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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荡深巷》男女主角一种馄是小说写手进击的水蜜桃所精彩内容:本书《铃荡深巷》的主角是馄饨,一种,铜铃属于脑洞,年代,推理类出自作家“进击的水蜜桃”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82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07:22: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铃荡深巷
主角:一种,馄饨 更新:2025-10-09 11: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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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的摇铃声循声竟走入一条地图不存的湿冷小巷摊主白须及胸笑道:“吃够七碗便赠逍遥。
”连吃六夜后我携空饭盒前往,却见满地青苔与残砖:“此巷百年前已拆啦!
”掌心却莫名出现一枚古铜铃,摇响时整座城市忽然静止三秒。这城市的夜晚,是属于灯的。
各种各样的灯:高楼外墙流淌的LED巨幕,
把半片天空染成不安的蓝色或紫色;霓虹招牌不知疲倦地闪烁,
拼凑出各种诱惑的符号;还有那望不到头的车灯,
汇成一条缓慢移动的、红白相间的黏稠河流。而我的夜晚,
通常属于其中一栋写字楼里一格小小的白色灯光。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干,
键盘敲击声在凌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像在叩打自己麻木的神经。胃里空荡荡的,
却对冷掉的外卖提不起丝毫兴趣,只有一种被咖啡和焦虑反复灼烧后的钝痛。
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我第一次听到了那铃声。大概凌晨两点多,
世界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呼吸。我正对着一行怎么都调不通的代码较劲,
太阳穴突突地跳。忽然,极遥远又极清晰地,一声铃响钻入了耳朵。叮——铃——很轻,
却极有穿透力。像是黄铜做的,小小的,声音清越里带着一点岁月的沙哑,
被夜风小心翼翼地捧着,穿过高楼峡谷,掠过霓虹光影,准确无误地送到我耳边。是幻听吧。
太累了。我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没在意。叮——铃——叮——铃——它不是响一声就完,
而是有节奏的,不紧不慢地持续着。像是有人摇着一串铃铛,慢慢地走,慢慢地摇。
这深更半夜,哪来的摇铃声?卖什么东西的?这年头,连收废品的都用电喇叭循环播放了。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密不透风的楼宇森林,
缝隙里漏出底下街道的零星灯火。那铃声似乎更清晰了些,指引着一个方向。我下了楼。
午夜的街道空旷了许多,但依旧有晚归的车子呼啸而过,卷起一阵冷风。
那铃声在都市的夜籁中时隐时现,像个狡猾的精灵。我裹紧外套,循着声,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拐了几个弯,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有些陌生。
炫目的商业街被甩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略显老旧的矮楼,路灯的光晕也变得昏黄。
然后,我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小巷。夹在两栋颇有年月的居民楼之间,
入口极窄,仅容一人通过。巷子深处黑黢黢的,看不到头。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是,
巷口的地面湿润反光,像是刚下过一场只属于这里的毛毛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老砖墙和青苔特有的湿冷气味,猛地吸入一口,凉意直透肺腑。
而那清晰的、诱人的摇铃声,正从这巷子深处传来。地图软件上,
这片区域应该是开阔的步行街。犹豫只持续了一瞬。一种强烈到无法抗拒的好奇,或者说,
是某种被牵引的感觉,推着我走了进去。一踏入巷口,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水膜。
外界的车流声、风声,甚至城市背景的那种低鸣,瞬间被抽离了,只剩下绝对的寂静,
以及那越来越近的、清脆的摇铃声。脚下的石砖凹凸不平,缝隙里沁着凉意,
长出厚厚的、滑腻的青苔。两侧的墙壁高耸,遮天蔽月,墙皮斑驳脱落,
露出里面深色的老砖。巷子比想象中深,七拐八绕。终于,在前方一个稍微开阔点的拐角,
我看到了一点暖融融的光。那是一盏极其古老的防风灯,挂在一辆小小的手推车上。
车旁支着一个小小的炭炉,炉子上坐着一口深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白茫茫的水汽氤氲开来,
带着一股无比诱人的、混合着肉香、骨汤醇厚感和一点神秘香料味的香气,
瞬间驱散了周遭的湿冷,蛮横地勾动着味蕾。车后站着一个人。一个老者,看不出具体年岁,
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色布褂子,身形清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那部白须,梳理得整整齐齐,
几乎垂到腰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手里正不紧不慢地摇着一串古旧的黄铜铃铛。
叮——铃——叮——铃——声音的源头就在此处。他抬起头,脸上皱纹深刻,
眼神却澄澈得惊人,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年轻人,夜深啦,
来碗馄饨暖暖身子?”他的声音和那铃声一样,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不高,却字字清晰入耳。
我这才注意到小推车挂着一块小木牌,用毛笔写着两个拙朴的字:“馄饨”。
我像是被那香气和暖意蛊惑了,点了点头,喉咙干涩,竟说不出话。老人也不多言,
熟练地掀开锅盖。更浓郁的白雾扑面而来,带着近乎实质的温暖。他取碗,舀汤,下馄饨,
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感。那馄饨在滚汤里沉沉浮浮,皮子极薄,
透出里面粉嫩的馅料。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很快递到我手里。汤色清亮,
撒着几点翠绿的葱花和细碎的虾皮。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我接过粗糙的陶碗,
指尖传来的温热瞬间驱散了积攒的寒意。顾不得烫,舀起一只吹了吹,送入口中。皮子滑韧,
馅料鲜美异常,是一种从未尝过的口感,每嚼一下都有不同的滋味层次绽开。而那口汤,
更是绝品,鲜得让人几乎要把舌头也吞下去,一股暖流自食道涌入胃袋,
然后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连日加班积攒的疲惫和焦虑,竟奇迹般地开始消融。
我吃得额角冒汗,浑身舒泰,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老人看着我,
白须下的笑容更深了些,眼中有奇异的光芒流转,像是欣慰,又像是某种深意的期待。
“好吃么?”他问。我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馄饨!
”老人呵呵轻笑,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家伙什,
那串黄铜铃铛偶尔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两声清鸣。“好吃就好,
好吃就好……”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老朽在这巷子里摆摊,
也是有缘人才得见,有缘人才得吃。”一碗馄饨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我意犹未尽,只觉得通体舒泰,精神焕发,连眼神都清亮了许多。
我下意识地去摸手机想扫码付款。老人却摆摆手,笑容莫测:“不必。老夫这儿,不收那个。
”“那……”我有些过意不去。“若真觉得好,”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明夜再来。
吃够七碗……”他顿了顿,声音仿佛带上了一丝缥缈的回音,
在这寂静深巷里轻轻震荡:“……便赠君一场逍遥。”逍遥?我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词太过古老,太过虚幻,从一个深夜馄饨摊主口中说出,显得格外诡异。我还想再问,
老人却已低下头,开始慢悠悠地刷锅,那姿态分明是送客了。
那盏防风灯的光晕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温暖的结界,将他与巷子深处的黑暗隔开。
叮——铃——他又摇了一下铃铛。我鬼使神差地转过身,沿着来路往回走。脚步轻快,
身体暖洋洋的,心情是许久未有过的平静和舒展。直到走出巷口,
湿冷空气被都市微温的晚风取代,汽车的噪音重新涌入耳朵,我才恍然回神,猛地停下脚步。
回头望去。身后哪有什么狭窄深巷?刚才的一切,真实得不像梦。我以为是我最近上班太忙,
精神恍惚,迷路了。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那馄饨的鲜香,胃里的暖意也尚未散去。
可那条巷子,就像从未存在过。第二天晚上,几乎是掐着点,
一种强烈的渴望驱使着我再次走向那个区域。凭着模糊的记忆和一种冥冥中的指引,
我竟然真的再次找到了那条巷口。它还在那里。湿冷,寂静,与周遭格格不入。
叮——铃——叮——铃——铃声如期而至,引领着我深入,再次见到那盏防风灯,
那辆小推车,和那位白须及胸的老人。他看见我,依旧是那副温和了然的笑意,什么都没问,
如同老朋友般,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第二碗,味道似乎更胜昨日,吃下去后,
连日的腰酸背痛都不翼而飞。第三碗,耳清目明,思维变得异常敏捷,
困扰我许久的那个技术难题,竟在吃完回去后灵光一闪找到了解法。第四碗,
第五碗……每一晚,我都如期而至。那馄饨的滋味每晚都有些微不同,但都极致美味,
吃下去总有不同的舒畅体验。身体的状态好得惊人,精力充沛,仿佛回到了二十出头的时候。
我对那“逍遥”之说,也从最初的惊疑,变得逐渐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那会是什么?
长生不老?羽化登仙?还是某种超脱世俗烦忧的极乐?老人不再多言,只是每次递碗时,
眼中的笑意便深一分,那奇异的光芒也更盛一分。第六碗下肚。
我感觉身体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感官敏锐到能听见远处树叶落地的声音,
能看清百米外广告牌上微小的裂纹。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anticipation期待感充盈着我。明天,
就是第七碗了。第二天,我破天荒地准时下班。心中那种雀跃又忐忑的情绪,
几乎让我坐立难安。我甚至特意找出了一个保温性能极好的双层饭盒。——吃完第七碗,
我可以用这个把汤也带回来一些,或许……或许能留下点什么。
我为自己这小小的贪念感到一丝羞愧,却又抑制不住这个念头。夜色再次深沉。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个空饭盒,循着早已刻入脑海的路线走去。熟悉的街角。我停下了脚步,
愣住了。眼前,没有那条湿冷的、狭窄的巷口。只有一片被施工围挡圈起来的空地。
围挡里面,是堆叠的残砖碎瓦,还有几台沉默的挖掘机巨大的剪影,在都市夜灯的映照下,
像一头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地面是硬化的水泥地,平整冰冷,哪里有什么青苔和湿滑的石砖?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一张废纸,发出沙沙的轻响。冰冷、真实。
我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透不过气来。不,不可能!昨晚它还在这里!
我像个疯子一样,沿着那片围挡来回奔跑,试图找到任何一点熟悉的痕迹。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钢铁、水泥和废墟。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从远处走来,
手电筒的光柱在我身上扫了扫。“哎!干嘛的?这儿不能进!”我猛地冲过去,
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因为急切而变调:“巷子呢?那条卖馄饨的小巷子呢?!
”保安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甩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什么巷子?疯了吧你!
这片老城区早拆完了,这地块空了好几年了,马上要建新商场了!”“不可能!
我昨天晚上还……”我的话卡在喉咙里。保安用手电照了照旁边的文物保护单位立的牌子,
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粉碎一切的真实:“看见没?
‘此巷铃铛巷于永安十三年注:约百年前因城市改建已拆除’!还昨天晚上?
做梦没醒吧!”永安十三年……百年前……现已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
狠狠砸在我的认知上。我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围挡上,顺着铁皮滑坐在地。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胃里那六碗馄饨带来的所有暖意和舒泰,瞬间化为刺骨的冰寒,
冻彻骨髓。那铃声,那香气,那老人的笑容,
那吃下馄饨后通体舒泰的感觉……难道全都是……梦?
一场持续了六夜的、无比真实的、集体的幻觉?保安嘀咕着“神经病”,走远了。
我独自坐在冰冷的废墟前,夜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心里空荡荡一片,
巨大的失落和荒诞感席卷了我。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冰冷而微微颤抖的手。然后,
我的目光凝固了。右手掌心,不知何时,竟然静静地躺着一枚东西。一枚古旧的黄铜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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