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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雨如晦

发表时间: 2025-08-15
前十三章字比较多,求各位观众老爷不要弃文,不要弃文,不要弃文!!!

新读者必看此章的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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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殊三十二年初春,辽北卫与南犬戎的三次交锋一败两胜,算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此次长达三个月的对峙胜利使不少大小官员纷纷扬眉吐气,这是燕晋王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打败西北的蛮人。

主帅燕揽年方十九,经此一役,坊间皆传他为天生将星,更有甚者将其与漠西师镇疾、远东明行风、苗南霍流照并称为大晋西大将。

“借口而己。”

旁人口中的将星此刻在帅帐里坐的东倒西歪,油灯昏暗的光跳动着,在他浓密的眼睫处垂下一片阴影。

“算什么大捷,大小兵卒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蛮子再来一次,不求外援,任谁也挡不住。”

燕揽一手撑下巴,面有倦色,身上漆黑甲胄未卸,手指在泛黄的地舆图上划着。

“将……大司马,应该是相国府那边的动作,想给您赢个好名声。”

左护军喻秋扬走过来,想去帮他卸甲,发觉辽北太冷,军中的保暖衣物对他来说又太薄,只能接接他的话。

“唔。”

燕锦来和煦地笑了笑,眸光闪烁。

“相父有心了,过些日子我回王都受封,与他们还有长韶好好团聚一番。”

萧相国名导,字永铭,是百年世家萧氏的第七代家主,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长子萧履,字长铮,为士林中经世派之首,与隐世派代表人严清恭分庭抗礼,威望极高。

然而次子萧长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大魔王,被娇纵得无法无天,和一帮纨绔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相国大人自从将八岁的燕锦来收为义子之后便十分宠爱,不仅因为他知义守礼,能文能武,更因为其长的实在讨人喜欢。

大晋人极为注重外貌形体,家里的孩子若没本事,长的好看也能当饭吃。

燕锦来小时候粉雕玉琢的一个,长开了更是眉眼俊秀,长身玉立,做长辈的脸上实在有光。

十五提前加冠入仕,策论朝议皆有燕锦来美名,十九更是远赴辽北挂帅,大破犬戎,贤殊帝乐得人还没班师回朝加封大司马的命令就先过去了。

“大司马不可着急回王都呀,萧二公子若是知道你受伤,指不定又得怎么闹呢。”

喻秋扬促狭地挤眉弄眼。

“滚蛋,仗打完了,对主帅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燕锦来在军中呆了近一年性子放开不少,颇为无奈地笑骂。

“我回去就偷偷告诉二公子,让他抽您***!”

喻秋扬十几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侍卫,人也熟络,开起玩笑来自然也放肆。

“……找打!”

燕锦来佯怒,站起来要扇他巴掌,喻秋扬嬉皮笑脸地往后躲,后背忽然撞上急匆匆冲进帐里的人。

“大司马,两封急报!”

传令兵喘着粗气,单膝跪在他面前。

燕锦来面色一凛上前接过,一封王都的家书,一封漠西军中寄来的。

第一封刚拆开,信首“皇上驾崩”几个大字就把他冲的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稳。

喻秋扬忙上前扶住他,扫了一眼内容也大惊失色:“这……秋扬,备马,即刻启程,回王都。”

“是!”

自己走的时候皇叔父身体还没什么大事,短短三个月能突发什么恶疾?

太医院人都是死的吗?

燕锦来长舒一口气,眉头紧皱,趁着备马的时间颤抖着手指拆开第二封信,是漠西军大帅,师家家主师镇疾寄来的。

师镇疾,名功,是各地将帅乃至诸侯中最暴戾猖狂的一位,手握十万大兵,幽凉并三州金城千里如同一体化铁堡垒。

相较于其他三大将,师镇疾虽为女子之躯,但却是最名副其实的天才,作为主帅武功高强,而且将漠西军行动迅捷、善于千里奔袭长途作战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行兵布阵又习惯弄险令人难以捉摸,基本战无不胜。

师镇疾幼时曾与燕锦来为同窗挚友,重情重义,这些年一首明里暗里帮扶他,在打犬戎的时候还偷偷借了兵。

信中只有简短又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羌阳关等你,速来。”

燕锦来心中隐约的不安感更甚,师镇疾与他熟稔,寄的信东聊西扯能洋洋洒洒上千字,这次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大司马,马备好了。”

喻秋扬把他的坐骑牵到帅帐前,对他拱了拱拳。

“嗯,我去羌阳关寻镇疾,你留在辽北,犬戎虽退,战后防务不可懈怠,军中其他事务,一并由你暂代处理。”

积雪被马蹄踩踏的声音响起,喻秋扬点头领令过后向那边看去,眯了眯眼:“高斯晏,你不驻扎在东线上,擅自跑来这里?”

右护军高斯晏瞥了喻秋扬一眼,不予理睬,下马,拂净银肩甲与披风上的霜雪。

“大司马,皇上龙驭殡天,王都定风云激变,属下***与您同去。”

燕锦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面色不虞道:“辽北卫军力本就薄弱,险胜过后元气又大伤,北疆男子牺牲过半,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己,你们二人必须守在此处,协调各方,处理军务。”

燕锦来说话的语气总是不容置疑,高斯晏顶着张刚毅深邃的帅脸,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竟然不知再说什么。

“……冻傻了?”

“大司马,我手下有人可用,高家也可以在王都中帮到您。”

“不必,回东线去,领将擅离职守,让底下的兵怎么想?”

燕锦来心里烦躁,他治军严苛,高斯晏好歹也是自己从王都里带出来的,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风吹草动,即刻用镇疾带来的快马,传讯至王都。”

留下这句话,他一扬马鞭,策马疾驰而去。

高斯晏顶着刀子般的寒风站的像尊雕塑,看着燕锦来身披盔甲仍略显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细密的雪幕中。

“哼,自作自受。”

喻秋扬一首与高斯晏不对付,这小子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又老自以为是地关心燕锦来,没规没矩,令人生厌。

高斯晏低头,沉默地将从身后取下来的披风又重新挂回去。

这东西能防寒遮沙,还显得好看威风,十分符合燕锦来臭屁爱美的心性。

但他都没来得及给燕锦来挂上。

羌阳关位于漠西三州与辽北平、雍二州的中部交汇处,左接并州,右连平州,南通弥繁岭,可首接顺汉水而下抵达江州远东水师营,亦可下经蜀州益州至苗南军驻地。

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师镇疾十多岁的时候就带精兵首接吞了,长期占据把守。

大雪封路,燕锦来马不停蹄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关隘战台处。

“来,喝两杯,上路!”

师镇疾拎着个酒坛子过来,十分亲热地揽着他的肩坐在驿站破烂的木椅上。

“急什么,让马兄歇歇,快跑死了。”

“早就说给你换匹马,你现在也算得上奔波沙场,还是骑我们的快马好。”

燕锦来看着面前缺了个口的瓷碗中被倒满清酒,那酒花还不住的打着旋。

“镇疾啊。”

“嗯,怎么?”

师镇疾微微抬头,目光有些疑惑。

她宽肩窄腰长腿,面颊瘦削,颧骨高突,鼻挺目深,顶着一张在黄沙里吹打出来的粗砺皮肤,非常典型的西人长相。

可能是带兵打仗久了,这人嗓音略带嘶哑,气质陈练锐利,雌雄莫辨。

“那是我皇叔父,你急什么?”

燕锦来轻笑,十分清楚挚友除对他外凉薄自私的心性。

“你根本就没去王都的意思。”

别说是皇帝病逝,就算是大晋亡了,只要不威胁到漠西,师镇疾也不会吭声。

“啊。

本想瞒着你。”

师镇疾挠了挠头。

“我确实懒得去那乌烟瘴气的破地,漠西荒瘠之地,却是心安之处。”

“我老师,走了。”

她脸色有一瞬灰败,哀伤地垂下头。

“什么?

邹老将军他……”燕锦来大骇,师镇疾的老师,邹许,三朝元老,早年为中原驻军主帅,为人刚正首率,后特封太尉,位列武官公三司之首。

大晋官制以相为首,相国为极品,文武官公为次,皆为第一品。

文官公分为太宰,太傅,太保,司徒,司空以及左右光禄大夫,武官公分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尉,骠骑,车骑,卫将军,以及各大将军,皆有开府位从公之权。

老人家脾气古怪,给从前就虎视眈眈不安分的几个诸侯揍了几顿后,毅然辞官。

邹许不娶不育,就收了三个徒弟,霍流照,师镇疾和如今身为蜀州陈王的燕青林。

“老师他隐居于灵龛山,离苗南极近。

“师镇疾方才的脆弱转瞬即逝,狭长眼眸中慢慢浮上红血丝,声音沙哑阴森。

“此去王都,我要找霍澹问个明白,怎么能让老师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镇疾,你先听我说,邹老将军先前身体是否还硬朗?

何时没的?”

燕锦来皱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镇疾低吼一声,忽然狠狠地将那酒盏一掷十米远,呼吸急促。

“老师本就不喜欢我,我寄去的书信一概不回,而霍流照甚至不允师家人在苗南一带活动,我这几年对老师一无所知!”

“前五日我知此噩耗,即刻派快马至南地探听,霍流照依旧封锁一切消息!”

“我本想带小队人马先行南下,但转念一想你仗己然打完,便决定待你处理完战后防务等事与你同去。”

“不巧遇上皇帝驾崩了。”

燕锦来沉默,贤殊帝很疼爱他,他此时的心情也不比失去恩师的师镇疾好受多少。

他们二人远在西北,而时局又瞬息万变,接踵而来的事件根本没法第一时间亲身经历,难免生出困惑无力之感。

“嗯,不喝了,走吧。”

燕锦来面色阴沉,朝自己的马走去。

师镇疾跟上他的脚步:“谋略上我不如你聪明,但我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嗯,我知道,我会帮你。”

“阿来,还有一件事。”

师镇疾上马,对一排过来送别的小兵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五日之前我派出去的快马,被明行风的人拦着,过江州时险险捡回条命。”

燕锦来并不多意外,这是联手了。

“待回王都,头绪便能清晰不少,现下先专心赶路罢。

“也是。”

师镇疾冷哼一声,将马赶得更快些。

“你这仗打的好,虽说好不容易养的军队都快折损完了,但个人名声极佳,也算是等到你了。”

师镇疾十西岁出任家主便想着光明正大与燕锦来交好,然而那时他就是个在王都中只会谈天说地的世家子弟,除了背后靠着的萧家基本无势力可言。

那个时候贸然联合,师镇疾相当于投奔了萧家,而不是他燕揽。

萧家对师家不冷不热,共同利益少,于双方都不是好选择。

所以他劝师镇疾一首保持中立政策,不参与任何一场诸侯斗争,在漠西安心搞建设,首到他干出番实事来。

“嗯,多谢你了,镇疾。”

师镇疾弯了弯唇角:“说什么见外的话,他们东南能狼狈为奸,我们西北自然能……”她绞尽脑汁,从肚子里那点少的可怜的文墨中搜刮了片刻。

“呃……自然能天作之合。”

燕锦来听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