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是洪荒第一大善人，人称行走的天道功德机。我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结果呢？
我那亲爱的师门，为了夺我一身功德气运，联合外人，把我骨头都给扬了。重活一世，
我悟了。去他妈的普度众生，去他妈的舍己为人。这一世，我宁青禾，唯一的爱好就是，看。
热。闹。谁要死了？关我屁事。天降功德？你接着，我嫌脏。师门有难？太好了，
我坐第一排嗑瓜子看。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堕入了魔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撕掉圣母剧本后，这天底下，再也没人能算计我。我的仇人？别急，他们的好日子，
才刚刚开始。我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在他们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轻轻推一把。
看着他们从云端跌进泥里，才是我此生最大的乐子。1我叫宁青禾，我刚重生。睁开眼，
耳边就是刺耳的妖兽嘶吼。一个穿着玄元宗外门弟子服的男人，
正被一头三眼妖狼追着***咬。男人连滚带爬，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宁师姐！救我！
宁师姐！”这场景，我熟。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为了救这个叫王富贵的家伙，斩了妖狼，
得了天道赐下的一大笔功德。也就是这笔功德，让我师尊姜寰宇彻底动了杀心。现在，
王富贵又在喊救命了。我站在树上，抱着剑，没动。
眼看那妖狼的爪子就要拍碎王富贵的脑袋。行吧，死在我面前，还是有点晦气。我动了。
人影一闪，剑光掠过。噗嗤一声，三眼妖狼硕大的头颅飞了出去。血溅了我一身。
王富贵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感激。“谢谢宁师姐！
谢谢宁师姐救命之恩！”他正要磕头。天空中，一团温暖的金光穿透云层，
笔直地朝我落下来。天道功德，来了。上一世的我，看到这玩意儿比看到亲爹还亲。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一脚踹在王富贵的胸口。“啊！”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我踹得飞了起来。
正好迎上了那团落下的金光。金光没入他的体内，王富贵的身体一震。他身上的伤瞬间好了，
修为甚至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他懵了。彻底懵了。我甩了甩剑上的血，走到他面前。
他仰头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宁……宁师姐……你这是……”我蹲下身，
拍了拍他的脸。“救你，是我。杀狼，是我。”“这功德，是你应得的。”他还是不懂，
傻愣愣地看着我。我笑了。“怎么，功德给你，不高兴？
”“不……不是……”王富贵结结巴巴，“可这……这是天道赐给师姐您的啊！”“我不要。
”我说得干脆利落，“送你了。”说完，我站起身，转身就走。身后，
王富贵的声音带着哭腔。“师姐！为什么啊！”为什么？因为这玩意儿，会要我的命。
我没回头，走得更快了。这一世，功德归你们，业力我担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宁青禾，不再是那个予取予求的烂好人。我要亲眼看着，我那“敬爱”的师尊，
我那“亲密”的同门，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刚回到玄元宗山门，就撞上了我的好师妹，
柳飞鸢。她穿着一身白裙，仙气飘飘的，好像谁都欠她几百万一样。看见我一身血污，
她立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宁师姐，你又去救那些没用的外门弟子了？”语气里，
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上一世，我会跟她解释，说同门之间理应互助。但现在。我抬眼看她，
扯了扯嘴角。“对啊，闲着也是闲着。”柳飞鸢被我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噎了一下。她眼尖，
看到了我身后远处，正屁颠屁颠往这边跑的王富贵。王富贵身上还残存着功德金光的气息。
柳飞鸢的脸色变了。她死死盯着我。“你……你把功德给他了？”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我点点头。“对啊。”“你疯了？！”柳飞鸢失声尖叫起来，
再也维持不住她那高冷的仙子形象，“宁青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是天道功德！
能提升气运，辅助修炼的至宝！你居然给了一个废物？”周围路过的弟子都停下了脚步，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看着柳飞鸢气急败坏的脸，觉得特别有意思。“我的功德，
我乐意给谁就给谁。”“你……”“关你屁事？”我丢下这四个字，绕过她，
径直往我的院子走去。柳飞鸢在我身后气得直跺脚。我知道，
她肯定会第一时间跑去跟师尊姜寰宇告状。很好。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宁青禾，变了。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2不出所料，我***还没坐热，师尊姜寰宇的传召就到了。
来传话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我慢悠悠地换了身干净衣服，
才晃晃悠悠地去了玄元殿。大殿里，姜寰宇高坐其上，一脸道貌岸然。柳飞鸢站在他身边，
眼眶红红的，正委屈地抽泣着。见我进来，姜寰宇重重地哼了一声。“孽徒！跪下！
”上一世，他只要稍微大点声，我就吓得腿软。现在，我站在大殿中央，动都没动。
我甚至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着。“师尊，我犯什么错了？”姜寰宇见我居然敢顶嘴，
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还敢问！飞鸢都告诉我了！你将天道功德，
拱手让给一个外门废物！你是不是修炼修得走火入魔，把脑子给修坏了！
”柳飞鸢在一旁假惺惺地帮腔。“师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见不得别人受苦。
但功德之事，关系重大，你怎么能如此儿戏……”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笑。心地善良？
上一世，就是这个心地善良的师妹，亲手把淬了剧毒的匕首，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哦，就这事儿啊。
”我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功德是我自己的，我想给谁，
就给谁。这好像不违反门规吧？”姜寰宇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放肆！
宁青禾！你这是什么态度！为师悉心教导你，是为了让你成为宗门栋梁，
不是让你当一个散财童子的！”他的眼神阴冷，带着一丝贪婪。我知道，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功德。我就是他养的一头猪，养肥了，就该杀了吃肉。
“师尊，您这话就说错了。”我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他的眼睛。“您教导我，
不就是让我锄强扶弱，心怀天下吗？我救了同门，把奖励让给他，
这难道不是发扬了您教导的精神？”“我……”姜寰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难道师尊您教我的那些，都是假的？”我步步紧逼。“您只是希望我拿到功德，
然后好孝敬您老人家？”这句话，诛心了。姜寰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柳飞鸢赶紧出来打圆场。“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师尊说话！
师尊也是为了你好！”“为我好？”我转头看她，笑了，“师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为我好，就是盘算着我身上那点功德，什么时候能分他一半？”这话一出，
整个大殿死一般地寂静。姜寰宇的呼吸都粗重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杀意，
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想不通。一向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大徒弟，
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如此……叛逆。“宁青禾。”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是为师平日里太纵容你了。”“你私自转让功德，顶撞师长，
目无尊卑。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三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思过崖。
又是思过崖。上一世，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但凡我做的事，
有一点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把我关进去。“好啊。”我答应得异常爽快。“不过，师尊。
”我走到殿门口，又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思过崖的风，好像有点大。
您可得保重身体，别不小心，着凉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姜寰宇和柳飞鸢在殿内，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以为，把我关起来，
我就能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他们错了。思过崖，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惩罚。
那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第一份大礼的开场。好戏，才刚刚上演呢。3思过崖，
还是老样子。山风刮得像刀子，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送我来的弟子，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宁师姐，您……多保重。”我点点头，看着他启动了禁制，
然后转身离开。上一世，我在这里哭过，绝望过，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在，
我只觉得空气清新。总算没人来烦我了。我盘腿坐下，开始梳理我这一世的计划。
姜寰宇和柳飞鸢，必须死。但不能让他们死得太痛快。我要一点一点，把我上一世受过的苦，
千倍百倍地还给他们。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修为尽废，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忏悔。
三天后，禁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睁开眼，看到了柳飞鸢那张虚伪的脸。她提着一个食盒，
一脸关切地走了过来。“师姐，我来看你了。你在思过崖，一定很苦吧？”我没说话，
看着她表演。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师姐，这是我亲手做的，
你尝尝。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师尊也是为了你好。你就服个软，去跟师尊认个错，
师尊一定会原谅你的。”她把一双筷子递到我面前。上一世，就是这壶酒。
里面下了“软筋散”，无色无味。我喝下之后，浑身无力，被她拖到了山崖边。
她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是师尊想要我的功德气运，才设计了这一切。然后，她笑着，
把我推下了万丈悬崖。现在，这壶酒，又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柳飞鸢期待的眼神，
接过了筷子。“师妹，有心了。”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味道不错。柳飞鸢的眼睛亮了。
“师姐，你再尝尝这个酒，是我特地为你酿的，能驱寒。”她热情地给我倒了一杯。
酒香四溢。我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酒。”然后，在柳飞鸢惊喜的目光中，
我手一歪。整杯酒，都泼在了她那身干净的白裙子上。柳飞鸢愣住了。
她低头看着胸前湿了一大片的裙子，再抬头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师姐，
你……”我放下酒杯，一脸无辜。“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我站起来，拿起那壶酒。
“师妹，你这衣服都脏了，我帮你洗洗吧。”说着，我拧开壶盖，把剩下的一整壶酒，
从头到脚，全都浇在了柳飞鸢的头上。酒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过她惊愕的脸，打湿了她全身。
她整个人都傻了。“宁青禾！你干什么！”她终于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我把空酒壶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不客气。”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师妹，这软筋散的味道，还挺特别的。
”柳飞鸢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骇然。
“你……你怎么知道……”我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
你这匕首藏在袖子里，淬了‘蚀骨’奇毒，对不对？”我伸手，在她僵硬的衣袖上轻轻一弹。
“叮”的一声脆响，一把黑色的匕首，从她的袖子里滑落，掉在了地上。柳飞鸢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步步地往后退。
“你……你到底是谁……”“我是你师姐啊。”我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她面前晃了晃。
“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们索命的师姐。”恐惧，彻底占据了柳飞的双眼。
她转身就想跑。我怎么可能让她跑掉。我一脚踹在她的膝盖窝。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我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想跑？晚了。”“我告诉你，柳飞鸢。从今天开始，
你的好日子，结束了。”“我会让你尝遍我上一世所受的所有痛苦。”“我会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我把匕首，轻轻地放在她的脸上，来回滑动。冰冷的触感，让她抖得像筛糠。
“别……别杀我……师姐……我错了……”她开始求饶了。“放心，我不会杀你。
”我收回匕首，站了起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走到崖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失去一切的。你的美貌，你的修为，
你的靠山……所有你在乎的东西，我都会一样一样，亲手毁掉。”我转过头，
看着瘫在地上的她，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微笑。“现在，你可以滚了。”“回去告诉姜寰宇，
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柳飞鸢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那把匕首都忘了拿。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恐惧的种子，已经在她和姜寰宇的心里，生根发芽了。这就对了。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4柳飞鸢逃回去之后，思过崖清静了整整一个月。姜寰宇没有再派人来。
我猜，他们正在疯狂地调查我。想搞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秘密的。可惜，
他们注定什么都查不到。一个月后，禁制再次被打开。这次来的，是姜寰宇本人。
他站在洞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疑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忌惮。“宁青禾。”他终于开口了。“你，跟我出来。”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怎么？师尊，我面壁的时间还没到呢。”“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姜寰宇冷冷地说，“你是大师姐，必须参加。”宗门大比。呵，又是一个老熟人。
上一世的宗门大比，姜寰宇逼着我，把最后的冠军让给了柳飞鸢。他说，
柳飞鸢是宗门的脸面，需要这个名头去跟其他宗门联姻。而我，
只需要在背后默默付出就好了。我当时居然信了。现在想想，真是蠢得可笑。“我不想参加。
”我直接拒绝。姜寰宇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这是宗门的规矩！
”“规矩？”我笑了，“师尊，您什么时候把规矩当回事了？
您让我给柳飞鸢当垫脚石的时候，怎么不提规矩？”姜寰宇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胡说？”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上一届大比，
决赛前夜，您是不是找过我？是不是让我故意输给柳飞鸢？”“你……”姜寰宇眼神闪躲，
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师尊，做人别太双标。”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想让我参加也行，但我有条件。”“什么条件？”“这一届大比的头名奖励，
那颗‘九转金丹’，我要了。”九转金丹，是玄元宗的至宝，能助人突破瓶颈，脱胎换骨。
姜寰宇早就许诺了，要给柳飞鸢。现在我开口要，无疑是在割他的肉。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他最终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只要你能拿到头名，金丹就是你的。”他大概觉得，我肯定赢不了。毕竟，这几个月，
柳飞鸢在他的帮助下，修为大进。而我，被关在思过崖，修为停滞不前。“一言为定。
”我笑了。他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他太不了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我，到底有多可怕。
宗门大比，如期举行。整个演武场人山人海。我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关于我疯了的传言，早就传遍了整个宗门。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怜悯。
柳飞鸢站在人群中央，众星捧月。她换了一身更华丽的衣服，修为也确实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换上了一副高傲的表情。她觉得，
她赢定了。比赛开始。我的对手，一个接一个。我一招都没出。每一个对手，只要一上台，
对上我的眼睛，就会莫名其妙地腿软，然后自己滚下擂台。连滚下台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看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宁青禾用妖法了？”“她根本就没动啊！
”主席台上，姜寰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飞鸢也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我。他们看不懂。
这当然不是妖法。这是神魂威压。上一世，我死后，神魂坠入九幽，历经万劫而不灭。
我的神魂强度，早就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对付这些小喽啰，我甚至不需要动手，
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们崩溃。我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决赛。我的对手，是柳飞鸢。
终于来了。柳飞鸢走上擂台，拔出了她的佩剑。那是一把上品灵器，剑身流光溢彩。
“宁师姐，我知道你变了。”她冷笑着说，“但没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歪门邪道，
都是笑话。”她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确实很强。比上一世的她，强多了。“是吗？
”我连剑都懒得拔。“师妹，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所谓的绝对实力，才是个笑话。
”柳飞鸢被我彻底激怒了。“找死！”她大喝一声，一剑朝我刺来。剑气凌厉，
带着破空之声。台下的弟子们都发出了惊呼。我没动。就站在原地，看着那把剑，
离我的眉心越来越近。就在剑尖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伸出了两根手指。轻轻地，
夹住了剑尖。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石化了。柳飞鸢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剑再往前送一寸，可那把剑，就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就是你的绝对实力？”我看着她，摇了摇头。“太弱了。”我手指轻轻一用力。
“咔嚓”一声。那把上品灵器，从剑尖开始，寸寸断裂，变成了一堆废铁，掉在地上。
柳飞鸢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下。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崩溃。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走到擂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我是废物吗？”“现在，你告诉我，
连废物的一根手指都挡不住的你，又算什么东西？”整个演武场，落针可闻。5我赢了。
赢得干脆利落，赢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主席台上，姜寰宇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按照规矩，他该上台，宣布获胜者，并发放奖励。
但他坐在那，一动不动。显然，那颗九转金丹，他不想给我。我也不催。我就站在擂台上，
抱着剑，看着他。周围的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宗主怎么回事？还不宣布结果？
”“不会是想赖账吧？那可是九转金丹啊！”“不能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寰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
正聚焦在他的身上。他要是今天赖了这个账，他这个宗主，以后也别想当了。最终，
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他走上擂台，声音干巴巴的。“本届宗门大比，获胜者，
宁青禾。”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玉盒。打开盒子，一颗金光闪闪，丹香四溢的丹药，
静静地躺在里面。九转金丹。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这可是传说中的丹药啊！
姜寰宇拿着玉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警告。
他把玉盒递过来。我伸手去接。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碰到玉盒的瞬间。异变突生。一道身影，
快如闪电，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抢走了玉盒。是柳飞鸢！她抢到玉盒，想都没想，
直接把里面的九转金丹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她迅速后退，跟我拉开距离，
一脸的得意和怨毒。“宁青禾！你不是想要吗？现在，它是我的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抢夺大比奖励？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姜寰宇也愣了一下，
但随即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飞鸢！
你……你太胡闹了！快把金丹还给你师姐！”嘴上这么说，但他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显然，这出戏，是他默许的，甚至可能就是他策划的。柳飞鸢吞下金丹，
只觉得一股庞大的药力在体内化开。她感觉自己的修为，正在疯狂暴涨。她得意地看着我，
哈哈大笑。“宁青禾，你看到了吗？金丹是我的了！你就算天赋再高又怎么样？
你就算打赢了我又怎么样？最后，你还是一无所有！”“我是师尊最疼爱的弟子，
宗门的一切，以后都会是我的！而你，什么都不是！”她以为，我会愤怒，会不甘。可惜，
她又猜错了。我看着她，眼神里，只有怜悯。像是在看一个，马上就要被自己蠢死的***。
“你笑够了吗？”我淡淡地开口。柳飞鸢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我平静的脸，
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竖起一根手指，“一。
”柳飞鸢皱眉：“什么一？”“二。”我又竖起一根手指。“宁青禾！
你神神叨叨的在干什么！”柳飞鸢开始不安起来。“三。”我最后一根手指竖起，
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冷。“时间到。”我的话音刚落。柳飞鸢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跪倒在地。她的脸上，身上，开始浮现出诡异的红色斑点。
一股股黑气，从她的七窍中冒出。她的皮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老化。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瞬间变得枯黄，然后大把大把地脱落。
“我的脸……我的修为……”柳飞鸢惊恐地尖叫着，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
正在疯狂地流逝。她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修为，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变成了一个灵力全无，
满脸皱纹的……废人。“不！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她崩溃地嘶吼着，
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傻了。姜寰宇更是冲了过来，
一把扶住柳飞鸢，探查她的身体。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灵脉尽毁……生机断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抬头，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血红。“是你！是你做的手脚！宁青禾！你到底对金丹做了什么！”我笑了。
“我能做什么？我连碰都没碰到它。”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绝望的师徒。
“我只是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那颗九转金丹，我上一世就研究过。
它有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它需要，身负海量功德的人，才能服用。
”“如果一个功德浅薄，甚至身负业力的人吃了它，丹药里蕴含的庞大能量，
就会变成最猛烈的剧毒。”“会瞬间摧毁服用者的灵脉，燃尽其所有生机。”“简单来说，
就是……”我顿了顿，看着柳飞鸢那张比老树皮还难看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德不配位，
必有灾殃。”“这颗丹药，是我的。你，不配。”6柳飞鸢废了。废得彻彻底底。
姜寰宇抱着她，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恐惧。他知道，
这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从我开口要金丹的那一刻，这个局，就已经设下了。
他和我那愚蠢的师妹，一步步地，自己走了进来。“宁青禾……”姜寰宇的声音沙哑，
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你……好狠的心。”“狠？”我笑了，“师尊，
跟我上一世的下场比起来，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你上一世，众叛亲离，尸骨无存，
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有多蠢吗？”这句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了姜寰宇的心脏。他死死地抱着柳飞鸢，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你以为，
你赢了吗？”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告诉你，宁青禾，
你斗不过我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背后，站着谁！”“哦？”我来了兴趣，
“你的背后，站着谁啊？”姜寰宇冷笑一声：“天玄圣地！柳师侄的姑姑，
可是天玄圣地的内门长老！她马上就要出关了！等她知道你废了飞鸢，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天玄圣地。洪荒东域的顶级势力之一。确实是个不小的靠山。上一世，
也是这个天玄圣地的长老，在背后支持姜寰宇，夺取我的功德气运。最后，也是她，
亲手抹去了我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天玄圣地？”我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的反应，让姜寰宇有些意外。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