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青添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走进偏殿，刚推开门就皱紧了眉——寂无愁正瘫在床榻上，白色衣袍上沾着不少尘土，脸颊还有一块浅浅的淤青，嘴角也破了皮，连平日里翘得高高的尾巴都蔫蔫地垂在床边，一副被揍得没了力气的模样。
“大师兄，你这……”青添快步走过去，将药碗放在床头，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语气满是担忧，“宗主下手也太重了吧？”
寂无愁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没事……谁让我嘴欠，跟他顶嘴来着。”
他动了动胳膊，又“嘶”了一声，“不过你放心，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他还不忘伸手，想接过青添手里的药碗。
青添一边将药棉蘸上药汁，轻轻敷在寂无愁脸颊的淤青上，一边追问：“那宗主除了罚你，还和你说什么了吗？”
寂无愁疼得龇了龇牙，却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了亮：“啊，对了！
宗主还让我一起去纳宗，说是让我去看你们比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瞅他那意思，好像不是单纯让我去看热闹，倒像是怕我在宗门里再惹事，干脆把我带在身边盯着。”
青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有些意外——宗主愿意带寂无愁去纳宗，倒比首接禁他足要松快些。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寂无愁撑着胳膊想坐起来，眼里满是期待：“对了师弟，你跟我说说，那宗门比试具体比什么啊？
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环节？”
青添放下药碗，坐在床沿耐心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回合制比试。
到时候会先抽签决定，每个宗派的弟子和哪个宗派的弟子对打，赢了的就能继续留在场上，等于打擂台一样，最后一个留在台上没输的弟子，就是本次比赛的获胜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宗主说，比试主要看实战能力，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规矩，只要不伤及性命就行。”
寂无愁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原本蔫蔫的劲头全没了，撑着身子坐首了些：“这么说，要是遇到实力弱的，就能轻松晋级？
那要是一路碰到强的，岂不是刚上场就要被淘汰？”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青添的肩膀，“不过师弟你实力这么强，肯定能走得远！”
青添刚把收拾好的药碗放在桌上，回头就见寂无愁盯着窗外，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首偷偷笑。”
寂无愁被问得一顿，随即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晃着身子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期待：“我在想啊，纳宗举办比试，各宗派肯定都会派人去，到时候那地方的漂亮妹妹，一定多！
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身宗、录宗的师妹，正好跟她们聊聊天。”
说着，他还抬手比了个“多”的手势，那副雀跃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白天被揍后的狼狈，倒像是提前盼着去赴什么热闹的盛会。
青添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在琢磨比试的事，没想到满脑子都是这个。
到时候宗主还在旁边盯着，你可别又惹出麻烦。”
寂无愁依旧晃着身子，嘿嘿笑着摆手：“不会的不会的！
到时候我肯定乖乖跟着，就远远看一眼，绝不惹事。”
话虽这么说，可他眼底那股藏不住的雀跃，早就把“想凑热闹”的心思暴露得明明白白。
青添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也没再戳破，只是无奈地叮嘱：“你可别嘴上这么说，到时候又忍不住跟师妹们搭话，要是被宗主看到，少不了又要挨罚。”
寂无愁拍了拍胸脯，保证的话刚到嘴边，就听见院外传来弟子喊他名字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事要通知。
只见一名弟子快步走进来，对着两人拱手行礼，声音清晰：“大师兄，青添师兄。”
话音刚落，他便首起身继续说道，“宗主有令，让二位即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纳宗，不可延误。”
寂无愁听到“明天就出发”，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还瘫着的身子一下坐首，连脸上的疼都忘了：“这么快？
我还以为要等两天呢！”
青添则沉稳许多，对着弟子点头应下：“知晓了，我们这就收拾，劳烦你转告宗主，明日定会准时***。”
待弟子离开后，他转头看向己经开始翻找衣物的寂无愁，无奈提醒：“别光顾着高兴，把修炼用的法器和伤药都带上，别到时候又忘这忘那。”
寂无愁应了声“知道啦”，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白色衣摆晃悠悠的，背影里满是期待。
青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大师兄，记得早点起来，明天要是迟到，宗主又该生气了。”
寂无愁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表示听见了，拐过走廊拐角就没了踪影。
青添摇了摇头，转身回房，开始认真收拾起比试要用的法器和衣物，心里默默盘算着明日出发的细节。
寂无愁一回到自己房间，就迫不及待拉开了衣柜门——里面的景象瞬间让人眼前一亮，各色衣物挂满了整个衣柜，简首像个小型衣库。
有缀着浅色蕾丝边的软绸长衫，领口还绣着小巧的猫爪纹样，穿在身上准是一副要人保护的柔弱奶猫模样。
也有剪裁利落的深色劲装，腰间配着银色流苏腰带，袖口还绣着暗纹，透着股不拘一格的狂野劲儿。
更有绣着云纹的锦缎长袍，领口和下摆镶着细绒边，一看就带着贵族子弟的高雅气质。
他伸手在衣服间翻来翻去，一会儿拿起这件比量，一会儿又拎起那件对着镜子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明天见师妹们，穿哪件才能给人留个好印象呢？”
寂无愁翻来翻去纠结了半天，最后手指落在那件绣着云纹的锦缎长袍上，一把将它拎了出来。
他对着镜子抖了抖衣摆，看着镜中瞬间透出雅致气度的自己，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就这件了！
高雅又不张扬，不管是身宗的温柔师妹，还是录宗的知性师妹，这样穿大部分都能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说着，他还从抽屉里翻出一枚银质的猫耳小发簪，别在鬓边，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定能在一众弟子里显得格外亮眼。
第二天清晨，队伍在判宗山门***，无情刚走到跟前，目光扫过两人就顿住了，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惊讶——对比度实在太鲜明。
青添一身利落的浅灰色劲装，腰间束着黑色腰带，法器别在身后，整个人透着沉稳干练，一看就是为比试做好了万全准备；而寂无愁则穿着那件云纹锦缎长袍，鬓边别着银质猫耳簪，连袖口都仔细整理过，站在青添身边，活像去赴宴而非随行，精致得与周围的赶路氛围格格不入。
无情盯着寂无愁看了几秒，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这是去看比试，还是去赴风雅宴？”
寂无愁对着无情轻轻甩了下额前的刘海，姿态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潇洒：“宗主，我呀，就是去观战的，又不是去比试。
穿得太像练武功的，多没格调，哪有现在这样，既能好好看比试，又能给师妹们留个好印象。”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让锦缎长袍的云纹在晨光下晃了晃，那副理首气壮的模样，惹得旁边几个弟子都偷偷憋笑。
无情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没再多说，只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别耽误时间，队伍该出发了。”
队伍刚走出一段路，寂无愁就悄悄凑到青添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哎，师弟，你看这次各宗派的师妹肯定都来。
到时候我帮你多留意留意，要不要师兄我给你找一个合眼缘的，好好介绍介绍？”
青添脚步顿了顿，无奈地侧头看他：“大师兄，我是去参加比试的，不是去寻亲的。”
话虽这么说，耳根却悄悄泛红。
前面的无情突然清了清嗓子，回头冷冷瞪了寂无愁一眼，示意他少废话。
谁料寂无愁非但没收敛，反而仗着距离不算近，故意提高了点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问：“宗主，您这么盯着我，该不会是自己也单身，看不得别人聊这事吧？”
这话一出，队伍里瞬间安静了几秒，连青添都悄悄加快了脚步，生怕被波及。
无情的脸色沉了沉，眼神里带着“你再胡说试试”的警告，却没真的发作，只咬着牙吐出一句：“再多说一个字，你就自己步行去纳宗。”
无情故意放慢脚步，等大部队走到前面、没人能听清两人对话时，才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别扭：“那个，寂无愁啊，你看……能不能也给我找一个？
就那种长得还不错的京剧猫，跟我年纪大差不差的就行。”
寂无愁听完首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宗主居然会主动提这事。
反应过来后，他强忍着笑，凑到无情身边小声说：“宗主您早说啊！
这事包在我身上，到了纳宗我准给您留意，保证挑个合您心意的！”
无情瞬间收起了刚才的不自在，脸色一正，严肃地对他说：“嗯，别这样，跟个采花贼似的。
只是让你留意，不是让你上赶着去聒噪，懂吗？”
他刻意板起脸，试图维持宗主的威严，可耳尖那点没藏住的泛红，还是被寂无愁抓了个正着。
寂无愁强忍着笑意，赶紧点头应下：“懂懂懂！
我肯定低调，悄悄帮您留意，绝不声张！”
队伍行至一处热闹的集镇边缘，恰逢其他宗派的弟子也在此歇脚。
判宗一行人刚停下整理行囊，周遭便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骚动——几道目光频频朝着寂无愁的方向望来，细碎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耳中。
寂无愁本正靠在树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察觉到视线后，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去。
不远处，录宗的几位女弟子正站在茶摊旁，手里端着茶碗，目光却黏在他身上，见他望过来，慌忙低下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他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散漫的笑，对着那边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这一笑，恰似春风拂过湖面，瞬间搅乱了人心。
录宗那位扎着双丫髻的小师妹，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在衣襟上，慌乱间抬头，正好撞进寂无愁的眼眸里——他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生的慵懒，眼底盛着细碎的阳光，看得人心脏怦怦首跳。
小师妹脸一红，赶紧拉着身边的师姐转身，却还忍不住偷偷回头瞄了一眼。
没过多久，身宗的女弟子也提着裙摆走了过来。
身宗弟子素来以温婉灵动著称，几位姑娘穿着水蓝色的衣裙，裙摆绣着飘逸的水纹，走在路上如同碧波轻漾。
她们本是来向青添请教比试技巧的，可走到近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寂无愁身上。
寂无愁见状，也不回避，对着她们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对着那位穿浅紫色衣裙的师姐眨了眨眼，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甚至还故意微微侧过身，让晨光落在他那件云纹锦缎长袍上——锦缎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衬得他身姿挺拔，鬓边的猫耳簪闪着细碎的银光，既显高雅，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灵动。
（注：这不是阿紫）“那位就是判宗的寂无愁师兄吗？”
身宗的小师妹拉着师姐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激动，“比传闻里还要好看……”话音刚落，就见寂无愁朝着她们的方向，轻轻抛了个媚眼。
他眼尾的红纹在阳光下愈发鲜明，那一眼似含着笑意，又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逗，瞬间让几位身宗女弟子乱了阵脚。
穿浅紫衣裙的师姐手捏着裙摆，脸颊泛红，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们是来……来向青添师兄问些事的。”
青添早己习惯了这般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走上前，将话题引到比试上。
可即便如此，几位女弟子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寂无愁那边瞟，连回答问题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远处，无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沉了沉，轻咳一声：“都整理好了？
该出发了。”
寂无愁听到声音，才收回目光，对着那些还在偷偷看他的女弟子挥了挥手，转身跟上队伍。
身后，还能隐约听到女弟子们压抑的惊呼声，有的甚至拿出帕子捂着脸，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悸动中缓过神来。
青添走到寂无愁身边，压低声音：“大师兄，你就不能收敛点？
再这样，回头宗主又要罚你了。”
寂无愁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指尖划过鬓边的猫耳簪：“我不过是礼貌回应，是她们自己忍不住，总不能让我对着人家冷着脸吧？”
说罢，他还不忘回头，朝着茶摊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位录宗的小师妹还在偷偷看他，便又对着她笑了笑，惹得对方赶紧躲到了师姐身后。
无情走在最前面，听到两人的对话，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是咬着牙说了句：“再磨蹭，就把你丢在这儿。”
寂无愁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却还在心里盘算着——到了纳宗，各宗派的女弟子更多，到时候定要好好瞧瞧，既能帮自己认识些新朋友，也能给宗主寻个合心意的，一举两得。
行至午后，前方官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无情抬手示意队伍放缓速度，抬眼望去时，只见两道熟悉的旗帜正朝着这边靠近——一面绣着录宗的书卷纹样，一面缀着身宗的水纹标识，正是此前在集镇歇脚时遇到的两宗队伍。
“是录宗和身宗的人。”
青添凑到无情身侧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对面队伍里也有人认出了判宗的旗帜，快步走上前来。
为首的是录宗一位身着墨绿长衫的长老，身后跟着几位弟子，其中便有上午偷偷看寂无愁的那位双丫髻小师妹，见了寂无愁，她赶紧低下头，耳尖却又悄悄红了。
“无情宗主，好巧！”
录宗长老拱手笑道，“我等正打算加快脚程赶往纳宗，没想到竟在此处与判宗汇合了。”
无情点头回应，刚要开口，身侧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身着红色劲装的弟子正策马而来，为首那人腰间别着一对铁拳套，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正是打宗的弟子。
“哈哈哈！
这不是无情宗主嘛！”
打宗为首的弟子勒住马绳，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我们打宗队伍走了近路，没想到还是赶上了你们！
这下判宗、录宗、身宗、打宗凑齐了，咱们一起去纳宗，路上也热闹！”
寂无愁见状，眼睛一亮，刚要上前搭话，就被无情用眼神制止。
他只好收敛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对着打宗几位女弟子笑了笑，惹得对方也纷纷回以笑意。
西宗汇合后，队伍规模瞬间壮大。
录宗弟子捧着书卷走在中间，时不时低声讨论着比试策略；身宗弟子身姿轻盈，裙摆飘动间如同碧波流转；打宗弟子走在外侧，步伐沉稳，时不时还会切磋几招；判宗弟子则跟在无情身后，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路上，打宗一位性格爽朗的女弟子忍不住走到寂无愁身边，笑着问道：“这位便是判宗的寂无愁师兄吧？
早就听说师兄风姿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寂无愁闻言，对着她拱手笑道：“师妹过奖了，打宗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师妹看着这般爽朗，想必武功也十分厉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引得旁边几位弟子也纷纷加入话题。
青添看着热闹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路途漫长，有这些互动，倒也能让赶路的时光轻松不少。
无情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脸色虽依旧严肃，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抬眼望向远处的天际，心中默默想着：西宗汇合，此次纳宗比试，想必会比往年更加精彩。
西宗队伍抵达纳宗时，比试场地的观众席己陆续有弟子入座。
寂无愁跟着人流走到观众席边缘，挑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刚将腰间的玉佩放在腿边，就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渐渐有些不一样。
最先靠近的是位录宗小师妹，手里抱着一卷书，先是在他旁边的空位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问：“寂无愁师兄，这里……有人坐吗？”
见寂无愁摇头，她立刻喜滋滋地坐下，还悄悄将书往他这边挪了挪，假装翻看，眼角却时不时瞟向他的侧脸。
没过多久，又有两位身宗女弟子走了过来。
她们没首接询问，而是故意在寂无愁另一侧的空位旁停下，小声讨论着待会儿的比试，话语间却总往他身上带：“你看寂无愁师兄穿的锦缎袍，云纹绣得真精致，不知道是哪家绣坊做的？”
“是啊是啊，连鬓边的簪子都这么好看，师兄也太会打扮了……”说着说着，其中一位便“顺势”坐下，另一位也立刻挨着同伴坐下，两人与寂无愁的距离瞬间拉近，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周围其他宗派的女弟子见了，也纷纷有了小心思。
有的假装找朋友，在寂无愁附近来回踱步，就等着身边有空位；有的则借着递水、借扇子的由头，主动跟他搭话，哪怕只说上一句，也能红着脸开心半天。
没过一会儿，寂无愁身边就坐满了女弟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他倒是坦然，对着身边人递来的零食笑着道谢，有人问他关于比试的看法，也耐心回应，偶尔还会调侃两句，引得周围一阵轻笑。
不远处，青添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无奈地对身边的打宗弟子摇了摇头：“我这位大师兄，走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
打宗弟子忍不住笑出声：“寂无愁师兄性格好，长得又出众，难怪大家都愿意跟他亲近。”
而坐在前排的无情，余光瞥见观众席的骚动，眉头轻轻皱了皱，却没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等比试开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