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现在断了自己的双腿,我勉强留你一命。”
我手腕一翻,寒光闪过,一把匕首霎时捅进了他的肚子。
“做事要留后手,我可一直记得这个教训呢。”
上次差点刺杀顾执成功,正当我要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我的刀被他夺去。
我以跛腿为代价,让我学会了在袖口藏第二把刀。
顾执按住肚子汩汩流血的地方,狰狞地笑了起来。
“那这次我要教你,不要独自一个人来报复,容易丧命。”
3.
“丧命?不一定是谁没命呢!”
我刻意加重了声音,让这句话回荡在大厅里。
一一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五年前,那场顾执为取悦沈希希的闹剧,他们都是参与者。
爸妈被砍去四肢的时候,他们在一旁兴奋围观。
我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磕碎了一地的尊严。
“求求你们放过我爸妈!你们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甚至紧紧扯着顾执的裤腿,哭得撕心裂肺。
“只要你放过我爸妈,我这辈子都做你听话的狗。”
爸妈是我忍辱十年的支柱。
就算每天被顾执呼来喝去当狗戏弄,只要见到爸妈,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们不能死。
我不要成为没人要的孤儿。
弱者的求饶只会是强者的***。
爸妈的四肢被扔在我的面前。
“狗不是爱吃肉和骨头吗?诺,都给你吃。”
他们肆意起哄让我啃食爸妈的残肢,又逼着我目睹爸妈被丢下悬崖。
爸妈的嘴被破布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发红的眼死死地瞪着我。
绝望而又不甘。
每每想起那噩梦的一天,我都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撕碎,一点一点生剜他们的血肉。
“你们,都要为五年前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拔出顾执腹部的匕首,转而砍向他的胳膊,被他用刀挡了下来。
男人粗糙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他把我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我的双脚被迫离地。
“你简直就是来找死的。”
直到我感觉快要窒息,他才陡然松手。
我跌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他拽住我的头发,逼着我与他对视。
“你好好看看,我是你永远的主人,你这辈子都只配做我的一条狗。”
“狗是咬不死它的主人的。”
话音刚落,我猛地咬住他的胳膊,生生咬下一块肉。
吐出嘴里腥臭的肉,我满脸嫌弃。
“人臭,肉也是臭的。”
“唐惜文!你这么不识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顾执气得抡起酒瓶砸向我的脑袋,玻璃渣扎进我的肉体,酒精洒在伤口上。
我疼得身子不断发颤。
顾执捏住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狠厉而又痴迷。
“既然你敢回来,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做一条四肢全废的狗!”
我抓起手边的玻璃渣,划花了他的脸。
“做狗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沈希希的叫痛声打破了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阿执,我好痛”
只见顾执回过头,满眼心疼地弯下腰捞起地上的沈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