲进厨房,
看着那些锅碗瓢盆,感觉比面对一个千年老鬼还头疼。我先是上网查菜谱,
视频看了一个又一个。然后,我冲到菜市场,买了十条最新鲜的鳜鱼。第一天,
我严格按照菜谱操作。去骨,切花刀,裹淀粉,油炸。结果,油温没控制好,鱼一下锅,
直接炸成了焦炭。黑得像我当时的脸。第二天,我吸取教训,买了温度计。结果,
花刀切得太深,鱼在油锅里直接散架,变成了一锅松鼠鱼羹。第三天,
我终于把鱼炸成形了。开始调酱汁。糖、醋、番茄酱、盐……我一边回忆当初那个毕加索
般的味道,一边凭感觉往里加料。最后,一盘形似神也似的黑暗松鼠鳜鱼出炉了。
我尝了一口……呕——我当场就吐了。这味道,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恐怖十倍。
我这才意识到,沈薇的任务,根本不是考验我的厨艺。她是在逼我,逼我去回想,
去体验她当初为我做这一切时的心情。那种笨拙的、小心的、满怀期待的爱意。而我,
当时只觉得那是一个笑话。我坐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是各种食材的狼藉。
哈士奇天谴跑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那盘失败品,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满脸嫌弃地跑开了。连狗都嫌弃。我忽然觉得无比挫败。我能解世间万咒,却做不好一道菜。
我能看透人心鬼蜮,却看不懂我妻子的爱。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的死对头,玄灵阁
的轩辕大师,给我打来了电话。江大师,久仰大名啊。他的声音阴阳怪气地,
听说你最近家里出了点事,连生意都不做了?怎么,是被什么厉害的咒给缠上了?
要不要我帮忙看看啊?看在同行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哦。轩辕是我这一行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擅长包装和营销,把自己打造成了无所不能的活神仙,专门忽悠那些有钱的富太太。
我一直瞧不上他这种装神弄鬼的骗子。最近我因为沈薇的事,推掉了很多生意,
不少客户都跑到他那里去了。他这是打电话来耀武扬威的。不劳轩辕大师费心。
我冷冷地说,我自己的家事,自己会处理。别啊,他笑道,我可听说了,
你老婆给你下了个『离婚咒』,你到现在都解不开。江大师,你这『咒见愁』的名号,
怕是要保不住了哦。要不这样,你来我『玄灵阁』,给我当个副手,我保你衣食无忧,
怎么样?滚!我直接挂了电话。内忧外患。我看着那一盘失败的菜,心里憋着一股火。
我江澈,不能就这么认输!我重新站起来,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去买了一条鱼。这一次,
我不再看菜谱,也不再想什么技巧。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天沈薇在厨房里的样子。
她是怎么切的葱,怎么倒的油,怎么因为被油溅到而跳脚……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
一点点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我甚至想起了她当时哼着的小曲,一首我早就忘了名字的流行歌。
我凭着这些记忆,重新开始做。当那盘鱼终于出锅时,我愣住了。它看起来,
和我记忆中那盘黑暗料理一模一样。黑中带紫,紫中透绿。我颤抖着夹了一筷子,
放进嘴里。酸得倒牙,甜得发齁,咸得怀疑人生。就是这个味!我成功了。我拍了张照片,
发给了那个律师邮箱。这一次,回信慢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任务失败了。半小时后,
邮件才姗姗来迟。『净缘咒』第四阶段任务:请于三日内,找回那件被你亲手丢掉的,
我最珍贵的东西。我看着这行字,脑子嗡的一声。沈薇最珍贵的东西?被我丢掉的?
是什么?我疯狂地在家里翻找。是她送我的第一块手表?不对,还戴在我手上。
是我们的结婚照?不对,还挂在墙上。是她最喜欢的首饰?我打开她的首饰盒,
里面空空如也。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把地板都撬开了,
还是一无所获。我到底丢了她什么东西?我坐在狼藉的客厅里,头痛欲裂。我拼命回忆,
这几年,我到底丢过什么和她有关的东西?我想不起来。我的记忆里,全都是林月的电话,
轩辕的挑衅,客户的奉承……而关于沈薇,她的喜怒哀乐,她的珍视与失落,
竟然是一片模糊。我,真的配不上她。5三天期限转瞬即逝,
我几乎把自己的头发都快揪秃了,还是没想起来我到底丢了沈薇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家里乱转,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
检查了每一个垃圾桶,甚至把天谴的狗窝都拆了,结果只找到它藏起来的半根骨头。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空荡荡的阳台上。
那里曾经摆满了沈薇养的多肉植物。她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它们,每天浇水、晒太阳,
还给每一盆都起了名字。我总觉得她小题大做,不就是几盆破草吗?有一次,
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起因是林月说她家新买的古董花瓶阴气太重,让我去看看。
我二话不说就准备出门。沈薇拦住我,说那天是她奶奶的忌日,希望我能陪她去扫墓。
我当时很不耐烦:扫墓什么时候不能去?林月那边是急事!再急的事,
有纪念逝去的亲人重要吗?她眼圈红了,江澈,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我甩开她的手,我这是在工作!是在赚钱养家!
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我一气之下,
指着阳台上的一盆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多肉说:你天天伺候这些破草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说完,我抓起那盆多肉,直接从阳台上扔了下去。我清楚地记得,沈薇当时愣住了,
然后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可我当时,
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摔门而出,头也不回地去了林月家。现在想来,我简直就是个混蛋。
那盆多肉!一定是那盆多肉!我冲到楼下,在我们单元楼的垃圾回收站里疯狂地翻找。
垃圾站里臭气熏天,各种厨余垃圾和生活垃圾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我堂堂江大师,
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但我顾不上了。我像个疯子一样,徒手在垃圾堆里刨着,
希望能找到那个花盆的碎片。翻了整整两个小时,就在我快要被熏晕过去的时候,
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边缘。我把它挖出来,是一个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陶土花盆。
花盆的碎片上,还沾着干涸的泥土。就是它!我捧着那些碎片,像捧着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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