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病危，我因18.8万被全网爆

婆婆癌症晚期，急需钱做手术，我老公跪下求我。

他双眼通红地质问我：“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我妈当初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见死不救？

”“当初我们结婚，我妈是怎么拿出所有积蓄帮我们买房的，你都忘了？”这话一出，

原本还围着劝说的亲戚瞬间安静了。见我迟迟不松口，他又开始摔东西：“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妈死？”“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冷血的女人！”哦，他是忘了。

当初我爸妈车祸去世，婆婆是怎么一边哭着安慰我，一边哄骗我把那笔18.8万的赔偿款，

转给了她的小儿子买婚房。我没忘就行。我当着他的面，把当初的转账记录打印出来，

扔在他脸上，又拿出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江宁！你疯了！

”楚宴看着散落在地的纸张，像是被蛰了一下。白纸黑字。离婚协议。银行转账记录，

收款人是他弟，楚恒。他弯腰去捡，手指都在抖。周围亲戚的脖子伸长，

窃窃私语从一片死寂中冒出来。“什么转账记录？十八万多？”“那是她爸妈的赔偿款吧，

怎么转给楚恒了？”楚宴的脸由红转白，又从白转青。他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根根分明。

“你想干什么？用这个威胁我？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妈在医院等着救命！”我没理他，

转身从玄关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杆箱的轮子滚过地板，咕噜声在客厅里回响。

“站住！”楚宴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手劲大到我骨头生疼。“话没说清楚，

你哪儿也别想去！”我抬眼看着他，一言不发。“你必须给钱！今天不给钱，

你也别想走出这个门！”他把我往回拽，脸上的肌肉扭曲。我没挣扎，只是看着他，

忽然笑了。“楚宴，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一条要不到骨头的狗。”他愣住了。

我甩开他的手，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没站稳。我没再看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和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江宁，你敢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我带上了门。我在酒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长长吐出一口气。手机在床头震个不停。

我擦着头发出来，瞥了一眼。大学同学群，消息已经99+。有人在艾特我。点开，

是楚宴发的一张照片。婆婆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形容枯槁。配文：“我妈病危，

我老婆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闹离婚，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真的要绝望了。”“人心怎么可以这么狠？”下面还附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

群里炸了锅。不明真相的同学开始劝我。“江宁，夫妻没有隔夜仇，阿姨的病要紧啊。

”“是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能拿老人的命开玩笑。”“楚宴都快急哭了，

你快回个话啊。”楚宴的几个兄弟直接对我开火。“江宁，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是人啊？

”“当初楚宴为了娶你，跟家里闹成什么样，你忘了吗？”“吃楚家的，用楚家的，

现在他家出事了，你跑了？真牛。”我看着屏幕上的指责，没做任何表情。

我找到手机里存着的那张截图，就是我扔在他脸上的那张。18.8万的转账记录。时间，

是我爸妈出事后的第三个星期。收款人，楚恒。我把图片发到群里，一个字都没配。

群里安静了。过了五分钟，才有人冒泡。“这……这是什么？

”楚宴立刻跳出来：“这是她自愿给我弟买房的！她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拿这个出来，

是什么意思？”我打下一行字，点了发送。“楚宴，那是我爸妈的命。

”“不是你妈和你弟的。”“离婚协议我已经寄出去了，法院见。”发完，我退出了同学群。

手机再次震动，是楚宴的电话。我挂断。他又打来。我再挂断。然后，拉黑。

所有与他有关的号码、微信，都被我拖进了黑名单。我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

五年前，我爸妈开的货车在高速上被追尾，双双离世。我在太平间里，站得笔直，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是婆婆，那时候还是准婆婆，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宁宁，

我的好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别怕，以后我就是你妈，楚宴家就是你家。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脖子上，滚烫。葬礼是她和楚宴一手操办的，我像个木偶，

任由他们摆布。后事办完，赔偿款和保险金打到了我的卡上，一共一百多万。

还有一套我爸妈刚买没多久的房子。婆婆看着手机短信里的那串数字，呼吸都急促了些。

那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宁宁啊，你还年轻，社会险恶，这么多钱放在你身上，不安全。

”“你看，你和小宴马上要结婚了，他弟弟楚恒也谈了女朋友，也要买婚房。

”“手心手背都是肉，妈不能偏心。你这笔钱，先借给弟弟买房，也算了却妈一桩心愿。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钱就是我们的钱，妈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和小宴需要用钱了，

妈再给你们。”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你爸妈不在了，我得替他们为你打算。

”那时候的楚宴就坐在旁边，握着我的另一只手，看着我。“宁宁，听我妈的，

我妈不会害你。”在巨大的悲伤中，他们的话像是唯一的浮木。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我爸妈不在了，他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于是，我把那笔18.8万的赔偿款，

转给了楚恒。没有借条。婆婆说，一家人，写借条，伤感情。后来，我和楚宴结婚，

婚房的首付，用的也是我那笔赔偿款。婆婆逢人便说，她掏空了所有积蓄，给我们买了房。

第二天，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吵醒。我从猫眼里看到一张焦急的脸，是楚恒的老婆，

我的弟媳。我开了门，堵在门口。“嫂子，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她看见我，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出大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什么事？

”“妈……妈在家里闹呢！说你害她，说你不孝，要死要活的，我跟楚恒都拉不住。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还有，昨天你在群里发的那个截图……现在亲戚们都在问，

楚恒压力好大，我们俩都快被烦死了。”“嫂子，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是妈都这样了，

你就服个软，先去医院看看她吧。”原来不是病危，是在家“闹”。

我问：“她不是在医院吗？”弟媳愣了一下，

避开我的目光：“昨天……昨天医生说情况暂时稳住了，可以回家休养，定期复查就行。

我哥怕你担心，就没说……”“怕我担心，还是怕我知道了实情，不肯给钱？

”弟媳的脸瞬间白了。“嫂子，不是的，你别误会……”“我没误会。”我打断她，

“回去告诉楚宴和他妈，别再来烦我。钱，我一分都不会给。房子，

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至于你们欠我的十八万八，我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嫂子！

”弟媳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啊！”“从你们骗走我爸妈赔偿款的那一刻起，

就不是了。”我关上门，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江宁你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声音越来越远，我靠在门上，手机震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江宁，

我劝你别把事情做绝。你真以为我们家就这点把柄在你手上？”“你爸妈那场车祸，

你不想知道点别的吗？”我呼吸一滞。看到短信的瞬间，我手脚冰凉。我爸妈的车祸。

警方早就定论，是意外。楚宴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他在用我最深的痛来威胁我。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号码。“给你十分钟，回电话。不然，后果自负。”我盯着那行字，

深吸一口气，拨了回去。电话秒通。“想通了？”楚宴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在抖。“没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提醒你一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你婆婆，你这么对她，传出去不好听。”“楚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宁宁，别逼我。我不想伤害你。

只要你把钱拿出来，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我笑出了声：“以前？

以前就是你妈骗我的钱，你在一旁装聋作哑，你们全家把我当傻子，当提款机？”“江宁！

注意你的措辞！”电话那头传来他粗重的喘息，“我妈那是帮你保管！要不是我们，

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能守得住那笔钱吗？早就被外面的野男人骗光了！”“所以，

被你们一家子骗，我就该感恩戴德？”“你！好，好，江宁，这是你逼我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爸那场车祸，肇事司机为什么赔了那么多钱？因为他酒驾！

你爸公司为了息事宁人，私下又给了你一大笔封口费！那笔钱在哪儿？你别告诉我你都花了！

”我僵住了。酒驾？封口费？这些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当年的结论，

明明是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怎么，没话说了？”楚宴的声音里满是报复的快感，“江宁，

别装了。把那笔钱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隐瞒车祸真相，私吞封口费的事情捅出去。

到时候，你看谁还信你！”“楚宴，你是在哪儿听来的这些疯言疯语？”我握着手机，

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刺眼。“疯言疯语？”楚宴冷笑，“你敢说没有吗？

当年给你办后事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猜猜，是谁告诉我的？”我爸的公司，

是一家小型物流公司，老板姓张，是我爸的老战友。出事之后，张叔一直忙前忙后。

不可能是他。楚宴在诈我。“好啊。”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下来，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笔钱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楚宴的呼吸急促了：“在哪儿？

”“在我爸妈的骨灰盒里，你要不要去挖出来看看？”“江宁，你他妈耍我！”他被激怒了。

“耍你？”我笑了，“楚宴，是你先耍我的。编造这种谎言，有意思吗？”“我告诉你，

根本没有什么封口费。我爸的公司，在他出事后不到半年就倒闭了。一个快倒闭的公司，

有钱给我封口？”“至于你说的酒驾，警方的报告白纸黑字写着是意外。不信，

你可以自己去查。”“还有，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我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来，

“首付五十万，用的是我爸妈的赔偿款，是我的婚前财产。这五年，房贷我们一起还，

但产权增值部分，我有权要求分割。”“我咨询过了，按照我们市现在的房价，

这套房子至少值三百万。除去贷款，我至少能分到一百二十万。”“你要钱给你妈治病？

可以。把房子卖了，属于我的那部分给我，剩下的钱，够你妈做十次手术了。”“或者，

你现在立刻把你家骗走的那十八万八还给我，加上这五年的利息，一共二十五万。你给我，

我立刻撤诉，房子也不跟你争了。”“你自己选。”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很久，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江宁，你真狠。”“谢谢夸奖。”我挂了电话。阳光照在身上，

却没有一丝暖意。楚宴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我回了我爸妈留下的老房子。那是我长大的地方，结婚后一直空着，只有我定期打扫。

爬上六楼，开门，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开始打扫。

擦拭书架时，我看到了我爸的书房。他生前最大的爱好，就是捣鼓玉石雕刻。

工作台上还摆着他没来得及完成的作品，蒙着一层薄灰。我走进去，拂去灰尘。

那是一套以“江”为主题的组雕，已经初具雏形。我爸曾说，等他退休了，

就完成这套“江上四季”，给自己一辈子一个交代。我看着那些熟悉的刻刀和半成品，

眼眶一热。清理杂物时，我在一个旧抽屉的角落，发现了一部很老旧的诺基亚手机。

是我爸以前用的。我找到充电器，给它充上电。半小时后，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

我点开短信箱，翻到最下面，手指停住了。发信人是“老温”，时间是我爸出事后的一个月。

“老江，你怎么不回消息？电话也打不通，出什么事了？”“老江，看到回个话！

你那套‘江上四季’，我找人看过了，是大师手笔！有个香港来的大老板看中了，

开价七位数！你快联系我！”“江哥，我看到新闻了。对不起。弟妹还好吗？孩子呢？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开口。”“江哥，我是老温啊！你女儿的电话是多少？

我联系不上她。那笔钱对她很重要，你泉下有知，托个梦给我吧！”眼泪模糊了屏幕。老温，

温伯伯，是我爸的发小，后来去了外地做古玩生意，渐渐断了联系。我爸随手雕刻的玩意儿，

竟然值七位数。抽屉里，手机旁边，还压着一张名片。“温博古斋，温学明。

”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我擦干眼泪，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喂，哪位？”“温伯伯，您好，我是江河的女儿，江宁。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叹息。“孩子，你终于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