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限你十分钟内把这里收拾干净，否则我让你妈死无全尸。”
我蹲下来一点点捡骨灰，指甲缝里全是泥土。
沈知珩转身离开时，我听见他对江清月说。
“别担心，她活不了几天了。”
收拾完骨灰，我回房翻出那张婚纱设计图，还有沈知珩当年给我的承诺录音。
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
沈氏集团总裁沈知珩将于下月与江氏千金江清月完婚，婚礼耗资千万。
下面配着两人的合照，沈知珩的手放在江清月腰上，眼神却有些游离。
我保存图片，给周教授发消息。
“手术费我凑齐了，后天准时出发。”
刚放下手机，门被推开。
沈知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药瓶。
“把药吃了。”
是强效止痛药，他以前总在我痛经时给我买。
我接过药瓶扔在地上：“沈知珩，你现在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他瞳孔缩了缩，弯腰捡药瓶时，我看见他袖口沾着一点骨灰，是刚才收拾时蹭到的。
“未央，别任性。”他声音低哑。
“那笔钱，我不能给你。”
“我知道。”我掀开被子下床。
“你的钱要留着给江清月买婚纱，给你的‘孩子’买奶粉。”
我故意加重语气：“不过没关系，我自己的命，自己救。”
他突然抓住我胳膊，力道大得惊人：“你要去哪？”
02
“去治病。”我盯着他的眼睛。
“沈知珩，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起，以前有个叫许未央的人，爱了你十二年？”
他的喉结滚了滚，松开手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治病？”
沈知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转过身，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许未央，你闹够了没有？”
他逼近两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熟悉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身后的婚纱设计图。
“你以为离开沈家，谁会给你出钱治病？那些所谓的专家不过是骗你这种傻子的，10%的成功率，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咬着唇没说话，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果然还是觉得，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别再无理取闹了。”沈知珩的语气冷硬如冰。
“签了放弃治疗声明，安安稳稳待着，沈家还能给你口饭吃。不然，你妈那点骨灰，我不介意让它彻底消失。”
江清月这时慢悠悠地走过来，手轻轻搭在沈知珩的胳膊上，假惺惺地劝道。
“知珩，你别对未央这么凶呀，她也是病糊涂了。”
说着，她看向我，眼底却藏着得意的算计。
“未央，你就听知珩的吧，这病治不好的，何必浪费钱呢？我和知珩的婚礼还需要不少开销，你总不能这么自私，耽误我们的终身大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