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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9

“苏晚,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你说什么身份?我是你老婆!”老婆。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讽刺。“哦,对。”我扯出一个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法律上是这么回事。”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所以呢?

法律上的老婆,你现在把你的身份想起来了?”1我在包间里左右右抱,身边坐着我的朋友。

“默哥,你说是不是啊?”小王拍了我一下。我嗯了一声,扯了扯嘴角,算是在笑。我在这,

但又不完全在。我觉得自己像个摆在角落里的花瓶,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其实跟这热闹屁关系没有。我就是来应个景,告诉别人,也告诉我自己,我林默活得挺好,

没死透。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扭过头,还真是苏晚。她站在那儿,像是不认识路似的,

眼睛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最后定定地落在我这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快要贴到我胳膊上的小丽。

我心里一阵烦。她来干嘛?找不痛快?小丽还在那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看着苏晚拨开人群,直冲冲地就朝我走过来,那架势,跟要来抓奸似的。我觉得有点好笑,

我俩之间,她早就没那个资格了。她走到我们卡座前面,站定,胸口起伏着,像是气得不轻。

她看都没看小王和小丽,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胳膊,手指头掐得我有点疼。“林默!

”她的声音有点抖,但又硬撑着,“跟我回家!”整个卡座都安静了。小王不笑了,

小丽也闭了嘴。几个人都看着我们,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好奇。我看着她,

心里那点烦躁变成了冰碴子。回家?哪个家?那个冰窖一样的房子?

我慢慢地把她的手从我胳膊上掰开,她的手指头还挺有劲,我费了点力气。我看着她,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苏小姐?有事?”她好像被我这声“苏小姐”给噎住了,

脸更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旁边的小丽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插嘴问:“默哥,这谁啊?

”我没理小丽,还是看着苏晚。她像是被刺痛了,猛地吸了口气,声音拔高了些,

带着那种虚张声势的强硬:“你问我什么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我回去!

”我差点笑出来。像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跟她还有关系吗?“我样子怎么了?

”我反问她,声音还是平的。“这不挺好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大概觉得在我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又使劲来拉我胳膊,“你走不走?!

”我躲开了。我实在不想再跟她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太难看了。“苏晚,

”我叫她的名字,声音冷了下来。“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她又愣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怒气盖住:“你说什么身份?我是你老婆!”老婆。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讽刺。我看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我点了点头,

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哦,对。”我扯出一个笑,估计比哭还难看。“法律上是这么回事。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所以呢?法律上的老婆,

你现在想起来这个身份了?”我们结婚的当天,我仅仅是吻了她一下,

她就拿凤冠上的簪子刺向了我的下面。当时就差点丧失功能。她听到我的话,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连着后退了半步,

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除了愤怒以外的情绪,好像是……惊慌?或者是羞愧?我看不清,

也不想看清。卡座静得可怕,连音乐声好像都小了。小王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苏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但还在硬撑。声音低了很多,

带着点色厉内荏的味道:“你……你喝多了!你……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懒得再跟她纠缠下去了。没意思,真没意思。我拿起桌上的酒杯,

把里面剩下的酒一口喝干,冰碴子喇得喉咙疼。我把杯子重重放回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响。我站起身,扫了她一眼。“要回你自己回。”我说,“我还没玩够呢。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就对小王和小丽他们说:“愣着干嘛?继续啊。刚说到哪儿了?

”小王赶紧赔着笑打圆场:“啊,对,继续说,刚才那个……”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丽倒是又凑了过来,想拉我的手。我没让她拉,只是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能感觉到苏晚还站在原地,那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但我没回头。

我心里冷得像块铁。她凭什么?凭什么在我好不容易觉得能喘口气的时候,

又跑来对我指手画脚?凭什么摆出一副被我伤了心的样子?她有什么资格?我越想越憋火,

仰头又把刚倒的酒灌了下去。酒劲冲上来,稍微压下去点那股邪火,但心里的那个窟窿,

好像更空了。这地方真没劲。人也真没劲。2我最后还是跟着她出来了。不是因为她拉我,

是那地方待着也没劲了,让她这么一闹,更没劲。车门砰一声关上,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静得让人发慌。车里就我们俩,空气跟凝固了似的,压得人喘不上气。她坐在副驾驶,

脸扭过去看着窗外,脖子梗着,肩膀绷得紧紧的。我知道她气没消,可能还觉得委屈。

我真搞不懂她委屈什么。我坐在后面,代驾将车开出停车场,汇入车流。谁都不说话。

我懒得说,她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这沉默让人难受,闷得我胸口发堵。我伸手想去掏手机,

手指刚碰上去,又缩回来了。算了,头疼,不太想看。我盯着前面的路,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往回飘,飘到一年前那个晚上。那个我他妈再也不想记起来的晚上。

也是这么安静,静得可怕。但那会儿的静,跟现在不一样。那会儿是死静,是绝望。

新房布置得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可我俩心里都清楚,这婚结得有多操蛋。

两家老爷子拍板定的事,我之前喜欢,可却是单相思罢了。她哭过闹过,没用。

我……我他妈当时居然还有点可笑的指望。觉得也许结了婚,处一处,能不一样。

她坐在床沿上,婚纱还没换下来。脸上的妆都快哭花了,眼睛又红又肿,

看我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我心里堵得慌,试着想缓和一下。“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我声音放得很轻,怕吓着她。她没理我,把头扭到一边,肩膀缩着。我叹了口气,走过去。

我想给她倒杯水,手刚碰到杯子,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她真好看,

哪怕哭成那样也好看。我心里酸溜溜的,还有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我鬼使神差地,

就弯下腰,想亲她一下。就一下,额头也行。我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恶心我。

我的嘴唇刚碰到她的额头,凉凉的。下一秒,剧痛!我猛地缩回来,低头一看。

大腿上插着个金晃晃的东西,是那根结婚用到的龙凤簪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里的。

血已经冒出来了,迅速染红了我的衣服,热乎乎的,还有点湿漉漉的黏腻感。我抬头看她。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簪子另一头,手指关节都白了。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恐惧,

还有……憎恶。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疼,但更多的是懵。我真没想到她会这样。

“你……”我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我自己。她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后缩,

整个人抖成一团。血越流越多,我有点站不稳,用手捂住伤口,血从指缝里往外冒。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我,眼神空洞,好像自己也吓傻了。后来怎么去的医院,我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家里人听见动静冲进来了,一片混乱。救护车的声音吵得我头疼。

医院走廊的灯特别亮,特别白,照得人心里发慌。医生扒开我的衣服检查,说幸好偏了一点,

不然断子绝孙了,失去功能。我岳父岳母在旁边不停地说好话,道歉,说晚晚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吓坏了。我躺在病床上,麻药劲没过,浑身木木的。我就想啊,至于吗?苏晚,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恶心到你要动刀子?那一刻,我心里那点可怜的指望,彻底熄火了,

死得透透的。比肚子上的口子还凉。“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不说话?”她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硬邦邦的,打断了我的回想。我愣了一下,只是将窗户打开。夜风呼地灌进来,有点冷,

但吹得人清醒了点。“怎么不说话?”她又问,语气还是冲,但好像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斜了她一眼:“说什么?”“说你刚才那是什么样子!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

”我差点笑出声。又来了。“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说小丽?”我语气平淡地问。

“人家干什么了?不就喝了杯酒吗?比得上你动刀动枪的?”她又被噎住了,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少提那件事!那是你……你自找的!”“对,我自找的。

”我点点头,一点不想争。“所以我这不长记性,离你远点,找别人喝酒去了吗?

省得再碍你的眼,再让你动家伙。”“林默!”她尖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嗯,我***。”我应和着。“***配你,正好。法律上还绑着呢,委屈你了。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扭过头去又不看我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开快点!我要回家!

”代驾没吭声,踩了脚油门。车子猛地加速,她没防备,往后晃了一下。家?

那个房子算个屁的家。就是一个我俩互相折磨的牢笼。一个我挨了一刀的地方。

伤口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不是真的疼,就是一种感觉,提醒我那晚有多蠢,多可笑。

之后车子进了小区,我推开车门直接下车。她没立刻下车,坐在那儿,好像还想说什么。

我没给她机会,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走去。3电梯嗡嗡地往上走,数字一个一个地跳。

这声音平时没啥,现在听着特别烦人,吵得我脑仁疼。苏晚跟在我后面进来的,

离我远远的站着,靠着另一边厢壁,也不吭声。我能感觉到她在那儿运气,

估计肚子里憋着一堆话要审我。叮一声,到了。门一开,我率先走出去,掏钥匙开门。

锁芯咔哒响,这门沉得很。推开的时候一点声都没有,好像进的是什么没人住的空房子。

鞋也懒得换了,我直接踩进去。屋里黑漆漆的,一股子没人气儿的味道,凉飕飕的。

我顺手按亮了客厅的灯,惨白的光一下子洒下来。照得哪儿都亮堂堂,

也更显得屋里空荡荡的。苏晚跟在我后面进来,砰地一声把门关得震天响,像是在跟我***。

她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客厅中间。转过身面对我,抱着胳膊,

一副要跟我算总账的架势。“林默,”她开口了,声音还是硬邦邦的,

但好像努力想压着点火气。“我们得谈谈。”谈谈?我差点没笑出来。这一年里,

我想跟她谈的时候,她给过我一次机会吗?现在想起来要谈了?因为我出去喝酒,

丢她的人了?我没接她的话,甚至没停下脚步。我径直就往卧室走。她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在她看来我可能是要逃避。“你站住!我跟你说话呢!

你听见没有?”她声音又扬起来了。我听见了,但我没停。跟她在这儿扯皮?我没那心情,

也没那时间了。我走进卧室,没开灯,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直接走到床头柜那边。

抽屉拉开,里面就放着那份我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薄薄的几页纸,拿在手里几乎没什么分量,

但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我拿着它转身出来。苏晚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空着手进去,

拿着个文件夹出来。她脸上那点强装的气势凝固了,变成了一点疑惑,

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不安?她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我走到茶几边上,

把手里的文件夹往玻璃桌面上一扔。“啪”的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楚。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明晃晃地摆在最上面一页。

她眼睛猛地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退得干干净净。

她抬起头看我,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我语气很平淡,从口袋里掏出笔,也放到协议旁边。“签了吧。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她像是没听懂,或者说不敢相信,

眼睛在我和那份协议之间来回扫。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

又尖又锐:“林默!你疯了吗?!就因为今晚这点事?你就要离婚?”“跟今晚没关系。

”我打断她,觉得有点累。“苏晚,用一年时间,再加上一个进医院的教训,够久了,

我真的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她冲口而出,声音带着颤。“明白你不爱我,

不是你的错。但你不爱我,我试图去接近你,可你却来恶心我、糟践我,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现在,我想离你远远的,

这出戏也该散场了。没必要再互相折磨了,没意思。”她像是被我这番话钉在了原地,

脸色白得吓人。眼睛里的怒气没了,换成了全然的震惊和茫然。“你……想离我远远的?

”她重复了一遍,好像听不懂这几个字的意思。“对=。”我确认道,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死心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觉得我碍眼,不用再防着我。

更不用再委屈自己跟一个你看着就恶心的人绑在一起。

”我抬手指了指协议:“名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看一下条款,没问题就签了吧。

财产分割按我们之前约定的,我额外再补你一套城东的公寓和一笔钱,不会亏待你。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她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呼吸声有点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慢慢消化掉这个事实,眼神一点点聚焦。然后猛地转向我,

那点慌乱又变成了怒气,一种被羞辱、被冒犯的怒气。“林默!你以为你是谁?

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她声音拔高了,带着哭腔,

但更多的是愤慨。我没什么反应,就看着她。“结婚不是你我决定的,离婚,

我现在单方面通知你。你可以不签,那就走程序,分居两年一样能离。就是拖得久一点,

比较难看。你看着办。”她被我这话噎得死死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强忍着没掉下来。“你……你是不是因为陈哲?你是不是听说他要回来了,

你就故意这样?你想报复我?”我真是服了她的脑子。“随你怎么想。签不签?给句痛快话。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好像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点开玩笑或者赌气的痕迹。但她找不到,

一点都找不到。我的表情平静得让她害怕。她突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慢慢地、慢慢地走到沙发边,跌坐下去。她伸出手,手指颤抖得厉害,去拿那份协议。

她拿起那几张纸,翻看着,眼神是散的,根本就没在看那些条款。她的手一直在抖,

纸页哗哗地响。看了半天,她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如果我不签呢?”“那就法院见。”我说,没有一点犹豫。

“反正这婚,我是离定了。”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协议纸上,

晕开一小片墨迹。她低下头,用手背胡乱地抹着脸。我没催她,也没安慰她。

就站在那儿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只有她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好像哭够了,也终于认清了现实。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

眼睛又红又肿,眼神里空空的。她伸手,拿起了我放在桌上的那支笔。笔帽有点紧,

她拔了好几下才拔开。然后,她低下头,找到签名的那一栏。

我的名字已经端端正正地签在那里了。她握着笔,手指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

悬在那个空白的地方,犹豫着,颤抖着。最后,她像是豁出去了,又像是彻底绝望了。

猛地一下,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她的名字。笔尖划得很重,几乎要戳破纸张。签完了,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笔从手里滑落,掉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整个人瘫在沙发里,不再看我。眼神空洞地盯着前面的空气,像个被玩坏了的木偶。

我走上前,拿起那份协议。检查了一下,两个名字都签了,字迹清晰。“行。”我说,

“后续手续我的律师会联系你。”我把协议对折,放回文件夹里,拿好。没再看她一眼,

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她的声音突然又从后面传来。很轻,

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默……你……你去哪儿?

”我停住动作,没回头。“出去透口气。”我说完,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4门在我身后关上了,发出挺轻的一声“咔哒”,

但在这楼道里显得特别响。我手里捏着那个薄薄的文件夹,里面装着那几张决定命运的纸。

我没马上走,就在门口站了几秒钟,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周围暗了下来。我心里空落落的,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轻松,也不难受,就是空。好像一直绷着的一根弦,猛地一下断了,

反而没着没落的。我听见门里面没什么动静。她没哭,也没闹,安静得有点吓人。也好,

省得麻烦。我抬脚往电梯那边走。电梯还停在我们这层,门一按就开了。我走进去,

按了一楼。电梯往下走的时候,我才慢慢回过味儿来。离了。就这么离了。一年多的纠缠,

挨的那一刀,无数个睡不着的晚上。还有今晚这出闹剧,最后就换了这么几张纸。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夹,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出来,

也没想好要去哪儿。就是不想待在那附近。我走到小区门口,点了根烟,靠在墙边上抽着。

夜风吹过来,有点凉,烟头的红光一明一暗。抽了半根烟,我拿出手机,

找了个最近的还亮着灯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进去。要了瓶冰水,拧开灌了好几口,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得我打了个激灵,脑子也清楚点了。

我坐在便利店窗边的高脚凳上,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马路。手里的文件夹就放在旁边。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屋里干嘛。是还在对着那份协议发呆?还是终于反应过来,开始骂我?

或者……有点后悔?后悔?我立刻把这个念头掐灭了。她苏晚怎么会后悔?

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我放手了,她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她马上就能去找她的陈哲了,

双宿双飞,多好。我心里有点发涩,不是为她。是为我自己那点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贱。我拿出手机,翻到律师的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字签了。后续你处理。

”发完就把手机扔回桌上,没指望他立刻回。我又坐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半根烟抽完。

冰水也喝完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或者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我得回去。不是舍不得,是有些我的东西还在那儿,

证件什么的,得拿走。而且,那房子我也不打算住了,看见就膈应。我起身,

拿着空水瓶和文件夹,往回走。上楼,开门。屋里灯还亮着,跟我走的时候一样。

她居然还坐在沙发上,姿势都没怎么变。就是低着头,手里拿着那份协议,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纸张的边缘。听见我进来,她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睛比刚才更红了,

肿得跟桃子似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看到我,她眼神躲闪了一下,有点慌乱。

像是做错了事被抓到的小孩,但马上又强装出一点镇定,或者说,麻木。我没理她,换了鞋,

径直走向卧室。“我拿点东西。”我丢下一句。她没说话,也没动,就那么看着我走进卧室。

卧室里还是老样子。我拉开抽屉,找出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还有几张银行卡,

塞进一个随身的小包里。又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一个手提袋。其他的,

都不要了,看着烦。我收拾得很快,也就十来分钟。提着包出来的时候,她还坐在那儿,

手里的协议也没放下。我走到客厅,把那个文件夹也拿起来,和我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起。

“我走了。”我说,声音干巴巴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办手续。家里的东西,

你看什么有用就拿走,不要的就扔了。房子我会挂出去卖掉,钱一人一半。

”她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懒得琢磨。转身就往门口走。

手刚碰到门把手,她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林默……”我停住,没回头。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吗?”她问,声音哑得厉害。我沉默了一下。说什么?祝你幸福?

我说不出口。说恨你?也没必要了。“没有了。”我说完,拧开了门把手。“等等!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我有点烦了,又怎么了?反悔了?

不想离了?我回过头,皱着眉看她。她像是被我的眼神刺了一下,气势又弱了下去。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低下头,声音又变小了:“你……你今晚住哪儿?”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问这个。“酒店。”我简短地回答。“……哦。”她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头垂得更低了。我等了几秒,看她没别的事了,再次转身。“那个……”她又开口了,

这次声音更小。几乎像自言自语,但我还是听到了,“……对不起。”我身体僵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扎了我一下?还是对不起这一年对我的折磨?

还是对不起……今晚签了字?我没回头,也没回应这句迟来的、轻飘飘的“对不起”。

它现在什么意义都没有了,比屁还轻。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这次没有再停留,直接下了楼。

走到楼下,夜风更凉了。我抬头看了看我们那层楼的窗户,灯还亮着。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又缓缓吐出来,白色的哈气在眼前散开。然后我走到路边,

拦了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师傅,找个最近的酒店。”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发动,

驶离了小区。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结束了。都结束了。

5我坐在酒店房间的椅子上,看着外面天一点点亮起来。一晚上没睡,也不觉得困,

就是脑子木木的。旁边桌上放着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还有我收拾出来的那个小包。

手机响了一声,是律师回的短信:“收到,林先生。我会尽快处理后续事宜。”我扫了一眼,

没回。把手机扔回床上。接下来干嘛?好像一下子没事干了。公司那边可以晚点去,

或者干脆不去。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拨过,但依然记得的号码。陈哲的。

他好像就是这几天回国。电话响了几声才接。对面传来一个挺精神的声音,

带着点意外:“喂?林默?真稀奇啊,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没什么寒暄的心情,

直接说:“你回国了?”“昨天刚落地。怎么了?有事?”他语气里带着点警惕,

可能以为我找麻烦。“嗯。有点关于苏晚的事,跟你当面说。方便见一面吗?”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在掂量。“苏晚?她怎么了?你们……”他试探着问。“见了面说吧。

”我没多解释。“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就现在。

”他报了个市中心咖啡馆的名字和大概时间。我说行,然后挂了电话。洗了把脸,

换了身干净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袋有点重、面无表情的男人。我拎起包和那份文件夹,

下楼退房,打了个车去他说的地方。到的时候,陈哲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打扮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比几年前更油滑了点。我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我要了杯美式。陈哲打量着我,

脸上挂着那种假模假式的笑:“好久不见啊,林默。你看起……嗯,挺憔悴。

”我没接他的话,咖啡上来后,喝了一口,苦得厉害。“找我什么事?还特地约出来说。

跟苏晚有关?”他有点沉不住气,先问了。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那个文件夹,

但不是离婚协议。是另外一个,更厚一点。我把它推到陈哲面前。他疑惑地拿起来,

翻开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什么?苏晚的……生活习惯?饮食禁忌?过敏史?

月经周期?林默,你什么意思?”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诧异和不解,

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感觉。“你不是要跟她在一起吗?”我看着他说,语气没什么起伏。

“这些你应该用得着。她不太好伺候,毛病多,记下来省事。”陈哲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

惊讶,怀疑,还有一点藏不住的……得意?他快速翻看着那几页纸,

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苏晚所有的喜好和禁忌。是我这一年一点一点记下来的,

比我自己公司的项目书还详细。“你……”他合上文件夹,看着我,

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点什么。“你们……吵架了?她让你给我的?”“我们离婚了。

”我直接说,不想再绕圈子。“字刚签。她以后归你管了。”陈哲彻底愣住了,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