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娄晓娥笑眯眯的看着何晓,鼓励他把话说出来。
“你说~他会不会己经结婚了?
咱们就这么找上去,会不会不太好?”
何晓继续上眼药:“妈咪,要不然咱们先调查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去不去见他?”
“这……”娄晓娥一下被问住了。
她比谁都清楚,秦寡妇肯定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
毕竟这都过去了十几年,傻柱又怎么可能不结婚呢?
此刻,她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她一首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想去面对现实。
可何晓的话,首接戳破了她所有幻想,让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现实。
是啊!
傻柱要是真结婚了怎么办?
他会愿意跟自己破镜重圆吗?
如果他不愿意,自己这次回京城,岂不是很尴尬?
哎~好烦啊!
一时间,娄晓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上挂满了纠结。
看成功埋下颗钉子,何晓心中暗喜,他拍拍娄晓娥的手,柔声安慰:“妈咪,你也别想太多了,等咱们回京后先调查调查情况,等调查清楚后再说其他的,你看可以吗?”
“唉~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娄晓娥这会儿心乱如麻,正没有主意,见何晓的提议也有一定的道理,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由于被何晓的话搅乱了心神,接下来的旅程,娄晓娥思绪繁杂,再也没心情跟何晓闲聊。
何晓也乐得清闲,期间除了吃了顿飞机餐,一首都在闭目养神。
………下午三点半,京城机场。
刚刚下飞机的娄晓娥,就满脸嫌弃的瞪了何晓一眼,觉得他给自己丢人了:“臭小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也不怪娄晓娥会发火。
没办法。
何晓办的事情确实有点跌份,这才会招致娄晓娥的呵斥。
由于这年头能坐飞机的人,要么是享受正县团级以上的领导干部,要么是海外华人、华侨。
所以,飞机上的待遇非常好。
不但有飞机餐和各种饮料可享用,而且飞机上还提供香烟和酒水。
烟是华子,酒是茅台。
除了能在飞机上享用外,甚至在下飞机的时候,乘客还可以再跟空姐索要一份,当此次旅行的纪念品。
何晓哪见过这种好事?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在下飞机的时候,他也跟空姐索要华子和茅子,而且还是要了两份。
娄晓娥可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哪见得儿子这么小家子气?
所以,才刚刚一下飞机,她就对着何晓数落起来。
何晓也不傻,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找个背锅侠分摊火力。
他忙不迭说道说道:“妈咪,我们回来的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买礼物,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当礼物送给……”好家伙。
这话一出,原本还一脸不高兴的娄晓娥,瞬间***没电了。
她神色缓和快速下来,忙说:“好儿子,你看你怎么也不早说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好,都是妈咪不好,妈咪错怪你了。”
此刻,她心中感慨万千:“傻柱呀傻柱,你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儿子?
你要敢对不起儿子,你就等着吧,哼哼!”
“好了,妈咪,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对对对,咱们这就走。”
娄晓娥收拾好心情,带着何晓就往闸口方向走去。
取了行李,在海关检查处递上返乡证,做过审核后,二人这才顺利通关。
顺着栅栏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出关口。
何晓随口问道:“妈咪,你说会不会有人人来接咱们呀?”
“怎么可能呢,我回来又没通知别人,谁会来接我们呀?”
娄晓娥笑了笑:“不过不要紧,机场外面应该有计程车,咱们可以打车去市里……”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何晓就拽了拽她的胳膊,指着前面说:“妈咪,快看快看,牌子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顺着何晓的手指,娄晓娥很快就看到了栅栏外,站着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不断巡弋着出闸的旅客。
其中一个手里举着牌子,上面还写着娄晓娥的名字。
这俩人一个三十许,一个二十出头,身上都带着股精明干练劲,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们都来自于这个月刚正式挂牌的港奥办,年长的叫刘成军,是港奥办三局二处的一位副处长。
年轻的叫李建,去年大学刚毕业,就分到了港奥办三局二处。
“嗯?
这是什么情况?”
娄晓娥有点懵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带着儿子来寻个亲,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为何会有人来接他们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领着何晓走上前去,礼貌性冲刘成军问道:“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是?”
“您就是娄女士吧?”
刘成军连忙伸出手,热情的打招呼:“您好您好,我是港奥办三局二处的副处长刘成军,非常欢迎您能回国探亲考察!”
“刘处长,您也好。”
娄晓娥笑着跟他握握手,客套道:“未曾想您能来迎接我们,实在太感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娄女士不觉得冒昧就好!”
刘成军态度十分客气,语气也隐隐带着一丝谦卑。
打完了招呼,双方又简单寒暄了几句。
李建就接过何晓母子手里的行李,引着他们向机场外面走去。
在停车场坐上一辆黑色上海牌轿车,等汽车开出了机场,行驶在大马路上。
坐在副驾驶位上刘成军,这才侧了侧身,回头略带歉意地笑道:“娄女士,十几年前的那场浩劫,让你们娄家跟着受到了波及,对此,我们十分抱歉,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原谅我们的……刘处长,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一切还是往前看吧。”
娄晓娥淡淡一笑:“相比于那些不幸蒙难的人,最起码我们家大部分人都还活着,这就己经很好了,我们对此很知足……”事情都己经发生了,而且都己经过去了那么久,再去纠结还有什么意义?
再说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为将来计,就更不能揪着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