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将我用力抱在怀里：“栀栀，你的眼睛是为了才看不见的，谁也不能说你是瞎子。”
“我舍不得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可现在，他称呼我瞎子时，比谁都顺口。
眼泪无声滑落。
沈聿抬头看见时，神色一愣，眼底划过一抹烦躁。
正当他想说什么时，蒋舒月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手机。
要不要玩点***的？
沈聿手指一顿，有些犹豫，
等他再看向蒋舒月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还没明白他们想玩什么时，沈聿就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钢琴前。
他忽略我流泪的眼睛，声音柔和：
“栀栀，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弹琴给我听。”
“今天我想听情绪激昂的曲子，你弹给我听，好吗？”
猜到他想要的***，我指尖猛地一颤。
2
我最终还是点头。
手指触碰钢琴键发出第一道音符时，蒋舒月朝我露出一个讥讽得意的笑。
她攀上沈聿的脖子，用力吻了上去。
沈聿神色一紧，眼睛朝我看过来。
见我神色如常，他一把掐住蒋舒月的腰倒在沙发上。
喉咙像被一只大掌死死掐住，让我疼得窒息又绝望，连心脏也跟着缩成一团。
在钢琴键上的手指，随着音符颤抖。
在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他们当着我的面做了多少次？
眼睛恢复后，我最想跟沈聿分享喜悦。
可他却接二连三地让我见证他的背叛。
之前我总不理解，为什么新来的保姆笨手笨脚害我多次受伤，沈聿却还留着她。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他早就爱上了曾经疯狂追求他的蒋舒月。
可我为了救他，被爱而不得的蒋舒月撞瞎，又算什么？
高昂的音乐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也像同情我的遭遇，在我指尖疯狂叫嚣。
沈聿捂着蒋舒月的嘴，在我重重敲下最后一个音符时，攀上了顶峰。
“好听吗？”
一曲终了，让我痛到绝望的心渐渐清明。
“栀栀弹的曲子，宛如天籁。”
沈聿喘着粗气走到我身边，却在想拉我的手时，被我躲开。
他一怔，探究的眼神落在我脸上。
“栀栀，你……”
“我累了，想去睡觉。”
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我忍住胃里疯狂的翻涌，像以前一样摸索着离开。
可能是心虚，沈聿想跟上来，却被蒋舒月拦了下来。
沈聿这才想起来我看不见，对我的愧疚骤然变成了厌恶。
“我今晚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吧。”
话落，他牵着蒋舒月的手从我眼前离开。
想起蒋舒月来了以后，他不断找借口睡在书房。
我的胃就翻起惊涛骇浪。
再也忍不住，我冲到房间抱着垃圾桶吐起来。
等吐完，我看着床边准备的请柬，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三天后我出国找你们。”
“那天不是你们的婚礼吗？”
哥哥敏锐地捕捉到我情绪不对。
我将眼睛恢复的消息以及沈聿对我的背叛，全告诉了哥哥。
哥哥想立刻回来找沈聿算账，却被我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