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把黑化暴君又掰回来

1 暴君觉醒暴雨砸在永安城的青石板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我缩在城墙根的破草棚里，

着城门楼上悬挂的三颗头颅——那是三天前还在朝堂上跟我“讨论”过农桑政策的三位老臣，

如今眼窝空洞地望着我，像在无声质问：楚清辞，你看你教出来的好皇帝。三年前，

我作为历史系倒霉蛋被系统绑定，穿成罪臣之女楚清辞，任务是“感化暴君沈惊寒，

阻止他屠城灭国”。那时的沈惊寒刚弑叔登基，殿内血流成河，他踩着尸体走向我的时候，

玄色龙袍下摆还滴着血，却在我说出“陛下可知商鞅变法为何能强秦”时，破天荒收了剑。

我陪他读《论语》，在他想砍史官脑袋时抢过笔：“陛下要留名青史，

不是靠杀出来的”；我拉他去民间看饿殍，

在他皱眉时递上半个糠饼：“这是您的百姓在吃的东西”；甚至在他高烧不退时，

冒死用系统兑换的青霉素救他，被他攥着手腕问“你到底是谁”时，

笑着说“我是想让陛下做明君的人”。系统曾显示“暴君感化度92%”，

可就在我以为能功成身退时，沈惊鸿——他那个伪善的弟弟，联合前朝旧部绑了我，

逼他在“江山”和“我”之间选一个。我看着沈惊寒红着眼拔剑，知道他要疯，

干脆咬舌自尽，在他扑过来的前一秒，让系统启动“假死程序”，带着半条命逃回了现代。

结果刚在现代啃完一碗泡面，系统就炸了：“警告！沈惊寒黑化值100%！屠城三次，

杀官员七十二人，历史线彻底崩盘！宿主必须回去！

”我看着屏幕里那个眼尾泛红、嘴角挂着冷笑的男人，心脏像被塞进冰窖。

那是我用三年时间，从尸山血海里拉出来的人啊，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我不回！

”我抱着枕头哭，“他现在见了我，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宿主，”系统冷冰冰地威胁，

“若任务失败，你在现代的历史学位将被取消，且永久绑定本系统，不得解脱。

”我：“……”行，为了我的学位证，我豁出去了。2 重生之路再次睁眼，

我落在永安城外的流民堆里，顶着一张系统给的“路人脸”——塌鼻梁、小眼睛，

脸上还有块淡褐色的胎记，跟以前那个明眸皓齿的楚清辞判若两人。可就算这样，

城门处“凡楚姓者斩”的告示，还是让我后背发凉。“快点快点！城门要关了！

”守城士兵的鞭子抽在地上，流民们吓得往前挤。我混在人群里，低着头往前走，

刚到城门洞，就被士兵一把拽住：“抬起头！”我硬着头皮抬脸，士兵扫了眼我脸上的胎记，

嫌恶地推了我一把：“滚进去！别挡道！”进城后，我找了家最便宜的“悦来客栈”，

一晚上五个铜板，房间里霉味能呛死人。刚放下包袱，系统就弹出界面：“目标人物沈惊寒，

黑化值98%，当前位置：皇宫养心殿。宿主需在三个月内将其黑化值降至0%，

否则任务失败。”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三个月？他现在见了我这张脸，

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系统提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沈惊寒近期频繁前往城西‘忘忧阁’，宿主可在此处制造偶遇。

”忘忧阁是我以前常去的书斋，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咬咬牙，

第二天一早就揣着仅剩的碎银子，去忘忧阁当伙计——管吃管住，还能近距离观察沈惊寒，

简直是天赐良机。书斋老板是个秃头老头，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掌柜。

他看我力气大为了混饭吃，我故意在他面前搬起了半人高的书箱，

又能认字历史系基本功可不是吹的，当即拍板雇了我，每月给三百文工钱，

让我负责整理书架和打扫卫生。我穿着粗布短打，每天灰头土脸地搬书，

手指被书页划得全是小口子，却还是眼睛时刻盯着门口，生怕错过沈惊寒的身影。

3 暗流涌动第七天傍晚，沈惊寒来了。他穿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长发用墨玉冠束起，

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看就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身后跟着八个带刀侍卫，脚步声整齐划一，踩得青石板都发颤，

整个书斋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连王掌柜都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

头埋得快贴到地面：“陛、陛下驾临，小的有失远迎……”我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最顶层的书架，手指却抖得厉害，连书都差点掉下来。

他的脚步声停在我身后的书架前，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我以前用檀香、沉香和少量龙脑香给他调的味道，

当时他还嫌太温和，如今竟还在用。“《史记》。”他开口，声音比三年前沉了不少，

像淬了冰的钢，带着股化不开的冷意。我心里咯噔一下，《史记》是我以前最常跟他讲的书，

他每次都要翻到“商君列传”那一页，还会皱着眉问我“商鞅最后被车裂，值得吗”。

我硬着头皮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从顶层拿下《史记》，转身递给他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凉刺骨，像摸在一块寒玉上。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抬头，

只能任由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你是谁？”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民女……阿丑。”我低着头，故意让脸上的胎记对着他，

声音压得又低又哑，“是这儿的伙计。”他沉默了几秒，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腕——那是以前他跟我闹别扭时，总会下意识做的动作。突然，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把书扔在我怀里，声音冷得能掉冰碴：“滚。”我抱着书，

几乎是逃着跑回后院。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对宿主关注度20%，黑化值97%。检测到他刚才的心率异常，

疑似对宿主的动作或气味有反应。”看来这张脸虽然陌生，但我的一些小习惯，

还有身上那点没完全散去的、用惯了的皂角香，他还是有印象。接下来的半个月，

沈惊寒每天都会来忘忧阁，准时得像上早朝。每次都只翻《史记》，每次都要让我给他递书。

他从不看我的脸，却总在我转身时，用眼神盯着我的背影，那目光像实质的刀子，

刮得我后背发疼，连走路都不敢走太快。4 心魔难消这天，

我正在后院劈柴——王掌柜说我力气大，让我顺便劈点柴给厨房用，我刚把斧头举起来，

就听到前院传来争吵声，还有茶杯摔碎的脆响。我心里一紧，扔下斧头就往前跑，刚到门口，

就看见一个穿华服的公子哥，正指着沈惊寒的鼻子骂：“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当年楚清辞姑娘那么劝你，你还是屠了城，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那些因你而死的百姓吗？

”那公子哥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估计是哪家不怕死的勋贵子弟。

周围的人吓得脸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侍卫们已经拔剑出鞘，剑刃映着光，

眼看就要动手，却被沈惊寒拦住了。他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玄色锦袍的下摆被风掀起一个小角，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眼尾泛起猩红，

像极了以前他要杀人时的模样：“你再说一遍。”“我说你对不起楚姑娘！

”公子哥梗着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姐姐说，楚姑娘是天下最好的人，

她本来能让你变成明君的，都是因为你……”话没说完，沈惊寒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公子哥脸涨得通红，手脚乱蹬，眼看就要断气。我心里一急，什么都顾不上了，

冲过去抱住沈惊寒的胳膊，声音都在抖：“陛下！饶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一时糊涂！

”沈惊寒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用了以前劝他时的姿势，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小臂上，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抚。那公子哥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跑了，

跑出去老远还回头喊：“暴君！你迟早会遭报应的！”“谁让你碰我的？

”沈惊寒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我没站稳，

摔倒在地，额头正好磕在石阶上，疼得眼冒金星，温热的血瞬间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抬手想擦，却被他的目光定住——他看着我额角的血，眼神动了动，像是想伸手，

可最终还是攥紧了拳头，转身对侍卫说：“把这里封了，

以后不准任何人提‘楚清辞’三个字。谁敢提，杀无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色的背影消失在书斋门口，只留下满室的压抑和恐惧。我坐在地上，摸了摸额角的伤口，

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又酸又涩。王掌柜赶紧跑过来扶我：“阿丑姑娘，你没事吧？

陛下他……他怎么会这样啊……”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黑化值95%，关注度35%。他刚才的犹豫，

说明对你的保护欲仍在，只是被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压制了。”保护欲？

可他刚才明明那么冷漠，连扶都不肯扶我一下。5 真相浮现晚上，

我在房间里用布条包扎伤口，伤口太深，布条很快就被血浸透了。我叹了口气，

想着明天只能去药铺买点最便宜的草药，刚要起身，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

是个小太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宫服，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木药盒，

低着头说：“阿丑姑娘，陛下让我给你送的药。”我愣了一下，接过药盒，盒子沉甸甸的，

还带着点温度：“陛下……为什么要给我送药？”小太监还是低着头，

声音细若蚊蚋：“奴才不知，只是陛下说，让你好好养伤，明日还要去书斋递书，

别误了时辰。”关上门，我打开药盒，里面铺着一层软垫，放着一小瓶金疮药，

还有一卷干净的纱布，都是上好的材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药瓶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沈惊寒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他独有的锋锐，

却在末尾处微微颤抖：“下次别再碰我，也别再管闲事。”我看着纸条，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砸在纸条上，晕开了墨迹。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还在意，

却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明明想让我好好养伤，

却要找个“递书”的借口；明明怕我再受伤害，却要说“别管闲事”。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