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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全城夸新开的肉臊面香疯了,可老板系着失踪白莲花围裙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3

1肉臊的香气飘满了澜市。街角那家“芷间面”,门口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巷尾。

人们脸上是满足又急切的神情,一个个翘首以盼。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我能看到那个男人。

陆沉。他低着头,正专注地将一勺滚烫的肉臊浇在雪白的面条上。雾气蒸腾起来,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他身上系着一条洗旧了的碎花棉布围裙,腰带在身后松松地打了个结。

我站在街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的喧嚣。那条围裙,一下子扎进了我的眼里。围裙的右下角,

有一只我亲手缝上去的黄色小鸭子。针脚歪歪扭扭,是我十八岁时送给白芷的生日礼物。

白芷,陆沉的女朋友,失踪三个月了。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夸陆沉痴情,夸他的面好吃。

只有我知道,那碗面里熬着的,是我家的秘方。而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个死人的衣服。

我胃里一阵翻搅。我今天还没找到一份零工,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可这感觉不是饿,

是那股香气闹的。太熟悉了。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家的小面馆,

每天飘出的就是这个味道。是几十种香料在老卤里翻滚,是猪前腿肉被细细地切丁,

用慢火熬上七个小时,才能飘出的味道。奶奶说,这是我们乔家肉臊的魂。如今,魂被偷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我几步穿过马路,根本没管刺耳的鸣笛声。“不好意思,

请排队。”门口的服务员拦住我。我推开她,直接冲了进去。店里吵吵嚷嚷,

每个人都在埋头吃面,或者举着手机对着陆沉拍照。闪光灯亮起,照着他那张深情的脸。

他抬起头,看到了我。他眼神里的情绪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悲伤。

“陆沉!”我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朝我看来。

“你身上的围裙,是哪来的?”我指着他,一步步走近。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擦了擦手。

他没有看我,而是扫视了一圈店里的食客,眼眶慢慢红了。“这位小姐,你认识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的沙哑。“我问你围裙!”我几乎是在尖叫。他低下头,

轻轻地摸着围裙右下角那只黄色的小鸭子。他这个动作,让我心头猛地一抽。

“这是阿芷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说。“她走之前,身上穿的就是这件围裙。她说,

要给我做一辈子的肉臊面。”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遍了整个店。

周围开始响起抽气声和议论声。“你看他,眼睛都红了,好可怜。”“这个女的是谁啊?

来砸场子的吗?”“阿芷?”我冷笑出声,“白芷明明最讨厌下厨,她连开水都不会烧!

”“她这辈子唯一进厨房,就是为了偷我奶奶的秘方手稿!”陆沉的身体晃了一下,

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他抬起头,满眼血丝地看着我。“我知道你。”“你是阿芷的朋友,

乔暮萤。”“阿芷的日记里,写过你。她说你总学她穿衣服,学她说话,她为此很苦恼。

”“但我没想到,在她失踪之后,你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来伤害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你胡说八道!”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我没有!

那本手稿是我奶奶的心血!”“够了!”一个正在直播的美食博主站了起来,将镜头对准我。

“这位女士,陆老板的故事全澜市都知道,他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友,

才开了这家以女友名字命名的面馆。”“你现在冲进来说这些,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就是啊,消费别人的悲剧,太恶毒了。”“你看她穿得那个样子,一脸穷酸,

肯定是想来讹钱的。”各种谩骂声一下子都冲我来了。我看着陆沉,他站在人群后面,

用一种可怜我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真可怜。我浑身发冷。

两个高大的店员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小姐,请你出去。”“别碰我!

”我挣扎着,“陆沉,你敢不敢把围裙脱下来让我看看!后面的系带上,有我绣的缩写!

QMY!”陆沉垂下眼帘,一颗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灶台上。他不说话。他不说话,

但这比任何话都有用。在所有人眼里,我这就是在无理取闹,坐实了恶毒攻击的罪名。

我被他们粗暴地推出了店门,踉跄着摔倒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店里的喧嚣被隔绝在玻璃门后。

陆沉又低下了头,继续给客人舀着肉臊。那件碎花围裙,在他身上,显得那么合身。

一个排队的年轻女孩皱着眉,对我吐了口唾沫。“疯子,想红想疯了吧。

”“嫉妒人家长得帅,面又做得好吃?”2地上的唾沫星子还没干,混着灰尘,

黏在我的裤腿上。我坐在人行道的边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绕着我走,投来奇怪的目光。

鼻腔里还是那股霸道的肉臊香,胃里却一阵阵地难受。我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

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条围裙,白芷的失踪,我家的秘方。这些事情乱成一团,

缠在我的脖子上,越收越紧。我掏出手机,屏幕上还留着刚才挣扎时印下的指纹。

我翻出和白芷的聊天记录,找到那张照片。照片里,碎花围裙平铺在我的床上,

右下角那只黄色的小鸭子,嘴巴缝得有点歪。我发给白芷:“生日快乐!专属定制,

不许嫌丑。”白芷回我:“丑死了,不过看在你熬夜的份上,勉强收下。

”后面还跟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日期清清楚楚。这是证据。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了最近的派出所地址。车里的空气清新剂味道让我头晕。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想说什么又没说。估计他也刷到了那段直播。派出所里很安静,

只有头顶的风扇在吱呀吱呀地响。一个年轻的警察接待了我。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纸杯捏在手里软塌塌的。“你好,有什么事吗?”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点开那张照片。

“我要报警。我怀疑一个人,跟一桩失踪案有关。”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但它还是在发抖。“我朋友,白芷,失踪三个月了。”“今天我发现,她的男朋友陆沉,

正穿着我送给她的围裙。”我把事情的经过,从围裙到肉臊的味道,全都说了一遍。

我讲得很慢,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年轻警察一边听,一边在电脑上敲着什么。

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所以,乔女士,你的意思是,

陆沉先生偷了你家的面条秘方,并且他的女朋友白芷的失踪也与他有关,

而证据就是他身上的一条围裙?”他总结道。“是。那条围裙是我亲手做的,上面有记号。

”我补充道,“聊天记录可以证明。”他点了点头,将我的手机聊天记录拍了照,存进档案。

“陆沉先生是‘芷间面’的老板吧?”他问。“是。”“他为女友失踪而开店的事情,

媒体都报道过。我们也曾对他进行过例行询问,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我的心沉了一下。

“可是围裙……”“一条围裙……这很难作为直接证据,乔女士。也许只是巧合,

或者陆先生有其他的购买渠道。”“不可能!”我提高了音量,“那是我自己缝的,

独一无二!”“我们会把你的陈述记录在案。”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并且,

我们会就你提供的新线索,再次联系陆沉先生进行询问。”“会逮捕他吗?”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乔女士,我们办案需要依据。目前你提供的,

只能作为一种可能性,还达不到刑事立案的标准。”看着他,我忽然一阵无力。在他看来,

我大概和店里那些人一样,就是个来闹事的疯子。“但是我们会去核实的。”他补充了一句,

好像是为了安慰我。“请你保持电话畅通,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我走出派出所,

天已经完全黑了。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冷风吹在脸上,

我稍微清醒了一些。至少,他们受理了。他们会去找陆沉。陆沉需要向他们解释围裙的来历。

这就够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房东”两个字。我划开接听。“喂,

王姐。”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电视声,夹杂着房东不耐烦的语气。“小乔啊,

我刚在本地新闻上看到你了。”我的心一紧。“你在那个‘芷间面’门口闹事了?”“王姐,

我没有……”“你别跟我解释!”她打断我,“我不管你跟那个网红老板有什么恩怨,

但你别把麻烦带到我这里来。”“我这房子,不想租给名声不好的人。

你这个月的房租我退一半给你,你尽快,三天之内搬走吧。”3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

我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墙上还贴着我和白芷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

手臂亲密地勾着我的脖子。三天。我环顾四周,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所有。

奶奶留下的那口小锅,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零散的书。我的家当,廉价得可笑。

我开始收拾东西,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动作很慢,

好像要把这间屋子里的空气也一并打包带走。收拾到床头柜时,

我看到一本被翻得很旧的菜谱。是奶奶的手抄本,

里面用娟秀的字迹记录着每一种香料的配比,每一道工序的火候。最后一页,她写着:暮萤,

味道是不会骗人的。我的手指抚过那行字,冰冷的指尖好像有了一点温度。

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迟疑着接通。

“是乔暮萤女士吗?”“我是。”“这里是城西派出所,关于你昨天报的案子,

陆沉先生已经同意过来配合调查。”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

地点就在所里,需要你本人也到场。”“好,我一定到。”挂掉电话,

我紧紧攥住了那本菜谱。味道是不会骗人的。陆沉,你也是。第二天,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派出所。接待我的还是昨天那位年轻警官,他给我倒了杯水,

让我去旁边的小会客室等着。我刚坐下,门就被推开了。陆沉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店里的工作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风衣,整个人显得干净又落寞。他看到我,

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复杂。那眼神里有疲惫,有疏离,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他没有和我说话,直接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警官走了进来,将门带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陆先生,感谢你过来配合。”警官公式化地开了场。陆沉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昨天乔女士报案,称你身上所穿的一件围裙,与你女友白芷的失踪有关,

并声称那是她送给白芷的私人物品。”警官看向陆沉,等着他的解释。我盯着陆沉,

等着他的谎言。陆沉没有看我,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看向警官。他的眼眶是红的。

“警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让你看一些东西。

”他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到桌上,推了过去。“这些,是白芷的私人物品。

”警官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几份文件和一本笔记本。我看到其中一份文件的页眉上,

印着“澜市精神健康中心”的字样。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陆沉的声音很轻,

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白芷她……她生病了,有一段时间了。抑郁,还有一些被害倾向。

”“她失踪前,情绪很不稳定,一直觉得有人在模仿她,跟踪她,想要取代她。

”警官翻看着那份诊断报告,眉头皱了起来。陆沉伸出手,

把那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也推了过去。“这是她的日记。”警官翻开日记,

陆沉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又冷又毒。“她日记里……经常提到暮萤。

”他终于叫了我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痛心。“警官,你可以看看,三月十二号那篇。

”警官翻到那一页,低头默读。我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只能看到一团团黑色的字迹。

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几秒后,警官抬起头,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审视。“日记里说,

你向白芷索要她穿过的旧衣服,模仿她的妆容,甚至跟踪她和陆先生约会。”我猛地站起来。

“我没有!那都是她瞎写的!”陆沉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暮萤,

我知道你和白芷关系好。但她的精神状况真的……很差。医生说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不能再受任何***。”“你胡说!”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白芷根本没病!

是你在撒谎!”“至于那件围裙,”陆沉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警官,“是白芷留下的。

她有很多件差不多的,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花色。她说看到那只小鸭子,就像看到了她自己。

”“她说,那只笨拙的、努力游泳的小鸭子,就是她自己。”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情和怀念。

他说得那么真,那么痛。警官合上了日记本,看向我。“乔女士,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的语气已经从公事公办,变成了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敷衍。我看着陆沉那张写满悲伤的脸,

又看了看桌上那份诊断报告和日记。我说不出话。我所有的证据,在那本日记面前,

都显得那么可笑。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一声接一声,跟催命似的。我麻木地掏出来,屏幕被无数条推送消息占满。“惊天反转!

网红面馆老板女友失踪案另有内情?”“深扒‘芷间面’闹事女子,疑为失踪者闺蜜,

长期模仿骚扰!”最上面的一条推送,来自澜市本地最大的新闻客户端。标题用黑体加粗,

一字一句都扎在我心上。“独家:警方证实,失踪女孩白芷患有严重抑郁症,

其闺蜜乔某某存在长期精神压迫行为。”照片上,是我昨天被保安推出店门的狼狈模样,

旁边配着陆沉抚摸围裙、满眼悲伤的特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喂?请问是乔暮萤乔小姐吗?我是澜市日报的记者,

想就您对闺蜜白芷小姐进行精神控制一事,对您做一个独家专访,可以吗?

”4我挂断了电话。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屏幕没有碎。世界安静了。这种安静比记者尖锐的提问更让人窒息。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房东”两个字。我接了起来。“乔暮萤,

我不管你跟那个面馆老板有什么恩怨,我的房子不租给上新闻的疯子。”“今天晚上之前,

把你那点破烂东西全部搬走,押金也别想要了。”电话被直接挂断。我弯腰捡起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新闻推送的界面。照片里,我被保安架着胳膊,头发凌乱,表情扭曲。

而陆沉,低头抚摸着围裙,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溢出屏幕。他演得真好。

回到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收拾东西花不了太多时间。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

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把行李箱拖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两年的地方。墙上,

还贴着我和白芷的合照。照片里,她穿着那件我送她的围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走过去,把照片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夜幕降临,

澜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我拉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试着拨通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喂,孙佳,是我,暮萤。”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

“暮萤啊……那个,我这会儿有点事,正忙着呢,晚点……晚点我再打给你。”嘟嘟嘟。

她不会打过来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市中心广场的巨型屏幕上,

正在播放陆沉的专访。主持人问他:“陆先生,

对于网上关于您和白芷小姐、以及乔小姐之间的传闻,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陆沉穿着黑色的衬衫,他显得疲惫又憔悴。他对着镜头,摇了摇头。“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尤其是在阿芷下落不明的时候。”“那本日记,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我把它交给警方,

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人去打扰一个病人的安宁。”他低下头,声音沙哑。

“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屏幕下方,滚动着网友的实时评论。“陆老板太善良了,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为别人着想。”“心疼陆沉,抱抱。

”“那个姓乔的女人怎么还不出来道歉?简直是现代农夫与蛇!”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想逃离这片光幕。迎面走来几个女孩,她们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其中一个女孩拿出手机,对着我的脸拍了一张照片。我拉着行李箱,

拐进了一条没有灯的小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我才想起来,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一股浓郁的肉臊香气,不合时宜地从巷子口飘了进来。是“芷间面”的味道。是奶奶的味道。

我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奶奶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说:“萤萤,咱家的面,是有魂的。

这个魂,就是良心。不管以后怎么样,良心不能丢。”可现在,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用我家的秘方,熬出了满城追捧的香气。而我,被这香气逼得无处可逃。

我就这样在巷子里坐了很久。直到腿脚麻木,我才扶着墙站起来。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银行应用的图标。余额,三百四十二块五毛。这是我全部的钱。我拉着行李箱,

走出了巷子。我没有走向市中心,而是朝着城市边缘,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农批市场走去。

那里鱼龙混杂,气味刺鼻,但东西便宜。一个卖调料的摊位前,老板娘正打着哈欠。

我走到摊位前,拿起一颗八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成色一般,但足够了。

老板娘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脚边的行李箱。“小姑娘,买点什么?

”我的嗓子很干,发出的声音像砂纸在磨。“你这里,最便宜的面粉,多少钱一袋?

”5我用那三百多块钱,租了一辆快散架的三轮车,买了一袋最便宜的面粉,

又称了些猪肉和零散的香料。车子推到“芷间面”对面时,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我找了个空地,支起一张折叠桌,摆上卡式炉和小锅。我的摊位,

和对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店面,隔着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那块写着“芷间面”的招牌,

光线柔和,字体雅致。我的身后,是剥落的墙皮和一盏昏黄的路灯。我开始和面,揉面。

奶奶说过,面的筋道,一半靠水,一半靠力气。我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面团上。肉下锅,

香料爆开,熟悉的味道开始弥漫。是我记忆里的味道,是奶奶厨房里的味道。

但这香气很单薄,飘不出三米,就被对面更霸道的香味吞噬了。我的第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