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草陆淮的恋爱,从一开始就是个协议。
他需要挡箭牌,我需要钱,各取所需。
三年来,我兢兢业业扮演甜腻女友,他对我呵护备至,几乎以假乱真。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我掐着点,在协议到期的最后一分钟给他发消息:“陆同学,合作愉快,我们两清了。”
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以为这场戏终于落幕,拿着攒够的学费远走他乡。
直到多年后同学会,他红着眼把我堵在洗手间:“清清,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他,笑得没心没肺:“陆淮,协议婚姻……你也当真啊?”
1我叫林清,普通得扔人堆里三秒钟找不着的那种普通。
但如果非要在我这二十多年贫瘠的人生里,扒拉出一点什么高光时刻,那大概就是,我曾经当过三年 A 大校草陆淮的“女朋友”。
嗯,带引号的那种。
认识陆淮,是在我大一下学期的一个傍晚。
天阴沉沉的,像块拧不干的抹布,跟我当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我刚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得能把我脊椎压弯的催缴学费通知单。
家里前几天来了电话,吞吞吐吐,意思还是那个意思,钱,没了。
弟弟要上补习班,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的学费,得自己再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
我一个没背景没资历的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去奶茶店站到腿断,去街上发传单晒脱皮,攒下的那点钱,离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学费,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我捏着通知单,指甲掐进掌心,感觉不到疼。
只觉得茫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淹到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
就是在那条通往宿舍的林荫道上,我撞见了陆淮。
他当时靠在一棵梧桐树下,穿着简单的白 T 恤、牛仔裤,身姿挺拔,落日的余晖勉强穿过云层,在他身上镀了层模糊的金边。
他实在太扎眼了,哪怕只是随意站着,也像偶像剧里精心构图的画面,惹得路过的小姑娘们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而我,像个误入镜头的流浪猫,浑身湿漉漉,狼狈又落魄。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我立刻低下头,想假装没看见快步走过。
却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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