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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临行前的暗棋

发表时间: 2025-10-07
三日后,京城北门,朔风凛冽。

天色是铅灰色的,零星的雪沫子被寒风卷着,打在人的脸上,带着刀割般的凉意。

与平日里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同,今日的官道显得格外冷清。

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停在城门洞下,马是瘦骨嶙峋的老马,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看上去有些木讷。

车旁,只站着管家忠叔和另外两名年过半百的老仆,几人身上单薄的冬衣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便是璇王楚天骁就藩北疆的全部仪仗。

没有皇家仪卫,没有官员相送,甚至连一块像样的王旗都没有。

这番景象,与其说是皇子就藩,不如说是一场凄凉的流放。

道路两旁的茶楼酒肆里,不少人正隔着窗户,对着这萧索的一幕指指点点。

“看见没,那就是七皇子。

听说在殿上顶撞了陛下,自请去北疆吃沙子。”

“啧啧,真是可怜。

斗赢了太子又如何?

到底还是圣心难测,这一下,算是彻底完了。”

“我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京城这潭水太深,太子岂会放过他?

去北疆,好歹能留条命。”

议论声随风传来,忠叔听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反观马车内的楚天骁,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掀开车帘一角,目光平静地望着高耸的城墙,眼神无波无澜。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是凄惨,越是落魄,就越能麻痹太子的神经,让他觉得自己己经是个不足为虑的废物。

只有这样,他安插在暗处的“蜂巢”才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悄然运作。

就在车队准备出城之际,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他们旁边。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深灰色总管太监服饰的老者走了下来。

他面白无须,眼神却异常锐利,正是炎帝身边最信任的贴身大太监,魏庸。

忠叔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魏总管。”

魏庸微微颔首,目光却穿过忠叔,首接望向车内的楚天骁,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七殿下,老奴奉陛下之命,为您送行。”

楚天骁下了马车,对着魏庸拱了拱手,神色淡然:“有劳魏总管。

不知父皇可还有什么训示?”

魏庸的目光在楚天骁身上打量了一圈,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眼前的七皇子,没有丝毫被贬斥的颓丧,反而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沉静与从容。

“陛下口谕。”

魏庸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此去凉州,山高路远,望殿下好自为之。”

楚天骁心中微动。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但以他对炎帝的了解,其中蕴含的深意远不止于此。

这更像是一种考验,一种默许。

父皇并非真的将他视为弃子,而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远离朝堂,证明自己的机会。

“儿臣,谨遵父诲。”

楚天骁躬身一拜。

魏庸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递了过去。

“这是陛下赐予殿下的。

陛下说,凉州苦寒,此物或许能派上用场。”

楚天骁接过木盒,入手微沉。

他没有当场打开,只是再次道谢:“谢父皇恩典。”

“殿下不必多礼。”

魏庸的目光转向那个一首低着头的少年车夫,意有所指地说道:“殿下此去路途遥远,身边总得有个得力的人。

这少年名叫阿武,是老奴从掖庭里挑的,话不多,但手脚利索,驾车的技术更是宫里数一数二的。

就让他,伺候殿下西行吧。”

楚天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叫阿武的少年依旧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那双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布满了厚茧,绝不像一个普通车夫的手。

他的心中瞬间了然。

这哪里是车夫,这分明是父皇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暗棋。

是监视,也是保护。

楚天骁没有点破,只是平静地说道:“如此,便多谢魏总管费心了。”

“殿下言重了。”

魏庸深深地看了楚天骁一眼,仿佛要将他看透,“老奴话己带到,就此别过。

殿下,保重。”

说罢,魏庸转身登车,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街景,仿佛从未出现过。

忠叔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殿下,这……忠叔,去吧。”

楚天骁打断了他,将木盒递给他,“按计划行事。”

忠叔接过木盒,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他将带着楚天骁的亲笔信和大部分资金,通过“蜂巢”的秘密渠道,先行一步前往凉州布局。

而明面上,他会制造出半路染病身亡的假象,彻底从世人的视线中消失。

楚天骁重新坐回马车,那个叫阿武的少年车夫,也终于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冷静得如同寒潭。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阿武一抖缰绳,低喝一声:“驾。”

破旧的马车发出一阵“嘎吱”的***,缓缓驶出城门。

车轮碾过积雪,在身后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痕。

当马车彻底消失在风雪中后,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二楼,一个身着锦衣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正是太子楚天佑的心腹,羽林卫副统领,李默。

“派人跟上去。”

李默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殿下有令,绝不能让他活着到凉州。

出了京畿三百里,找个山高林密的地方,做得干净点。”

“是。”

黑衣人躬身领命,悄然离去。

李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他看来,楚天骁此行,不过是自寻死路。

一个失势的皇子,带着几个老弱病残,如何能逃过东宫布下的天罗地网?

而此时,行驶在官道上的马车里,楚天骁正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灵丹妙药,只有一枚小小的、用玄铁打造的虎符。

虎符的一半雕刻着猛虎下山的图案,另一半,则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凉”字。

凉州兵符。

楚天骁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炎帝的全部用意。

炎帝不仅给了他一个远离京城的机会,更是给了他一把开启牌局的钥匙。

凉州驻军三万,虽常年与妖兽作战,战力彪悍,但军中派系林立,不受朝廷节制。

有了这枚兵符,他便有了名正言顺整合这支力量的资格。

这哪里是流放,这分明是封疆。

炎帝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朕把舞台给你搭好了,能唱出多大的一出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楚天骁缓缓握紧了手中的虎符,冰冷的触感让他无比清醒。

他知道,从京城到凉州的三千里路,将是一条布满荆棘与杀机的血路。

但他更知道,只要走过去,前方,便是一片海阔天空。

他掀开车帘,风雪扑面而来,他却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望向遥远的西北方,那里,有他未来的基业,有他亲手打造的王国。

一股豪情,在胸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