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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夜之幽冥戏台

昱菲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盂兰盆夜之幽冥戏台》,主角戏台柳梦梅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柳梦梅,戏台,戏服的悬疑灵异,替身,斩神衍生,无限流,推理小说《盂兰盆夜之幽冥戏台由实力作家“昱菲雪”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85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9 13:07: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盂兰盆夜之幽冥戏台

主角:戏台,柳梦梅   更新:2025-10-09 17: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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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戏邀帖七月的日头像块烧红的烙铁,悬在头顶滋滋冒热气。

蝉鸣声裹着暑气滚过青石板路,钻进寄居的破旧祠堂时,还带着股焦渴的燥意。我叫沈墨,

靠在十里八村唱丧戏、写挽联混口饭 —— 说白了,

就是个跟 “死” 字打交道的落魄文人。祠堂是镇上废弃的老建筑,梁上的蛛网蒙着厚灰,

供桌缺了条腿,用半块青砖垫着。桌上还摆着前几日给王阿婆写挽联剩下的残墨,

砚台里的墨汁干成了龟裂的黑壳。我拖着灌了铅的腿推开门,门轴 “吱呀” 一声,

像是濒死者的喘息。刚跨进门槛,脚尖就踢到了个软物 —— 是封帖子,

正正地塞在门缝里,暗紫色的封皮在昏暗中泛着冷光。我捡起来时,指尖先触到一阵凉意。

那是张洒金暗纹笺,边缘滚着细如发丝的银线,银线在掌心蹭过,竟似结了层薄霜,

在这能烫掉层皮的暑天里,硬生生透出股阴寒,顺着指缝往骨头缝里钻。笺面压得平整,

连折痕都没有,上面的墨字写得极工整,横平竖直,却没半分活气,像墓里挖出来的碑刻,

墨色发乌,透着股死气:“谨请沈墨先生,于癸卯年盂兰盆夜,子时正刻,莅临清水渡口,

‘云霓班’敬备《离魂记》全本,恭候大驾。”落款处盖着枚朱红铃印,

形状怪得很 —— 是只半闭的眼睛,眼尾拖出一道细痕,像滴没干的血,

印泥里似还掺了些极细的银粉,在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云霓班?

” 我捏着帖子喃喃自语,指腹反复蹭过那行墨字。自小跟着戏班跑江湖,

从 “春台班” 的武生到 “庆和社” 的老旦,周边十里八乡的戏班名号,

我闭着眼都能数出来,偏没听过这三个字。更荒唐的是,谁家唱戏会选在盂兰盆夜的子时?

还选在清水渡口 —— 那地方二十年前烧过一场大火,

整个戏班连带渡口的木屋、码头的栈桥,全烧成了黑炭,据说连具完整的尸骨都没刨出来。

打那以后,别说夜里,就是大白天,也没人敢往那片荒滩走,连路过的货郎都要绕着道走,

说那地方 “鬼气重,能勾走人的魂”。我本想把帖子揉了扔到供桌下喂老鼠,

可指尖再触到那冰凉的笺纸,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 是 “《离魂记》全本” 那五个字。这戏我寻了三年,

只在县城老藏书楼的故纸堆里见过半卷残篇,讲的是书生为见亡妻,生魂离体闯阴曹的故事,

词曲凄婉得能勾出人的眼泪,末了那句 “阴阳相隔一寸土,相思能化九秋霜”,

我至今还记得。可残篇里只记了前三折,后两折早随当年的戏班散了,

怎么这 “云霓班” 竟能演全本?我蹲在供桌旁,就着从破窗漏进来的残阳翻找行囊。

里面有本泛黄的册子,是我抄录的《离魂记》残篇,纸页边缘都被我翻得起了毛。

指尖抚过 “生魂离窍寻旧侣” 那句,

心里的好奇像藤蔓般疯长 —— 或许是哪个懂戏的同道,故意装神弄鬼逗我玩?

又或是真有哪个戏班寻到了全本,想找个懂行的人来评戏?犹豫半宿,

我还是把帖子塞进了行囊,压在残篇册子底下。盂兰盆夜,去看看也好,若真是故弄玄虚,

权当看个热闹;若是真有全本,也算圆了我三年的念想。可接下来几天,

我从几个相熟的老人嘴里,听到了更邪门的事。镇东头的王阿婆,给我送挽联的纸钱时,

突然拽住我的袖子,枯瘦的手指冰凉,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沈先生,

你是不是收到‘云霓班’的帖子了?”我心里一咯噔,点头说 “是”。

王阿婆的脸瞬间白了,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圆,眼白上的血丝像蛛网般散开。

她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节泛得发青:“那班不是人…… 是鬼!二十年前烧没的戏班,

只在盂兰盆夜出来搭台,收到帖子的人,必须去,不然……”“不然怎样?” 我追问,

指腹能摸到她掌心的老茧,还有些未愈的裂口。王阿婆却猛地松了手,往后缩了缩,

枯槁的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残叶。她摇着头,嘴唇嗫嚅半天,只反复念着 “造孽”“造孽”,

最后抓起墙角的竹篮,几乎是逃着出了祠堂,连掉在地上的纸钱都没捡。盂兰盆节前一天,

我去镇上买朱砂,路过唯一的扎纸铺。掌柜的李老头正蹲在门口糊纸人,浆糊桶放在脚边,

黏糊糊的浆汁顺着桶壁往下淌。那些纸人做得格外精致,眉眼画得活灵活现,

连衣褶上的花纹都用细红线绣了,不像给死人用的,倒像要开口说话。有个穿长衫的纸人,

领口还绣着朵小小的白梅,针脚细密得能看出是用心做的。我随口问了句:“李掌柜,

今年盂兰节生意这么好?”李老头头也不抬,手里的竹篾子翻飞,

声音干得像砂纸磨木头:“不是生意好,是给云霓班的‘看客’准备的。”“看客?

” 我愣了愣,蹲下身去看那纸人,指尖刚碰到纸人的衣袖,

就觉一阵凉意 —— 纸是普通的竹纸,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寒。他终于停下手里的活,

抬起头。李老头的眼眶红得吓人,像是熬了好几夜,眼底还泛着青黑。“每年这时候,

都得给清水渡口送百十个纸人,” 他声音压得极低,往左右看了看,才接着说,

“云霓班唱戏,得有看客捧场。往年送纸人的,回来都病了半个月,

说夜里能听见纸人在院里走路的声音……”我的脚瞬间钉在了原地。风卷着纸灰飘过来,

落在手背上,凉得像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绕着脖子缠了两圈 —— 那封帖子,

邀的到底是看戏的人,还是要我当那纸人一样的 “看客”?

第二章 空村看客盂兰盆夜的月亮被乌云裹得严严实实,连点光都透不出来。我提着盏马灯,

灯芯裹着层薄灰,火苗晃得厉害,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往清水渡口去的路是条荒道,

野草长到齐腰高,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凉得刺骨。越靠近荒滩,空气越湿冷。

风里混着河水的腥气,还有股淡淡的焦糊味 —— 不是柴火的焦味,是木头烧透后,

带着点苦涩的炭味,像二十年前那场大火,还没从这地方散干净。

远处的河水 “哗哗” 地拍着岸,声音忽远忽近,偶尔有芦苇被风吹得 “沙沙” 响,

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 连夏虫都噤了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穿过一片长着酸枣树的坡地时,马灯的光突然晃到了个黑影。我心里一紧,攥紧了灯柄,

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 —— 是戏台!荒滩中央,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戏台。飞檐翘角,

雕梁画栋,红漆柱子上描着金线缠枝莲,莲瓣上还嵌着极细的银粉,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戏台比镇上的戏楼还精致,台口挂着的白色幔帐,料子是上好的杭绸,垂下来时轻飘飘的,

不像被风吹的,倒像有人在后面轻轻拽着。幔帐上绣着暗纹,是些缠缠绕绕的云纹,

仔细看才发现,云纹里藏着些极小的字,像是 “魂”“离” 之类的字眼,

看得人心里发毛。戏台底下,密密麻麻坐满了 “人”。有穿长衫马褂的,

袖口磨得发毛;有穿粗布短打的,裤脚还沾着泥点;还有穿几十年前旧式旗袍的,

领口的盘扣掉了一颗,露出里面的白衬里。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孩,

手里捏着个纸做的糖人。可他们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着,马灯的光扫过去,

能看见他们脸上的 “笑”—— 是扎纸人特有的、僵硬的笑,嘴角咧得齐整,眼窝是空的,

用墨点的眼珠一动不动,连点阴影都没有。我屏住呼吸,往旁边挪了挪,

躲到一丛半枯的芦苇后面。马灯的光调暗了些,我才看清,那些 “人” 的脚边,

连个影子都没有 —— 月光虽暗,可马灯的光总能照出点影子,可他们没有,

像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是纸人!成百上千个纸人,坐在黑暗里,等着看戏。我手心全是汗,

灯柄都快攥不住了。刚想往后退,就听见 “咚 —— 锵!” 一声锣响。

那锣声突然炸开,不是人间戏班那种清亮的响,是闷沉沉的,像从地底下传上来的,

震得耳膜发疼,连脚下的土地都微微发颤。锣声落了,又有鼓声响起,“咚咚” 的,

节奏慢得让人心里发紧,像敲在人的心跳上。戏台两侧的白幔帐缓缓拉开,

丝竹声跟着飘出来。调子软得像棉花,却裹着股寒气,

是《离魂记》的开场曲 —— 我抄录的残篇里,正好有这段曲谱,可戏班里拉的调子,

比残篇里记的更凄婉,每个音符都像浸了水的冰,顺着耳朵往心里钻。几个伶人飘了出来。

水袖翻飞,身段窈窕,脸上的妆画得极精致:朱砂点的唇,黛青描的眉,

眼尾用银粉勾了道细痕,像泪痕。可马灯的光扫过他们的脸时,

我却浑身一僵 —— 是青白!那种死人特有的、毫无血色的青白,连厚重的脂粉都盖不住,

颧骨处的妆粉还裂了细纹,露出底下的青灰色皮肤。更吓人的是,他们的脚没沾台板。

移动时轻飘飘的,像一片纸,水袖扫过空气时,连点风都没带起来。我死死盯着台上,

那出《离魂记》正演到高潮。书生得知妻子亡故,在灵前哭到晕厥,生魂离体要去阴曹寻她。

扮演书生的旦角,唱功竟好得惊人,一句 “生魂离窍寻旧侣,阴曹路上冷风吹”,

唱得婉转又悲凉,连芦苇丛里的露水都似凝住了。他有个小动作,唱到动情处,

兰花指会微微向内勾,指尖蜷成个小圈,像要抓住什么,

又像心口疼得厉害 —— 那动作极细微,可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名字 —— 柳梦梅。二十年前红极一时的旦角,正是云霓班的台柱子。

我小时候听戏班的老班主说过,柳梦梅唱《离魂记》时,就有这么个小动作,

说是为了表现书生的 “痴”,可后来一场大火,他连人带戏,都烧没了。不可能!

他早该烧成灰了!就在这时,那旦角突然回眸。眼波流转,竟精准地扫过我藏身的芦苇丛。

他的眼睛是黑的,像两口深潭,没有半点光,可我却从里面看出了点东西 —— 不是恶意,

是一丝说不出的悲悯,像看着同类的眼神。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马灯里的火苗 “噗” 地晃了晃,差点灭了。戏还在唱,丝竹声裹着唱腔飘在荒滩上。

可我知道,那层遮着真相的幔帐,已经被掀开了一角。

第三章 预言之戏《离魂记》的情节往下走。书生在阴曹里闯了三关,过了奈何桥,

终于在忘川边见到了亡妻。两人执手相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那旦角的唱词却突然变了 —— 不是戏文里的词,是活生生的人名和地名,

清晰得像在耳边说话。“东街卖油的李三郎,贪那三更横财,归家踏空落水亡!

”他的声音清得很,每个字都砸在我耳朵里。我心里猛地一跳 —— 李三郎?

不就是前几天还蹲在街角啃烧饼,拽着我讨挽联赊账的油贩子吗?我还记得他当时说,

等过几天收了账,就把欠我的墨钱还了,怎么就成了 “落水亡”?还没等我缓过神,

旁边扮演判官的花脸接了腔。他的声音浑厚得像打雷,带着股威严,

却透着股死气:“西村张氏守空房,恶疾缠身无人问,半月之后魂飞扬!”西村张寡妇?

那个卧病在床,我上周还去给她写过 “长命百岁” 横批的老人?她的病是重,

可也不至于 “半月之后魂飞扬”。我想起去她家时,她还拉着我的手,说想等秋收后,

让我给她写幅 “五谷丰登” 的对联,怎么就成了预言里的亡者?唱词一句接一句,

像冰冷的判词,从那些妆容精致的伶人口中飘出来。被点到名的人,

家住哪、做什么营生、怎么死,都说得清清楚楚 —— 有的是赶集时被马车撞,

车轮碾过胸口;有的是夜里摸黑砍柴,掉了崖,尸骨卡在石缝里;还有的是喝了隔夜的药,

七窍流血没了气,药碗里还剩半碗黑褐色的药汁。戏台底下,那些纸人看客还是一动不动。

他们脸上的笑依旧僵硬,墨点的眼珠盯着戏台,仿佛这满台的死亡预言,跟他们没关系。

有个穿旗袍的纸人,被风吹得晃了晃,旗袍的下摆扫过旁边的纸人,可那纸人还是没动,

像尊泥塑。我躲在芦苇丛里,后背的汗早把里衣浸透了。风一吹,凉得刺骨,

可额头上的汗还在往下淌,滴在芦苇叶上,“啪” 地一声响,在这死寂的荒滩上,

显得格外清楚。这哪里是唱戏?是在念阴间的生死簿!

我突然想起王阿婆的话 ——“收到帖子的人,必须去”。难道我被邀来,

就是为了听这些人怎么死?还是说,我也是这名单里的一个?就在这时,

台上的旦角又开口了。他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我,声音软得像棉花,却裹着股刺骨的凉,

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心上:“那落魄书生沈家郎,文章不值钱,偏窥阴阳道,

盂兰盆夜听离魂,自身…… 难保……”“自身难保” 四个字,他唱得极轻,

却像一声炸雷,在我脑子里响开。沈家郎?不就是我吗?文章不值钱 —— 我写的挽联,

有时连半斗米都换不来;偏窥阴阳道 —— 我唱的丧戏,本就是跟阴阳两界打交道的营生。

这分明是在说我!我也是这死亡名单上的人?我的死期,就在今夜,

还是未来一年里的某一天?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可下一秒,

那旦角却极轻微地摇了摇头。他的唇没动,可我仿佛看见他眼里的悲悯更浓了,

眼尾的银粉亮了一下,像滴眼泪 —— 是在警告我?还是在提醒我什么?

戏台上的预言还在继续,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和死法被唱出。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耳边只剩下 “自身难保” 四个字在疯狂回荡,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脑子里啃咬。

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芦苇叶刮得脸生疼,可我顾不上。

刚爬了两步,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 是雾!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不知何时把来路封了。

雾气是冷的,触碰到皮肤时,像浸了冰水,连呼吸都带着凉意。雾气里,

影影绰绰站着些 “人”,也是纸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手里有的捏着纸扇,

有的提着纸灯,堵住了所有退路。我被困住了。困在了这个盂兰盆夜的幽冥戏台上,

成了一个被迫聆听死亡预言的囚徒。台上的《离魂记》快唱完了。书生的生魂没能还阳,

最后一句 “阴阳相隔两茫茫,来世再续少年狂”,唱得满台都是悲凉。

丝竹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那旦角的声音,飘在雾里,像无数亡魂的哭泣。

我抱着膝盖蹲在芦苇丛里,马灯的光越来越暗。我知道,属于我的那出《离魂记》,

才刚刚开始。第四章 名伶无影戏散了。白幔帐缓缓合拢,像给戏台盖了层薄纱,

把那些青白脸的伶人遮了进去。丝竹声停了,锣鼓声也没了,整个荒滩静得可怕,

只有风卷着白幔帐的声音,“哗啦哗啦” 的,像有人在哭。我蜷缩在芦苇丛里,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不是冷,是怕 —— 怕那些纸人突然动起来,怕雾里的东西冲出来,

怕下一个被预言的人就是我。过了不知多久,或许只是一刻,又或许漫长如一年,

戏台后方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 是衣袂摩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还有人低低地说话,声音模糊,听不清内容。他们还没走!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我得去看看!得知道这云霓班到底是什么,那旦角是不是柳梦梅,

为什么要预言我的死,还有…… 我能不能活下来!强烈的求生欲压过了恐惧。我捏灭马灯,

借着夜色的掩护,猫着腰往戏台后面摸。戏台的木梯是朽的,踩上去 “吱呀” 响,

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戏台后面比前面破败多了。支撑的木头都朽了,

表面的红漆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纹,摸上去一手灰。焦糊味更浓了,还混着股霉味,

像是还能闻到二十年前的烟火气。地上散着几个破戏箱,有的开着口,

露出里面的戏服 —— 红的、绿的、白的,颜色还鲜,可袖口和衣角,

都有被火烧过的黑痕,有的地方还卷着边,像是刚从火里拖出来的。可没有伶人。

刚才在台上唱戏的人,一个都没见着,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戏箱旁边的木凳上,

还放着个描金的脂粉盒,盒盖开着,里面的朱砂胭脂都干成了块,可就是没人。空气中,

残留着脂粉的香气 —— 是上好的玫瑰胭脂,带着点甜意,

可甜意里又裹着股冰冷的、非人的气息,像涂在死人脸上的妆。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戏服。

有件白色的戏服搭在木架上,料子是软缎的,上面绣着墨色的梅花,

针脚细密得能看出是柳梦梅的手艺 —— 老班主说过,柳梦梅最会绣梅,他的戏服上,

总少不了梅花纹样。可这件戏服的下摆,有块拳头大的焦痕,焦痕边缘还沾着点灰,

像是刚被火燎过。我的心沉了下去。二十年前的大火,柳梦梅的戏服,

还有台上那个旦角…… 难道真的是他?就在这时,脚尖突然踢到了什么,

“哐当” 一声响 —— 是个半开的戏箱,里面放着些头面和彩鞋,还有一本焦黄的册子,

边缘都卷了,像是被火燎过,纸页上还沾着些黑色的炭粒。我蹲下来,捡起册子。

封面上用娟秀的小楷写着 “云霓班・人员契”,墨迹都发黑了,笔画里还嵌着些细灰,

像是写的时候,旁边就有火。翻开第一页,是一个个名字,后面跟着行当、籍贯,

还有用朱砂画的符印。符印的形状很怪,像是个扭曲的 “魂” 字,朱砂的颜色发暗,

不知是干得久了,还是掺了别的东西。我飞快地翻着,

手指突然顿住了 ——姓名:柳梦梅行当:旦籍贯:清水镇入班:癸亥年七月初七癸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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