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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债主登门,恶名震退泼皮汉

发表时间: 2025-10-04
砰!

砰!

砰!

门板在重击下发出裂响,那声音比刚才更急、更狠,像是铁锤砸在朽木上。

我握着扁担的手没松,指节发白,掌心渗出的汗把木柄浸得湿滑。

门外的叫骂声粗野刺耳:“陈李氏!

再不开门老子砸了你这破屋!

拆梁卖瓦抵债!”

屋里没人敢动。

西个儿子站在身后,呼吸都压着,像怕惊了什么猛兽。

我知道他们在看我——看这个刚吼完家底、逼出私房钱的女人,到底有没有胆子开门迎敌。

我不回头。

头还在疼,可这疼现在成了火种,烧得我脑中清明。

昨夜原主骂人骂到猝死,今日债主就上门逼房,这事太巧。

赵屠户不是冲钱来的,是冲这家散了人心、倒了脊梁来的。

他以为我是个空壳子,一捅就破。

错了。

我猛地抬脚,一脚踹在门闩上。

“咔”一声,铁扣弹开。

门被从里面猛然拉开,冷风裹着雪沫扑进来,吹得油灯“噗”地灭了。

我一步跨出门槛,站上低矮的土阶,正面对上三张凶相毕露的脸。

赵屠户站最前,膀大腰圆,穿着油腻短褂,手里拎着根枣木棍。

他身后两个泼皮,一个光头咧嘴笑,一个瘸腿拄着铁叉,眼神淫邪地往屋里瞟。

“哟?

还真敢开门?”

赵屠户咧嘴,露出黄黑牙齿,“怎么,想通了?

拿房契出来,省得动手。”

我没答话。

左右扫了一眼院墙边堆的杂物——鸡笼歪倒,柴垛半塌,墙角还立着昨日倒空的尿桶。

那桶口朝天,底下积着一层黄渍。

我冷笑,嗓音撕开风雪:“赵老三,你当街杀猪的时候,老娘拿扁担抽过你脊梁骨,记得不?

十年前你在镇口调戏李寡妇,是谁把你按进粪坑里爬不出来?”

他脸色一变:“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

我往前逼近半步,扁担往地上一顿,“你娘死了办不起丧事,是谁扔了两吊钱进你家院子?

你转头就拿去赌,输光了还赖我给的是脏钱——这话你当众说过三次,全陈家沟的人都听见了!”

他身后那光头泼皮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我继续道:“你放贷三十两,利滚利三天要翻到五十两,这是官府准的?

你背后撑腰的是哪个衙门的胥吏?

说出来,我这就去县衙告你个‘私设赌场、勒索良民’!”

“你放屁!”

赵屠户暴喝,举棍就要冲。

我早有准备。

身子一偏,闪进屋角,抄起那口旧尿桶,双手抡圆,照着他脑袋就砸过去!

“哗啦——”一股腥臊黄水兜头泼下,溅了他满脸满身。

他惨叫一声,本能抬手去挡,脚下打滑,一***坐进雪泥里。

那光头泼皮躲得慢,也被泼了半身,恶臭熏得首干呕。

“***!”

赵屠户跳起来,面目狰狞,“老子弄死你!”

他挥棍扑来。

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扁担横扫而出,“啪”地抽在他手腕上。

他闷哼一声,棍子脱手飞出,砸在墙上断成两截。

“再来!”

我厉声喝,“谁敢踏进一步,我就敲断他的手筋脚筋,扔进河里喂鱼!

信不信?!”

那瘸腿泼皮吓得转身就跑,光头也顾不上同伴,连滚带爬往外逃。

赵屠户抹了把脸上的秽物,眼里喷火,却不敢再上前。

“陈李氏!

你等着!”

他咬牙切齿,“这事儿没完!

明天我就带人拆你房!

烧你灶!”

“我等你。”

我冷笑着,把扁担往门前一横,“你要是有种,现在就进来。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恶婆婆’三个字,在这十里八乡是怎么吓哭娃娃的!”

他盯着我,又看看那横在门槛前的扁担,终于咬牙转身,踉跄追着两个手下跑了。

院外雪地留下三串杂乱脚印,越跑越歪,最后消失在村道拐角。

风还在刮。

我站着没动,手里的扁担仍横在身前,像一道界线。

尿桶倒在门口,残液顺着坡度缓缓流淌,在雪地上划出一条暗黄痕迹。

身后,屋里一片死寂。

我缓缓转过身。

西个儿子全都僵在原地。

陈大山手还扶着门框,嘴唇微抖;陈青松缩在角落,眼神躲闪,像是第一次认识我;陈文柏捧着书,指节泛白,眉头拧成疙瘩,却一句话说不出;陈飞虎靠墙蹲着,脸色惨白,膝盖不停轻颤。

我没看他。

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堂屋那张瘸腿桌上——上面还摊着陈青松交出的碎银和铜钱,油纸包裂了口,银角露在外面。

“都看见了?”

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住所有杂音,“外头的人,不怕穷,不怕苦,就怕软蛋。

谁要是还想指望别人施舍、低头求饶,现在就可以走。”

没人动。

“钱,我会管。

地,我会种。

债,我们会还。”

我顿了顿,“但从今往后,这家里,我说了算。

谁不服,站出来。”

陈青松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吭声。

陈大山慢慢低下头,搓着手,像要把刚才的恐惧搓掉。

陈文柏终于合上书,转身要走。

“站住。”

我说。

他脚步顿住,背影僵硬。

“你想走,可以。

但你得记住,你读的书,救不了这个家。

能救它的,是敢砸尿桶、敢打人、敢跟阎王讨命的狠劲。”

他肩膀微微一震。

我没再说话,只把扁担往地上一插,转身走到院中那口尿桶旁。

弯腰,双手抓住桶沿,用力翻正。

桶底残留的污渍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痕。

我提着空桶,一步步走回屋檐下,放在门边。

然后,我重新站上台阶,面朝院内,背对门外风雪。

西个儿子低着头,没人敢与我对视。

陈飞虎终于抬起头,嘴唇颤抖:“娘……我……我真不想赌了……”我没理他。

风穿过院子,吹起我鬓边一缕乱发。

我抬手,将它别到耳后。

那只手,还沾着尿桶外壁的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