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嫡姐见死不救，我在后宫杀成顶流

天启十三年秋，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澄澈的秋阳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

像极了此刻凤仪宫主人沈清辞的眼神。宫门前的两株古银杏已染了金，细碎的叶片被风卷着，

落在汉白玉栏杆上，又滚落到青石板路上，无声无息，如同这座皇宫里无数被忽略的情绪。

凤仪宫正殿内，紫檀木长桌案上摆着一套霁蓝釉白纹茶具，茶汤早已凉透。

沈清辞端坐在铺着明黄色软垫的紫檀木椅上，一身皇后朝服尚未换下，

十二幅垂珠钗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腕间东珠手链，

每颗东珠都圆润饱满，是当年册封皇后时皇上亲赐的赏赐，可此刻在她掌心，

却仿佛带着冰碴儿般的凉意。

殿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尖细唱喏声：“镇国公沈从安觐见 ——”，

紧接着便是熟悉的、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沈清辞抬眸望去，只见父亲沈从安一身深青色朝服，

鬓角沾着风尘，甚至能看到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他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

今日竟微微佝偻着，脸色凝重得如同天边压下来的乌云。“臣女沈清辞，参见父亲。

” 沈清辞缓缓起身行礼，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她的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来者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只是寻常朝臣。

沈从安看着眼前这个自幼便与众不同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他记得清辞幼时便比寻常女子坚韧，别家姑娘玩胭脂水粉时，

她却抱着《女诫》《史记》不肯放手，说 “女子当有风骨，不可依附他人”。

可如今这份风骨，却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藏在朝服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清辞，

你哥哥…… 你哥哥伯言，他出事了。”沈清辞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杯盖与杯身碰撞，

发出清脆的 “叮” 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她抬眼看向父亲，

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了一下，眼底却依旧平静：“父亲请讲。是哥哥在吏部的差事出了纰漏，

还是…… 与人起了争执？”“比那严重百倍！” 沈从安的声音猛地拔高，又迅速压低，

生怕被殿外的宫人听去，“你哥哥昨日在吏部核对军饷账目时，

被御史台的人当场揭发私吞军饷，还在他的府邸搜出了两千两白银！

如今…… 如今已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啊！”最后几个字，沈从安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他一生为官清廉，唯一的儿子沈伯言更是他的骄傲，自小饱读诗书，入仕后兢兢业业，

怎么会私吞军饷？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可如今人证物证 “俱在”，他纵有千张嘴，

也说不清道不明。沈清辞的指尖终于停住了滑动，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桌案上，

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站起身，走到沈从安面前，

目光直视着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带着一丝近乎刻板的正直，

连眉梢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父亲，做人要有骨气，怎可轻易求人？哥哥若是清白的，

皇上明察秋毫，自然会还他公道；若是他真的一时糊涂犯了错，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求了情，

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让他多几分侥幸，少几分悔悟罢了。”“糊涂！

” 沈从安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微微晃动，“天牢是什么地方？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哥哥从小养尊处优，连风寒都少得，哪里经得住那样的折磨？

就算他是清白的，在里面待上三日，也会被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清辞，

你就当可怜可怜为父，可怜可怜我们沈家，去求皇上一次，好不好？”他说着，

竟要屈膝下跪。沈清辞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语气依旧冰冷，

却多了几分不耐：“父亲！您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您是镇国公，

怎能为了这点事轻易下跪？再说，我是大周朝的皇后，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体面。

若是我为了自家兄长，不顾国法，轻易向皇上求情，传出去，不仅会让皇上为难，

还会让人觉得我公私不分，有损皇家威严。”她顿了顿，眼神扫过父亲苍白的脸，

继续说道：“哥哥今年已经二十五岁，早已不是孩童。若是连这点挫折都经不住，

又如何能担当起家族的重任？父亲，您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想想如何找到证据，

证明哥哥的清白。这才是正途，而非依赖旁人求情。”沈从安看着女儿冷漠的神情，

心中一阵冰凉，仿佛有寒风从脚底直窜上来，冻得他浑身发麻。他知道女儿一向好强，

从不肯低头求人，可这一次事关儿子的性命，她怎么还能如此固执？他张了张嘴，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沈清辞已经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下几片，

恰好落在沈清辞的肩头，她却像是毫无察觉。她望着远处巍峨的太和殿，声音轻飘飘的，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父亲，您还是回去吧。凤仪宫不宜久留，若是被旁人看到，

又该传出闲话了。我相信哥哥会没事的，清者自清，无需强求。

”沈从安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那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株寒风中的青松，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得像是要砸在地上。他摇了摇头，踉跄着转身，

一步步走出凤仪宫。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殿内的温暖，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殿内，沈清辞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桌案上那杯凉透的茶上。她拿起茶杯，将茶汤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她真的不担心哥哥吗？当然不是。

沈伯言是她唯一的兄长，幼时待她极好，可她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若是连她都为了私情罔顾国法，那这后宫，这朝堂，又该如何管理？她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镜中的女子容貌清丽，眉眼间却带着几分疏离和冷硬。

她轻轻抚摸着镜中的脸颊，喃喃自语：“沈清辞，你不能软弱。软弱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只有坚守原则，才能站得长久。”可她不知道，这份所谓的 “原则”，

这份自以为是的 “独立”，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清辞拒绝为兄长求情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镇国公府。沈夫人得知后，当场哭晕过去，

醒来后便拉着小女儿沈清瑶的手，泣不成声：“瑶儿，你快去宫里求求你姐姐，

让她救救你哥哥。你姐姐最疼你了，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沈清瑶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

心中一阵酸楚。她比沈清辞小五岁，自小便是姐姐的小跟班，姐姐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可自从姐姐成为皇后，两人之间便渐渐多了一层隔阂。姐姐总是说 “女子要自立”，

可在这深宅大院，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里，女子的 “自立”，又能有多少分量？

她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母亲，您放心，我这就去宫里找姐姐。就算姐姐不答应，

我也要去试试。”当天下午，沈清瑶便以 “探望皇后姐姐” 为由，进入了皇宫。

可她刚走到凤仪宫门口，便被太监拦下：“瑶姑娘，皇后娘娘正在处理公务，吩咐了，

任何人不得打扰。”“我有急事，关乎我哥哥的性命，你让我进去见姐姐一面，就一面！

” 沈清瑶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抓住太监的袖子，苦苦哀求。就在这时，

殿内传来沈清辞的声音：“让她进来吧。”沈清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进殿内。殿内依旧安静，沈清辞正坐在桌案前，

批阅着后宫的账目，神情专注，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姐姐！

” 沈清瑶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救救哥哥吧！母亲都快哭断气了，

父亲也整日愁眉不展，你就去求皇上一次，好不好？”沈清辞放下手中的毛笔，

抬眸看向沈清瑶，见她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心中微微一动，可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递过一方手帕，语气平淡：“擦擦眼泪。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沈清瑶接过手帕，却没有擦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了：“姐姐，我知道你说女子要自立，

不能求人，可这是哥哥的性命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天牢里受苦！姐姐，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们沈家，去求皇上一次，好不好？”“清瑶，

” 沈清辞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分严厉，“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清者自清。

哥哥若是清白的，皇上自然会还他公道。你这样哭哭啼啼，不仅解决不了问题，

还会让人觉得我们沈家心虚。你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失了体面。

”“体面？” 沈清瑶猛地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姐姐，在你眼里，

难道体面比哥哥的性命还重要吗？你忘了小时候，哥哥为了保护你，

被隔壁的小霸王打得鼻青脸肿吗？你忘了你出嫁的时候，哥哥偷偷塞给你一把银簪，

说让你在宫里受了委屈，就拿它防身吗？现在哥哥有难了，你却连求皇上一次都不肯，

你对得起哥哥吗？”沈清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可嘴上依旧不肯松口：“我不是不记得，只是…… 只是国法难违。我是皇后，不能徇私。

”“好一个国法难违！好一个不能徇私！” 沈清瑶惨笑一声，泪水模糊了视线，“姐姐，

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时候，所谓的‘原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说完，她转身跑出了凤仪宫，任凭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她不知道，

这句话，竟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沈清瑶从皇宫回来后，便一病不起。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她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要选妃，

镇国公府需送一位适龄女子入宫。沈夫人看着病弱的沈清瑶，又想到还在天牢里的儿子，

心如刀割。可君命难违，她最终还是只能含泪将沈清瑶送入了宫。沈清瑶入宫后，

被封为答应，居住在偏僻的瑶光殿。她本就心灰意冷，再加上宫中生活压抑，

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直到半年后，她意外怀上了龙裔，生活才渐渐有了一丝希望。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的孩子，盼望着孩子能平安出生，盼望着能母凭子贵，

将来有能力救出哥哥。可她的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时正得宠的贵妃苏氏，

得知沈清瑶怀孕后，心中嫉妒不已。苏氏出身低微，

靠着几分姿色和圆滑的手段才爬上贵妃之位，她一直没有子嗣，

如今沈清瑶一个小小的答应竟怀上了龙裔，她怎能容忍？一日，

苏氏以 “姐妹相聚” 为由，将沈清瑶召到自己的储秀宫。沈清瑶知道苏氏心怀不轨，

可她位份低微，不敢不去。刚踏入储秀宫，苏氏便以 “沈清瑶对她不敬” 为由，

下令让她在宫门前的石阶下罚跪。当时正是寒冬腊月，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石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冰冷刺骨。沈清瑶穿着单薄的宫装，跪在雪地里，

腹中的孩子不断地踢着她的肚子，像是在抗议这寒冷的环境。她冻得浑身发抖，

牙齿不停地打颤，却不敢起身，只能苦苦哀求：“贵妃娘娘，求您饶了我吧，

我腹中还有龙裔，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放我起来吧！”苏氏站在廊下，

披着华贵的狐裘大衣，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沈清瑶，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一个小小的答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跪在这里，

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沈清瑶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鲜血渐渐染红了她的裙摆，也染红了身下的白雪。她知道，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身边的宫女去凤仪宫找沈清辞，

求她来救救自己的孩子。宫女跌跌撞撞地跑到凤仪宫，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清辞。沈清辞正在看书，听到消息后，

手中的书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身，心中一阵慌乱，可很快便又冷静下来。

她不能去，若是她去了，便是与苏氏为敌，便是干涉后宫事务，有失皇后的体面。

她深吸一口气，对宫女说道：“你回去告诉沈答应，让她把目光放长远些。女子要自立，

不能总想着依靠别人。她首先是她自己，才是孩子的母亲。

怎么能因为失了一个孩子就哭哭啼啼？让她好好养身体，将来总有机会的。”宫女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皇后的命令，她又不敢违抗，只能含泪退下。

当宫女将沈清辞的话转达给沈清瑶时，沈清瑶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她听到姐姐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很快便结成了冰。

她喃喃自语：“自立…… 呵呵…… 姐姐，你所谓的自立，

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失去孩子，却无动于衷吗？好，

我记住了…… 我永远都记住了……”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醒来后，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她的身体也受到了重创，再也无法怀孕。从那以后，沈清瑶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柔弱善良的二小姐，她的眼底多了几分冰冷和算计，她开始学着在后宫中周旋，

学着如何讨好皇上，只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能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付出应有的代价。沈清辞对沈清瑶的遭遇无动于衷，可她不知道，

这件事已经在后宫中传开了。不少妃嫔都觉得皇后冷漠无情，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肯帮，

渐渐与她疏远。而皇上得知沈清瑶流产的消息后，虽然心中有些惋惜，

可他更看重的是皇后的 “顾全大局”，并没有过多苛责。可沈清辞的 “顾全大局”，

在皇上眼中，渐渐变成了 “冷漠疏离”。她从不主动去养心殿陪伴皇上，

每次皇上驾临凤仪宫，她也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不与皇上说些私房话。

皇上渐渐觉得，与沈清辞相处，就像与一块寒冰相处，没有丝毫暖意。而此时的苏氏，

却恰恰相反。她知道皇上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便处处迎合皇上的喜好。皇上处理政务累了，

她便亲自为皇上泡上一杯热茶，为皇上捶背揉肩；皇上心情不好了，

她便讲些笑话逗皇上开心；甚至皇上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能记在心里，

想方设法满足皇上的需求。渐渐地，皇上越来越宠爱苏氏，

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储秀宫的赏赐如同流水般送入，

连带着苏氏的家人也跟着沾光，父亲被提拔为从三品的太仆寺卿，

兄长更是直接进入了兵部任职。一时间，苏氏在后宫中的风头无两，

不少趋炎附势的妃嫔纷纷前来巴结，储秀宫门前车水马龙，

与凤仪宫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清辞对此依旧不以为意，

她依旧每日处理着后宫的事务，按时参加太后宫中的请安，闲暇时便看书练字，

仿佛后宫的风云变幻与她无关。可她不知道，苏氏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她想要的，

不仅仅是皇上的宠爱，更是皇后的位置。为了扳倒沈清辞，苏氏开始暗中布局。

她知道沈清辞出身名门，背后有镇国公府撑腰，想要直接动她并非易事，只能从长计议。

她首先买通了凤仪宫中的一个小太监，让他暗中监视沈清辞的一举一动，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立刻向她汇报。与此同时，苏氏还在皇上面前不断吹风，

时常有意无意地提起沈清辞的 “冷漠”。有一次，皇上与苏氏在御花园中散步，

恰好看到沈清辞带着宫女路过，沈清辞只是象征性地向皇上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