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晓兰,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工。我的专业是“极限打工人”,主修“身兼数职”,
辅修“只要给钱啥都干”。上午在咖啡店拉花,下午去宠物店遛狗,晚上,
我就化身为“夜之清道夫”,在大城市写字楼里扫地拖地倒垃圾。今晚我的新地盘,
是市中心最扎眼的那栋楼——秦氏集团总部。还据说顶楼的总裁秦默有严重严重的洁癖,
之前的保洁公司因为头发丝没弄干净,直接被他连锅端了。
我们公司老板在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后,对着我和另外几个同事,
痛心疾首地开了三个小时的动员大会,思想只有八个字:客户变态,加钱干。
我就是冲着这翻倍的工资来的。晚上十点,我戴着耳机,哼着小曲,提着水桶和拖把,
昂首挺胸地踏进了总裁办公室。嚯,真大。大得能当溜冰场了。
整个办公室是冷硬的黑白灰色调,东西少得可怜,出租屋里那堆满杂物的惨烈形成了对比。
这里是办公室,简直就是个工业风的样品房。我叹了口气,开始埋头苦干。扫地,拖地,
擦桌子,给那盆样子快要归西的绿萝浇水。干到一半时,
我看到了那张巨大的黑色檀木办公桌,摊着一些文件。我本来就不看的,
毕竟职业道德这东西,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但那文件上画的东西,实在是太眼熟了。
那是一张结构精巧复杂的电路图,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看得人眼晕。这玩意儿,
跟我那学电子工程的弟弟天天在草稿纸上画的鬼画符,简直一模一样。我不由得看了两眼,
心里嘀咕着:啧,有钱人的工作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烧脑吗?这玩意儿画错了,
是不是几百万没了?我正看着下面神,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我猛地回头,
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得体的黑色西服,没打领带,
衬衫领口轻易地解开着,那张脸仿佛被上帝亲手雕刻过,帅得有点不讲道理。唯一的缺点,
就是他看人的眼神,太冷了。就像两把手术刀,能把人从里到外剖开。是他,秦默。
我看过财经杂志上他的照片,但本人比照片的受歧视感强一百倍。此刻,
这位传说中洁癖癌晚期的霸总,正以一种危险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老实说,
是我抓着他手上的那双正扒拉的“机密文件”。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发誓,
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好了,这个月的奖金要泡汤了。
我像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小学生,立马缩回手,举起手中的抹布,
结结巴巴地解释:“秦……秦总,我就是看这桌子有点灰,想擦擦。”他没有说话,
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每一下,
都感觉踩在我的心脏上。我紧张得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两步……“砰”的一声,我的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壁。他跟着逼近,
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将我整个人圈在了他和墙壁之间。一个标准的“壁咚”。
他俯下身,那张帅得让人神共愤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他身上那股清冷的纤细香,
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不是因为心动,纯粹是因为害怕的。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薄唇轻启,声音沙哑又卑劣,像大提琴的最低音。他说:“女人,
你的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我当时就懵了。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有人说烂俗的台词?而且,他兴奋的表情啊。那不是看普通保洁的眼神,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充满了敬畏、怀疑和触摸丝的眼神。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大概对视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我终于鼓起勇气,
举起了手中的那一张皱巴巴的单子,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
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看,这个季度的保洁费,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2.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天才秦默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痕迹。
就好像一台正在运行的精密超级计算机,突然被输入了一行乱码,导致了零点零一秒的卡顿。
他抓住我手中的催费单,又抬眼看看我这张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缩小了“质朴”的脸,眉头,
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说什么?”“我说,”我把单子又往前递了递,
生怕他看不清上面的小字,“我们公司本季度的保洁费,一共是三千八百八十八块。
合同上说季末结清,这都拖了一个礼拜了。老板,您看……”他没有接那张单子。他只是,
用一种更加深不可测的眼神,重新武装我。那眼神仿佛在说:好一招“以退为进”,
好一招“大智若愚”。这个女人,不简单。我被他浑身发毛,大哥你到底想干啥,
给个痛快话还不行吗?他终于直起身子,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暗暗松了口气。“钱,
会有人结给你的。”他淡淡地说,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冰山总裁的调音,“但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我一脸茫然,“什么问题?”“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更茫然了,“我的目的就是搞钱啊,不然我大半夜跑你来拖地,图什么?
图你办公室面积大,能锻炼身体吗?”秦默:“……”他又不说话了。他背过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给我留下了一个孤高又寂寞的背影。我寻找思着,
这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我刚想开溜,他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夏晓兰。
”“夏天的夏,拂晓的晓,兰花的兰。”我补充道,生怕他听不懂。
“夏晓兰……”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那语气,不知道为什么,
让我不安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可以走了。”“哦,好。”我如蒙大赦,
赶紧拎起我的水桶和拖把,头也不回地冲了办公室。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
讲给我那个正在埋头画电路图的弟弟夏晓天听。“姐,你确定那霸总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夏晓天抬头,一脸异样地看着我,“这个症状,听起来好像小说看多了。”“谁说不是呢。
”我瘫在沙发上,“不过别人长得真帅,可惜了,脑子不太好使。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我接到了我们保洁公司老板的电话。老板的语气,
叫人激动,谄媚。“晓兰啊!我的好晓兰!你真是我们公司的福星啊!”“王总,
您……有事吗?”“有事!天大的好事!”王总的声音都在抖,“秦氏集团的秦总,
贵宾打电话来,说要给你涨工资!不是!是给我们整个公司都涨了服务费!
还签了五年的合同!”我:“?”“秦总还说道,”王总继续说道,
“以后顶楼总裁办的保洁工作,指定由你一个人负责!别人谁都不能插手!”挂了电话,
我彻底凌乱了。秦默,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真的看上我了?我赶紧跑到镜子前,
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镜里的我,穿着衬衫得洗发白的T,扎着个乱糟糟的丸子头,
脸上因为熬了一夜爆出了两颗巨大的痘子。我沉思了三秒,果断改掉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那他图什么?图我地拖得干净吗?接下来的几天,我正式见到了这位霸总的“不同寻含”。
他希望,特别是闲。我每天晚上去打扫,他十次有八次都在。他也不工作,
就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用鹰隼般的眼神,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猛地望向窗外,
他眉头一皱,似乎在分析我是否在观察前方。我碰触到他的鼠标,他眼神一凛,
似乎在怀疑我要侵入木马病毒。我倒个垃圾,他去找垃圾袋看半天,
似乎想从我丢掉的废纸里,找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最离谱的是,他开始无意地,
在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些东西。今天,是一张写满了代码的纸。明天,
是一份印有“绝密”字样的项目计划书。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任劳任怨地,再次地,
帮他把这些“重要文件”捡起来,然后,整整齐齐地,给他码在桌角。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
提醒他:“秦总,你这机密文件,还是锁进保险柜比较好。你老这么掉,万一哪天真丢了呢?
”他听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赞许。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
你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你果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猜,他现在肯定觉得,
我是个百年难遇的商业间谍天才。这时我,终于对他说:老板,你有病,得治。
3秦默的“脾气”,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天晚上,我照常去打扫。
一进门,就见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魔方,面色凝重,
仿佛在思考什么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宇宙难题。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开始工作。
当我擦到他办公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过来。”我心中“咯噔”一下,思着着,
这祖宗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我慢慢吞吞地挪了过去。“秦总,有何指示?
”他指着桌面的一个文件夹,说:“打开它。”我郁闷,还是依言照做。文件夹里,
是一份人事档案。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下面,是我的个人信息:夏晓兰,女,22岁,
XX大学家政服务与管理专业肄业……等等,我什么时候读这个专业了?我继续往下看。
***经历:咖啡店服务员、宠物店遛狗师、奶茶店调茶师、小区保洁员……后面,
还附上了一份社会关系调查报告,连我小学三年级因为揪前桌详细的女生辫子被罚站的事,
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看得见眼皮直跳。变态啊!他居然调查了我!“看完了?”他问道。
“……看完了。”我咬着后槽牙说道。“有什么想的?”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一副“你的伪装已经被我全部看穿”的得意表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破坏一个职业的假笑。“秦总,你对我还是挺上心的哈。不过,文档报告了一些小问题。
”“哦?”他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趣。“我大学读的是会计,不是家政服务与管理。
”我说,“还有,我小学三年级的烦恼是男生的辫子,不是女生。
”秦默:“……”他脸上的表情,再次,卡住了。我看到他的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地,
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想: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竟然连这种细枝末节的破绽,都考虑到了。她格式化了一份“平平无奇”的人生履历,
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很好。”他从牙缝里,撞了两个字,“你的反侦察能力,
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大哥,我只是在目前的事实而已啊!“说吧。”他站起身来,
又开始用那样的强迫感的姿采,向我逼近,“你潜入我公司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我真的,快被他这套“霸总审问”的戏码,给整疯了。我叹了口气,
决定换个策略。“秦总,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用一种非常真诚的、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说,“你没有想过,去看看心理医生吗?”“我听说,市三院的李医生,在这方面,
很专业。专治各种……被害妄想症。”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刹那,骤然下降了至少十度。
我看到秦默的脸,黑得,快能滴出墨来了。完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就在我以为,
他注定我从这三十八楼扔下去的时候,他突然,笑了。是那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笑。
“夏晓兰。”“你果然,很有趣。”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总吗?
”是我的老板,王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光滑的子眼。他这是要,给我炒鱿鱼了?也好,
也好。钱这份,我赚得是,心累。“你们公司的保洁服务,我非常不满意。”秦默对着电话,
冷冷地说。电话那头的王总,估计已经快要吓尿了。“从明天开始,”秦默顿顿了顿,然后,
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当场去世的话,“除了夏晓兰,我不想,在我的公司里,
见到你们公司的任何一个人。”“什么?”我惊呆了。他挂上电话,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微笑。“从明天起,你,就被我‘绑架’了。
”“我给你开三倍的工资,做我的,专属保洁员。”“直到,”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句话说道,“我把你背后的人,揪出来。”我,夏晓兰,
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一个脑子有病的霸总,给“绑架”了。
我看着他,欲哭无泪。大哥,我后面真的没人啊!我背后,只有一个***的债啊!
4.这份合同,是卖身契吧?第二天,我就被我们老板“扫地出门”了。
王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语气,简直是感激涕零,好像我没有被割裂,
而是要去拯救银河系。“晓兰啊,委屈你了!”王总在电话里,声泪俱下,“你放心,
为了公司的未来,为了我们大家能够继续繁荣秦氏集团这条扛子,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我:“……”我怎么听着,这么快就给我开追悼会了?就这样,
我从一个属于第三方公司的派遣员工,隶属于一个晚上,就变成了秦默的“专属私人物品”。
新的劳动合同,很快就送到了我手上。看着上面那一长串的零,我的手,不争气地颤抖了。
月薪五万。五万啊!这点钱,都够我弟弟在美院食堂里横着走了。但是,
当我看到合同附加条款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第一,乙方夏晓兰需24小时待命,
随叫随到。”“第二,乙方的工作范围,包括但不限于,
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日常清洁与整理。”“第三,乙方在工作期间,
不得与除甲方秦默以外的,任何异性,有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接触。”“第四,
……”我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哪里是劳动合同?这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卖身契啊!
特别是第三条,什么叫“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接触”?我下午还约了个人,
一起去给一个叫“富贵”的萨摩耶洗澡呢!那算不算?我有合同,气冲地,
杀到了总裁办公室。秦默,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看到我,
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抬了抬眼皮。“比较欣赏了?”“秦总!”我把合同拍在他的桌子上,
“你这是招聘保洁,还是选妃啊?”“有什么问题吗?”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
“问题大了!”我指着第三条,“这一条,是什么意思?我的人身自由呢?我的人权呢?
”“你觉得,你一个‘商业间谍’,配谈人权吗?”他轻飘飘地,反击回来了。我,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大哥,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不是啊!“还有,”我指着第二条,
“这个‘包括但不限于’,又是什么意思?除了打扫卫生,你还让我睡觉吗?给你暖床吗?
”我说完,就删掉了。我看到秦默的眼神,瞬间,凝固,玩味起来。他站起身来,
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他俯下身,
在我耳边,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轻声说道:“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
添加附加条款里。”我的脸,“轰”的一声,红了。是气的,也是羞的。这个男人,
不仅脑子有病,还是个流氓!“你做梦!”我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合同,
我是不会签的!这钱,我不赚了!”说完,我就要走。“站住。”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严酷威势。“夏晓兰,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弟弟,还在读美院吗?
”我的脚步,顿住了。他……他拿我弟弟威胁我?“据我看来,”他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坐下来,交叉交叉,相当于掌控全局的姿势,“美院的学费,可不便宜。调色板,画板,
哪一样,不是在烧钱吗?”“你一个人,打了三份工,应该,很辛苦吧?”我,握紧了拳头。
是的,他说得很对。我就是为了我那个有艺术家梦想的弟弟,才活得,像个陀螺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咬着牙问。“很简单。”他拿起桌面上的笔,刷刷刷,在合同上,
划掉了第三条。“这一条,我可以去掉。”“但是,作为交换……”他抬头,看着我,嘴角,
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从今天起,你搬去我家住。”5.他的别墅,
比我的脸还干净“搬……搬去你家住?”我怀疑我的耳朵有问题。“对。”秦默点头,
表情理所当然,“你一个‘危险分子’,只要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我:“……”大哥,你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正常人发现身边有“间谍”,
不都应该第一时间报警,或者直接把人开除吗?你怎么还反其道而行,
把“危险分子”往自己家里领呢?你是嫌你命太长了吗?“我不……”“月薪,再加两万。
”他轻飘飘地,打断了我。“……”我的拒绝,卡在了收音机里。“另外,”他补充道,
“你在我家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把我那栋别墅,打扫干净。”“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就这么简单。”我,心动了。月薪七万,包吃包住,工作内容,
还是我最擅长的打扫卫生。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
至于他脑子有病这件事……忍了。为了钱,我什么都忍。“好。”我从牙缝里,犯了一个字,
“我答应你。”就这样,那天下午,我就拎着我破旧的行李箱,住进了秦默的……宫殿。
是的,那不是别墅。那就是一座宫殿。三层楼高,带私人花园和游泳池,装修得,
比五星级酒店还豪华。我站在大厅中央,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小心闯入了巨人国的小矮人。
“以后,你就住在一楼的房间了。”秦默就像一个国王,在巡视着他的领地。
他指着楼梯口下方的一间房间。我推门进去,差点闪过我的眼睛。那个房间,
比我之前住的整个出租屋,还大。一张两米的欧式大床,独立的衣帽间和宽阔的落地窗,
还有一个,能看到花园景色的超大落地窗。我狠狠地,掐死了自己一下。疼痛。不是在做梦。
“你的工作,”秦默的声音,把我震惊中,拉了回来,“就是保证,
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包括,”他用手指,抹布玄关处的装饰画框,
“这里。”他把那根,沾染了几乎看不见的一点点手指,伸到了我的面前。我:“……”行。
你是有钱人,你却是不起。接下来的几天,我经常听到什么叫“陷入腐朽的生活”。
秦默这个人,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他书房里的书,必须按照颜色和高度,排列整齐。
他衣帽间里的领带,必须符合品牌和花纹,分门别类。他厨房里的杯子,连手柄的动作,
都必须,完全一致。我每天,都像一个强迫症晚期患者,拿着尺子和放大镜,
在这栋巨大的房子里,找茬。累,是真的累。但是,钱,也真的香。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
秦默,他想要的,除了让我打扫卫生,就再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了。他每天,
按时下班。回家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书房里。我们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每天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句。“早。”“饭在桌面。”“我回来了。”“地拖了一下。
”这种关注模式,让我,越来越着迷。他费了那么大劲,把我弄到他家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监视我?那他的监视,也太不走心了吧?今天晚上,我在剧院里,
擦一个餐具花瓶。秦默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显然是刚洗完澡。他手持一杯,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过来。”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的心,又提起来了。来了来了,他又要开始作妖了。我慢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秦总,
有何指示?”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我关注焦点,还是,坐了下去。
沙发,很软。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夏晓兰,”他晃了手里的酒杯,突然问,
“你弟弟,画画,画得怎么样?”我愣住了。他怎么,突然问起我弟弟了?“还……还行吧。
”我说,“拿过一些奖。”“是吗?”他端起一杯酒,侧过头,看着我,“我最近,正好,
想买几件艺术品,装饰一下书房。”“不知道,你弟弟,愿不愿意,卖几幅作品给我?
”6. 这个人,在收买我吗?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想和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默这种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对我这么好,甚至还想提携我弟弟?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是一个新的陷阱。他想用这种方式,收买我,让我恍然大悟,然后,再一举,
把我背后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神秘组织”,给揪出来。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秦总,
这怎么好意思呢?”***笑两声,“我弟弟他是个学生,画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登不了你这个大雅之堂。”“上不了了,我说了。”他简单地说,“你只需要,
把他最近的作品,拍几张照片,发给我。”“这……”“怎么?”他挑了挑眉,“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我赶紧回答,“我只是怕,我弟弟的东西,弄脏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