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来我家坐月子，把我妈当免费保姆使唤。
我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还在卧室里大喊：“阿姨，孩子哭了，你快进来哄哄！
顺便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我看着我妈苍老的脸，二话不说，上网给她报了个豪华欧洲半月游。
等我把机票甩在堂姐脸上时，她懵了。
“你妈走了谁伺候我？”
我笑了：“房子我已经挂中介卖了，限你三天内搬走，不然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
01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奶腥味和汗液混合的酸腐气息。
我妈赵秀兰正佝偻着背，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抹布擦拭着地板。
她的腰椎不好，这个动作让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
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婴儿的尿布、口水巾，还有堂姐张莉换下来的睡衣。
这里是我的家，此刻却像一个被鸠占鹊鹊巢的混乱战场。
卧室门紧闭着，但张莉尖锐的声音还是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出来。
“阿姨，孩子又哭了，你快进来哄哄！”
“吵死了，我都睡不好觉！”
“哦对了，我换下来的内衣你顺便拿去洗了，记得用手洗啊，洗衣机不干净！”
我妈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直起腰，捶了捶后背，脸上是那种我看了二十多年的、习惯性的忍耐和疲惫。
她甚至都没有一丝不悦，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哎，来了”，就要往卧室走。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疼。
这就是我妈，一个被“亲情”这两个字绑架了一辈子的女人。
她总觉得，大姨家里条件不好，张莉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如今来我们家坐月子，是看得起我们。
所以她心甘情愿地伺候着，把自己的退休生活变成一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免费保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走到我妈面前，拦住了她。
“妈，你去做饭吧，我来。”
我妈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走向了厨房。
我没有进卧室，而是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半小时后，一份欧洲十五日豪华游的订单确认邮件和一张打印出来的机票行程单，静静地躺在了我的桌上。
我拿着那张纸，走到了张莉的卧室门口。
里面的哭声和叫骂声还在继续。
“赵秀兰你死哪去了！
让你进来听不见
