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用钱砸奖我笑了怎么回答

乔家的人都说，我是个只会烧钱的傻子。他们说我花八千万投的那部破文艺片，

能拿国际大奖，是靠我和导演的“潜规则”。家族晚宴上，我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堂哥乔瑞，

端着酒杯，笑里藏刀地“恭喜”我。他说：“小舒，运气真好。下一步，准备怎么犒劳陆导？

”整个餐厅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没生气，只是搅了搅面前的汤。然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我的下一个投资计划。一部更冷门，更没人看好，

甚至连对白都没有的黑白默片。一部他们听了都觉得我疯了的电影。

我告诉他们：“我不信运气，我只信我的眼光。”他们不知道，我投的不是电影。

是我自己写的，一个又一个，无人敢拍的梦。1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修剪我的龙沙宝石。

花刺扎进指腹，一点血珠渗出来。我“嘶”了一声，把手指含进嘴里。

屏幕上跳动着“陆柯”两个字。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扔在旁边的石桌上。“喂。

”那头的呼吸声很重，混着风声和乱七八ార杂的人声。

像把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乔舒，”他的声音是哑的，“我们拿奖了。

”我剪下一片多余的叶子，动作没停。“嗯，哪个？”“金棕榈……最佳导演。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知道了。”我说，

“机票报销，回来给你开庆功宴。”我挂了电话，看着那朵半开的粉色月季。

好像也没那么开心。毕竟，为了这部叫《地下河》的电影，我砸了八千万。还是在我爸，

我大哥，我二叔，以及乔家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的集体反对下砸的。他们说，

乔家没有往水里扔钱的传统。我说，现在有了。晚上，乔家大宅。长长的红木餐桌，

亮得能照出人影。今天人很齐。我爸坐在主位，左手边是我大哥乔山，右手边是二叔。往下，

是我那个在家族企业里风生水起的堂哥，乔瑞。菜上到一半，乔瑞端着酒杯站起来。

他今天穿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今天得敬小舒一杯。”他笑，但眼睛里没笑意。

“八千万，换一个金棕榈最佳导演，咱们乔家也算是名留影史了。恭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有审视，有嫉妒，有看好戏的。我慢悠悠地放下筷子，

端起面前的橙汁。“堂哥客气了。”我没碰他。乔瑞的脸僵了一下。他旁边，

我那个最爱搬弄是非的堂妹乔茵开口了。“姐，你可真厉害。我听说那个陆柯导演，

年轻又有才华，还长得帅。你是不是特别‘照顾’他啊？”她把“照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笑了。“是啊。”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毕竟他得听我的。剧本，

我让他改了三十遍。最后一个镜头，我让他重拍了五十次。这种照顾，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乔茵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乔瑞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乔舒！

别以为你做出点成绩就能无法无天！你那些花边新闻，外面传成什么样了？你不要脸，

乔家还要！”我爸的脸色沉了下去。整个餐厅，安静得只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我看着乔瑞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电影。

他们只懂钱，和用钱能交换到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我站起来，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拉开椅子，准备走。身后传来我爸低沉的声音。“站住。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明天，开个记者会，把事情澄清一下。”他说，

“就说你和那个导演，只是单纯的投资人关系。”“然后呢？”我问。“然后，

以后不准再投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转过身，看着他。

看着这张掌控着乔家商业帝国的，我父亲的脸。“如果我不呢？”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像一块冰，卡在所有人的喉咙里。2我没开记者会。我讨厌解释。

特别是对一群根本不在乎真相的人。第二天，我让助理约了几个相熟的财经记者和影评人，

在我自己的工作室开了一个小型茶话会。工作室是租的，在一个旧工业区里，

墙上爬满了常春藤。乔家人觉得这里配不上我的身份。我觉得，这里比乔家大宅干净。

乔瑞和乔茵不请自来了。他们大概是怕我乱说话，特地来“监督”的。

乔瑞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表情。

乔茵则拿着手机，假装在自拍，其实镜头一直对着我。记者们的问题很尖锐。“乔小姐，

关于网上流传您和陆柯导演的传闻，您有什么回应？”“有人说，《地下河》的获奖，

背后有资本的运作，甚至是某些‘交易’，您怎么看？”我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手冲咖啡。

雾气氤氲，遮住了我的表情。“传闻？”我放下咖啡壶，抬起头，笑了笑。

“我以为今天我们聊的是电影。”一个年轻记者不死心，

追问道：“可是这些传闻已经影响到了乔氏集团的声誉。”他话音刚落，乔瑞就清了清嗓子，

好像在说“听到没有”。我没理他。我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文件夹，扔在桌上。

“声誉这种东西，不是靠嘴说的。”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沓厚厚的A4纸。

“这是我的下一个投资计划。”所有人都凑了过来。乔瑞和乔茵也伸长了脖子。

当他们看清扉页上那两个硕大的黑体字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了。“傀儡？

”一个资深影评人念了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乔小姐，

您要投拍一部关于……提线木偶的电影？”“不止。”我翻开下一页，那是一张概念设计图。

一个用齿轮和黄铜拼接起来的，维多利亚风格的机械人偶，坐在废弃的钟楼上，

手里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鸟。画面是黑白的，透着一股彻骨的孤独。“这是一部黑白默片。

”我说，“全片，没有一句对白。”“疯了……”我听到乔茵在后面小声嘀咕。

乔瑞直接站了起来。“乔舒！你到底想干什么？黑白默片？这种东西白送都没人看！

你是想把乔家的钱都烧光吗？”他的声音很大，记者们的闪光灯立刻对准了他。

我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自己觉得尴尬，才重新坐下。“堂哥，别激动。”我把文件夹合上，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地下河》，我赚了三个亿。这是我自己的钱，

我想怎么烧，就怎么烧。”我转向那些目瞪口呆的记者。“至于那些传闻，我的回应很简单。

”我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我不需要潜规则任何人。

”“因为我投的电影，每一部，都会成为传奇。”“这部《傀儡》，也一样。”我说完，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复杂的目光。有震惊，有怀疑，有嘲弄。没关系。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傀儡》的剧本，就锁在我卧室的保险柜里。

作者署名那一栏，空白一片。但每一个字，都是从我心里流出来的。3陆柯回来了。

带着金棕榈奖杯，也带着一身的疲惫和荣耀。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吃饭，当面感谢我。

我说，不用，你来我工作室。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傀儡》的美术指导开会。

几十张分镜稿铺满了整个地板，我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趴在地上，像两个研究地图的将军。

陆柯站在门口，看着这阵仗，有点不知所措。他瘦了，也黑了，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手里的奖杯被他用一块绒布包着，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刚出生的孩子。“乔……乔小姐。

”我从图纸堆里抬起头。“来了？自己找地方坐。”我指了指旁边唯一空着的懒人沙发。

他局促地坐下，把奖杯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我和老先生讨论完最后一个场景的色调，

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工作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旧纸张的味道。

“恭喜。”我说。“都是因为您。”陆柯看着我，眼神很真诚，“没有您，

就没有《地下河》。”“嗯。”我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地上的图纸。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新闻……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麻烦的不是你，

是他们的脑子。”我把图纸卷起来，放回画筒。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

把那个金色的奖杯递到我面前。“这个，应该给您。”我瞥了一眼。奖杯很漂亮，

在灯光下闪着光。但我没接。“这是你的。”我说，“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

”我走到办公桌前，把《傀儡》的剧本扔给他。“看看。”陆柯愣了一下，接过剧本。

他站着，一页一页地翻。一开始，他表情还很平静。慢慢地，他的眼睛越睁越大，

呼吸也变得急促。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他猛地抬起头，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怪物。“这……这是……”他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个故事。”我说。“不，这不是故事。”他把剧本紧紧攥在手里，“这是神迹！

这种结构，这种想象力……写这个剧本的人，是个天才！不，是神！”他很激动，

脸都涨红了。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想拍吗？”“想！”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做梦都想！为了拍它，我什么都愿意做！”“很好。”我点点头。

“导演我已经有人选了。”我说。陆柯的表情瞬间凝固。像被人从头到顶浇了一盆冰水。

“为……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乔小姐，我可以的！我能拍好它！

”“你？”我笑了。“陆柯，你很有才华，但你驾驭不了这个本子。”我站起来，

走到他面前，抽走他手里的剧本。“《地下河》是你能力的上限。而《傀儡》，

需要一个能跪下来，把灵魂献给电影的疯子。”“而你，还不够疯。”我把剧本放回桌上。

“所以，谢谢你的奖杯，你可以走了。”陆柯站在原地，脸色惨白。他看着我，

又看看桌上的剧本，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渴望。他知道，他错过了一座什么样的宝藏。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这就是我的规矩。我的剧本，不是谁都能拍的。想拍我的东西，

就得拿出能让我看得上的东西来交换。比如，一个毫无保留的，疯魔般的灵魂。

4我找的那个导演，叫许沧。在圈子里，他是个传说。也是个笑话。传说，

是因为他二十岁就拿了柏林银熊奖，被誉为天才。笑话，是因为他拿奖之后，

就没拍过一部能上映的电影。他拍的东西，太偏，太怪，太不讨人喜欢。

投资人赔得血本无归，没人再敢找他。听说，他现在住在市郊的一个废品回收站里。

我的助理陈舟，开着车带我去找他。车子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

最后停在一个巨大的垃圾山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腐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陈舟的脸都白了。“乔……乔总，要不我们还是……”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高跟鞋踩在烂泥里，发出“噗嗤”一声。我不在乎。我们在一个用集装箱改造的破屋子里，

找到了许沧。他正坐在一堆废旧零件中间，摆弄着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模型。他很瘦，

穿着一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工装外套，头发乱得像鸟窝，胡子拉碴。看见我们，

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浑浊，像一潭死水。“许沧导演？”我问。他没理我，

继续低头弄他的机器人。陈舟想上去说话，被我拦住了。我走过去，

把《傀儡》的剧本放在他面前。剧本的封面上，只有那张黑白的概念图。许沧的目光，

被那张图吸引了。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那张图，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

他才伸出那双沾满油污和铁锈的手，拿起了剧本。他看得很慢，很仔细。

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个小时后，他翻到了最后一页。他合上剧本，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那是一种燃烧的光，疯狂，偏执。“你写的？”他问，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我买的。”我说。他笑了，露出两排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撒谎。”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身上那股机油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让我皱了皱眉。“只有创造它的人，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又指了指我的。“我们是同类。”我没说话。“你想让我拍？”他问。“是。”“条件？

”“我要你的一切。”我说，“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才华，你的命。在电影完成之前，

你都属于我。”许沧咧开嘴，笑得更厉害了。“成交。”他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握了上去。他的手很粗糙，像一块老树皮，但很热，热得烫人。“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说。“说。”“我要见一见，画这张图的人。”他指着剧本的封面。“我想知道，

一个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我看着他那双燃烧的眼睛，沉默了。那张图，

是我自己画的。用电脑，一笔一笔。但我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他很忙。”我说，

“电影拍完，我会安排。”“好。”许沧松开手，“什么时候开始？”“现在。

”5投拍《傀儡》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乔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一个黑白默片，还是个没人敢用的疯子导演。这已经不是烧钱了，这是抱着钱往火山里跳。

我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他冻结了我名下所有的卡，只留了一张额度五十万的副卡给我。

他说，这是给我最后的机会，让我“清醒清醒”。“乔舒，

你要是再敢往那个垃圾堆里投一分钱，就别再进乔家的门。”电话里，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没跟他吵。因为没必要。我自己的钱，早就通过几个离岸账户转出去了。

足够我把《傀儡》拍完，还能顺便在夏威夷买个岛。乔瑞大概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他开始在公司里散布消息，说我因为投资失败，精神出了问题，已经被家族放弃了。还说，

我爸准备把原本属于我的那部分股权，转到他的名下。一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以前那些对我毕恭毕敬的部门经理，现在看见我都绕着走。乔瑞很得意。

他在一个重要的项目竞标会上，故意把我安排在最末尾的位置。

那是一个关于新能源汽车的投资项目，标的很大，是乔氏集团今年的重头戏。

他想当着所有董事的面，让我出丑。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乔瑞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用PPT展示着他那份“完美”的计划书。他说得口沫横飞，董事们频频点头。

轮到我的时候，所有人都换上了一副看戏的表情。我没带任何资料。我走到台前，

只说了一句话。“这个项目，我反对。”全场哗然。乔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乔舒！

你又在发什么疯！你懂什么叫新能源吗？”“我不懂。”我看着他，很平静，“但我知道，

他们的核心电池技术，是偷来的。”“你……你胡说八道！”乔瑞气得发抖，

“你有什么证据？”“我没有证据。”我说，“但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