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睡得很沉，没听到房门嘎吱轻响。
这是她考上县里高中后第一次回家。
她的家在一个有很多煤矿的地方，爸爸和唯一的哥哥被永远压在其中一个黑暗的地下。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走进，趁着暗淡月光贪婪地打量苏媛，然后饿虎扑食一般压了上去。
苏媛被惊醒，第一反应是喊妈妈。
妈妈本应就在隔壁，可始终没有回应。
那人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面孔有些变形，可苏媛还是认出是村里的村长。
“小媛，你妈已经把你的第一夜卖给我了，你放心，就这一次。你高中、大学的学费村里包了，以后还给嫁妆......”
“放开我——”
苏媛挣扎。
爸爸和哥哥遇矿难时，矿上是有补偿的，家里还不至于穷得连她的学费也出不起，何况，若真出不起，她不去就是了。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把她卖出去。
村长未停手，胡子扎在她细嫩的皮肤，像钉下无数个耻辱。
她只能下意识到处乱摸，希望能找到防身的武器，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就在绝望之际，床头柜突然碰到一把冷硬的剪刀。
很小，是昨晚缝完衣扣随手放在那儿，没想到此时派了用场。
她对着村长长满肉疙瘩的背胡乱扎下去，用尽力气。
剪尖扎进皮肉，有很轻微的嘶啦一声。
村长哼了一声，瞪大牛眼，不动了。
苏媛用力一推，村长像死猪一般滚落下去。山村的夜晚很寂静，这声闷响在屋内如打雷一般。
苏母这时候倒进来了，拉了房门口的灯绳，看了看村长一动不动的身躯，先是有些恐慌，可外头乌漆麻黑，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山村里各家各户离得不算近，这点动静必定不会吵醒邻居，何况离天亮还早，有的是时间处理，心神也就稍安。
昏光的灯光铺洒而下，照亮苏媛能射出冷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