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和我走就是了,我想去吃点烧烤。”
乔盼娣拉着安岭月一首往前走,她没有回头看安岭月,本来没有哭的乔盼娣,被安岭月这么一问,眼泪就不争气的从眼里滚落了下来。
安岭月听着乔盼娣的语气不对,她快步跑到乔盼娣前面,看着乔盼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以为是她惹乔盼娣不高兴了,马上安慰乔盼娣道:“你怎么哭啦?
你别哭好不好,我和你去就是了。”
乔盼娣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岭月,你说我们两个都生在了什么家庭啊?
怎么我们的父母都是老是吵架啊?”
“果然,又是他们在吵架,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他们吵他们的,你不要理会就是了。”
安岭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张卫生纸递给乔盼娣。
乔盼娣接过安岭月递来的纸,捂在鼻子上,擤了擤鼻涕:“我做不到像你心那么大。”
“不是我心大,是我早都麻木了,我爸妈的吵架次数应该比你爸妈的还要多,那他们吵一次架我就哭一次,那我是不是要哭死去了?”
说到安岭月,她在家里的日子过的也是憋屈的很,她在这个家看的多也哭的多,所以她早都麻木了。
安岭月的爸爸是一个好赌成性又不着调的一个人,这个家能走到现在,完全是她妈妈一个人在苦苦支撑,她的妈妈又是一个软弱还拿不定主意的人,安岭月多次劝说让她妈妈和她爸爸离婚,她妈妈总是以安岭月还没有长大为借口搪塞过去。
安岭月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她的哥哥也是一个不着调的人,他哥哥初中都没有毕业就被学校劝退了,外出以后他哥哥没有学校和父母的管束了,他就更加肆无忌惮的一首在外面鬼混,他哥哥出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往家里打过一分钱,不过也还好,他哥哥自出去以后也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可能他哥哥也知道家里不容易吧!
安岭月的家,所有费用都是靠安母做饭店服务员挣来的钱支撑着,安父没个正经工作,加上好赌,所以也指望不上他什么。
安岭月只想快点长大,然后自己自力更生。
“不过我身上没钱,怎么去吃烧烤?”
安岭月摸了摸身上所有口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摸出来。
乔盼娣到是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块钱出来,她拿着钱在安岭月的眼前晃了晃:“我有啊!
我们一人去吃五块钱的烧烤,不点荤的话,也够我们两个过过嘴瘾了。”
安岭月问乔盼娣:“我们走着去?”
乔盼娣点点头说:“嗯!
振兴街那么多人,骑自行车反而不方便,反正也走不了多久。”
“也是,那我们走吧!
到时我找我妈要五块钱还给你。”
这次换安岭月拉着乔盼娣。
“还啥?
不用还,这次算你陪我,我请你吃的。”
没走两步,安岭月突然停下脚步,她忽然想起来家门还没有关:“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把门关一下,还有把你书包也给我,我拿去放到我家里。”
“也行,这书包背着也怪热的。”
乔盼娣把书包从背上放下来,递给安岭月,她待在原地等着安岭月。
安岭月拿着乔盼娣的书包飞奔回家,她把乔盼娣的书包挂在乔盼娣的自行车上,然后推着自行车一起放到了她家院子里,出来锁上门后就和乔盼娣手拉着手一起到县城里吃烧烤去了。
她们俩刚从县城的学校回来,又赶着去了县城,振兴街是县城里最热闹的街,她们的学校和振兴街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但还好,都不算太远,骑车的话几分钟就到了,走路的话都是走半小时就到了。
一路上两女孩又是有说不完的话。
“岭月,班上的顾迟是不是喜欢你?”
顾迟是她们班上的班长,也是公认的班草,班里的女生大多数都倾慕于他,他不光长的帅气,而且成绩还非常优秀,传言他家里也比较有钱,但他比较高冷,不怎么和班里其他的女同学说话,可他唯独对安岭月有许多话讲,这些身为安岭月的朋友乔盼娣都看在眼里,当然乔盼娣也有点倾慕顾迟。
“没有吧!
你听谁说的?
我怎么不知道?”
安岭月只顾专心搞学业了,所以这些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她根本没感觉到。
“这还用听谁说吗?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啊!
我们班上这些女同学平时有事找他说话,他都是爱理不理,他唯独在你面前主动找你说话,你说他不是喜欢你会是什么?”
“啊?
这也被你误认为是喜欢?
我们说话说的多,那也是学习上的交流,没有一点其它意思在里面哈!”
安岭月是班上的学习委员,顾迟每次找她其实也是探讨学习上的事。
至于顾迟有没有掺杂其他意思,那就得问顾迟本人了。
“是吗?
那这么说来你对他没意思?
那我在你面前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乔盼娣在安岭月面前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什么?
你喜欢他?
我劝你别喜欢他了。”
安岭月惊讶的看着乔盼娣,原来乔盼娣刚才是在套她的话呢!
可是听见乔盼娣说她喜欢顾迟,为什么我的心会感觉到不愉快?
“为什么别?
你改变主意了?”
乔盼娣不解?
顾迟那么优秀哪个女孩不喜欢?
“没有,现在我们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要去哪里上高中?”
“对哦!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万一我们考到同一所高中,说不定到时我们还会是同班同学呢!”
乔盼娣虽然在班上只是一个小组长,但她也算是班上的翘楚。
“还是收收心吧!
马上就要中考了,等考上更好的高中,你还怕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人吗?”
别说是班草顾迟,就是校草凌晨风,安岭月现在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他,至于以后有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出现,我现在也不在乎。”
乔盼娣都还没有吃到烧烤,她和安岭月聊天中,似乎都己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现在听见安岭月说她对顾迟没那方面的意思,乔盼娣的心情更是如释重负。
乔盼娣高兴的唱了一首歌:“风轻轻,我听见他的声音。
他对着我叮咛,要注意自己的心情。
雨轻轻,我听见他的声音。
他拿着伞靠近,为我遮着风挡着雨。
一点点想哭泣,一点点想着他。
他的爱很珍惜,我总依赖着他的记忆。
他就像风在说话,顺着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